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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怕什么,而他又在慌什么?
突然觉着身下一顿,简辞一把抽开袖袍,陆茉幽乍然得见光亮眼瞳猛然一缩,心慌张一跳便见简辞突然将她压在墙上,竟是已然到了太傅府后花园中,可不远便是念心阁他竟都没能支持,就在荒无人烟的后花园中将她压在墙上。
“为什么要去看他?为什么?”
他声音粗哑眼底猩红狠戾质问,陆茉幽大惊慌张张口正要解释,他却突然低头下来压在她唇上,陆茉幽只觉着砰地一声好似哪里撞住,随即便觉着嘴唇生生的疼痛,他竟长驱直入狠狠吸允纠缠,带着令人惊骇的急切和欲…望。
他似乎只有如此拼命索取才能证明什么,她慌张推拒在他胸口却觉着掌心下他坚硬的胸膛火热且剧烈的心跳,她觉着胸中渐次窒闷,连同脑中都近乎空白,身子一软便要倒下,他一手扣在她脑后又将她紧紧扣回自己面前,另一手便在她身上不住摸索似在寻找,终于似乎找到便一手去解,那竟是她得衣带,但解了几解却终究解不开,他暴躁用力便扯断衣带,随后陆茉幽便觉着浑身一凉,竟被他褪去了衣裙只剩了兜服亵裤。
她只挣扎了一瞬便觉着他火热手掌顺着兜衣伸了进去,一手便覆上她胸前,她脑中轰然一声如同倒塌。
似乎觉察出她已近乎窒息,他突然喘息放开她嘴唇,陆茉幽陡然得以呼吸便大口喘气,他火热的嘴唇便低头落在她肩胛之上,可每一下都是那样用力的吸允,每一下都令她战栗疼痛。
他似乎没了理智,带着喘息急剧将手伸去她亵裤,手掌覆在她股间时陆茉幽突然将身子弓起缩在他怀中,闷在他胸口的面目中急急唤了一声:
“殿下……”
这一声虽微小却急切而又带着惊恐,可怜的颤抖。
简辞猛然睁眼,便见陆茉幽满脸泪水正抬眼看他。
他手一僵,然而满满欲望与希冀的目光中却狠狠一丝疼痛懊恼,他深吸一口气低头伏在她肩头,几番喘…息过后:
“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第30章
陆茉幽心狠狠一颤,他说交代而非解释,甚至黯哑的嗓音中带出一丝卑微的乞求。
见她不说话,他似乎心底不安,覆在她胸上的手动了一动,陆茉幽霎时一阵脸红:
“好,我等你。”
他喉间发出低低一声满足的喟叹,将手放下,却并未退出兜衣,而是握在她纤细腰肢上努力平复,陆茉幽只觉着他紧紧贴着自己,肚腹上不知什么滚烫而坚硬的抵着自己,她试着动了一下,却突然感到他浑身一僵,她霎时便有所觉悟,整个人便都浮起淡淡一层红晕,再也不敢动上一动。
直过了许久他心跳还是那样急剧,却一把扯下自己外袍裹在她身上,她的衣裙方才被他撕扯早已坏了。将她密密包裹严实后他一把抱起她便踩踏着花木枝叶直往她卧房窗口而去,待进了门将她小心放在榻上,她慌张闭眼不敢看他。
他忽而一笑,想起方才她说,我等你。
这一句竟让他那般情动,他又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待离开却又觉着那般不足,一手拂去她被揉乱的发丝又低头下去,轻轻触碰之后如同哄骗一般诱她张口,谁知她只顾慌张死死攥着衣袍动也不敢动也紧紧抿着嘴唇。他失笑,看了一眼便忽然伸手又探进衣袍之中,那手方才一盖上她肌肤,她便陡然张口惊喘,他霎时便钻了进去,此番不同方才,他轻缓温柔,她舌尖轻颤四处躲藏,他便勾着她一路纠缠,不多久卧房内便只剩两人克制的喘…息声。
她终于按捺不住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攥住她手,死死按在自己胸口,恨不能按进胸膛握住他自己的心。
“记着你的话,要等我,不管多久也都要等,否则……”
他鼻尖抵着她鼻尖,看她红透了脸不住喘息,他目光柔似水如同看最珍贵的宝物,却忽然闪过一丝狠戾:
“别怪我不放过你。”
话音落,一把掀过锦被将她全部盖住,直起身子背过去。
她闷在被中,心却一阵阵的颤抖,那是惊慌而愉悦的,胸中涨溢满满情愫,止不住一笑:
“记着了。”
听她应下他又一顿,却又不肯放心:
“不死不散?”
