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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出去逛灯市好不好?花灯节就快到了,灯市一定很热闹。”
凤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过十**岁的年纪,五官清秀俊逸非常,尤其一双凤眼甚是勾魂,幽黑瞳孔宛若乌木,显得几分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想来这就是随心时常与她提起的对她甚是疼宠的太子凤鸣了。
“不好。”凤栖懒懒地连动都不想动了,“太子哥哥分明知道我被父皇禁了足,不许出这皇宫,要与那教习嬷嬷学习礼仪,根本不可能与你出去逛灯市,竟然还拿我这般寻开心。”
“哟,这太子哥哥都喊上了,看来这次是气得不轻啊。”见惯了凤栖的没规没矩,咋一听凤栖顺着他的话叫他太子哥哥,凤鸣一时倒是乐了,兴致勃勃地去拉凤栖的手,“我哪敢寻你开心,你若想去,那教习嬷嬷敢说什么?哥哥替你打发了她。”
“再说了,父皇都亲自下旨放你出宫了,你还担心谁拦着你?”凤鸣扬了扬手上的圣旨,笑道。
“出宫?”凤栖眼前一亮。
凤鸣无奈伸手戳了一下凤栖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出宫吗?还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啦?”
“那是太子哥哥没被禁过足,不知道阿九这半个月是怎样的水深火热。”凤栖一把夺过凤鸣手中的圣旨,展开。
“出息!”凤鸣不以为然地嗤道。
凤栖才不管凤鸣呢,她现在就想着出宫出宫出宫!
可一看手中上的内容,兴奋的小脸就有些焉了,她用力地将手中甩进凤鸣的怀里,怒道,“太子哥哥就知道拿阿九寻开心,父皇这哪是放我出宫啊,分明就是变着法儿地折腾我。”
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看不太懂那些文言文,但大概的意思凤栖还是能猜出来的,什么九公主冥顽不化,任性无理,愧对祖宗,皇帝他老人家教无可教,只能将她送到芮王府让芮王妃教导。
芮王府,芮王妃?那是什么,不认识,果断不去!
凤鸣自然不知凤栖在纠结什么,他拿起圣旨,敲了敲凤栖的脑袋,“这不过是说辞罢了,父皇也不是真的要赶你走,只是你呀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打了孝慧皇后的陪嫁丫鬟,如今那曾嬷嬷一口气正吊着呢,明早儿朝中众臣还不知道怎么弹劾你呢,父皇这不是在给自己和大臣们找台阶下吗。”见凤栖还一脸的不情愿,凤鸣又道,“这芮王府一向是你最爱去的地方,姑姑素来疼你。面上说是让姑姑教你礼仪,但照姑姑疼爱你的程度。别说教了,只怕姑姑只会更纵容你。”
“这不就是变相地放你出宫吗?等阿九出了宫,我们就可以去逛灯市了。”凤鸣煞有介是地提了提花灯,“现在还说我是在寻你开心吗?”
“我才不信呢。这可有父皇的圣旨把着呢,姑姑就是再疼我,还能翻过父皇去啊。”原来芮王妃是她的姑姑啊。凤栖暗暗点头,将之记下,想着就算免不了要去一趟芮王府,那也该套套情况。
“姑姑聪慧,自然知道父皇的圣旨不过是掩盖之意。”凤鸣缓缓道,“前个日子头,阿烜从北蒙回来了,依他的小魔王性子,你若去了,还怕会闷得慌吗?”
