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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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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呢……这么多年连清虚道长都束手无策的病,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可能说好转就好转?”孙栋不解的开口。
聂毅也慢慢的蹙起了眉头,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挑眉毛,“从什么时候开始清虚道长不再经常入宫?”
孙栋苦想了许久,仔细回忆,“就在最近,大概是从殿下您从青云观回来之后吧,之前清虚道长日日都在宫中,现在三四日才会进宫给皇上诊一次脉。”
青云观……
聂毅的瞳孔骤然一缩,聂暻与骆心安在青云观后山拥吻的那一幅画面陡然跃入脑海,他只觉得心口突然一阵刺痛,接着紧紧攥住了拳头。
“难怪啊……”他冷笑一声,如果聂暻的病情从青云观开始才有了变数,那这个唯一的变数只可能是骆心安。
“我就奇怪我这个好六弟怎么突然对男女之事开了窍,原来还可能有这样一层原因在里面。孙栋,你给我再去盯紧一点,给我探明白,这个骆心安到底有何特别指出,能让聂暻一定非她不可。”
“是。”孙栋赶紧应下,连棋都顾不上下了,转身就要去办事。
窗外的风雪突然把窗子吹开了,凛冽的北方卷进屋里,把一旁的炉火吹得噼啪作响。
这时一个探子行色匆匆的突然敲门而入,跪地行礼之后凑到聂毅的耳边说了什么,让他的脸色瞬间一变,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探子看了旁边的孙栋一眼,确认之后才低声开口,“靖王今日去洛府提亲之后,带着洛家大小姐直接入宫面圣,至今仍旧没有出来,恐怕……已经一起宿在了宫中。”
这个“一起宿在宫中”的意思颇耐人寻味,探子似乎斟酌了好几遍才说了出来,聂毅当然也明白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聂暻竟然如此不管不顾的带着骆心安面圣,分明就是下了娶她入门的决心,而皇上并没有让他们出宫反而留下了他们,就证明他或许已经默许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聂暻为什么会这么急迫的要娶骆心安?如果骆心安真的是治愈他怪病的关键,那他这么做岂不是……
思及此处,聂毅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他分不清这种陡然冲上脑袋的情绪到底是因为聂暻的主动出击,还是因为骆心安的不识好歹。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但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仅仅是她在青云观后山与聂暻的那一个吻,就让他记到了现在,当初他不是没有游说过这个女人,让她分清眼下的局势,择良木而栖,可她不仅辜负了他这份看重,甚至还要嫁给聂暻。
压下心里古怪的情绪,聂毅慢慢的勾起嘴角,短促的笑了一声,剑眉星目里一片阴厉。
他这个好六弟当真是好手段,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倒是会走捷径。
病重的聂暻就已经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腹大患,如果有朝一日他得以复原,就如猛虎出岫,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聂毅扫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孙栋那一枚本来不打算落下的白子,就如一把匕首,捅进了他严阵以待的黑子之中,主动出击,占据先机,而他易守难攻,却落于颓势,想要反败为胜根本是寸步难行。
这时,聂毅抬起了头,随手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起身站了起来。
“更衣备马。”
孙栋和探子同时抬起头来,“殿下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入宫。”聂毅勾起嘴角,顺手拿起了桌上那封喀什国潜入京城的密信塞进了袖口,似笑非笑的开口,“孙栋,你刚才说的很对,喀什国虎视眈眈,如今又不请自来,此事非同小可,本宫必须连夜入宫告知父王。”
他本不愿将这件事提早上报,可如今却非今夜不可了。
聂暻你既然先下手为强,本宫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这么大的国事捅到父王那里,怕是这一整夜大家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你也就别想如愿以偿的过你的“洞房花烛夜”。
六弟啊六弟,你想抱得美人归,也得先问问本宫同不同意。
披上小厮拿来的斗篷,聂毅走出了大门,孙栋愣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回过头往桌上一扫,却陡然发现那原本一直被他占尽先机的棋局,却因为聂毅最后落下的那一枚黑子而棋差一招,黑子长驱直入,绝处逢生,竟与白子分庭抗礼,成了?虎相争之势。
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写3000我就去复习,结果每次都写这么多嘤嘤嘤,我一定患了一天不更新就浑身难受这种病2333
明天是考试前最后一天了!我得去外地参加考试,可能没法更新,就算更也就是两三千左右,亲们见谅哈,待我31号回来上大餐嗷嗷嗷!


