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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那丫头的脸色同时一僵,正预备着骆心安要是当场撕破脸怎么办,谁想到她看着这空匣子不仅没生气反而惊喜一笑,一双墨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的速度太快了,又背对着大门,一众人都还没看清匣子里有什么,就听骆心安受宠若惊般开口,“老祖宗您……您怎么能这么破费了,虽然前几日孙儿看中了那条翡翠鸡血石项链,但那到底是祖母您的心爱之物,孙儿怎么能让您忍痛割爱?再说孙儿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没什么见识,不跟二妹一样才华横溢,经常跟文人骚客舞文弄墨,这些个精致贵重的首饰我根本配不上,你送这份礼物是折煞了我啊,这我说什么都不能要。”
说着她像推烫手山药似的又把盒子给了丫鬟,一时间丫鬟都傻眼了,捧着个盒子一脸无措的看着老太太不知道这出戏该再怎么往下演。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的差头顶冒烟,好一个厉害丫头,这说出来的话简直字字似刀,完全不给她留一点退路!
她本打算先姑且忍下这暗亏,随便拿些不起眼的东西赶快把骆心安打发走,只要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回了洛府她有的是办法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可是骆心安偏偏不上当,反而打蛇上棍,敢厚着脸皮跟要她那条翡翠鸡血石项链!
如今她骑虎难下,给了实在是肉疼,可是不给,岂不是告诉在场所有人,洛心慈这个庶女二妹才用得上贵重的首饰,她这个当嫡姐的连戴条项链出门见客的资格都没有?
一口气堵在胸口,老太太恨的头晕目眩,目光跟刀片似的狠狠剜了骆心安一眼,忍痛取下脖子上挂的一条瑶金流穗如玉串,又顺手把藏在里衣里的那条跟宝贝似的翡翠鸡血石项链摘了下来。
“心安,你说这话祖母可不高兴了,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上,都是我的孙女,谁出门要是不风风光光的,岂不是丢了我们洛家的脸?这条瑶金流穗如玉串你也收好了,哪天跟那串翡翠鸡血石项链一起带出来让我好好瞧瞧。”
第35章 反将一军
“心安,你说这话祖母可不高兴了,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上,都是我的孙女,谁出门要是不风风光光的,岂不是丢了我们洛家的脸?这条瑶金流穗如玉串你也收好了,哪天跟那串翡翠鸡血石项链一起带出来让我好好瞧瞧。”
骆心安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以前她怎么说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明星,珍藏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和玉器古董,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材质和款式才是价值连城。
且不用说这条瑶金流穗如玉串的用料有多上等,单是那串被老太婆藏进衣服里的鸡血石,各个被打磨的珠圆玉润,每一颗石头上的血色花纹都排列整齐,一整条项链串起来,所有花纹刚好排列成一条波澜起伏的弧线,远处一看犹如一条红色绸带蜿蜒徘徊在脖颈之间。
本身鸡血石就是罕见的玉料,更何况是找齐这么多凑成一摸一样的花色,这样一串项链若是拿回现代,怕是可以在二环以内买两三栋豪宅了。
也难怪这老太婆心疼成这样。
骆心安在心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此刻心情真是奇爽无比,她早就说过,对付贱…人也是要有开销的,可是这笔开销不能从她自己身上出,一定得从这些跟她过不去的人身上搜刮,这样才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拿仇人的钱打仇人的脸,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情吗?
“谢老祖宗恩典,心安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珍藏。”
她笑语嫣然的行了礼,旁边的洛婉婷已经气的牙根痒痒,这会儿看到她拿走那条翡翠鸡血石项链更是红了眼,老太太再疼她也没给过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会儿全都被骆心安这个贱…人耍手段抢走了。
当真是不要脸!
洛心慈死死咬住嘴唇,这会儿看她出了风头还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心里虽然恨的发狂,但是脑子一转又笑了起来,“姐姐好福气啊,这链子可矜贵着呢,以前我们几个想看看老祖宗都不肯呢。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珍宝还需美人配,姐姐不如这就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戴上这两条项链给我们开开眼吧?”
