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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没伤到心脉,但由于失血过多,情况不好,而且——”莺语说到一半,突然停下,让齐福的心也跟着一提。
“话说一半,你要急死我吗!而且什么呀?”
“而且,御医说那弓箭有毒,夫子大人至今昏迷未醒。”莺语怯怯地 回道。
有毒!
竟然有毒!
阿福心下一惊,转身夺门而出。莺语见小姐跑了,也跟着跑出了紫烟阁。
这一路是如何来到的六郎所在宫殿的,阿福全然记不得了,只是一直跑,想快点确认他是否转危为安。而当齐福人到殿前时,守卫的士兵却说:“ 回齐福郡主,胜国的王爷已经出宫了。”
他走了?
在昏迷当中,身中剧毒之时,他竟然走了?
齐福心中慌乱,脚下却是一刻未停顿,调头就往千秋院去了。
她猜到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可现在的阿福已无法深思这些,只一门心思的要见六郎,知道他安然无事才好。
千秋院中,只通报了一声,未等答话,齐福已冲了内殿,全然不见小皇子向她摇动小手上的吃食。
“小姨,你来得正好,我有好吃的要给你。”
“小姨不饿。”
一来到皇后身前,阿福连问安的事都忘了,直接上前一跪:“长姐,我要出宫!”
皇后依旧半倚在贵妃榻上养胎,见小妹来得急,又长跪不起,忙让深婉扶起她,“我这儿没这么多的礼数,先起来,再说话。”
阿福被人扶起,就听上座的长姐问她:“小妹,你这是为了何事,要急着出宫?”
长姐的问话一出,齐福才发觉之前的自己似是太过鲁莽,不由得腼腆了些,又有些慌张地道:“长姐,我想去看一位故人。”
“听说,午时,胜国的王爷重箭,”见阿福眼神闪躲,皇后心中有数了,“可是与这事有关?”
午时教场大乱,据说还伤了人,这等大事,皇上那里有人通报,皇后这边也是惊动了。如今,看齐福这般紧张,也是心下明了。
“既然长姐知道了,阿福就直说好了,”齐福神色坚定,“我就是要去看望他,他在我选婿的比试中受伤,我……我过意不去。”
而且,记得那时,六郎望来的眼神,分明是误会了这算计的人就是她。当时,她心中顾虑颇多,没有及时现身,这般一拖再拖,想解释,也没了机会。万一六郎真是这样想的,那不正中了奸人的诡计,怕是随时都会再入陷境!
知道她心中的话无法向他人一一道出,皇后娘娘并不打算逼问,只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外吩咐道:“让李九保护郡主出宫。”
“长姐……”阿福感激长姐对自己的纵容,一时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
“长姐都懂。”皇后娘娘拉过阿福的手,将他拉坐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安慰她,“有长姐在,可护你一世周全,但有些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齐福含泪,对长姐点了点头。
还在悲伤的气愤之中不能自拔,阿福一抬头,嘴里突然被小皇子塞了口吃食:“这是什么?”
“蜜汁叉烧肉!”小皇子精灵古怪地对她挤眼睛。
“这是什么肉?”阿福还是第一次品尝这种腊味。
“是御膳房新来的御厨,说是擅长做这种蜜汁叉烧,十分美味。皇上还没尝过,让轩儿而得了先机,先一步品尝到了。”皇后娘娘端起茶杯,“就是我现在吃不下油腻的。”
“好吃吗,小姨?”小皇子的眼中似有星星在闪烁。
小皇子在旁边等了半天,一直无人顾忌他,于是等到母后和小姨把话说完,这才赶忙将好吃的东西塞进齐福的嘴中。
阿福嚼了嚼,这叉烧肉特有的香甜与瘦肉尚好的质感都在不断挑动着味蕾,外层有的地方有些许的硬,内里又是香滑的口感了,嚼起来十分有趣。别看是瘦肉做成的,但瘦而不柴,软嫩多汁,一口下去,好生的满足。
阿福越吃越喜欢,不禁从口中呓出了一声:“唔,好好吃!”
