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我该叫你九公主殿下的。”媚姬媚然一笑,一如初见时的模样,“风雅筑一别,公主近来可好?”
“本公主好生生地坐在你面前呢,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凤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凌天京城的郁香阁里见到这位不算是故人的故人。“西藩王府的媚姬夫人。”
“七姑娘现在是公主了,媚姬自然也不是当初西藩王府里的媚姬了。”媚姬巧笑。
“哦?”凤栖略微感兴趣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媚姬也不做隐瞒,道,“媚姬现在是四皇子府上的客卿。”
客卿?四皇子?凤栖挑眉,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四哥可真是有福啊,能请得媚姬当他的客卿。只是不知这福,是哪个福呢?”
“公主想哪个福就是哪个福呗。”媚姬也不怕凤栖试探,她道,“媚姬今日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前些日子听说公主受伤了,想着趁着公主今日精神头好愿意出来走走,便来见一见公主,以尽礼数。”
“然后?”凤栖挑眉看媚姬。
“如今没事了,媚姬也该告辞了。”该办的事,还说的话,她都办了说了,自然是改走了。
凤栖也不做挽留,任由她离去。
随凤栖出太子府的随心随言从未见过媚姬,所以有些不放心地询问般地看向凤栖,但见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便知道不必拦着了,任她离去。
召了此处郁香阁的掌事上来询问了凤栖才知道,风肆染和公子琴并没有来凌天。凤栖撇撇嘴,真不知道这两个人跑哪里去了,从离了星渺就没寻到两人的踪影。
凤栖有些烦躁地靠坐在软榻上,这烦人的事还真是多啊。
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人。
第九章 心灵感应
明白色的衣角一扫,方才还在门口的身影瞬间来到凤栖所靠的软榻前,凤栖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闪,身后的软榻就变成了某人的胸膛。
凤栖睁开眼,绣云纹的明白色锦袍就在眼前,凤栖戳了戳他硬硬的胸膛,嘀咕道,“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要跑到天边去了。”被当成软垫的某人语气不佳。
凤栖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了,吐了吐舌头,连忙扯着他的袖子道,“哪能啊,你还在这呢,我哪敢跑天边去,跑去了没你在也是没劲不是。”
不得不说,凤栖这话说得挺中某人下怀的,只听得某人哼了两声,便没再说什么了,只是道,“伤还没好,就敢到处乱跑了?”到底还是担心的。
这份担心是凤栖爱见的,她心安理得地靠回他的怀里,嘴角勾起笑意。
其实什么都没有比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让她觉得安心,好似只要有他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原来情到深处,竟可以这般的不讲道理吗?
但她喜欢这样的不道理呢!
“在想什么?”沉默过后,苍云代问。
“在想你啊。”凤栖如实回答。
“想我什么?”苍云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问了这么白目的问题。待问出口,想笑不能笑,想收回也不能收回了,因为某人已经听到并做出了回答。
“想很多。”
“比如?”苍云代挑眉。
“想你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而不是在别的地方。”
“你怎么不说我们有心灵感应?”他说得煞有其事。
凤栖忍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苍云代还有说情话的潜质,不过这话她爱听。
伸出手,抬起他的手,大手对小手,温温凉凉,心灵感应啊。
“我在想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好看?”凤栖将他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有些受打击了,他一个大男人的手竟然比她的手还好看。
有些气恼地拍了他的手一下,“人长得漂亮就算了,拼什么你的手还比我的好看!”
苍云代听言,看着红了一片的自己的手背有些哭笑不得,“说了多少次了,男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凤栖冷哼一声,才不要理他呢。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地伸手为他揉一揉被自己拍红了的地方。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其实就是这样吧。可以肆无忌惮撒娇生气,可以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见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见不得他受哪怕一点点小伤。情深至此,哪里还有道理可讲的。
苍云代揽着细心为自己揉着手背的她,突然呵呵地笑出声,这样的人儿,这样的凤栖,是他的。
他何其有幸,在爱上了她的同时,她也爱他。
夏天的尾巴,意外地下起了漂泊大雨,这让成天被限制在屋中养伤的凤栖更加郁结,有种天要亡她的节奏有木有!
