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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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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粉呢?如果这只是普通的让人振作精神的草药粉,你就不会选在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候给我,而且今天洛心慈那张脸烂的也太巧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联系,阿暻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不是你一手设计的?”
聂暻眨了眨眼睛,露出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如果我说是呢?”
骆心安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可是心里仍然充满了疑问,“可是……为什么?如果那包药粉里面是毒药,那放在烛台里点燃,整个大殿的人都会中毒,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见惯了骆心安精明狡黠的样子,突然看到她这样一脸懵懂的傻乎乎表情,聂暻嘴角的弧度又上翘了一分,抬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傻瓜,要真是毒药我又怎么会塞给你?这要是被发现,只一个太后就足够撕烂了你,再说,谁说这世上只有毒药可以害人?良药用的好了,照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这包草药没什么特别成分,都是很寻常的药材,就算你失手被人发现,聂毅和太后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这药对洛心慈来说可是致命的。”
听到这里骆心安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聂暻笑了笑,“折耳根你听说过么?这东西可是溶血虫的克星,把这些‘吸血鬼’放到折耳根泡过的水里,不出几日它们便会肠穿肚烂而亡。”
折耳根不就是鱼腥草么?虽然她不是南方人,但也听说过这个东西,而且以前去山城拍戏的时候,经常能吃道这东西做的凉拌菜,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凉拌菜还有这样的作用。
“……那这跟你的药粉有什么关系?洛心慈把这香膏看的比命根子都重要,昭仁殿的守卫更是森严,你又是怎么把折耳根放到她那翡翠盒子里的?”
刚说完这话,她的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倏地抬起头,对上聂毅幽深的目光,“你该不会是……”
聂毅点了点头,“没错,昭仁殿的确密不透风,守卫森严,想从外面打入里面基本是不可能,更不用说把折耳根放到她的香膏里面,但是我人虽进不去,但水总能进去。”
“我之前已经跟昭仁殿的几个小太监打听过了,洛心慈每天都会做她的香膏,而做香膏最必不可少的东西就是水,只要悄无声息的在昭仁殿那口水井里放上折耳根,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慢慢的将她养的那些溶血虫弄死。”
骆心安不得不佩服聂暻的手段实在是漂亮,但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可是……溶血虫要是这么快就死了,你就不怕洛心慈会起疑心吗?”
“所以我才会让你亲自动手把那包药粉放在烛台里,这是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步,能不能成功也全都在此一举,被折耳根水泡过的溶血虫并非马上肠穿肚烂,还需要姜花来做引子,姜花味道辛甜,正是溶血虫喜欢的味道,当蜡烛开始燃烧姜花的味道也会飘出来,这样一来藏在洛心慈皮肤下面的溶血虫就会按捺不住钻出来,而这个时候它们身体里的折耳根碰到姜花,药效就会立刻释放出来,溶血虫都死了,洛心慈那张假脸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听完这话,骆心安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聂暻竟然无声无息的帮了她这么多,甚至都猜到了今天她就会对洛心慈动手,所以才在临行之前特意将这包“救命”用的药包塞给了她。
想到这些,骆心安的心一阵起伏,想到之前几处太过巧合的事情,她张了张嘴,试探般问道,“所以……今天那个王太医,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不会……也是你动了手脚吧?”
聂暻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拨弄这面前的茶杯,讥笑道,“那老头子心里有鬼,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没费多少工夫就什么都招了,他既然这么实在,我就多陪他玩一会儿,等什么时候洛心慈把所有太医都得罪光了,再放他走也不迟。”
所以看似完美的计划,如果没有聂暻的暗中帮忙,她很可能现在已经被押入大牢……
想到这些,她的手心都冒出一层汗,对上聂暻那双漆黑的眸子,她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家伙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故意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出现在我身边,不会也是提前设计,好让我原谅你骗了我这么久的事情吧?”
