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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好不容易可以跟王妃恩爱一会儿,却总有些不长眼的人跑来坏事。
他的眼里闪过不悦,突然握住骆心安的手,不知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然后松开双臂直起了身子,在骆心安离开自己怀抱的一瞬间,那双修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恋恋不舍的神情,但是速度太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可惜骆心安此时的目光全都被手中的玉佩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她当然不会要这块烫手的山芋,这可是定情信物,跟现代的钻石戒指也没什么区别了,一旦收下就代表同意跟他结婚,这还得了啊?
她就像触电似的赶紧把玉佩扔给聂暻,而聂暻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嘴唇撂下一句,“我还会再来找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亲事。”
骆心安一听这话就又毛了,“等会儿,谁答应你的亲事了?”
可是还没等到男人开口,就听身后不远处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呼喊声,“小姐,小姐啊!你在哪儿呢?”
这不是宝珠的声音吗,她怎么来了?
骆心安心头一跳,一想到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死瘸子,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躲在这后山,要是被别人可就麻烦了!
“你快走快走!找个地方躲起来!”骆心安都没意识到自己就跟被人捉奸当场似的,一边心惊胆战的盯着宝珠来的方向,一边还冲身边的聂毅赶紧挥手。
可是身边却没有任何声音,她急了,“你再不走是想害死我啊。”
身边依旧没有声音,“我说你是不是没听见我的话,不走还愣着干什么啊?”
眼看着宝珠的衣角都在拐角处一闪而过了,骆心安脑袋飞速旋转,考虑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把自己跟男人的关系解释清楚,这时她猛地转过头,“一会儿你千万别说话,我跟她说就……哎?人……人呢?”
转头的瞬间,她愕然的发现原本就在她旁边的聂暻竟然早就连个影子都没了。
这人倒地怎么回事,怎么总是神出鬼没,说消失就消失了,这一共有一分钟的时间么,就算是个腿脚正常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这会儿也应该能看到背影,更不用说那个死瘸子还坐着轮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瞬间连人带椅子一起消失,甚至连一丁点都没发出来的?
骆心安诧异的张大嘴巴,难道她真的大白天撞鬼了不成,可那人的心跳她明明上一秒还刚刚触摸过。
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寻找手心里那个男人残存的心跳触感,可就在低头的瞬间,她突然瞥到自己的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玉佩。
白玉如意祥纹雕花,入手光滑细腻,阳光洒在上面,奶白色的质地透出微微的透明,把上面一个“暻”字映照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那个男人硬塞给她的“定情信物”么?
可问题是她刚刚明明还给了他啊,他又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挂在了她的腰间。
骆心安手里攥着玉佩,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玉石自带的微微凉意沁到手心里,就像那个男人手上的温度。
这时宝珠远远跑来,一眼就认出了骆心安,急忙匆匆跑过来,“小姐,小姐!奴婢大老远看衣服就觉得像,没想到真是您!您怎么在这里啊,奴婢找了您好长时间,差点以为您丢了呢!”
骆心安心口一跳,下意识的把这“烫手”的玉佩塞进袖子里,脸上挤出笑容,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宝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小姐才对吧?您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我跟宝珍都急死了。”
宝珠撅了撅嘴,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之前那臭道士说是带您去前殿进早膳,结果都大半天了也没见您来,幸好青云观那边突然接到消息,说有宫里的大贵人要来,为了去迎驾就推迟了早膳时间,结果也没有人来通知我们,一下子把我们的行程全耽搁了,也不知道这么一折腾,回到府上得什么时辰。”
宝珠抱怨了几句,脸上又挂起笑容,“不过也幸好这宫里的贵人来的是时候,推迟了早膳,搞得老太太一肚子火气还没法往外撒,也顾不上刁难您,说起来小姐您怎么跑到后山来了,那个给您领路的臭道士呢?”
