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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反省反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这是在警告方若萍,最好不要跟她斗下去,不然最后死是只会是她。
捏住她一个把柄,就想要为所欲为,真是幼稚,她若不承认,她又能奈她何?
外人是会相信她一个害死了自己大姐的方家庶女,还是会相信她这个侯老夫人?
老夫人说完,就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挥了挥手,被乔妈妈搀扶着,出了西德院。
知道此事不会再有回转,方若萍瘫在了地上,嚎哭起来。
沈席武冷冷瞥了她一眼,牵着沈玉锦,送她回了君兰苑。
到了她的小花厅里,沈席武挥了挥手,把冬梅小桃几个丫鬟遣了出去,然后拉着沈玉锦的小手,温和的问她,“锦儿,你说实话,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或许是谁告诉她说的?
他才不相信方若萍会傻的自己给自己挖坑呢。
沈玉锦却嘟唇,瞪着她爹:“爹,锦儿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就算是骗了他,也是善意的谎言,爹爹不会怪她啦。
她总不能跟她爹说,她死过一次,又重生了,所以她根据她前世所知的事情算计了方若萍,让她这一辈子也不能翻身吧?
沈席武见问不出来,就没再问了。
☆、第38章 出生
第二日,担心会夜长梦多,老夫人一大早就命令沈席武把方若萍抬了姨娘,并当时就给过世的方若雅执了姨娘礼,上了香,敬了茶,磕了三个头。
这一日起,威武侯府的人都改口称方若萍为一声方姨娘,而身为姨娘的她,也没了资格给老夫人晨昏定省,平日里见到其他夫人姑娘少爷们时都要行礼问安。
在府里,姨娘的身份只比丫鬟们的身份高一丁点,算起来是个半奴。
沈玉锦见方若萍哭的眼泪吧啦的,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
方若萍向她娘执了姨娘礼,又讨了她爹的厌弃,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扶正了。
不过,这还没完事呢,她的痛苦才刚开始不久呢。
下午,沈席武请了一个熟悉人介绍的管事,把方若雅留下的嫁妆全部一一接手了过去。
而这两个月短缺的盈利,也被老夫人在昨晚上派了心腹乔妈妈,悄悄的补给了方若萍。
为了这事,老夫人都快气出病了。
便宜没占到,还为此事赔了她一套琉璃珠头面和几只步摇,加起来一千五百多两银子,心疼的她连早饭都没吃下去。
众人都以为她病了,纷纷去探望她,只有沈玉锦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可不同情老夫人,老夫人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老夫人若不起贪念,怎么能失去,还白白便宜了她一套头面。
所以,这一次的过招,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方若萍,沈玉锦都是大赢家。
日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七个月后。
这一日,方姨娘生了一个女娃,沈玉锦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跑去了她居住的小西院。
小西院是紧挨着西德院的一所小院子,是在建房子时,特意建给姨娘住的,里面只有一间正屋,两间厢房,两间耳房,两间门房,比沈玉锦住的君兰苑都还要小上一半。
沈玉锦进去时,正好遇上几个丫鬟出来。
沈玉锦定睛一看,见是老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六夫人,七夫人身边的一等二等丫鬟,但就是没有一个主子亲自前来。
一个姨娘在府里毫无地位可言,就算是生孩子这样的大事,也没资格让府里的夫人们亲自登门关心。
在府里,夫人和姨娘地位之间的悬殊,就好比主子和奴才一样,这也是当初方若萍在被纳为姨娘时,要死要活的就是不愿意,可却抵不住沈席武的坚决态度。
她若不同意纳姨娘,就连进威武侯府的资格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方若萍才含着眼泪,万份不甘心的跟她娘敬了茶,磕了头,成了人人耻笑且看不起的姨娘。
沈玉锦走过去,丫鬟们看见沈玉锦,刚要行礼,沈玉锦就笑着道:“姐姐们不要客气。”
抬手阻止了她们行礼,然后又天真的问:“你们可看见了我妹妹,怎么样,漂亮吗?”
