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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眼看着白爷把那张纸折好塞进他的怀里。随即还解开了束缚。获得自由的黄锦赶忙查看自己的双腿,却惊讶的发现双脚周围散了一地的绳索束具,唯两根缠绕着的也是松垮垮的,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的疼痛,再仔细一看,那两根绳子的周围插了数根牛毛粗细的银针,正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拔出以后略微活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适。
见黄锦一脸奇怪的样子,白爷更开心的笑道:“爷这么宝贝你,怎么忍心让他们伤你。”害的黄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同时又不由让他觉得庆幸,要不是这样他这双腿恐怕不残废也要好一段时间不能走路,同时也感到恐惧,白鹤州的手段如此高超,倘若他真要出手,死亡恐怕反倒是一种解脱了。
“怎么,害怕了?”
黄锦又一次感到心惊,这个人的感觉竟然如此敏锐。
“谢白爷手下留情。”
白爷随即一把将黄锦抱到怀里,黄锦吓的不敢挣扎,只听白爷在他耳边道:“爷惜你怜你,你可怎么来报答爷?”
黄锦被他在耳朵边吹气吹的寒毛直竖,骨子里一股倔强又泛了起来,让他委曲求全可以,让他以色侍人却是不行。
“黄锦只求一死尔!”
白爷一听不由怒极反笑道:“倔强的小东西,说不得你还就这点最讨爷喜欢。”轻轻的把黄锦放在地上,这时已经笑意全无,再次开口道:“图是真的,你给不给他们也随你的意。”说罢竟似风一般消失无踪。
等过了好久黄锦才终于确认,白爷是真的走了,有些虚脱的坐回那张椅子上,从怀里掏出那张图纸,发觉图纸上规格标注齐整,远比白爷说的要更加详尽,当中甚至写明了从西宅的地下牢房行至西宅大门所需花费时间,而诸如守卫的配备,暗哨潜伏位置更是一目了然,与其说这是一副送人的图纸倒更像是一份行动计划图。
黄锦还记得李重英曾今对他说过,他跟白爷利益一致,难道说阎府关着的那个人白爷也想去救?晃了晃脑袋,也许不是去救人,也可能是那个人掌握了些什么,但无论如何能引得两方人马都如此重视的那想来必定是极其重要了,但另一点黄锦就搞不清楚了,为什么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偏偏要私闯阎府呢,回想起那天封院的状况,那人并非特意来投靠,而显然是无路可逃然后才被抓住的。
恼怒的抓了抓头发,这么些烦心事为什么偏偏都让他给碰上了,虽然这么想着,黄锦还是把那张纸妥善收好,这才推开了房门。
天肚微白,看来马上就要天亮,门外没有人守卫,看来白爷是真的离开了。沿着走廊走过一个拐角,顺着楼梯下楼略走了一会儿,迎面遇到一个伙计打扮的家伙冲着他打着招呼“公子好早!”
黄锦慌忙应了,待走近了才发觉是早先接待他跟阎玉住进房间的那个伙计。一把抓住他就问:“这里是君子馆?”