阿烜?北蒙回来的。凤栖暗暗记着,夺过凤鸣手上的圣旨把玩着,撇撇嘴,状似无奈地松了口,“好吧。”
待了一会,时辰也晚了,凤鸣嘱咐了凤栖两句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早就闷坏了的凤栖就带着随言随心出了宫。
虽然对去芮王府学习礼仪的事很没谱,但对于这个新世界凤栖还是很感兴趣的。
早在凤栖穿越过来那天她就大概知道,这是一个不同于21世纪的地方,更甚至于它不同于她所知道的华夏五千年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虽然同样是皇权至上,同样君王制度,却也有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士农工商的同等地位,比如说女子当官的制度。
而这一些,都是凤栖从书上或者一些宫中流言听来的,而说到真正接触,应当说今天是头一遭,所以这怪不得她特别兴奋。
清晨的大街一如凤栖所想的热闹,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道路的两旁已经摆满了卖各种各样东西的小摊档,卖东西的人极力吆喝,买东西的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第五章 出宫
凤栖半掀起车帘,那些热闹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倒是有些新鲜。上一世她跟着师父学医,每天想着的就是怎么制毒研毒,这般子算计着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从未经历过,也未曾想过。如今重活一世,虽然这公主身份尊贵,但未来的某一天也能过这样的日子想来也是不错的。
“公主,前面有家茶楼,早上起得急,公主还没用早膳呢,不如先去前面的茶楼用些早膳吧。”随心见凤栖兴致勃勃,想着这大半个月被困在皇宫,公主想来也是闷了,遂道,“如今时辰还早着,就是去晚了王妃想来也是不会怪罪的。”
茶楼近在眼前,凤栖也不想那么早到芮王府,想着芮王妃就是再疼凤栖,她也不是原来的凤栖了,做不到毫无顾忌地去芮王府客套,更何况她也不是真心想学那劳什子礼仪,在她想出对策之前,能赖些时辰便赖些时辰吧,便“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随心立马喊停了车夫,跳下了马车,再回过身想要扶凤栖下来,谁知道凤栖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提起裙子就跳了下去,稳稳站定
“公主。”随心惊呼一声,“您怎么能就这么跳下来呢?”
“你都能这么跳下来我怎么不能啊。”凤栖不以为意,绕过随心就往里面走。
“那不一样啊。”随心赶忙和随言跟上,“您是公主,奴婢是婢女,怎能与公主相提并论呢。”
与此同时,茶楼的小二见有生意上门,赶忙迎了上去。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还有,”凤栖见小二在前面带路,缓缓跟上,低声道,“在外面叫我小姐。诚心想让人知道本公主被父皇赶到芮王府学礼仪吗?”
“这……”本来还想要辩驳的随心一听凤栖后面的话,不敢违抗,只能喏喏应道,“是,公主,不,是小姐。”
凤栖回头瞪了随心一眼,见她悻悻地改了口,前面带路的小二也未曾觉察有何异样,这才收回了目光。
凤栖一身锦绣罗裙,身份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小二在这天子脚下有名的大茶楼当跑堂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便毕恭毕敬地将凤栖等三人迎上了茶楼的二楼雅座。
凤栖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小二就开始介绍茶楼的特色茶点了,“小姐这是需要什么?”
“就一碟翡翠玉蓉糕,还有你们那什么招牌糕点……”
“是白露紫莲酥。”小二答道。
“哦,白露紫莲酥,也来一碟。”凤栖左手撑在桌面,手托腮,右手四指曲起,食指点桌,发出清脆的扣扣声,“再来一壶翠山雪顶。就这样吧。”
“好的,小姐,稍等片刻。”小二一一记下,告辞退了下去。
茶楼的服务也算是好的,翠山雪顶很快就上了,随言为凤栖倒上茶,凤栖接过,轻抿了一口。没一会儿,茶点也被端了上来。
待到茶楼的人都退去后,凤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道,“你们也坐吧。”她可没有那个吃个饭喝个茶还前呼后应的习惯。
“这,小姐,这不合规矩。”话还未落,随心就摇着头道,看了眼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的人道,“公主与奴婢同席,这要是传出去,对公主的声誉不好。”这要是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说她们以下犯上还是好的,要是说公主不懂礼仪,与奴婢同尊卑就大事不妙了。
“哪来那么多规矩,本小姐就是不懂规矩,谁敢说什么?”凤栖自然知道随心在想些什么。凤栖仗着皇帝的宠爱任意妄为,朝堂之上有多少人看她不惯,多少人盯着她想要拿她的错处。
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就是再小心翼翼,再谨言慎行,落在看不惯她的人眼里,那都是错处。
既然如此,她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就是要别人看看,她凤栖就是仗着皇帝宠爱任意妄为不懂规矩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啊。
“小姐……”随心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凤栖打断了。
“怎么,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我还驱使不动你了是不是?”