这语气,好似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夏抿唇笑道:“这刚生下的孩子,肉肉的一团,哪儿看的出来漂亮不漂亮。”
☆、第39章 添堵
“不可爱吗,那……”沈玉锦嘟唇,好似一脸失望的样子,想了想,又道:“我还是进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妹妹,我要关心她。”
“嗯,进去吧,虽是庶妹,多关心关心也是好的。”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芍药笑着赞道。
小夏也笑道,“五姑娘快进去,我也该去向三夫人回禀了。”
说着,向沈玉锦行礼告退。
其他丫鬟到不好说什么,都一一向沈玉锦行礼告退。
“各位姐姐慢走。”沈玉锦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又嘴甜,很招人喜欢。
一群丫鬟走了后,沈玉锦才进了院子,直奔方若萍的房间。
侍候方若萍的几个丫鬟,正进进出出的忙的要命,见了她也是匆匆行个礼。
沈玉锦刚进屋,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熏的她差点作呕。
她皱了皱鼻子,走进去,快手快脚的把窗户打开,嘴里还脆生生的训斥几个下人,道:“这屋子里血腥味道这么重,太难闻了,你们怎么不开窗户通通风,把我妹妹给熏到了怎么办。”
三月的天气,正是冷热交替,阴雨繁多时节,窗户一开,一股略带潮湿而清晰的空气就涌了进来,沈玉锦微笑,深深吸了一口。
海棠忙走过来,紧张兮兮道:“五姑娘,使不得,方姨娘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吹不得风,开了窗户会落下头痛风湿的月子病,以后不好根除。”
“真的吗?”沈玉锦小脸上显然是不相信,“可一个月前大夫明明就跟姨娘说过,要姨娘经常开窗户,多呼吸新鲜空气,才不会容易生病。”
方若萍不爱开窗户,那是因为两个月前,沈玉锦觉得自己的轻功练得不错了,想要试一试,半夜三更的一个兴起就来小西院转了一圈。
那夜,她正好趴在窗户上想要翻身而入时,就被方姨娘猛然的睁开眼睛看见了。
当时她蒙着一层白色面纱,披着一件白色外袍,整个人像极了一个飘渺骇人的幽灵,吓得方若萍当即尖叫连连,差点把孩子给吓流产了。
在值夜的丫鬟海棠冲进来之前,沈玉锦就飞身溜走了,走之前,她还听见方若萍嘴里大喊,“鬼啊……有鬼啊……”
后来方若萍就再也不敢开窗户了,就连白天都是关着的,精神也不好,整日疑神疑鬼的,后来请来大夫,大夫就说了让她打开窗户,好生休养的话。
还说她是因为要生了,才会情绪紧张,心神不宁。
当时沈玉锦就在场,大夫还是沈玉锦好心请来的,她可不想还没报仇,沈玉绣就死在方若萍的肚子里。
这不,沈玉锦佯装一脸天真单纯,不韵世事,拿大夫当日的话来给海棠添堵。
海棠道:“五姑娘,那是方姨娘还没生下九小姐之前的时候,当然可以开窗户,可现在方姨娘生了九小姐,正在坐月子,就不能吹风了。”
说着,她快手的把两扇窗户又急急关上,紧张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转身对沈玉锦道:“五姑娘,这里味道重,不如五姑娘先回去,等九小姐洗三的时候再过来探望方姨娘和九小姐不迟。”
☆、第40章 不利
自从上一次,方若萍和海棠被沈玉锦冤枉了一回后,主仆二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都带着一丝防备。
可奇怪的是,打从方姨娘做了姨娘后,沈玉锦反而跟方姨娘亲近了。
虽然不再亲昵的喊她三姨,改喊方姨娘,可她却经常来探望方若萍,还三不五时的从五老爷那里拿些珍贵的补品来给方姨娘吃。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方若萍和海棠,甚至是沈席武都感觉纳闷。
但沈玉锦不管人家怎么想,她只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她要做的事情则是,让方若萍平平安安生下沈玉绣。
沈玉绣若不出生,她重生就少了一半意义。
这不,方若萍生了孩子,沈玉锦对她格外关心,叮嘱海棠道,“既然方姨娘冷不得,那这屋子里的地龙你们可要多烧,不要灭了,不要让我妹妹姨娘冷着了,煤炭不够,我的君兰苑里还有些,一会儿我让粗使婆子给送过来。”
她君兰苑的煤炭,可是备的足足的,就等着方姨娘生孩子用呢。
海棠忙笑道,“那就有劳五姑娘了。”
小西院的煤炭,正好快用完了。
冷季已经过去了,府里也没了煤炭,五老爷又是一个从不烧地龙的人,西德院要的一点儿煤炭早就被下人们用没了,她又不好去别的夫人姑娘那里讨要煤炭。
五姑娘这话,可谓雪中送炭。
沈玉锦笑了笑,又去看了一会儿小婴儿,手指在她细嫩的脸上轻轻抚着,一脸很是珍惜的样子。
看着这张小脸蛋,她心里却五味翻转,酸甜苦辣咸都有。
沈玉绣,你还这么小,让我怎么向你报仇?
