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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茉幽蹙了蹙眉,此番秦皇妃早已不在人世,莫说兴帝此番不在,即便是在恐怕简辞也不愿跪拜他,而陆家一众人等此刻都在旁的宅子隐匿也不好现身在此处,这高堂一拜倒真是棘手。
简辞见她顿住,便只回头往外看了一眼,随即悬刃便立时将一个明黄布帛盖着的牌位奉入屋中正东的方向,简辞便低头对她说道:
“老师他们现下正住在咱们正东那方向的宅子。”
“拜高堂。”
陆茉幽立刻会意便展眉轻声说得这一句,悬刃将排位上明黄布帛掀起,正是秦皇妃牌位,简辞便再度扶着陆茉幽跪地,待二人伏拜起身,梁嬷嬷笑道:
“夫妻对拜。”
陆茉幽面上霎时一热,连带着被简辞握在掌心的手也热了起来,简辞只一双眼睛炙热的看她,她便轻声道:
“夫妻对拜。”
简辞转身面相她,更是将她也扶着对向了自己,二人缓缓跪下,待二人刚一拜下,陆茉幽就听简辞的声音轻轻传来:
“夫人,有礼了。”
陆茉幽抿了嘴唇笑应:
“夫君,有礼了。”
只是这一句夫君出口,那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待她起身正要悄悄擦去眼泪,便觉着眼前一亮,被简辞掀去了盖头。简辞一眼看到她脸颊上两行泪,眼中满满疼惜,一句话不说便将陆茉幽一把抱起就往卧房而去。
第91章
陆茉幽倚在简辞怀中便能听到他那强劲有力跳动的心,她忽而慌张起来,然而仓促间却反倒伸手抱住了他肩臂,竟是下意识的遇到惊慌害怕就去寻他。
简辞并未低头去看她,却是唇角不觉便淡淡勾起浅笑,脚步未停进到卧房,却在门口处顿住脚步一回头,淡淡一眼看去,那堂屋门口站着的一众伸长脖子往里看的人倏然便被他这刀子一般冰冷的眼神吓的立即咋舌退去,还极为妥帖的将正房大门也一并给从外关了一个仔细。
简辞满意回头,这才再度走了几步将人小心放在了榻上。
一离了简辞,陆茉幽便觉着心底愈发慌乱起来,这洞房花烛令她又是期盼却又是害怕,坐在榻沿上只略抬眼看了这屋子里大红喜庆的床帐,还有桌子上摆着的几盘点心上也都撒着红色的蔷薇花瓣。
一壶酒,两只银酒盅,简辞倒了酒便又走回榻旁,便见了她这般手足无措又羞怯的模样,他一笑,将一只酒盅递了过去,陆茉幽便伸了双手接住,却不敢抬眼去看他。
简辞便坐在她身旁执着酒杯对着她,她怔了怔方才也转过身来,简辞便伸了手将她一只手从杯上拨下攥在了掌中,另一手执着酒盅绕过她也拿着酒盅的手臂,这般双臂交缠,他将酒盅又凑在了自己口边,却并未张口,只这般柔腻深沉的目光看着她。
陆茉幽心内一片杂乱,虽说极为欣喜,却也带着微微慌张害怕和不明所以,从未有人教过她,新婚之夜究竟还须得做些什么,简辞便是愈发用力的攥着她那只手,暗夜中愈发厚重深远的告诉她:
“新婚夜,共饮合卺酒,从此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心。”
陆茉幽一怔,面上极快便绽出了欢喜的笑,那一双明媚醉人的眼眸极快的抬起望了简辞一眼便又娇羞的垂了下去,她往简辞身前又挪了挪,便将酒盅也凑到了唇边。
简辞便是一笑,仰头一口饮下了杯中酒,只觉着一股辛辣烧滑下腹,却是那般美妙而甜蜜的滋味。随即,他便听到对面那小女子不住咳嗽的声音。他扬手丢了酒盅便把人捞进了怀里,一手握在她肩头,一手便抚着她背脊给她顺一顺。他知晓她必然会怕,故而特意选了烈酒,他想她醉了就不会怕了。所以这烈酒远超出了陆茉幽想象中的味道,一入口便冲的她眼鼻生涩,却是硬生生忍着一口咽下,这酒意味不同,她定要一滴不剩的饮下,他们要合二为一永结同心。