宫里的大贵人?骆心安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她之前还担心迟到之后会被老太太责罚,心里正琢磨着应对之策呢,没想到麻烦就这样被这位“贵人”轻轻松松化解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
她的心里涌上一股古怪的疑惑,总觉得自己的狗屎运似乎太好了点,但是除了聂毅这渣男她又实在不认识什么宫里来的人了,非亲非故的,哪有这么多人会出手相助。布阵页弟。
这次大概真的是巧合吧……
压下心里古怪,她笑着摆了摆手,“哦……那个,那位道长也是中途知道有贵人来访,急匆匆的去迎驾了,我看时间还早就来后山……来后山呃……看看雪景。”
宝珠一听这话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挽住骆心安的胳膊,“原来是这样,那小姐赶紧跟我回去吧,瞧瞧您脸蛋都冻红了。”
我这压根不是冻红的!
骆心安尴尬的撇了撇嘴,被挽起的胳膊里,玉佩顺着她的手腕滑进了衣服里,冰凉凉的贴在肉上,就像一只冰凉的手滑过身体,让她瞬间又想起了那个叫“暻”的男人,脸上的温度瞬间又升了几度。
什么狗屁拜堂成亲,定情信物,她遇到的这叫什么破事儿!
第51章 一波三折 (多谢浅尝淡殇妹子送的巧克力)
宫中贵人来访,对青云观来说可是件大事,前一天太子殿下刚刚驾到,如今又有新的皇亲国戚前来。道观里当然不敢耽搁,必须要尽心招待。
可这样一来道观里原本的安排就完全被打乱了,京城里各家名门望族有的来又有的走,这个要准备斋菜那个要诵经讲文,谁都不能得罪。谁也不能怠慢,一时间道观上下人手不够用。忙忙活活了一整个早上才终于把洛家回城需要用东西都准备得当,马匹都一一喂好,可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距离原本出发的时间已经晚了大半天。
为此老太太埋怨了一路,本身这一趟青云观之行就晦气不断,又是丢脸面又是遇大火,最后洛婉婷还干出私通男人这种侮辱门楣的事,可以说早就没了来时的兴致,如今想到回府还被耽搁,心气儿就更加不顺,一早上不知道骂了多少个丫头小厮。
可这些都跟骆心安没有关系,她本来就对祈福诵经这种迷信的东西不感兴趣,若不是老太太下令她不好当面违抗,也不会在这青云观里遇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奇葩事。如今好不容易要回家了,她自然乐得逍遥,哪怕老太太为此还特意给她穿了个小鞋。布岛扑扛。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洛家这一行人,除去随车而行的丫鬟和小厮,一共就三辆马车。洛心慈自然要时刻抓住巴结老太太的机会,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不知道说了多少,最终顺利的攀着老太太的胳膊,笑呵呵的爬上了那辆驶在最前也是最豪华舒适的马车,而洛家一多半的守卫自然也都跟着这辆马车,时刻保卫安全。
而中间那辆就是普通的官宦小姐出行应有的规制。车厢远远看上去富丽堂皇,两边还跟着两个侍卫,这里面原本应该坐的是洛婉婷和洛婉云,因为洛婉婷被家法处置的关系,已经提前被押回府,车里如今只剩下洛婉云。
而跟在大队屁股后面,晃晃悠悠,走一步摇三摇的马车自然非骆心安莫属,老太太恐怕就是故意刁难她的意思,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把最破的这辆指给了她,这车子别说跟着侍卫,就连块鲜亮点的颜色都没有,远远看上去灰突突一片,还是一匹最老的马来拉车,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快要散架的声音,才走了没一会儿就被前头的大部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不过骆心安倒是不在乎这些东西,反正都是要回家的,坐公交还是打出租,最终的目的能达到就行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一丁点虚荣心在老太太最火大的时候去撞枪口。
所以自打上了马车,她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完全抱着“郊区一日游”的心态掀开帘子,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沿途的风景。
说起来今日的天色实在是很好,从太阳一出来就阳光普照,下了一夜的雪停了,路面的积雪厚厚的一层,把官道两侧的树木装点的银装素裹,天空是纯净的湛蓝,万里无云,要不是窗外偶尔吹进来的风还有些还冷刺骨,简直有些秋高气爽的味道。
不过再好的天气也抵抗不住瞌睡虫的侵袭,骆心安这两天就没安安稳稳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再加上摇摇晃晃的马车,简直就跟“摇篮”一样有催眠效果,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就开始大哈欠,最后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抱着个枕头睡着了。
可惜在梦里也没落个消停,自打一睡着,她满脑子都是聂暻。
他就这样把自己困在黑乎乎的大殿里,一步步的逼近她,一双修长锋利的眼睛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像是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一般,踱步而来。