当初你杀我儿子时,我儿子也像你这么小,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就像是刚剥出来的嫩鸡蛋一样稚嫩,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你怎么就能狠心下的去手?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易如反掌,只要轻轻一捏?
想到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妹妹杀了的儿子,沈玉锦心痛难当,手缓缓移到沈玉绣细嫩的脖子上去……
她轻轻缓慢的摩擦了几下,半响之后,又转移到嘴唇上。
不行……不行啊,你还不能死啊。
在你还不经事时,就这样轻易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对仇人报仇的最好方式,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玉绣才刚被生下来,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报仇的事,她还不急。
她的手收了回来,放过了她。
一旁的海棠,看的胆战心惊,见她收了手,这才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刚才五姑娘摸九姑娘的小脸蛋和脖子时,她脸上的笑十分的诡异,就好像是……一只小猫看见了一只小老鼠,想要逗着它玩,还是一口吃了它,都在小猫的一念之间。
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要以为五姑娘会对九姑娘不利,她差点就要冲上前推开她,好在她忍住了,想了想,许是她想多了,五姑娘还这么小,应该不会对九姑娘不利。
☆、第41章 打板子
沈玉锦回了君兰苑,下午就派了一个粗使婆子把煤炭送去了小西院,还担心小西院人少活多,丫鬟们不够使唤,就把粗使婆子留在了小西院帮着烧地龙。
屋子里,地龙烧的很旺,温度比外面要高十多度,头一天还不觉什么,到了第二天,方姨娘身上起了一层的红疙瘩,仔细一看,全都是痱子,气得方姨娘差点没晕死过去。
方姨娘那叫一个恨呀,冲海棠吩咐道:“是谁负责烧地龙,拖下去打十大板子,烧这么热,分明是不想我好好坐月子。”
“是从君兰苑过来帮忙的马婆子。”海棠答,又解释道:“那煤炭也是从君兰苑搬运过来的,我们小西院里的煤炭已经用完了,五姑娘听说你坐月子冷不得,就把她多出来的煤炭都送了过来,又担心我们院子里的人手不够,就直接让送煤炭的马婆子留下来帮忙烧地龙。”
“君兰苑的人怎么了,我就打不得了?”方姨娘浑身痒痒的难受,脾气也上来了,“给我打,打完了送回君兰苑去,就说她不安好心,想要热死我娘儿两个。”
沈玉锦是沈席武的闺女,她动不得她一根汗毛,难道她连一个粗使婆子也动不得了?
她是姨娘,在府里就算再没地位,也不能任由一个粗使婆子骑到她头上拉屎,也不敢吱声。
海棠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劝,只好把小西院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粗使丫头叫上,一起把马婆子押着,打了她十大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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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玉锦正甜滋滋的在锦绣楼的隔间休息室里补觉,而这似乎已经成了她这半年多来的习惯。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
她因钻心习武,把一天的时间都排的满满当当的。
她除了一大早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晚上练剑外,下午还要练习暗器,还要抽功夫练习内功心法,另外,她还要临摹三张字帖交给她爹检查,这是她爹给她定下的每日任务,说是女孩子习点武傍身没错,但要分清楚主次。
女孩子女红和学习最重要,习武只要够自保就好,不要一心沉浸在习武当中,长大了却连大字都不会写一个,到时候会很难定婆家。
其实她很想对她爹说,她不但写的一手非常好的小楷,还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