“我就知道小姨会喜欢吃!”小皇子的小脸立马笑开了花。
“嗯嗯,再给我来一块!”阿福借着小皇子的小手,又吃了一大块。
这一 回看清了叉烧肉的模样,肉肉上红亮有光泽,原来外型就如此的诱人啊!
小皇子喂了齐福一口,然后拿满是油花的小手摸摸齐福的脸蛋,瞬间又是一脸的疼惜,一开□□像个小大人:“小姨,你一定没好好用膳吧,你都瘦了……我让小黄瓜给你打包一份,出宫路上吃。”
“轩儿,你对我真好!”阿福真是感动涕零了,一边嘴中吃着,一边暖心地抱了抱小皇子的小身板。
只要这两位遇到一起,就让人不忍直视……
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早已看不下去,几度欲下逐客令啊!
这般,有了皇后的口谕,郡主的马车顺利地驶出宫门,直奔行宫。快到行宫大门时,阿福撩开帘子,瞧见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
是有人先她一步到了?
齐福满心疑惑地下了车。
折腾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行宫。天边卷着一团火烧云,映得眼及之处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由太监领路,齐福一路行得畅通,走着走着,只觉前方,背光走来一婀娜的身影,走近后才认出,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相爷千金公孙茗若和丫鬟毓秀。
郡马府一别,公孙小姐芳华依旧,只是这盛气凌人的气势更胜从前:“齐福郡主也来看王爷啊?”
“他……怎么样了?”阿福一心记挂着六郎的安慰,并不想与她打嘴仗。
“好得很,不劳郡主挂记。”公孙茗若嘴上噙着笑,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郡主能来,真让人诧异,我以为你们早已一刀两断了呢!”
这算什么事?
阿福感觉自己像是送上门了让人羞辱。
白白担心了这么久,人家在这行宫之中早有人守着了。
主子不说话,丫头们却不甘心让主子受辱,莺语一开嗓子,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郡主与夫子大人那是幼年的情意,才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呢!”
既然对方的丫鬟都开了口,毓秀也不甘示弱:“这几日都是我们小姐来伺候王爷的,已是亲如一家!”
莺语双眼圆瞪,犹如斗鸡:“我家郡主与夫子大人曾有婚约,不是一家,胜似一家人!”
毓绣也是说急了眼,口不择言:“那我们小姐与王爷形影不离,已是形如夫妻!”
莺语急了:“还未成婚,说什么夫妻,你……你不要脸!”
见事态难控,齐福忙叫住了莺语:“莺语,莫再胡说!”
公孙茗若也开口道:“毓秀住嘴!”
听着闲言碎语满园飘,成和体统,这都算什么事啊?
各自止了自己的丫鬟再辩,阿福倒是有一事不明,对公孙茗若道:“公孙茗若,明人不说暗话,我到是十分的不明白你,你之前的心思明明都在宏小爷身上,为何要对六郎纠缠不休?”
直到现在她也解不开这一环,好好的,公孙小姐为何要与她抢六郎呢?
这事发生得莫名其妙,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心意在谁的身上,不重要。”这话题似是颇为沉重,公孙茗若满眼的落寞,“你千般万般的喜欢萧六郎,最终还不是不能与他在一起?”
齐福正想反驳说“谁喜欢那厮了”,就听有人来了,人未至,声先到:“谁的心意在本王的身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随后,便是脚步声声而至,景宏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不屑的孤傲之气,慢慢地由暗到明,出现在两人面前。
☆、第41章 参透当年事;只怨知晓迟
二位姑娘在人家的行宫中剑拔弩张的,还让别人瞧见了,多少有些不雅。
齐福呢,就更奇怪了。她不来,别人也不来,今日她这一到,怎么都来萧六郎这里报道了?齐福心中藏不住话,不觉开口问了出来:“宏小爷?你怎么来了?”
宏小爷冷哼一声,口吻戏虐:“今日之事,朝中不知有多少人认为是我干的,不来看望,恐罪名坐定啊!”他不来,似是心虚,而且他爹那里也说不过去啊……
原来又一个顶黑锅的人来了。
见是议论着的正主儿来了,齐福是没什么,倒是公孙茗若莫名的慌张起来,突然语气恭敬:“两位聊着,我先走一步……”
知道公孙小姐一直用萧六郎的事来欺负阿福,景宏可没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这会儿子既然提到他了,借此机会正好教训她一番:“公孙小姐请留步,小王有几句话要说。”
那边正僵持着,这时,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前来传话:“主子,请郡主进去。”这话是对齐福说的。
呵,他到是忙啊,人都是一轮一轮的见!
