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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不上还好,万一考上了,将来还不知有许多麻烦的事情,林启渊也是默认了,便潜意识里想着让清时学学经商之道,毕竟林家还是有些家业的,等他长大了,娶了媳妇,家里也是需要他一人挣钱养家糊口,万一他不懂经商之道,再大的家业也有败完的一天。
种菜之余,徐越专门花钱请了绣娘来府里,是扶苏上好的绣娘,她跟着绣娘学了许多日,绣出来的东西也不尽如人意,有时候便气得把阵线针线扔到了一边,想着自己这双手可真是废了,只会弄些田地里的东西,绣工上面总也不长进。
晚上林启源摸着她的手,看到她手指上被针戳出来的一个个血色的小点,有些心疼:“不会便罢了,你花钱请的绣娘做出来的也是一样,怎么非要你自己亲自去修呢?你上次给我绣的那个。。。。。。”
他还没说完,徐越就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你还在笑话我,若是我不把绣工练好,将来给你绣个什么东西总是要让你笑话,没完没了了。况且清秋的嫁衣,我定是要亲自给她绣好的,我还记得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娘给我做的那件绣衣,虽然布料阵线都不算上好的,但是那绣的花样完全是我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说着她把那件嫁衣翻了出来,这些年她总是带在身边,想着周彩凤已经去世那么久了,徐越心里又忍不住难过。
所谓母女父子,不过是缘分一场罢了,可是想想,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想到周彩凤在自己身边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历历在目,她这一生都是心酸的,所以回忆起来,更让人难受。
林启渊见她不高兴了,赶紧哄道:“你这性子,就是执拗,别人学得会,你也一定学的会。既然想学,就别气馁。”
徐越绣工没见长进身体却出了状况,时常犯困,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精神不好。
林启渊瞧着她的样子,心里开始暗暗打算了起来,他是早就想着再要一个孩子了,只是怕徐越不同意,想着她之前生产经历的痛苦,林启渊也有一些隐隐的害怕。
但是清时慢慢的长大了,家里的人丁毕竟还是有些少,他心里是十分渴望再有一个孩子的。
虽然他没有正式跟徐越提过,但是有了这么多渴望,便时时的想着若是自然而然的就有个孩子,那便是极好的了。
见着徐越身体出了状况,他赶紧找了大夫来看,那大夫给徐越把脉看了一会儿便说道:“恭喜夫人,您是有孕了。”
徐越惊得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碗,她呆呆的说道:k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孕?”
她早就觉得自己可能是上次生产伤了根本,所以林启渊回来之后,两人同房好几年,也从来没有怀孕过。
但是她毕竟也是了解那些排卵期之类的规律,心里想着也许是因为这几年都是避开了排卵期,是以才没有孩子。
林启渊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微微笑着说道:“你有孕实属正常,你怎么反倒如此吃惊?”
徐越瞪着着他没有说话,送走了大夫徐越开始发脾气:“你就巴着我有孕吧,你以为生孩子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林启渊赶紧哄道:“我当然是巴着你生孩子,你放心,生了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徐越看着他有些委屈:“你原来心里是打算着再多生几个的是吧?见我生气了才说什么再也不生了,生孩子是女人的痛苦,你当然不能理解,你说的倒是轻巧。”
林启渊扶着她像扶老佛爷似的说道:“你放心我这一年就给你当牛做马,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把你受的痛苦全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
徐越这才破涕为笑看着他说道:“你当牛做马能如何当牛做马?”
