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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禁军,早已被里面的行宫爆炸引得大部分的军队冲向了行宫。
城门这里留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即使与着那冲进门的千余士兵数量相等,却早已不是被磨练得越加厉害的變国之兵的对手了。
“嘭嘭!”爆炸声还在持续。
那行宫搜寻的禁军们却是一个人影也未抓到。
相反的,他们派出的巡逻士兵,却一队一队的正在消失不见着。
如此诡异的事情,令着这些平日里即使训练有素的禁军们,心理防线也终变得崩溃起来。
禁军统领发现有异,快速的领着一队士兵向着行宫跑去。
见里面官员稳坐,帝皇平静而立时,当即拱手禀道“皇上,贼人狡猾难辩,还请皇上随臣速速移往安全地带!”
“安全地带?”靖皇阴鸷的勾唇一笑,“朦山衡横的天然屏嶂都被人给攻了进来,你给朕说说,还有哪是安全地带?”
统领听得不语,可身为臣子该尽之职还是得尽,只见他当即起身,向着那帝皇走去,“还请皇上随了臣走,贼人已经攻了进来,万不能再耽搁了!”
靖皇见他起身,当即阴沉一哼。“哗!”长剑出鞘,直接比着那将过来的统领。
“要强行领了朕走?邓意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见他周身阴霾更甚,那统领吓得当即又跪行了下去。
不想,那靖皇见此,既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统领后倒,靖皇却张开双臂开始慢慢后退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不敢?哈哈哈哈……不敢?”他阴脸大笑,突又一个狠厉瞪眼,疯魔了表情,一个转身便向着那摆满着精致佳肴的桌上砍去。
“哗啦啦~”一盘盘珍馐就那样被他无情扫落在地,“不敢,不敢……”他一遍遍狠厉的砍着,吼着。
那疯狂的举动,令着底下原本不敢乱动的众官员,开始悄悄的白着脸向后不停退着。
那得瑟着的身子,很怕其一个没轻重,便会被那剑身扫到,不治而亡来。
“啊啊啊啊~~”靖皇疯狂的打砸着,那霹雳扒拉的脆响,与外面震天的喊杀和冲天火光的爆炸声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皇上!”统领大叫着想上前拉了他。
却见其一个狠眼瞪来,“朕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朕的!一切都得朕说了算。杀了他们,去给朕杀了他们!”
统领看着他眦红了的眼珠,立在那里沉吟着,却并不动身。
靖皇看罢,当即就挥剑向他刺来。
那统领看得一惊,吓了一跳的向着后面快速退去。
见没刺着,靖皇又疯了一般的转身去砍那批坐着的官员。
“啊~~”
惨叫接连响起,令着余下活着的官员吓得是屁滚尿流,只见他们一边退着,一边嘴里还不忘叫着,“啊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朕是皇上,朕是皇上,违命者皆去死!”
疯魔的叫声,混着惊天的惨叫,外面没了主将领导的三千禁军,很快被杀得所剩无几。
里面统领见其这样,眼中悲痛的同时,一丝狠厉快速闪过。
眼睛狠盯那还在不断乱砍的疯人,其手却已悄悄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滋滋~~”剑轻轻慢慢的出鞘。
那统领轻移步子,眼中满是坚定的慢慢的向着那疯了的君王走去。
挥剑,快速的向着其斩去。
“唔~”
统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低眸看看那胸口之剑,又抬眸对上那近在眼前阴沉着脸和靖皇。
“你~”话未完,只见那捅他之人快速的抽了剑身。
“嘭!”统领应声倒地。
“凭你,也想刺杀朕?”靖皇眯眼,转眸,看着那还所剩无几的一群官员,吐出的话语犹如了那毒蛇一般,令人好生寒颤,“谁也别想逃,既是作了我郑智的臣子,就给朕踏踏实实的做下去。人间也罢,地狱也好!统统不许逃了去!”
众臣听罢,皆吓得腿软的瘫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将狐狸眼狠瞪大到极致的君王,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知了,究竟跟了一位怎样狠绝的主子。
吓得愣怔之间,还不待他们开口喊冤求饶之际,却见刚刚还疯魔的靖皇,这会既是飞身跃起,舞起的剑花,如那闪着黑雾的毒蛇般,将他们瞬间吞噬殆尽!