阿福心中不快,但一想到这可如此见客,看来也是无大碍了。
“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好生养着吧,见多了客,伤神。”齐福嘴上不说,可心里赌气着呢!今日是无须再见了,转身出了行宫别院。
“郡主,郡主,您别走啊,奴才 回去不好交代……”这般,小太监也追着阿福而去。
齐福和莺语走了,小太监也走了,一时园子中就剩下了公孙茗若和宏小爷两人。
空气仿佛就此静止下来,公孙茗若敛去了往日的锋芒,一副低眉顺目地等待发落之相,好生可怜。
可事情赶到了这份上了,有些话不得不说。
“郡主刚说你对我有意,可有此事?”景宏平生最讨厌说话不清不楚的搞暧昧,这种事情还是说明白、讲清楚的好。
公孙茗若却是不置可否,垂头不答。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些个都是戏言罢了,你若对我有意,又如何总往这行宫跑?那不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了?更何况,听说相爷一直有意将你送入宫中,长伴当今左右……”景宏淡淡一笑,自己都觉得这说法荒谬,“怎么会有此等传言,定是阿齐看错了……”
而这抹笑容却深深刺痛了公孙茗若。
“她说得没错!”
公孙茗若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
宏小爷吃惊,是因为他从不将别人口中与自己相关的绯闻当真。
而公孙茗若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坦白,原来她的心眼这么小,竟是容不得这个男子对她有半分的质疑!
公孙小姐红着眼眶,慢慢地抬起头来,仰头凝视着景宏:“我,心仪于你许久。”这是真的。“但宏小爷不必担心,我并不奢求与你有何结果。”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的阻碍不只是真心以待就能圆满的距离,所以,“我会让你得偿所原,得到心仪之人。”那对于我,便是圆满了。
说罢,公孙茗若哭着跑离了景宏的视线,消失在那片火红之中。
将她随风飘起的裙摆都染成了红色,宛如飞蛾扑火。
夜深,紫烟阁。
“你你你你是谁……啊!”
听到声响时,梳洗完毕的齐福正坐在榻上,以为莺语毛手毛脚打翻了什么,几步走到偏厅,出来看看。
却见莺语正以一脚向前,金鸡独立,悬空而立的高难度姿势处在房门之前,如同中了邪般,一动不动的。
“莺语?”阿福向前走了几步,就见莺语身后闪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你怎么来了?”
那人正是清心亭中,一直跟随着萧六郎的黑衣大侠雾黎。
“萧六郎有话要你带来?”
“没有。”
“那你来干嘛,不知道私闯后宫是大罪?还想给你的主子添条罪状?”知道是萧六郎的人,阿福自动在前缀上加上了个“厌恶”,没必要客气。
“是我自己要来的,主上不知。”雾黎自知是造次了,却也不见有何歉意。
“你是有话要和我说?”阿福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悠闲的走到茶桌前,坐下,自己个儿倒了杯茶喝,“想来那时在汇城你也救过我,那我就卖你个面子,有话快讲。”
“多谢阿福姑娘。”
这一句“阿福姑娘”叫出了齐福对心底仅存的一丝情怀,这宫中人人称她为郡主,虽说尊贵了不少,可在她耳中听来,就如同是在唤她人姓名,那般陌生疏离。
一时动情,阿福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便随口问道:“那天在比试的操场上看到了柳老板和厨子哥,你也一直都在,怎么不见雪儿呀?”
那丫头还差点成了自己的情敌,处处与她作对,总是能说会道的惹人烦,却是个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见雾黎不答,阿福又接着说道:“那时她聒噪得很,可是偏偏让人忘不掉。这不,今儿个看见你,又不自觉的想起她了。她最近可好?”
阿福也是最近才捋顺了这些人与六郎的主仆关系,原来他们早就相识,原来一切都是圈套。想来也好笑,只有她一人不知,可能从始至今,要瞒的也只有她一人!
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