林启渊看着她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下辈子结草衔环,我都能完成。”
徐越呸了一声,说道:“下辈子,下辈子,我才不要认识你。”
第八十五章
徐越原本心里忐忑着,这一次怀孕不知道会不会更加辛苦,却发觉许是因着年纪大了些,这次反倒轻松些。
林启渊又买了几个丫鬟,整日里不许她动,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他解释明白,孕妇不动反而不好。
然而怀孕没有不辛苦的,她过了三个月,开始孕吐,吐得胆汁几乎都要出来,整整吐了一个多月,才缓和了些。
这一个月,她虽然吐,饭倒是吃得多,吐完立刻开始吃,反倒是林启渊,每次看到她吐得脸色蜡黄,便十分不忍,心情差到自己吃不下饭。
如此以来,徐越胖了一圈,林启渊却瘦了一圈。
晚上他常常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从她耳后吻她,却也只是吻,并不做其他事情,徐越笑说:“我都胖成球了,你也下得去手。”
林启渊叹口气:“你还不是为我才胖的?我真是后悔,又让你要孩子。”
这个人,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徐越浅浅一笑,后面生孩子时候才是真正受苦的呢。
九个月一恍而过,徐越倒真是觉得,孩子爹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孕期是好过了许多,许多时候可以有个怀抱可以依靠。
尤其是林启渊每次心疼地看着她的眼神,都让她有一丝甜蜜和欣慰。
孩子呱呱坠地那天,徐壮一大早带着徐溪去给周彩凤上香,只期望她能保佑徐越一切顺利。
林启渊在外面握紧拳头,紧张地听着里间徐越的惨叫,他内心恍然,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终于,一切顺利,产婆抱着个小女婴出来笑着说道:“恭喜老爷,是个小姐。”
林启渊匆匆看一眼那女婴,赶紧去看徐越,徐越虽然经历剧痛,此刻倒还醒着。
她真的想骂娘,太疼了啊!林启渊握紧她的手,有些错乱地说道:“可还好?”
徐越艰难地说道:“一点都不好!”
徐壮和徐溪刚上了香回来,就听说徐越已经生了,两个人俱是十分欢喜,徐云也听说了消息,抱着孩子高高兴兴地来了。
那小女孩长得十分像徐越,一生下来就会甜甜地笑,清时围着她有些惊喜地说道:“爹,这是我妹妹吗?”
林启渊嘴角微微笑:“我小闺女,自然是你妹妹。”
因着前两个孩子都是徐越起的名字,这最小的闺女,林启渊便希望由他来取名,徐越便也答应了。
他想了许久,才敲定一个也没有十分有意义的名字,叫做清瑜。
徐越白他一眼:“为何叫清瑜?难道你曾经喜欢过名字带瑜的女子?”
林启渊悠悠笑道:“夫人真是聪明。”
这人还当真厚颜无耻起来了!徐越不再搭理他,心里生着闷气,转身去给清瑜喂奶,林启渊只在旁边脸上带着笑。
“你还有脸笑?出去!”徐越忍不住发火。
林启渊摸摸她的头发:“你怎的生了瑜儿之后,不仅迟钝了,脾气也更大了?”
徐越没有吭声,林启渊只好耐心解释道:“你姓徐,双人余,若是直接取余字,未免不好听,我便取了个瑜字,咱们的闺女生得清秀可人,可不是如美玉一般?”
看着怀里脸上尚还皱巴巴的小人儿,徐越笑了:“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么小的小孩儿,哪里如美玉一般了?”
林启渊捏捏清瑜的小手,自信满满地说道:“瑜儿,快快长大,给你娘亲看看,你是不是如美玉一般。”
清瑜性子自小便温柔沉静,跟清秋完全是不同的性格,林启渊和清时都极为宠爱她,整日里嘴里都是“瑜儿瑜儿”地喊着。
徐越怕宠坏了她,等她长大时又落得跟清秋一样的脾性,便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对清瑜严厉些,却发现清瑜乖巧听话,根本无从严厉。
他们在林府住着,徐越彻底打消了回刘家村的念头,林启渊在外面开了两间铺子,每逢冬日里也会在扶苏城里开设粥铺,抑或免费布些粮米给那些穷苦的人家。
徐松一年会写两次信来询问他们是否一切安康,徐越便会事无巨细地写上厚厚十几页信回复给她,另外还要带上许多礼物托人带给她。
清秋当真去跟着三阿哥去了西南打仗,西南边境战况惨烈,这仗打了两三年,时而把敌方击退一些,时而却反被敌方侵占了一些土地。
不知道清秋现下如何了?林如辙寄回来的信里提过,清秋有往京城寄过信,可是却从未往扶苏寄过信。
清秋寄到京城的信被林如辙寄回了扶苏,徐越看着那陌生的字体,瞅了半天才瞅出来点清秋当年的影子。
她的字体变得带了些遒劲和狂放,不知道这几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有没有受伤。
每次梦到清秋,徐越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检查检查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醒来却只能哀叹一声,出门继续布粥发粮,只期待给清秋祈些福气。
清瑜三岁那一年,已经出落成一个雨雪可爱的端庄小淑女了,清时已经在准备应试,看着他每日里挑灯夜读,徐越忍不住找他说话儿。
“清时,你如今也已经算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娘还是想告诉你吧。”
徐越把他爹林启渊的处境身世挑些重要的部分一一告诉他,清时微微一笑,他已经长成高挑的少年,脸上带着些稚嫩的儒雅,跟林启渊颇为相似。
“娘,我早就知道了,您跟爹时长跟我说的话,还有姐姐为何去了京城,清时都看在心里,清时也并未想过去做什么官,我只是想着考个举人,回来开个学堂,就像王先生一般。”
徐越一怔:“王先生?”