“不死不散……”她笑,泪水却流了出来,心底所说的却是:死也不散……
他隔着锦被亲吻她额头,抚了抚她长发便忽而起身一跃而去。
只是方才出了念心阁,一个纵跃过后又落回到了方才将她压住的地方,他落地,俯身捡拾她散落的衣裙,待收拢好他又站起,一回头便用眉眼又看住她的窗子:
“我多想就这样强占了她,这样她就再也不能离开我,可我又怕伤了她。”
温柔目光陡然一变:
“我也多想问她一句,却又怕她只是怜悯我。”
他似自言自语,只是草木掩盖之中走出一人,竟是惊刃,方才一切他都看在眼中,此刻仍然满目惊恍,他随他目光也看向那窗口,几番张口却又咽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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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十一殿下怀恨在心杀害已然贬为庶人的八皇子简岭的风波,前些日子因着兴帝将简辞禁在宫中而稍有回落,只是简辞被放出不过几日的功夫,竟再度盛起,几乎每日朝会都会因此而产生争论,兴帝极好的扮演着慈威并重的父亲,似想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刻意弹压此事,可她每每闻到此话便心头冷笑。今日局面可谓是他一手造成,是他逼简辞放手,也是他令简辞生生接下弑兄之罪。
简辞曾对她说,此事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传闻,都不要信。
只是形势有多严峻她自己清楚,他说那一句话只是不想她担心,可她又怎么能不担心?自他那日走后至今十几日的时间里,他再没来过念心阁。她很想他,而他眼下处境的艰难和无奈,也令她心疼。
天光微白,陆茉幽翻身自榻上拾起菱花小镜,拉下锦被照去自己肩胛,那里他留下的无数红痕化作的青紫终于消散的没了痕迹,她脸一红,又想起那日的事情来,他的愤怒他的害怕他狂躁的爆发。
他的举动虽是在表现着他再难以掩盖的畏惧,却也安抚了她在听到简瑄话后的恐慌,一个她早晚都会知道,而知道了之后便会痛苦折磨到可能会离开简辞的事情,会是什么?
他急切的在她身上做下烙印证明所属自己,是否也是觉着此事真的会如简瑄所说那样?
他在怕失去她,他近乎卑微的乞求她给予一个承诺,一个她永远都会等他的承诺,来逼她永远不许离开他。他终究先她一步,如此清晰且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心。而她也只要他的心和他的人,他是谁都不重要,哪怕因此而获罪成为庶人甚至罪人,她都不在乎。只是,她再也不能失去他,比他害怕失去她还是害怕。
她起身下榻,趁着无人又披起他留下的外袍,面上一红便止不住羞涩,细细嗅过他留下的味道便又小心折好放进柜中,她突然心念一动。
“白萍,我们去慈光寺进香吧。”
她听着白萍上楼的脚步声,便扬声对她说,想要看看为他点的长生灯,还想再为他求一个平安符,她不想他再受伤,再受苦。
白萍自然是欢欣雀跃的,她生性活泼好动,与陆茉幽截然相反的性子,为着自家主子天天闷在身旁伺候,此刻能往慈光寺去,她欢愉万分,手脚麻利的伺候陆茉幽洗漱停当,又知会了陆夫人后,方用罢早膳主仆二人便乘了马车往慈光寺而去。
巳时三刻,马车停在慈光寺外,陆茉幽尚未下车便皱起眉头,外间一片喧哗声响,竟丝毫不似往常。白萍也觉察出不同,掀帘一看,只见慈光寺外人头攒动,竟是人山人海,她吓的咋舌。她活泼好动是一回事,可这样拥挤不堪的杂乱又是另一回事。
“我去打探打探!”
看陆茉幽蹙起的眉头,白萍二话不说便推门跳下马车,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回转来:
“姑娘,她们说慈光寺有个什么圣僧,云游一年终回来了,故而人人都往这寺里来,只盼着机缘巧合能遇到圣僧,好得他一两句指点。”
圣僧?
