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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桃花不满地乱哼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呼喝。特别是靳子晴,他想着自己是高贵的帝王就能够要求别人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也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水桃花拉着莫北的手,小脸一抬,摆明了不想跟靳子晴说话。
莫晓晨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大人们。瞧见了水桃花第一次的脸出现在另外一个男子身上,莫晓晨惊讶地喊道:“为什么会有两个哥哥?”
靳子晴没说话,只是盯着水桃花挽着莫北的手直看。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莫北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求救的看向水桃花,让他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拖下水。
她在这个世界上从没真正地害怕过什么人,但是靳子晴的存在无疑给了莫北增加了沉重的心理负担。明明是和美人师兄靳风一个血统的,为什么会有天差地别的差距。
就在此时,南宫澈已经折回身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沉郁。
莫北没有留意到,只是觉得南宫澈的性情越来越阴晴不定。如果说一个人的人格可以随意自由地变化的话,那真的会让与之相处的人崩溃。
“小北,云梵来了。”
云遮听罢,默不吭声地放下了筷子。
膳堂内安安静静,只听得到门外一阵鸟语花香。
…………
莫晓晨看着云遮低着头站在云梵的面前,因为听不到他们父子两个在说些什么,莫晓晨扯着莫北的一角,一张俊逸的小脸上满是紧张:“妈咪,云梵叔叔会不会打云遮?”
“应该不会。”看情形不像,云遮虽然这一次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但是一路上有家中的侍卫保护着,也没什么危险。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云梵作为他的父亲,会担心也是难免的。
只听得云遮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云梵才伸出手,揉了揉他娇小的螓首。
莫晓晨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云遮只是侧过脸来一眼。神色似乎有些难过。
“怎么了?”莫晓晨开口问道。
云梵也抚了抚莫晓晨柔软的额发,替云遮说道:“我们就要回渠阳了。”
“马上吗?”
“嗯。”
“让云遮留在这里陪我不行吗?云遮跟我在一起,也很开心的。我没有欺负他,还会保护他!”
云遮的手被他牵着,听着莫晓晨的话,只觉得心中更加的酸涩难耐。他当然也喜欢和莫晓晨在一起,不是因为莫晓晨真的可以保护他,而是作为同龄人来说,莫晓晨更能接近他的生活。
作为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将军的子嗣,云遮必须要有与云梵等同的能力。所谓虎父无犬子,云遮自小就被云梵教导着,为了这个国家,即使牺牲一切也不能有所怨言。
云遮还小,并不懂,可是每一次说着这句话的云梵,总会显得比平常更加的高大威武。
两只小手紧握,云遮轻轻地用指腹磨搓了一下莫晓晨的手背。
莫晓晨回过身去看他,只听得云遮轻声地说道:“我要回去了。”
“可是……”
“我爹来接我了,我要回去。”
云遮的巴掌小脸上洋溢着暖意的笑靥,他弯着眉,对莫晓晨说道:“我家就住在渠阳城的南边,你如果要找我,只需要说我爹我的名字别人就都指明你该怎么走。”
“云遮……”
“嗯嗯,再见。”
“……”莫晓晨知道云遮已经下了决心,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垂下眼眸,说道:“等一会我让妈咪给你做莲子羹,你吃完了再走。”
“嗯。”
…………
太医院。
看着手中的字条被烛火所燃尽,纳兰律不禁扬起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
水桃花现在说不准正被靳子晴拖走联系感情去了,太医院估计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围,除却几堵装满药材的木制小木匣墙壁之外,就只剩下一处盛放医学药典的书架。
人,不多不少,只有他一个。
心下,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
不甚上心地翻了翻手中的药典,纳兰律躺靠在*榻上,侧过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来人娉婷而立,婀娜多姿。
“纳兰。”
纳兰律放下手中的书,突然觉得心情的阴霾突然间消散殆尽。
阮语绵没有带着随身侍女,一个人来的太医院。她还是以男儿装出现,但是今日看来,却少了往日里的灵动和可爱。
“纳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忠实听众。”
阮语绵很想笑着打他一下,就好像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子无拘无束。可是,想到俞晴的遭遇和今天早上俞宰相对她说过的话,阮语绵忍住没哭,已经是非常坚强的举动了。
“如果我以后不来了,你有没有可能去看我?”
“看我有没有空,如果比较清闲的话,可能回去。”
阮语绵轻轻地“嗯”了一声,才刚刚坐下,却又站了起来。她转过身来,俯下身凑到纳兰律的面前,仿佛要表现得泰然自若,却不想笑靥看起来很是牵强与无奈。
“我该走了,我爹让我早点回去。”
“……”纳兰律点点头,虽然想要她多留一些时辰,但是看到她似乎没没有这个意思便只要作罢。站起身来,他便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好。”纳兰律难得的体贴,阮语绵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两个人走得并不快,一旁过去的宫人们早就习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所谓郎才女貌,这样的金童玉女无论是谁看到之后,总会觉得画面都赏心悦目了起来。
“纳兰,我有句话一直没能告诉你。”
“你说。”
“我一直很喜欢你,从我爹让你为我看病的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纳兰律明白,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阮语绵看着他的时候,眸光总会非常的柔和。他不懂为何她每次都要以一个撒泼小姐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其实,只要她是阮语绵,什么样的性格都无所谓。他喜欢她本来的文静可爱,但是她野蛮的模样,却也是十分动人。
“我从来都不会后悔喜欢上你的,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纳兰律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阮语绵抬头看去,宫门口已经近在咫尺了。身边的纳兰律还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她曾经想过,只要她付出了努力,总会和纳兰律有在一起的一天。岂料,这个世 间,常常有许多的不如意。她想要再坚持下去,可是爹并不会答应。就像爹说的那样,纳兰律虽然身在太医院,但只要有官爵,他就会有办法对付纳兰律。她不希望 看到纳兰律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罢免官职,或者是染上牢狱之灾。
“谢谢你送我过来,我该走了。”
“语绵。”
“嗯?”