“不,不是,奴婢哪敢。”被凤栖这么一吼,随心身子颤了一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红了又红。“奴婢只是想要伺候小姐用膳。”
“不敢就坐,不许废话。”凤栖不耐烦地犯了个白眼,咬咬牙道。“伺什么候啊,你杵在那儿我还嫌你挡住我风景了呢。”
“是。”随心哪里还敢说什么,悻悻地做到尽可能离凤栖远的地方,但离凤栖最远的地方也就只有她的对面了。但又一想凤栖嫌她挡风景了,便不住地压低自己的身量,就怕一个万一又惹她不高兴了。
凤栖见此,气闷地翻了翻白眼。
倒是随言,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坐下。
凤栖忍不住多看了随言两眼,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胆量,比之随心不知道稳重知礼多少倍,更重要的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多言,比起随心那过度的小心谨慎好多了,她也用得顺手多了。
说随心挡风景也不是什么说辞,这一眼望去,房屋错落,锦绣不同,炊烟迷蒙,在这繁华的地界虽算不上是顶好的,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惬意。
凤栖轻抿一口翠山雪顶,茶香留齿,似甘似涩。
凤栖没有再说话,随心和随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安静地喝茶,吃点心。
刚喝完半盏茶,楼下就传来一阵喧闹。
凤栖的位置靠窗,可以很清楚地看清窗外的风景,自然也能清楚地看见楼下的人。
只见茶楼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前站着几个小厮丫鬟,簇拥着两名衣裳锦绣,容貌娇艳的女子,还有一位锦衣长衫,玉冠襟带的男子进了茶楼。
第六章 易烜
不一会儿,踏踏的踩踏木板的声音传了上来,是掌柜的亲自领着三人上了二楼,再转了个弯,径直上了三楼。
凤栖的眸光在三人身上各自扫视了一番,随即便收回了视线。
随心随言也看了两眼,见凤栖没什么表示,也继续喝茶。
茶已见底,凤栖见随心随言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茶盏。
见凤栖放下茶盏,随心随言也放下茶盏。
还不待凤栖有什么动作,方才上了楼的三人已经下来了,只是没有直接到一楼,而是打了个弯,向凤栖这边走来。
“凤栖公主,真是巧,能在这里遇见你。”三人中的男子初初见到凤栖还唬了一跳,以为是看花眼了呢。
见有人过来了,随心随言赶忙起身,对着来人行了一礼,“沫公子,沫小姐。”
“宁馨见过凤栖公主。”
“何絮见过凤栖公主。”
跟在男子身后的女子也齐齐向凤栖见了礼。
凤栖纤指轻敲杯壁,示意随心添茶。随心赶忙上前,为凤栖添了茶。凤栖轻抿一口,这才抬眸看向他们。
眼前的这三人,容貌出众,锦衣玉华,绝非寻常人家的孩子,而这京城的贵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那么几家,也就那么几个人。
凌天右丞相有一双儿女,嫡长子沫耿言,文韬武略,才华过人,乃是当今世上举世无双的人物,嫡女沫宁馨,端庄秀丽,国色天香,与星渺国醒裟郡主并称第一才女,便是眼前的这两位了。
至于另一位,便是右丞相府老祖宗娘家的三房嫡出小姐何絮了。
这些日子,凤栖也琢磨透了原身的性子,嚣张纨绔,不学无术,所以也不动了,扬了扬手中的茶盏,道,“沫大公子客气了,凤栖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你那。”
“暮春时节,临江解冻,这天也暖和了不少,再过几日便是花灯节了,想来一定很是热闹。”沫耿言自是知道凤栖的性子,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自来熟地在凤栖对面的位置落座,沫宁馨和何絮坐落在沫耿言两旁,“父亲从暖江将祖奶奶请了过来,想与祖奶奶共赏花灯。祖奶奶年轻时候最爱在这芳清园看满江花灯,我这做儿孙的不能做些什么,只能与妹妹们来此为祖奶奶定个席位,聊表孝心。”
“沫大公子倒是孝顺。”对于沫耿言的自来熟凤栖也没有什么表示,轻抿着杯中茶水。
右丞相府那位祖奶奶凤栖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是一个坚忍孤傲的女人,年纪轻轻丧偶,独力扶持儿子撑起当年正处在风雨飘摇中的沫家。沫家三代忠良,到了沫耿言父亲这一代更是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