“扑滋滋!”鲜血如泼水般四下溅开。此时的行宫正殿里除靖皇一人外,再无了多余的活口。
邪魅的捋了下舞乱的鬓发,靖皇伸手扶正独属于皇帝的正冠,正好身上那染血的明黄龙袍,只见其转身,缓缓的向着上首的龙榻行去。
斜躺单手支头,将扫落的紫金酒壶提起,仰脖灌酒一口,“君逸之,你还不出来么?怎么,都到这一步,难不成害怕了?还是说,这般多年来,你早已忘了你君家的血海之仇?”
“嗤!哈哈哈……”靖皇大笑,“你若忘了也不要紧,且让朕来提醒提醒你吧!朕可记得,君家一门满门抄斩之时,最小的君家子弟,也就是你那三叔叔的儿子吧,好似才三岁!朕记得朕当时监斩时,那小子可吓得瑟瑟发抖呢。一边哭着,一边叫着逸之哥哥、逸之哥哥……”
“咻~”
不待他声情并茂模仿完,一枚闪着冷寒的银钉,以着破风的速度快速的击破了他放在侧脸边上的酒壶。
“滋~”碎瓷蹦起,将靖皇那白皙邪祟的阴霾之容立时擦出了一条血痕来。
☆、第132章 报仇
却见他不恼不怯,只轻蔑的勾起那绯薄似血的嘴角。
抬眸,看着那缓步步进的挺拔之人。
伸手轻拭血迹,其缓缓慢慢的坐了起来,“多少年了?是十年还是十三年来着?”边说,边打量着他,“倒真真是变化不小啊!曾今的俊美少年郎,何时既变成了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脏乱模样了?”
“狼狈?脏乱不堪?”男人俊美瘦削的脸上满是轻蔑之色。下一秒,只见其凤眼一沉,眸里开始闪烁出嗜血的仇恨,“郑智!你无路可逃了!”
“逃?”靖皇轻哼,伸手扶鬓,“朕可不像了你,近十三年的夹尾逃窜,叛敌卖国,要论逃,谁能比得过你这卖国贼?”
对于他这故意的激将之词,男人只冷哼一声,握剑的右手攥得剑柄直响。
下一瞬,只见他左手一个快如闪电般的挥动,那闪着银光的银钉咻的一声便朝着那躺着之人快速射去。而他也在银钉射出之时,趁势飞身而起。
那斜躺着的靖皇,在他射出银钉之时只眯眼一瞬,待再睁眼之时,那手中握着的佩剑早已挡在了身前。
“咣铛!”剑挡银钉的声音将落,就又见那闪着银色之光的长剑直逼面门而来。
靖皇勾唇,随一招翻身打横旋转向上飞起,那如了螺旋的快速旋转,令着追随而来眼看就要刺到他的剑,瞬间就落了个空。
而飞身冲起的靖皇,却趁着这时快速的变旋转为急速府冲,向着男人急速的刺去。
赵君逸汗毛一凛,顿时将剑一个反手对背,“铛!”的一声,便与那府冲之人的剑相碰到了一起。
上首的靖皇见此,用着内力朝他狠狠刺去。
那挡着其剑尖的男人感受到了他内力的压迫,亦是用着内力相抵的同时,将自身的剑又一个用力向上一掀。
靖皇见状,赶紧飞身向后,落地站稳。
再次平静,两人眼中都阴沉得可怕,外面的叫嚣对于屋里的杀气来说,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忽然,两人眼神一个交错间,既是同时飞身而起。
急速飞至相撞的两人,舞出的剑花快得令人肉眼难辩,叮叮铛铛的刀光剑影,不时擦出滋滋的火星,闪得人眼花缭乱。
“将军~”
跟随着他同时潜进的三十名暗卫与精将,步进大殿看到这一幕时,皆提剑要冲了上来。
“住手~”
“啊~”
不待男人话落,那急着来帮忙的几人,在冲上来时,既是一招也未喂过,就被那靖皇放出的黑雾剑花给刺倒在地。
赵君逸见状,眼中充血的狠瞪着那傲然而立在一旁的靖皇。
见身后还有人已是忍不住的想冲上前,就赶紧伸手示意他们停下。
“这里交与我,尔等且去速速清除余孽,别忘了我等的大事!”
众将听罢,虽眼中还有余恨愤怒,却甚有自知之明的拱了拱手后,便退了下去。
待殿中再次清场。
只听得那靖皇哼笑,“你们以为杀了朕就能取得大胜了?别忘了朦山那里的主将可还手握二十万大军呢。朕可以很明确告诉的你,既便是朕死了,你们放了狼烟,他也不会傻到将人全放过来。那驻守之人,可是朕一手培育的极狠之将,对朕可谓是知之甚详,想来,他若知朕死了,他便是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了去!”