“这里当然是君子馆。”伙计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这时黄锦突然往回冲去,可跑了半天却发现找不到刚刚下来的楼梯了,紧接着他又立刻冲到了院子里往楼上看去,只见楼上房间整齐林立,并且每间都是一个样式……
穿越成小厮第 35 章
院试的地点就在君子馆正对面的贡院,一个月后的乡试亦将在这里举行,届时整个河南全省的生员都将前来这里考试,而此时这里则已经人满为患了,这还仅仅只有河南府城及周边的童生而已。
阎玉走在前面一边抱怨着人实在太多,一边后悔没有早点起来,而黄锦则背负着他的考箱吃力的跟在后面。这时黄锦都有些后悔为了阎玉准备的这么齐全了,只见其余的考生大多只拎了个篮子,很是轻松,而他光背后这个箱子就已经相当沉重了。
一直往前走,贡院门前是一片大广场,方圆约莫二里,平素是个繁华的集事,黄锦记得以前还来这买过东西。不过这广场当初设计的时候可不是为了给人在贡院门口摆摊,而是方便考生集合用的。一路走来黄锦看见广场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块硕大的牌坊,一边写着“腾蛟”,另一边则是“起凤”,贡院的大门前则有一座更大的牌坊,上书四个镏金打字“天开文运”。
在贡院大门外约两仗的地方,还竖立了一道辕门,其实就是一道被油漆成红色的木栅栏,栅栏上开俩口就是一个活动的木门,这是一般衙门都设有的东西,以示闲人勿进。
考生们便在这道栅栏木门口集合,开考之前必须经过辕门衙役验明正身,并且检查过后方能进入考试,不过由于考生太多,通常会在辕门之前增加数名衙役以提高检查的速度。
现时考试时间还没有到,连辕门都没有打开,广场上的考生们或坐或卧,但每个人的心思都好似一样,那便是尽量靠近辕门,是以广场的一侧稀稀落落,另一侧靠近大门却十分拥挤。这时候那些带着小厮下人来参加考试的就显现出优势来了,因为只有他们能既占好位置又有人端茶送水,而其他人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苦熬了。
幸亏这种难熬的时间并不算长,很快就有衙役打着各镇的灯笼出来,看见的考生急忙摇起仍在酣睡的同伴,原本坐着的也纷纷站起,这之间免不了磕磕碰碰,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黄锦这时却是跟着阎玉站在稍远些的位置,阎玉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黄锦却有些奇怪,因为阎玉并没有去卡位排队。
待这一大群人折腾完了,很多人被挤的衣衫不整,甚至有的鞋子都挤掉了,但各个灯笼下的队伍总算大致排好,号服下小吏们开始点名。
黄锦更奇怪了,阎玉依然没有前去排队的迹象,因为在来的路上黄锦听到,院试不比乡试要进号房,院试是在露天进行的,而仅有一部分座位是设在能遮阳挡雨的考棚下的,所以后进考场的考生往往就要祈祷考试的当天阴天不下雨。
等过了一小会儿,黄锦才明白阎玉为什么能这样气定神闲了,只见一名穿着号服的小吏跑了出来。大声道:“交二两银子。可以先进场。”
由于要价太高。众多考生望而生畏。但那小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太便宜。人人都买的起。就体现不出优先权来了。
如阎玉一干的有钱人纷纷解囊。黄锦只看见排在队伍后面那帮考生纷纷露出愤怒又嫉妒的目光。
待阎玉顺利进了考场,就没黄锦什么事了,一般来说小厮都会选择在门口等待,不过黄锦可不会这样,估摸着阎玉肯定会提前交卷,黄锦直觉该干的事情要速去速回。
首先,黄锦先去了一家成衣铺,特意挑选了一套颜色比较显眼的翠绿成衣,换上之后赞了声不错,又一口气要了三套打包带走。随后出了成衣铺,在路过茶馆的时候又花了几十个铜子雇了几个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跑腿子,转身带着他们多走了一条街,特意寻了家比较破落的车马行,在里面以两百钱的价格租下一辆带车帘子的中型马车,领着跑腿子就钻了进去。
马车先是去了府城的闹市区,行到中段的时候才从车上跳下一个穿着翠绿衣服的人影,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飞快的淹没在人群当中……
接下来马车先后去了城东城西城南,每到一个地方这种事情便上演一幕,随后马车才沿着来路返回车马行。
车马行的老板今天相当开心,今天不知怎的来了位出手大方的小主顾,一进来就要求以平常两倍的价钱租下马车,这让他非常高兴,因为另一条街上最近新开了好几家车马行,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害的他连原先的伙计都辞退了几个,连最小的儿子都要进进出出的干活。
所以当那位穿着华贵的小公子要求给马车加一道布帘子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但还有更奇怪的,那位小公子竟然要求赶马的车夫必须是他才十几岁的小儿子,而不是他推荐的大儿子,初时他还略微有些不放心,但那位小公子随即将价钱提高到了三倍,并且还是现付,不单如此他还一再重申马车不会出城,他这这时把马车租出去的感觉已经不是用愉快可以形容的了。可让他惊讶而又奇怪的是,那位小公子竟然很快就驾着返回来了,身上竟然还穿着他小儿子的衣服。
“老板别见怪,我看你儿子身上这件衣服不错,就跟他换了身穿穿。”黄锦说罢一把将马鞭摔还给老板,可后者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根本没伸手去接,马鞭径直掉落在地上。
直到黄锦离开,车马行的老板还在嘀咕着:“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喜欢穿两文钱一件的旧衣服!?”