 第84章 针锋相对AA“非法同居” (多谢浅尝淡殇妹子送的葡萄酒)

聂暻走出祥和殿的时候,大雪仍旧飘着,等到了御书房,这纷纷扬扬的雪花不仅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轿撵停下来的时候,红色的棚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这时轿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小太监立在轿外低声说,“王爷,御书房到了,奴才背您下来?”
轿内一阵冗长的沉默。过了很久才传了一声低沉的单音,听意思是应允了。
那小太监赶紧掀开帘子钻进去,见聂暻斜靠在一边。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垂着似乎一直在盯着看自己衣服上的刺绣,猜不出现在的喜怒。
小太监赶紧跪地行了个礼,接着翻过身子把后背露出来,聂暻的眸子阴沉了一下,但是脸上仍然就没有半分表情。
他讨厌被人当成废人,尤其是个连下轿都下不了的残废,他明明现在就可以直接起身站起来往外走,可是却不得不让别人背着下轿,因为这里是皇宫,他就必须是那个半身不遂半死不活的靖王爷。
压下心里的情绪,小太监背着他走下来轿撵,这时轿外的雪地上两个太监已经准备好了他那张常用的轮椅,一见聂暻的面立刻跪下行礼,接着冲那个背着他的小太监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啊。皇上那边该等急了。”
小太监连声应下,不用这些人催他自己心里都很焦急,若是因为他们几个奴才动作太慢,耽搁了皇上跟王爷商议大事,他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
可此时地面上全是积雪,非常湿滑,哪怕他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但一脚踩下去还是狠狠地踉跄了一下,冲着雪地就一头栽了过去。
“啊!王爷!”
旁边两个小太监吓破了胆,冲上来就要护住王爷。可就在这一刹那,谁都没有看到聂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身子一翻稳稳地坐在了轮椅上,甚至还有时间一把扶住马上就要摔个狗吃…屎的小太监。
“小心些,地上滑。”
聂暻收回手臂淡淡的开口,旁边三个小太监都懵了,一时间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愣了片刻才陡然回过神来,赶紧四下里替聂暻检查,“王爷……您……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摔伤,都怪奴才不小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聂暻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你刚才亲手把本王放到的轮椅上,本王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忘了?”
小太监张大了嘴巴,跟旁边两个同样迷茫的小太监对视,刚才……真是我把王爷放到的椅子上吗,为啥我一点也没感觉到……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不过就是扎眼的功夫,三个小太监谁也没看清刚才怎么回事,一下子全傻了,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好像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可能,总不能说双腿残疾的靖王爷是自己跃到轮椅上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聂暻挑眉看他们一眼,脸色苍白的咳嗽了几声。
小太监回过神来,赶紧推着轮椅往前走,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随从。
“六弟,我正想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一出门就正好遇上了。”
聂毅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他慢慢走到聂暻身边,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翻,最后停在他那双被长袍盖住的腿上,明知故问道,“六弟,你这是怪病又发作了吗,怎么来的这么迟,你若是再不来,父王怕是要生气了。”
聂暻面不改色,病恹恹的点了点头,“多谢皇兄挂心了,老毛病而已,谈不上什么发作不发作,我不比皇兄身强体健,这样冷得天气从被窝里爬出来,总要吃些苦头,让皇兄见笑了。”
聂毅微微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被府上什么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既然没事就好,难为六弟这么冷的天气特意跑这一趟,若不是这一次事态紧急,父王也不会深夜召我们前来,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他明知道聂暻今晚就住在祥和殿,还知道他之所以晚到肯定是因为骆心安,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跟骆心安耳鬓厮磨,衣衫半褪的时候,被圣旨硬拖出来的样子。