果然待她平顺了气息他去看时,就见烛光下她微醺的眼波和两颊的红粉,只是这一眼却看的他愈发的心旌摇曳,只觉着浑身燥…热了起来,等了这许久的人如今终于到了自己身旁,这一辈子,加上上一辈子,当真是等了太久太久,他也果然是已经到了再也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看着看着这目光便深不见底的沉了下去,带着那丝丝缕缕遮掩不住的火灼,攥着她细弱双肩的手掌便热了起来,陆茉幽抬眼迎上他目光,虽是万般羞怯却没有再低下头,眼波携着泪光盈盈动人,简辞伸手将她发上双簪取下,那一头黑发倾泻而下,简辞眸光一颤便将她推在榻上翻身到了她上面。
她惊喘了一下便攥紧了手,简辞那凉凉的薄唇便覆在了她口舌之上肆意纠缠,那人的手甚至夹在两人身子中间在摸索着她身上的衣带,陆茉幽只觉着脑中霎时似有万般心绪浮上心头,却又抽剥不出个头绪来,那一双手也被简辞引着,便拨开他的衣襟,贴上了他精健的胸膛,火一般灼热的肌肤和那般擂鼓一般跳跃的心,陆茉幽只觉着那一盅酒都不似他的身子这般令人发醉,她生涩的回应。
虽说简辞两世来都不曾近过女子有过这等事情,然而眼下面对着心上人,虽是生涩可不觉中也无师自通了起来,尤其她那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腰身上带着战栗微凉的游走,他的身子便愈发的着了火一般。
觉着她似要喘不上气,简辞松了口移转到她耳畔脖颈,每一下深深吮过,疼痛令人颤抖的欢愉,他只一动身子便将她身上的喜袍一下抽了出来抛在了地上,陆茉幽低呼一声,也不知是冷还是怎的,迷离眼神带着羞怯,她簇簇轻颤。可也不过是一瞬,简辞一把剥去自己那身绯色长袍便又伏身下来将她盖在了身下暖着,两人便这般肌肤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分明是个强悍冷戾的男人,此刻却偏偏如同一汪春水般的温柔着。
陆茉幽喘着气,便听着简辞伏在他肩头黯哑沉闷的声音:
“你若觉着不舒服,随时喊停,我随时停。”
“嗯……”
她红着脸应了一声,简辞便一伸手将那勾着床帐的钩子一拨,那大红床帐便滑了下来将整个床榻都包裹了一个密实。
只听其中渐次浓重的喘…息声后,陆茉幽极为隐忍短促的一声闷哼,她却没有喊停,只是那人却明显缓了下来,只轻轻抚着吻着,只等片刻她身子不再那般疼的僵直后,才又缓缓动作起来。
春宵帐暖,连那一双红烛都透着令人羞涩燥…热的光,那帐中声响直持续了两刻钟方才在狠狠一动后停歇了下来。只是,未曾歇上一刻钟,便又再度响起,此番不同方才陆茉幽始终不出声音,片刻过后她唇齿之间便掌控不住的断断续续逸出令人羞涩的声音。
简辞虽是也初尝个中滋味,却始终小心顾着她,再三隐忍按捺的控制着力道生怕伤了她,更是有意婉转寻欢想要令她也得出些味道来不再害怕,他在昔年中见过的她的模样,他清楚她对于这些事情心中难以控制的害怕和抵触,如今却是因为他而甘愿承欢。他要抹去她所有不堪的前世回忆,要让她心里从此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甜美畅意的痕迹……
这屋中便持续着那般令人脸红羞涩遐想无限的旖旎声响,连红烛都禁不住颤动的噼啪爆着火花,如此这般又过得一刻多钟,便听着帐中陆茉幽忽而惊喘唤他:
“简辞……简辞!”
“我在……”
然而简辞的回应却是不知闷在何处的语焉不详,他含着笑,只因他听到她这唤的一声中,带着的是欢愉而不是痛苦。
这般又过得半刻多钟,一阵激烈过后又再度停了下来,只闻渐渐平顺下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已交丑时深夜,简辞裹着外袍将帐子撩开一角侧身下了榻,回身又将床帐掩好便径直出了房门,直到正房门外对小唐交代了几句又回转屋内。过了一刻多钟,就听小唐轻轻叩门,简辞再看一眼那床帐确然遮的密不透风方才开了房门,只见几个内侍抬着一个木桶放在屋里,随即里里外外忙碌跑了几趟往里送水。
待着浴桶注满了热水,小唐匆忙令人退了出气,其间轻手轻脚未曾敢惊扰了榻上那昏昏然的女子。待人一都退去,简辞将门掩住便又回到榻旁,掀了床帐小心将那累极了似睡去的女子抱在怀里。
“还疼吗?”