陆茉幽皱眉,伸手把白萍拉上马车便又对车夫道:
“直接往偏门去吧,我们从后边进。”
车夫应了一声便又驾车往偏门而去,过得不久再度停下,后门处也不同往常有许多香客,但终究比正门好上许多,陆茉幽略是一迟疑,却还是同白萍下了马车。
不欲与人拥挤,两人尽挑人少的地方走,待走到小观音堂时,竟已然几乎没了什么香客。想来也是,此处是供灯的地方,供灯的人也只是纳了香油灯草钱,却根本不会来看灯。
她折了脚步往小观音堂内进,知道白萍并不喜欢这样肃静的地方,便由着她先往别处逛上一逛。
待进了小观音堂倒真是一片安宁,除了灯花偶然爆裂的噼啪声再没了旁的声音,而惯常守在小观音堂的和尚只怕也因着寺内人多而去了前面,她一抬眼便看到了坠在观音宝象旁侧的那盏灯。
她自己焚了香,再叩头许愿,待起身将香插…进香炉后才回转去看那盏长生灯。她伸手扣在那长生灯下,踮脚往里看去,只见如豆灯火虽细弱却始终簇簇而燃,她看了半晌方才觉着知足,微微一笑松了手,才落了脚跟站稳便觉着门处似乎站着一人,光影投入殿内。
“阿弥陀佛,故人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陆茉幽尚不曾回头便听得一声佛号,声音如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如清泉入口水润深沁,缓缓而来。她一怔,惑然回头,只见光影斑驳处站着一人,身量瘦高,着一身樱草色僧衣赭色袈裟,近三十岁的年纪如画眉目却带着淡淡隔世沧桑,她心头一顿,是他?只是他为何要称她为故人?正疑惑间却只见和尚忽而淡淡一笑,颠倒众生:
“人人都道纳兰和尚通晓前世今生,难道姑娘不信?”
她眉目渐次染上惊色,通晓前世今生?她前世倒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是炎朝出名圣僧,武凌四年简瑄曾宣他入宫讲经,讲经罢皇妃顾瑾要他为其测算一卦,谁知他只看了顾瑾一眼便忽而嘲弄大笑不肯卜卦,顾瑾大怒,不知在简瑄面前进了怎样谗言,简瑄便怒而欲杀,和尚被人擒住忽而抬头一笑,那神情,竟似足了简辞。她心头一颤,便伸手放在简瑄手臂上,简瑄竟赦免了他。
只有那一面,他被擒住时的一笑抬头,目光正看过来,而她也恰是抬眼,与他对上。
然而,他真就通晓前世今生,真就知道吗?
她惊疑不定,两人长久对视,和尚缓缓敛去笑意,始终神色温柔看她,突然双手合十对她行得一礼:
“纳兰,谢姑娘。”
第31章
陆茉幽眼瞳霎时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便定定看那和尚,他也抬眼,眉眼温顺回看她,过得许久,陆茉幽方才清浅一笑:
“大师,许是认错人了。”
“或许。”
见她如此说,和尚竟无一丝讶异,淡淡回得一声可目光一闪而过的笑意满满都是宠溺:
“人本便善变,和尚也是,十年前尚是炎朝的纳兰侯爷,眼下,也不过是慈光寺的一个和尚。”
他淡淡说着,便侧身让出路来,陆茉幽点头回礼便从他身旁慢慢走过,触鼻一阵淡淡烟火香气,他只垂头,可她却仍然觉着一股无所遁形的压迫感令她险些喘不上气。
待出了小观音堂,她走了十数步后突然顿住回头,便见和尚站在小观音堂外,果然正在看她,见她回头便清浅一笑,如同神祗。她皱眉,急匆匆快了脚步离去。
待走过转弯她猛然顿住便倚在墙上不住慌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死死捏住自己裙摆。
他在谢什么?
若不是因着前世在宫中她算是救过他那一次,还有哪次需要道谢?他们只那一次便再没有任何交集,认错人不过是她自己的脱词,纳兰和尚的神情分明不是认错了人,而他眼中清晰的纵容又是为何?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怎会知晓前世的事情?又怎敢这样明白的判定她是重生归来?她只想了一瞬,随即立刻便一脸懊恼神情。是她,只怕是她自己露了破绽,纳兰和尚那一句故人和那一礼一谢,分明是试探。
她咬牙,一个转身又往小观音堂走去。
待她一路急急走回,一步迈入小观音堂,便果然见他正盘膝坐在观音宝像旁侧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听到脚步声,他勾唇一笑:
“问吧。”随即眉峰一皱:
“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