清时脸上带着些微微的失落:“娘,前几日刘家村的人来扶苏卖东西,我遇着了就说了几句话,才知道王先生病逝了。”
王居寒病逝?他自己医术高超,怎会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清时看出徐烨脸上的不可置信,便淡然一笑:“娘,我跟您想的一样先生或许不是病逝,而是曾经不该走了一遭京城。我是不会步了先生的后尘的,我谨记着他曾教我的,这世上最自在清闲的,便是人间小日子。”
徐越微微一笑:“清时,你懂得就好。”
清瑜四岁那年,清时去参加了应试,却不幸落地,他不肯放弃,继续在家里锁着门读书。
有一日读着读着,门忽然被踹开了,清时一抬头,正看见一个面皮微黑的女人佩着剑站在他面前。
清时一愣,脸上瞬间都是惊喜:“姐!”
清秋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大小伙子,猛地给他一拳,清时几乎被打得吐血。捂着胸口说道:“姐,你怎么一上来就要我的命啊!”
清秋面上沉静,淡淡说道:“你这臭小子,就知道读书,功夫一点都没长进?”
清时揉揉自己的胸口,赶紧上来笑着说道:“姐姐习武,我习文,有何不好?姐,你们仗打完了?怎的忽然回来了?也没有提前来信,娘和爹都想死你了!”
“这么多废话,爹和娘呢?”清秋揉揉太阳穴,怎么清时比她还要啰嗦!
清时一愣,挠挠头说道:“我每日里只在房中读书,并不知道爹娘去哪里了,你刚刚去花厅里看了吗?”
清秋抱着胳膊:“没找到,挨个踹门,踹到你这间才有人。”
挨个踹门,这也太暴力了。。。。。。正说着话儿,忽然门口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穿得十分精致,头上戴着几串米分色的珠花,脸上嫩白如玉,声音带着几分怯意说道:“哥哥,这个是姐姐吗?”
清秋一回头,看着她的瞬间,心里便复杂了起来。
清时赶紧解释:“姐,这是咱们的小妹。”
清瑜看着清时向自己招手,便慢吞吞走过来,把小手放到清时的手里说道:“爹和娘今日都出去布粥去了,说是给姐姐祈福。”
清秋心里排斥着她,却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清瑜有些怕她,却也老老实实答道:“姐姐,我叫清瑜,娘说了,不许人抱着我,我已经四岁了,不能再骄纵,否则娘一生气眼睛就疼。”
清秋被她这句话触得眼睛泛红,却勉强笑着说:“那好,我不抱着你,我牵着你走,咱们一起去找爹娘。”
徐越好几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当晚,她终于睡了一个踏实的觉,梦里,她竟然回到了嫁人之前的日子,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家人孩子的事情,可是醒来后,却仍旧下意识地问林启渊:“清秋还在家里吗?”
林启渊正睡的迷糊:“当然在,就在致远阁。”
徐越睁着眼看着帐顶,嘴角绽放一个舒展的笑容。
清秋在家却只待了三个月,而后,三阿哥便亲自来接,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