她向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打压骆心安的机会,眼看着晚宴已经开始,骆心安得了项链事小,赶走她事大,万一让她碰上太子,岂不是又给了这个贱人一次结实权贵的机会?
看她那狐狸精似的长相,又参选秀女,又来见太子,这天下的好事还都成她一个人的了?就凭这个她也得让骆心安赶快从这里消失!
“对啊,大姐,我们可都是穿的老祖宗赏的新衣服,就差你一个人了。”洛婉婷也凑过酸溜溜的煽风点火,一想到自己被这个贱…人害得罚跪了两个时辰,她却反而得了赏赐,眼睛里的嫉妒和不甘都快喷出来了。
骆心安眨了眨眼,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睛,“原来二妹和小妹今天都穿了新衣服啊,怪我眼拙竟没看出来,大概是几位妹妹的衣服比我多太多,一天三顿饭似的不重样的换,我都认不过来了。”
在场偷偷侧耳旁听的人有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洛家嫡女当真厉害啊,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的把烫手山芋重新抛了回去,若是这会儿洛心慈和洛婉婷敢接话,就等于不打自招,告诉在场所有人,洛家就是厚此薄彼,克扣嫡女,那刚才老太太的那份“厚礼”就算白送了。
果然,洛心慈和洛婉婷的脸当即绿了半截,骆心安就跟没看见似的笑了笑,继续说,“咦?刚才老祖宗不是说我们几个姐妹挨个有赏么,那几位妹妹怎么还戴着以前的旧首饰,二妹刚才那句话说的真好〃珍宝还需美人配〃,我的礼物你们都见了,两位妹妹也别藏着掖着的了,跟着我一起回去换身衣服,让我也瞧瞧你们的新首饰怎么样?”
话音刚落,洛心慈和洛婉婷的脸这次彻底全绿了。
她们的目的虽然是把骆心安踢走,但谁会为了赶这个贱人而牺牲自己,白白放弃这千载难逢觐见太子的机会!
一时间,二人被她堵的竟说不出话,骆心安在心里冷笑,想让我河边湿鞋就别怪我拖你们下水。
说完她勾了勾嘴角,若无其事的找了个偏远位置坐下,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派坦然的端起一杯水啜了几口,那副悠哉的样子,好像她不是来见太子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呵……”
看到这一幕,大殿里间的帘子后面一道低沉的笑声飘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刚好让在大殿里人听见。
一时间,所有人都回过头来,在看到帘后之人那一刻都瞪大了眼睛。
第36章 太子殿下
珠帘缓缓卷起,十几个道士鱼贯而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落在这人身上,只有骆心安一个人压根没注意到怎么回事。
她从踏进这大殿开始心思就压根不在晚宴上,这一整天她只吃了早上那一顿饭,之后在后山又是走路又是给那个瘸腿色胚做心肺复苏,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在别人都忙着抬头看的时候,她正好逮住机会,拿着筷子“健步如飞”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
这时就听一句洪亮的“参见太子殿下”,接着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嘴里还塞着豆腐的骆心安吓了一跳,呛的猛咳嗽,也跟着前面的人跪了下来。
那道挺拔的身影慢慢走进来,一身黑色蟒袍,碧玉金冠,高大健壮的身材,刀削斧凿的脸,配上一双剑眉星目,衬得他器宇轩昂,无比俊美。
在场多数都是女眷,何曾这样正大光明的见过男人,而且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如此气度不凡又英俊潇洒,直接让在场大半姑娘小姐羞红了脸。
骆心安站在很靠外的位置,前面全是人,根本看不清这位太子殿下的脸,她悄悄从人缝里扫了一眼,只看到一袭黑衣,心口却突然莫名其妙一跳,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点眼熟。
“各位平身吧,本宫今日不过是来为父皇祈福,恰好听闻各位要在此举行晚宴,所以便来凑个热闹,大家随意,不用拘谨。”
他的态度很是平和,端坐在上座上面带笑容,丝毫看不出一点太子的架子,但举手投足之间已经贵态尽显。
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在别人听来是大恩典,都赶忙行礼谢恩,可落在骆心安耳朵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直接将她的理智炸的四分五裂。
她不敢置信的猛然抬起头,甚至都顾不上自己此时的身份和礼节,死死地盯着前方这个男人。
这一次,在所有人都低头谢恩的时候,她彻底看清了男人的脸,霎时间连脸色都变了几分。
赵子铭!?