聂暻低笑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究竟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终于又找到了彼此。
“好吧,你这家伙就是喜欢玩儿阴,我认栽还不成么,不过不知道王爷您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啊?聂毅可远没有洛心慈这么好对付。”
聂暻一时没有说话,看着窗外那一株株随风摇曳的紫色花蕊,沉默了片刻才眯起眼睛,眸子中闪过冷光,“心安,看到远处那些紫樱花了吗,它们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


 第268章 狡兔死走狗烹

金銮殿上,九五之尊。
聂毅一双剑目扫过座下的一众脸色不一的朝臣,眯起眼睛沉声开口:“众卿家可有异议?”
整个大殿里啥时间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全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似乎没想到聂毅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臣以为……”
一个守旧派大臣忍不住站出来,刚想喋喋不休的劝说一番,却被聂毅一抬手直接打断,“朕都已经决定的事情,爱卿以为还需要从长计议些什么?计议的是朕的意思,还是某些人自己的得失?”
说完这话,他冷笑一声,吓得那大臣当场脑门上就冒了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均地令牵扯甚广,其中利益纠葛更是繁杂,若陛下直接将此令推广下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所谓均地令。就是将各姓氏诸侯手中的土地全部收归国家,为皇上一人所有,此后所有诸侯不再拥有土地特权,也不能再割据一方,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均地令就等于是削藩,直接斩断了各个诸侯手里的特权,将权力牢牢地集中到皇帝手中。
聂毅一挑眉毛,朝珠间露出他一双锋利的眼睛,“朝中现在是什么局势。相信诸位爱卿全都心里有数。”
“如今的大晟土地分散,各诸侯拥兵自重,割据四方,虽说全都在皇朝的统治之下。但在各个诸侯封地之中,却是大国套小国,表面上对朝廷效忠,背地里却干着阳奉阴违的事情,久而久之,这些诸侯就都变成了附庸在皇权上的寄生虫,一边享受着朝廷给的特权,到处烧杀抢掠,搜刮民脂民膏,一边还对朝廷虎视眈眈,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把朕从这个皇位上推下来,如此这般,朕岂还能容下他们?”
这话说完他扫了一眼站在座下一众脸色发青的外戚之臣,目光变得越发阴沉。
在场的朝臣听完这话都明白皇上这话与其是在说各地拥兵自重的诸侯。不如说针对的就是王氏一族。
众所周知,王氏本来就是大晟的大家族,在先皇还健在的时候,在朝中就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要是没有这个坚实的后盾,当年的太后也坐不上后位。
而新皇当初之所以能顺利登基,与王氏一族的背后支持也脱不了关系,以至于聂毅登基之后,王氏一族就更是扶摇直上,成为整个大晟除了皇族以外,势力最强大的宗族。
所谓的诸侯封地,实际上有一多半都掌握在王氏一族手里,与其说是皇上要削藩,不如说这一次皇上终于要对嚣张太久的王氏下手了。
朝中之人没有几个傻子,自然也都看得透这个道理,但不少守旧派仍然持反对意见。有几个老臣更是直接站出来说,“陛下,诸侯特权固然有其弊端之处,但并非全然没有整治的办法,那些诸侯再怎么嚣张到底也是您的子民,只要朝廷对他们实行重典重罚,相信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跟朝廷直接作对。”
“毕竟这诸侯分封制是祖宗传下来的传统,沿用了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这就证明此制的确是可行而有效的,陛下又何必贸然推行新制?万一惹怒了这帮诸侯,对朝廷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完这话,聂毅直接笑了起来,“张大人的意思是让朕妥协吗?朕记得去年冬天李尚书家的院子扩建占了张老您家院子半亩地,您就闹到了父王跟前,如今大晟的土地被诸侯侵占,您却让朕忍气吞声,当初您去找父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得罪李尚书呢?”