“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阮语绵迎在清风之中,抿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不会死
碍于莫晓晨的请求,云梵答应让云遮在王府多留了一天。而南宫澈也表现得很大度,让云梵也一并入住在王府了。
是夜,南宫澈可能是因为担心非悠又来到莫北的房间中,美其名曰怕莫北半夜里可能着凉,来到了莫北的房间里。
因为莫晓晨又跑去和云遮挤在一个房间里了,莫北就一个人睡。
现在,*上躺了一个放大版的南宫澈,怎么说怎么别扭。两个人虽然曾经是夫妻,可是那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莫北站在原地,虽然眼皮使劲打架很想睡觉,可是看到南宫澈交叠着双腿,如此的媚气横生,实在让莫北这个天生喜欢美人的人无从招架。
“小北,该就寝了。”
莫北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南宫澈眸色纯净,一如那西风过处,湖畔自在涟漪乱。
莫北知道这是南宫小澈的另一种人格,而这个人格却是和以往的南宫澈相差甚多的。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真不知道一个身体里面怎么会有这样低端的两种性格。
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发,南宫澈却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分明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莫北没有办法对他生气,也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当成人形抱枕来对待了。
不就是躺在一起睡觉嘛……根本没什么的……
…………
莫晓晨和云遮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枕头上,*很大,可是两个人偏偏挤做一堆。
云遮微微地眯着眼睛,透过帷帐,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因为薄纱细笼的原因,看得不是很清楚。
屋外,月白如水,很是清澈。
入秋了,夜晚总是会起风。
莫晓晨帮着两个人拉高了被子,谁都没有说话,好似再等着对方开口一样。
“我爹说,这一次回家之后,我不能再一个人跑出来了。”云遮首先开口说道,话音刚落,只听得静谧的房间中,一声烛火哔啵的声响。
灭了……
房间内,笼罩在黑暗之中。眼睛在过了一会之后才重新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月白,因此并不是看不清楚。
两个人头挨着头,显得异常的亲密。
莫晓晨轻声地嗯了一声,就在云遮以为他不会再说些什么,正准备翻过身去的时候,却听得莫晓晨说道:“我妈咪说,在渠阳城那里有一间连锁店,是要给我的。”
“连锁店?”
“嗯,和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一样的连锁店。我以后会是渠阳城*的老板,到时候我们就会再见面的。我一定会去找你,所以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了。”
云梵点点头,很听话。
莫晓晨侧过头去,抵着云遮的额头,说道:“睡吧,明天你们很早就要走了。”
“你会来送我吗?”
“嗯,会的。”
云遮纤长的睫毛扫过莫晓晨的脸,两个人的手在锦被下交握着,静静地睡去了。
…………
睡梦中,莫北看到了一片猩红的通天火光。那仿佛要燃尽天边的碧蓝色,火势肆虐,仿佛连那天,也要一并化为灰烬。
莫北看到了一个女孩,坐在了门槛之上。
而她的身边,却横尸遍野。
那抢眼的血色,几乎都要多去人的呼吸。死相及其可怖,似乎在死之前遭受过非人的对待。
青灰色的石板,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
似乎是察觉到莫北的视线,女孩轻轻地抬起头来。只消一眼,却让莫北差点尖叫出声。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底上窜,瞬间流遍身体的各个角落。
女孩的眼眸是血红色的,仿佛那彼岸边的曼珠沙华,如此的妖冶,那样的绝望。
“你看到我爹了吗,他说天黑之后就会回来的。为什么还不回来,姐姐,你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吗?”
莫北鬼使神差地摇摇头,女孩却目露凶光,似乎下一刻便会飞身向前。
莫北没由来地后退了几步,却听得那个女孩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发出一个单音,仿佛在笑,可是传来耳际,却仿佛在哭。
“你是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呢……你明明就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是我?你是我……?
莫北看着她落下了两道清泪,只觉得这样的情形似乎真的有过。她抱住自己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本来就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她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界的魂魄,并不知道之前“莫北”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不是忘了,而是真的没有那个记忆。
女孩走到莫北的身边,伸手就要触及到她的衣角。
莫北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冰凉,额头冷汗已经湿了两鬓。
听得她粗喘的气,南宫澈羽睫轻颤,随即便睁开了双眸。
“小北……”
“南宫小澈,你能不能帮我点一下蜡烛?”
“点蜡烛?”南宫澈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房间内,烛火并没有灭去,房间内还是通明得很,莫北为什么说要点蜡烛?
“我想喝水,可是房间太黑了,我看不到。”
南宫澈脸色一沉,坐起身来。莫北睁着双眸,可是眼眸中却一丝凝聚的神色都没有。他伸出手,在莫北的眼前来回地扫动了一下。莫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又问道:“帮我点一下蜡烛,我渴……”
“莫北,你看不见了吗?”
“……”
“你眼睛瞎了吗?”
“……”莫北脸色微变,方才因为梦境的关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无精打采。听到南宫澈低沉的嗓音,她知道自己间歇性失明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而现在,就连 南宫澈也知道了。因为看不清南宫澈的面容,莫北觉得说出事实的真相,也好让他死心。本来她就极不愿意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而露出爱上的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