他就是那个跟赵子铭长得一模一样,让她不惜跳窗逃出去跟踪了一路的黑衣男人!
原来他是太子,这个男人……竟然是太子?
这一瞬间,骆心安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似的,让她一阵头晕目眩,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孽缘,竟然让她又一次用这么戏剧化的方式遇见这个男人。
周围所有人都垂着头,没人敢直视太子的眼睛,骆心安此刻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来不及低下头,就跟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聂毅一挑眉毛,眼睛微微眯起,黑色的瞳孔里透出意味深长的情绪,嘴角勾起冲她笑了一下,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失礼,反而对她的一举一动很感兴趣。
就是这个笑容……
骆心安闭上眼睛,手指下意识的猛然攥紧,连这个笑容都跟赵子铭分毫不差,甚至此刻她已经闭上眼睛,都可以完整的描绘出此时男人脸上的笑纹和每一块肌肉的走向。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她曾经无数次见过这个笑容,有宠溺的有关怀的有爱恋的……可当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假的,都是赵子铭用来欺骗她所做的伪装时,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他的脸,不让他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早知道太子就是他,骆心安说什么也不会来参加这狗屁晚宴,本来她就对所谓的“太子”不感兴趣,她来这里无非就是故意让洛心慈和老太太难堪,顺便再给自己立个威,以后让这京城名门望族提起她骆心安不会压根想不起是谁,也不会被别人随意轻视了去。
可如今,就因为她这一时的争强好胜,竟然跟“赵子铭”这个命中灾星正面碰上,这感觉就跟吃了一块糖里面夹着屎一样恶心。
此刻,她甚至都分辨不出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后悔,高兴的是她下午的跟踪没有白费,至少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后悔的是哪怕已经知道他跟赵子铭只是长得一摸一样却没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仍然被强逼着回想起曾经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这只会让她更想弄死这个虚伪的男人,尤其是在此刻洛心慈也在场的时候!
她抬头瞥了一眼洛心慈,这会儿她正柔柔弱弱的坐在那里,完全不管周围人在做什么,一双水雾般朦胧的眼睛,一直盯在聂毅身上,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巴掌小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
这副少女怀…chun的样子,直接让骆心安想到那一晚她走进车库时,看到情事正酣的两个人,骆心慈就是用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软在男人怀里的样子跟她示威的。
第37章 暗波涌动
这副少女怀…chun的样子,直接让骆心安想到那一晚她走进车库时,看到情事正酣的两个人,骆心慈就是用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软在男人怀里的样子跟她示威的。
“嘶……”
想到过往种种,骆心安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她用手撑了一下,眼前一片昏黑,接着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无数记忆碎片像海啸似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洛家初遇时,男人送了她一只开的极盛的牡丹花,说只有牡丹才有资格与她相配;大婚时,他掀开她的红盖头,顺势吻住她的嘴唇,说要从此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登基时,他向全天下宣布她以后会成为大晟的皇后……
甜蜜的回忆刺得骆心安眼球生疼,再次用力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刚说过只爱她一个人,转身就娶了她的妹妹;独守冷宫之时,她听见男人与妹妹在床…上…缠…绵的笑声;后位被废之时,她的妹妹砍掉了她的四肢,而这个男人已经不关心她的死活。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洢水乡的那个噩梦,她被挖开肚子,在妹妹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娇笑声中,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咽了气……
“我不甘心!不甘心!帮我……求你帮帮我!”
时隔这么久又一次听到了化作孤魂的洛心安怨恨的声音,骆心安猛地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晰起来,她仍然身在晚宴之中,而她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浸透。
她长呼一口气,跌靠在椅子上,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聂毅,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过来。
为什么她会两世都遇上洛心慈和这个男人,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孽缘未解,她之前梦中看到的古装男人,根本就是洛心安本来的记忆,如今这副身体终于与聂毅这个负了她一辈子的男人相见,前尘往事也就全都想了起来。
上一世聂毅负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