连日的大雨将庭院冲洗得干干净净,但同时也将树上原本茂密长势正好的树叶打落不少。雨水练成细线从屋檐上滑下,没有半点缝隙。
泠溪从院外进来,收了正在滴水的雨伞,顺着随言掀起的帘子低头进来,正好看见凤栖兴致缺缺地半趴在桌上,与苍云代对弈。
他好笑地拂了拂衣服上的水珠,“云世子棋艺之高,寻常之人就是想得一局都难,怎生到了你这,反倒成了受困受难了?”
瞧凤栖瞪着满盘棋子苦大仇深的样子,可不是在受苦受难吗?
凤栖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赌气道,“泠溪哥哥,苍云代欺负我!”她想出去玩,才不要待在这里陪他下棋呢。下棋什么的,果然是最讨厌的。
“是吗?我看看,原来云世子是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啊。”泠溪走近,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局,凤栖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怜香惜玉也要看对象不是。”苍云代挑眉,扫了一眼凤栖。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想偷偷溜出去玩。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玩,想都不要想!
“你什么意思,我就不是香不是玉了吗!”凤栖怒。不管,她就是想要出去玩,出去玩。
“呵呵。”泠溪无奈轻笑,终于说了句凤栖心里的公道话,“公主是香也是玉。”想出去玩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等雨停了。
“就是说嘛。”凤栖瞄了屋外,大雨连天,噼里啪啦的雨声连个停顿的都没有。雨停啊,这跟不让她出门有区别吗?
“云世子可否介意陪泠溪下一局?”
苍云代不语,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确实没区别。
……你们都是坏人!
将位置让出来给泠溪,凤栖坐在中间的位置上,看苍云代宽大的明白色衣袖一挥一收,黑白两色棋子就稳稳地尽数落入棋盒内。
果然武功好就是爽啊,各种羡慕嫉妒……
泠溪从来就知道苍云代的功夫好,否则也不可能在当年摄政王独揽大权之时毫无忌惮地支持尊帝独政,并叱咤沙场多年使得瑾王府屹立不倒了。
“云世子方才陪公主下了不短时间的棋了吧,想来也很是没劲。”泠溪朝凤栖神秘一笑,又看向苍云代,“不如我们来玩点新奇的如何?”
苍云代看了看泠溪,又看了看凤栖,见他看过来,凤栖立马撇开头。
苍云代了然,“如何个新奇法?”
“很简单。”泠溪抓起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上,同色棋子五子练成一线,可不就是之前凤栖与他在城外净流湖旁下的五子棋吗。
苍云代是何等人物,即便泠溪不细说,一看这架势,他也明了七八分。左右无事,当做消遣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
“黑子白子?”将两色棋盒推到棋盘中间。
泠溪缓缓一笑,“五子棋世子还是新手,自然世子先来。”顺手拿走了白色棋子。
对此苍云代不置一词,只顺其意拿走了黑色棋子,“五子棋?”听着名字,他就是想不知道规则都难了吧。
一举中锋!
即便不是寻常的围棋,苍云代也是寸步不让。
泠溪笑,执子落子。
黑白两子置于一线,并驾齐驱!