一句话堵得张大人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众守旧派见此当然不甘示弱,纷纷站出来跟聂毅上谏,“陛下,漠北一役才刚打完不久,哪怕我们兵强马壮,也很难在短期再兴兵一场,这一次均地令若是推行的不顺利,国内发生暴乱,我军又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
守旧派纷纷上谏,革新一派自然也不肯示弱,这些革新派全都是聂毅自己培养的心腹,皇上早就有意推行均地令,他们心里更是一清二楚,所以这会儿也纷纷站了出来。
“变革自然需要牺牲,但不能因为有牺牲所以就停滞不前,大晟若想国盛民强,单靠兵马远远不够,还需要完善的体制和法典,天赋皇权,天子本身就是万民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土地收归中央是大势所趋,更是顺应天命,臣赞同陛下所言。”
“臣赞同!”
“臣也赞同。”
“臣附议。”
……
一众革新派全都站出来,齐声跪在了地上,一众迂腐的守旧派被堵得哑口无言,眼看节节败退的那些外戚之臣全都坐不住了,其中有性子急的直接站出来,“陛下这是何意?凡有封地的诸侯都给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是朝廷的功臣,可皇上不仅不有恩与他们,反而刚登基不久便准备学那狡兔死走狗烹了吗!?”
聂毅不怒反笑,挑眉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愣,接着挺直胸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微臣张武,是王将军麾下将臣。”
一个小小的将军麾下就敢在这里放肆,看来朕对王家还是太客气了。
聂毅冷笑一声,点了点头,“好,张武记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这话他一抬手,冷声道,“把他给朕拉下去立即处死。”
“陛下!”以肠女才。
张武一下子就慌了,一众外戚之臣更是变了脸色,聂毅扫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说,“回去告诉舅舅,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臣是朕就先替他宰了,下次要是连个会说话的手下都没有,就让他老人家亲自来见朕,朕来教导一下,毕竟朕就算公务再忙,见一见自己的亲舅父也是无妨的。”
撂下这话,他看也不看那一种外戚,直接厉声开口,“推行均地令势在必行,朕意已决,诸位无须多言,除此之外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革新派脸上露出笑容,齐声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看着一种守旧派和外戚之臣僵硬的脸色,聂毅冷哼一声,直接起身甩袖离开了大殿。
***
炉子上的铜壶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氤氲的水汽混着悠远的香气扑面而来。
骆心安坐在椅子上,弯着腰正拿着筷子慢慢的在壶里搅动,一阵甜香扑,旁边的宝珠忍不住舔舔嘴唇笑着说,“小姐,这都一早上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好香啊!”
骆心安笑了笑,冲她扬了扬下巴,“自然是好吃的东西,把那一碟子花瓣递给我。”
说着宝珠赶忙把那碟娇艳欲滴刚采下来的紫樱花瓣递过去,“好吃的东西也得有个名字吧,以前怎么没见您做过这东西?”
骆心安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掩住了自己的神情,“以前这敛华宫里不是没有这紫樱花么,如今整个院子里开的到处都是,看着也是喜人,我就试着做做咯。”
说完这话,她将花瓣倒入热水中,瞬间犹如胭脂落水,氤氲出浅浅的水红色,一股更加浓郁的花香也飘了出来。
“爱妃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这般香气扑?”
脚步声远远地传来,接着穿着一身龙袍的聂毅就大步走了进来,骆心安楞了一下,接着放下筷子赶紧跪地迎驾。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
聂毅赶忙伸手将她扶起来,“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跪来跪去的做什么,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朕看着心疼。”
说他顺势牵起她的手,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还不忘贴心的搂住骆心安的腰帮她分担重量。
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骆心安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当初怀疑她害死了洛心慈腹中孩子的时候,自己在大殿里跪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他心疼过,那副恨不得要将她即刻处死的样子,根本没有半分情分,现在又装出一副用情颇深的样子,是想演戏给谁看呢?
敛起眸中的冷意,骆心安笑着问道,“今儿陛下怎么这么早就来臣妾这会儿了?不用回去批折子吗?”
“今天朕刚宣布了新政,恐怕朝中那些人这会儿已经吵翻了天,他们这么一闹,折子里肯定写的也是这些狗屁事,不看也罢,更何况……跟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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