“哦?”赵君逸将剑斜提,寒光顿时冲着靖皇的眼睛射去。
靖皇被闪,半眯了下眼,可就是这一眯眼的瞬间,赵君逸已是飞身而起了,只听得他边舞手中之剑,边冷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将便在杀了你后,再与他相较吧!”
“凭你?”靖皇快速的反应应对,刀光剑影中,却听得他冷笑连连,“便是你杀了我,以着你如今这般少的兵力,想重返變国?痴人说梦吧!”
说罢,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有你君家之人陪葬,朕这辈子也当值了!”
赵君逸听得面色极冷,眼中的烈焰是越烧越炙,为着快速解决掉他,男人已是不打算留余力的一边挥剑,一边还不停的扔着银钉前去相阻。
对于其两手能同时自如的舞动,靖皇既一时开始落了下风的吃起了瘪来。
如此过了不下十来回合后,终是见其已经出现了疲态。
赵君逸见此,趁着机会,又是连连一串银钉射出的同时,右手之剑也随之快速攻去。
“铛铛铛~~”
靖皇挥剑连连相躲暗器,舞出的防卫剑花虽精致无缝,可到底因着长年的养尊处优,力战多时,已使得他开始有些有力不从心的变慢了脚步。
“滋那~”破空的银剑逮着空档,闪电般的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铛!”
“唔~”
靖皇惊得提剑相挡,不想仍然抵不住男人的大力,剑挑他剑的同时,既是被他反剑给刺中了右肩。
“扑滋~”男人见刺中,快速抽剑的同时,又是连连照着行刺起来。
此时的靖皇,脸色早已被那钻心的刺痛痛得脸色阴沉扭曲起来,看着男人还在挥剑相刺,其心中暴躁的同时,亦是拼着所有劲头的向着男人砍去。
赵君逸见他突然变了剑法,惊得速速的向后退了几步。
待躲了他几招后,见他虽变了剑法,力气也大了不少,可终是心绪大乱,脚步亦是变得杂乱无章。
见此,男人反而将心平静了下来,并不急着与他相对,而是连连后退躲避的不断耗着他的体力。
“来啊,来啊~来与朕相拼啊!”见他不迎反躲,靖皇简直狂躁到了极点,挥舞着的剑花也变得越法的狠戾无章来。
赵君逸任他乱挥舞着,躲躲藏藏间,见到空档时,还不忘补上那么一剑。
两刻钟后,被补剑伤得不轻的靖皇,已经癫狂了起来。
见久久也碰不到赵君逸一下,其渐渐的变得再控制不住心内狂躁的开始啊啊大叫起来。
“来啊,啊啊~来与朕相拼啊!来杀了朕啊,君逸之,你个孬种,怎么,不想为你那满门抄斩的君家报仇了?啊~”
“铛。”男人沉眼平静应对,在抵过他一剑后,又退得飞开了去。
靖皇见状,邪笑着又快速逼近,见他退,其又使激将之法的大喊,“孬种,孬种,你便是想这般对朕不成?不给痛快不成?哈哈哈……倒真真是像极了你君家作风啊,怎么也不肯与人正面交峰,就像了你的那大堂姐,以为委身给朕就能报得大仇了,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朕在得知她要刺杀朕时,朕对她做了什么么?”
说到了这里,靖皇反而不再暴躁的挥剑相逼于他,而是与男人面对面的相隔一米而站,看着对面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其张狂的笑道“朕在得知她要杀朕时,朕不但先玩弄了她,还将她给扔去了军营作军妓,不仅如此,朕还着了身染花柳之病的人前去,最后,弄得她是全身溃烂而死!”
说到这,他又恐怖的一瞪眼,阴沉扭曲的脸看着对面已经变了脸色的男人问道“怎么样?朕的方法是不是很好?啊?啊哈哈哈~~”
赵君逸冷冷的看着对面张狂大笑之人,握剑的指节扭曲得泛起了青筋白意,全身的冷气已不能用寒来形容了,而是彻底变成了让人恐惧的煞意。
“你既一心想要痛快,那么我便成全于你!”话落,只见他快速划破剑袖,将藏在袖中的银钉全数落于掌心,不待对面之人反应,那一枚枚破风的银钉就似了流星一般,咻咻的齐齐的朝着对面仅距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