苍云代挑眉,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执子落子,黑白两色棋子间或而落,不出片刻便或成片或零散地落了一棋盘。
泠溪捻起一子,毫不犹豫稳稳落下,云世子果然不能当一般对手看待。
轮到苍云代落子,他也同样毫不犹豫稳稳落下。
两人的速度极快,几乎都不用思考的,执子落子,落子执子,看得凤栖有些头晕。
渐渐的,两人落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每每苍云代落下一子,泠溪就要凝眉想一会才会落子,而泠溪落子之后,苍云代亦是要思考良久。
凤栖撑着脑袋看他二人来回厮杀,有些感叹,这两个人,要不要这么打击人,不就是下个五子棋嘛,也能厮杀成这样……
最后一子落下,泠溪扫了一眼再无空隙的棋盘,看向苍云代清冷的面容,“云世子果然才华惊人,泠溪佩服。”
“和局。”无输无赢,何来佩服一说。
泠溪温润一笑,与苍云代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的确是和局。只是苍云代第一次下五子棋就与他下成和局,他与凤栖第一次下时还输了好几局呢,虽然存在凤栖这老手欺负新手的嫌疑,但到底还是苍云代技高一筹。
“公主,芮小王爷和五皇子过来了。”随随言的声音刚在外响起,傅易烜和凤琉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隐隐的还有打闹声。
凤栖瞅了瞅铺满棋子的棋盘,伸长了脖子向屋外看去。
半开的窗户外朦胧一片,大雨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凤栖还是能隐约看见一同出现在外堂的两人。
两人一同迈进她的小院,两把雨伞相撞,水珠落下,沾湿了衣袂。口角由此而起。
本来就是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一言不合,也不管场合就在她的小院打了起来,雨伞也丢了,哗啦啦地雨水很快就湿了两人。
凤栖无语凝噎这两人还是小孩子吗?
“公主,这……”随心随言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不是不知道五皇子和芮小王爷不合,只是没想到这两位爷竟然这般不顾身份。
眼看着两位主子越大越起劲,随言有些为难地看向凤栖。
凤琉和傅易烜打得起劲,原本还在疑惑这两人怎么勾搭到一块去的凤栖看得更是起劲,直接就摆摆手示意随心随言不用管。
见屋子里的云世子和泠少主似乎也是这副放任的模样,随心随言面面相觑一会,也只能满头黑线地退下。
她们家公主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玩啊。
凤栖看得起劲,更甚至丢下苍云代和泠溪,一骨溜跑到窗边去看。
“不要靠窗边那么近,仔细雨水寒。”泠溪收拾棋盘,见她乐冲冲地跑过去,忍不住道。
“不怕不怕。”凤栖兴致极好,半仰着头看他们两个忽高忽低地打架。这难得的好戏,不看白不看嘛!
似乎是感觉到了给人看了好戏,傅易烜突然收了掌,嗖的一下躲开凤琉袭来的掌风,落在了凤栖的屋外,“不玩了不玩了,全身都湿了。”
第十章 独善其身
凤琉听言也住了手,飞身落到距离傅易烜不远的地方,“却,谁跟你玩啊,本皇子才没那么白痴呢。”说着,他啪的一声打开外间的帘子,低头就要进去。
“你说谁白痴呢!”傅易烜可不高兴了,追上去就问。
“说的就是你。”凤琉半回头答道,迈进了一只脚。
凤琉只觉得刚转过去的面上袭来两阵风,一寒一暖,他欲运起内力抵挡,就被那风带动撞向了他身后的傅易烜,两人被带出了屋外,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换身衣服再进来吧。”相比起苍云代不发一语地拉过凤栖到身边坐下,泠溪倒是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两人。
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你们不嫌丢人他们还嫌呢。
知道里面还有个病号伤员的存在,两人虽然恼火,但还是挺自觉得爬起来自己走出了院子。
凤栖半靠在苍云代的怀里,伸手戳戳他温温硬硬的胸膛,嘀咕道,“生什么气嘛!”看个戏而已。
“雨水寒凉。”你确定只是看戏?苍云代抓下她在他胸前玩弄的手。
“我不怕。”被发现了呀。
偷跑未遂的某人瞬间乖了下来。
泠溪忍笑,眸中一闪而过谁都捕捉不住的情绪,“云世子,再下一局如何?”
“正合我意。”苍云代松开凤栖,与泠溪展开棋局再战。
一看开局凤栖就知道这两人又要开始玩方才的游戏了,故而兴致缺缺。
苍云代和泠溪的棋艺是好,只可惜太好了,好到超出她看得懂的范围了,所以就是她再有兴致,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索性傅易烜和凤琉换衣服不慢,因为是在太子府,所以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