一想到这些,聂毅的眉宇舒展,瞳孔里露出一抹不动声色的快意,我还没有碰过的东西,你也休想动一下,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脱光了也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想必非常不错。
脑海中不知道为何会浮现出当时在青云观大殿里第一次见到骆心安的场景,她就用那双深潭似的冰凉目光看着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像一根透明的刺扎在心口,平时不碰也感觉不到什么,可一旦想起来,就刺得心口发疼。
而她在聂暻面前却是柔软的,目光也是带着温度的,一想到这样一个全身是刺冰冷冷的女人,或许有一天也会在他面前脱下所有伪装,臣服在他怀里,那些她想要奉献给聂暻的一切,从身到心,以后都将属于自己,再也与聂暻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聂毅的瞳孔危险的眯起,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御书房,此时老皇帝正穿着就寝的明黄色长袍,面色冷凝的看着桌上几分奏折。
“儿臣见过父王。”
两人齐声请安,聂毅一撩袍子跪在了地上,聂暻在旁边小太监的搀扶下也要跪在地上,这时老皇帝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暻儿,你就不必跪了,等你跪完再起身,朕怕是要等到天亮了。”
这句话明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字里行间已经带上了不悦,聂暻当然明白老皇帝是为了他迟到的事情生气,固执的还是跪在了地上,就像并没有听出老皇帝的弦外之音似的淡淡的开口,“谢父王恩典,儿臣病痛缠身,行动不便,让您操心了。”
他这么一说,老皇帝还真没法发火,聂暻的病天下皆知,他总不能让聂暻直接插上翅膀飞过来,更何况今晚是他亲自钦点让骆心安在祥和殿留宿的,聂暻为了“治病”而对骆心安食髓知味,他也说不出什么,可是……
“行动不便?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老皇帝的脸色阴沉着,把奏折啪一合上,冷声道,“男…女之事再新鲜,又怎能耽误国家大事,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就非得急于一时?”
说着他把奏折往前一扔,“你自己看看这个,喀什国都瞒天过海潜到皇城根来了,若不是你皇兄及时禀告,这件事会闹出什么乱子还说不准,你竟然还有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聂暻应声挑了挑眉毛,拿起奏折随手翻了几下,目光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即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这整件事根本就是聂毅在从中作梗。
喀什国秘密潜入京城,的确是件不容小觑的事情,但凭东宫探子的能力,如果对方在下午就潜入了京城,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探到消息,更何况对方意图到底是敌是友也还没有定论,眼看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上朝了,聂毅却连这一会儿的时间都等不了,早不进宫晚不进宫,一点要选在他与骆心安进宫的时候来上报,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皇兄当真是忧国忧民,消息灵通,臣弟自愧不如。”聂暻淡淡一笑,将奏折放到了一边,在说到“消息灵通”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瞬间加重了几分。
聂毅面不改色回以微笑,“六弟哪里的话,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抓住了最佳时机才能一击即中,而错过了这最佳时机……恐怕你我恐怕都会抱憾终生,所以喀什国突然‘造访’这样的大事,为兄又怎敢耽搁?”
他嘴上说的是喀什国的事情,可却是话里有话,字里行间都意有所指,既在讽刺聂暻功亏一篑,又在告诉他,自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得到骆心安的机会。
聂暻瞳孔冷凝,嘴角翘起,轻声说,“或许对皇兄来说机会太难得,所以稍纵即逝的话会抱憾终生,可对臣弟来说没有了这一次,总还有下一次,没有了下一次,总还有日后的每一次,只要机会愿意光顾,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抓也抓不住。”
说完这话,聂毅的脸顿时阴了下来,瞳孔黑如冷夜,聂暻这种胜券在握的表情每一次让他看到都厌恶的无法言说,这话分明就在告诉他,只要骆心安的心在他身上,无论被从中作梗多少次也是无济于事,你拦得住这一次拦不住以后的每一次,骆心安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够了,朕召你们来可不是说这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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