他轻轻问了一句便把人抱下了榻,只是看着怀中的人他便又把持不住起来,可思量着她初承欢泽眼下已然如此,只怕再承受便成了难受,少不得硬生生忍着,脱去外袍便抱着人一同进了浴桶。
她靠在他怀里只无力的要睡去一般,简辞便小心翼翼从头到尾侍奉沐浴,末了又怕她睡的不舒服,将榻上被汗打湿的被褥都拽了出来,从柜中拿了新的换上这才把人小心又放上了榻。
再度合上床帐,简辞把人抱在怀里,便觉着似乎两辈子的人生都在此刻圆满了。
“茉儿。”
他轻轻唤她一声,本以为她睡了不会应答,谁知她朦胧睡梦中听他唤了一声,便下意识应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伸手抱住他精健的腰身。
(羞涩分割线)
陆茉幽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或许也当真是累了。原本是怕的,初初也果然如她长久以来的认知相同,是疼痛的。可简辞的温柔婉转却不知怎的,令她在那般疼痛下竟也觉出了美妙的滋味。只是初承难免力不从心,她有心想让简辞尽兴,可简辞却似乎更是摸透了她,万般的忍耐和疼惜,可她现下仍是觉着浑身各处的疼痛,连骨头都似在吱呀的叫嚣着。
昨夜她昏昏沉沉的也感觉到简辞抱着她又沐浴一番,甚至又换了干净的床褥,她一睁眼便觉着四面还是一片黑暗,竟是天还没有亮,只是刚一睁眼,便觉着身旁那人伸过手来攥住了她的手:
“醒了?”
简辞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味道,只觉着听了就似有什么拨…弄着心一般的痒,陆茉幽羞涩应了一声,薄被下两人身子紧紧挨着,他身上滚烫的热度传来,熏得她愈发觉着醉了一般迷离,想往他怀里窝一窝,可是一动便牵扯了身子伊藤,她嘶了一声,就见简辞立时紧张凑了过来将她揽进怀中:
“还疼的厉害?”
话音带着无限懊恼,陆茉幽却是抱住他腰身愈发羞涩的浑身发烫:
“没有,不那么疼了。”
只是简辞却不信,一把拉开床帐便见一股光便倏然冲进了榻上,直射的陆茉幽睁不开眼来又钻进了被中,只在被子里咋舌:
“这是什么时辰了?天光大亮了都?”
“快交午时了。”
简辞回她一句便将被子掀开一角凑着目光打量她,果然见面色红润并无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这帐子中间加了遮光的布,就怕你睡着的时候被光扰了。”
陆茉幽却是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小半为着忽而强烈的光亮刺眼,大半却是因着羞涩。简辞见她只一味躲在里面不肯出来,面颊上红润诱人,眼波带着羞涩却万般魅惑,唇边忽而逸出一丝邪笑,却趁她看不见便淡淡问道:
“饿不饿?”
“嗯。”
陆茉幽点头,昨夜就未曾晚膳,到现下都快到了第二日午膳的时辰,自然是饿了,便也顺口去问了简辞:
“你饿吗?”
“饿。”
简辞嘴角的笑愈发的大了起来,陆茉幽仍旧不知不觉的说道:
“我去弄些吃的给你。”
简辞伸手攥住了床帐,却又问了一句:
“能吃吗?”
陆茉幽掀开被子惑然看向简辞:
“为什么不能?饿了就该吃啊。”
“好!”
简辞应了一声便一手又拉下了床帐,榻上倏然又是一片黑暗,陆茉幽一怔正待问他,却忽而觉着这人扑了过来,她只惊呼一声便被他堵住了口舌,忽然之间便明白了他说的饿和吃,和她说的饿和吃,全然不是一回事。
第92章
简辞虽是再三控制,可这力道还是比昨夜愈发猛烈了些,白日比不得晚上,她死死咬着薄被这才忍着没发出声音,可从身下传来的那令人脸红发热的声响却令她羞的恨不能钻进被褥中,却偏生被那人擒着腰身放不得,简辞盯住她醉人的眼波和面颊,只笑着将她口中咬着的薄被给拨了出来,陆茉幽心头愤恨便一口咬在他光…裸肩头,他却只笑着动作不停。
这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又是过得大半个时辰,那床帐方才被再度掀开,陆茉幽有气无力又满面娇红的伏在榻上,简辞笑的惬意可心下却仍旧不足,只看着陆茉幽眼下这样便未免又懊恼了起来,满眼的疼惜。
“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