黄锦也不是全无怨言,首先身上这件衣服散发出的异味就让他难以忍受,这时他才觉得老天爷让他去到阎府而不是一般的穷苦人家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能经常洗澡。在黄锦第三次感叹完古人的个人卫生状况不容乐观之后,脚下终于踏进了惠仁堂的大门。
…………
半个时辰之后,当黄锦重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装束,嘴角亦挂着微笑,高高兴兴的返回了贡院门口。
“你可是阎府的?”黄锦刚想寻处地方坐下,一名号吏便寻了过来,黄锦一看对方手里提的似乎正是阎玉的考箱。忙点头应下“正是阎府的,敢问这位大哥是有何事?”
“你家少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并且让在下转达,他有要事出城,让你不必久候,先行回去
罢。”说着便把考箱递了过来。
黄锦连忙接过,道了声谢:“劳烦这位大哥了,这是一点谢意,还望收下。”
那号吏似乎没想到黄锦还会再给钱,呆了一瞬便立刻反应过来,一边后退着一边说了两句好话:“看你家少爷头一个出来,必定是自信满满,他日必得高中。”说罢才转身走了。
待那号吏远走,黄锦才吐了吐舌头,心说:要能高中才怪!
提着阎玉的考箱,黄锦单独回了君子馆,把东西放好以后又沿着走廊挨个房间查看了一番,结果让他很失望,每间房看起来都差不多,来回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昨晚他待过的地方,这不单让黄锦觉得郁闷更觉了白鹤州神通广大,心想那么烧包的派头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百无聊赖的下了楼来到吃饭的地方,这时候考完试的士子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些眉飞色舞,有些眼光黯淡,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黄锦找了个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些东西,打算边吃边看,那知他刚一坐下邻坐的一位就突然抱头大哭起来,还顺手掀了桌子,疯魔了一般冲了出去,剩下的两名同伴急忙追出去一位,另一位却被君子馆的伙计拦了下来,大约是为了索要桌碗的赔偿。
黄锦一看竟是熟人,那一身白衣不是郭云飞是谁。君子馆消费不菲,在这吃一顿饭的价钱要比外面高好几个档次,何况还要赔偿损害的价钱,那郭云飞掏遍全身眼前是已经把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却是不够。
“那一桌的费用全算我的吧。”在有人看热闹之前,黄锦抢先开了口,反正用的是阎玉的钱,他是毫不心疼的。
郭云飞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向黄锦道谢。黄锦则摆了摆手,说了几句谦逊的话便请他坐下。
“郭兄今来也是考试?”看郭云飞比阎玉年纪大很多,黄锦不噤怀疑不会大儒的弟子连个秀才还没考上把!
“不不,是在下师弟。”
“黄锦有些问题一直想请教,不知郭兄可否赐教?”黄锦一直对古代读书人的生活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平常都干些什么,只可惜阎玉整天只知道游玩真正学习的时候少之又少,是以乘着这会儿没人打扰他打算一口气都问清楚,权当打发打发时间了。
“知无不言。”刚刚别人帮忙付了账,这时候郭云飞自然不会推辞。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黄锦竟发现他跟郭云飞很谈的来,照他原来的印象,古代的读书人就是整天抱着八股讲话时候除了引经据典就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但事实是完全不是这样,郭云飞知道的很多,不单天文地理数术历史甚至于政治兵器远洋航海统统都有涉猎,而黄锦提出的一些超前的东西他也非常感兴趣,往往黄锦说了一点皮毛,郭云飞就能引述出一大串,其中大部分都是黄锦似懂非懂的,除此之外还毫不吝啬的夸奖,而当黄锦拒绝其一起进行学术研究的邀请时,则不停的表示惋惜,这让黄锦十分汗颜。
总结的话,那就是大半个下午两人相谈甚欢,仅仅在阎玉返回之前的确是这样。
当阎玉黑着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