梦里面也不知怎么,他跟吃了盖x盖一样,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儿了,两只修长的腿走一步就顶的上骆心安两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但无论她走到哪里,那男人都有办法找到她,最后她避无可避被聂暻堵在一个墙角,男人把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一双手搂住她的腰,冰凉的手指顺着衣缝探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骆心安头皮发麻,到处躲闪,男人却一把按住她乱摆的手,目光冰冷却执拗的盯着她,沉声说,“骆心安,你得对我负责,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这个责你不负也得负,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有办法把你追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哪怕他声音低沉好听,一张脸也赏心悦目,但被人一遍遍的逼婚,骆心安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所以当她被这该死的梦境折磨的半死不活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眼皮发沉,一时都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看着车内黑漆漆一片忍不住揉着太阳穴问,“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可是原本守在她旁边的宝珠和宝珍这会儿并不在旁边,骆心安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一把掀开了车窗,结果就被卷进车厢的狂风吹得一个摇晃。
她赶紧搓了搓眼睛,这会儿彻底醒了过来,再一次掀开车窗的时候定睛一看才大吃一惊。
原来之前风和日丽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狂风大作,方才还一片湛蓝的天色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窗外昏沉沉一片,远远望去竟然跟午夜一样漆黑。
本来就破旧的马车被大风吹得动摇西晃,拉车的老马受了惊吓,正不停的“嘶嘶嘶”的啼叫,坐在车里的骆心安被甩的东倒西歪,她干脆掀开帘子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
此时车厢外的其他马车虽然比她这辆坚固,但也不比她这会儿的情况好到哪里去,小厮和丫鬟全都忙着固定马车,侍卫死死地拉着缰绳,已经下车的老太太和洛心慈正站在狂风里,惊得时不时尖叫。
怎么一觉醒来这鬼天气就变成了这样!
骆心安暗骂一声,扯着缰绳使劲稳住受惊的老马,她以前受过一丁点马术训练,但也知道这会儿只要保证它没有狂奔出去,她就有机会趁机逃出去。
“小姐危险啊!”这时就听宝珠一声惊叫,赶紧扔下手里的用来固定车轮的绳子,扑上来阻拦,“小姐你别慌,我这就去叫人来驯马!”
所有侍卫都在前面忙着安抚老太太那辆车的几匹高头大马,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来管最后面的骆心安,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狂风里吼道,“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别过来,小心被踏伤!”
正好这时老马猛地一低头,像是下一秒就要尥蹶子把骆心安甩出去,说时迟那时快,骆心安根本来不及考虑,逮住机会猛地跳出马车,一下子摔在地上滚了好几遭。
而这时老马带着车已经冲了出去,这时前面那些侍卫才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追了上去。
“小姐您没事儿吧!”宝珠和宝珍被骆心安的胆大吓得心脏都瞬间骤停了,赶紧冲上来扶起她。
站在旁边的洛婉云一见这情况,心里一跳,忍不住就要凑上来帮忙,却被一边的洛心慈猛地抓住,眯着眼笑着问道,“三妹,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大姐她……”洛婉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骆心安,忧心的抿住嘴唇,但一对上洛心慈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就瞬间一阵头皮发麻,到嘴边的那句“大姐摔倒了,我们赶紧去看看”硬是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二姐,明明她看起来很是和颜悦色,性格更是温婉可人,但每次她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像被毒蛇盯上了。
洛心慈像是没听见那句“大姐”似的,笑着牵起洛婉云的手,“大姐自然有她的丫鬟去照看,咱们这时候凑过去,又帮不上什么忙不是白白给她添乱子么?”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