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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抵着她的唇,轻轻咬着,突然就那么笑起来,有低低的喉音。“我以为你会打我。”
话音刚落,果然陶悠就清醒了,抬胳膊就要动手。但是陆黎动作比她快,力气也大,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拳头。
“放开我。”陶悠哑着嗓音,脸上烧得慌。
“不放。”陆黎干脆伸手紧紧把她搂进怀里。
“你不是——”
“我累了。”陆黎开口,打断了陶悠的话,低头埋在她的发际。声音的确带着疲惫。
陶悠本想推开他,但却慢慢垂下双手。
“等好久了……”他又喟叹般说道,声音很低。
晚风习习,陶悠觉得眼角有点发酸,她慢慢伸出胳膊,搂在陆黎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嗯,正式在一起了。
☆、青纱浣衣女
凌晨四点,临时化妆间。
陶悠披着陆黎的羽绒服,袖子卷了好几节,坐在化妆桌边边上,一边咬牛油果三明治,一边看陆黎化妆戴头套。
“回去再睡一下。”陆黎伸手将她身上的羽绒服衣摆理好。
“不用。”陶悠喝着牛奶,“平时训练也是六点起床。”
“给我咬一口。”
陶悠将三明治没有咬的边递过去给他。“再喝点牛奶,养胃。膏药贴了别撕啊,晚上再换。”
化妆师手里拿着粉饼从镜子里看兄妹俩的互动,笑。“感情真好。我弟弟从来不会这么关心我——小时候你俩打架吗?”
陶悠愣了愣。外界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她和陆黎没有血缘关系,毕竟陆黎十七岁出道时,她就在陆家呆着了。那时候陆黎接受采访时便提过他有一个妹妹。没有人怀疑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来的。
陆黎不动神色地换了话题。“勒头有点绷。”
“是吗?”化妆师放下粉刷,连忙蹲后头研究头套。
化完妆后,化妆师就出去了。陶悠站在镜子前,一项一项研究化妆包里的各种化妆用品。
“过来。”陆黎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干嘛?”陶悠抬头,觉得奇怪,但还是走过去坐下。陆黎胳膊一圈,搂着陶悠坐到自己腿上。陶悠莫名其妙就坐了个人肉凳子,而且还是包着铠甲的,不怎么舒服,蹭着要站起来。
“别动!”陆黎突然收紧胳膊。
“嗯。”陶悠顿了一下,小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起来?牛奶还没喝完。”
“哎……”陆黎叹了口气。
陶悠坐在他怀里,僵着背,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来敲门,陆黎才放开她。陶悠立马松了一口气。
“噢,陆老师,常姐让我告诉你,要出发去片场了。”
“好的,谢谢。”陆黎拉着门,脚下不动,回头看陶悠。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陶悠窘迫地移开目光。“那个——我不太习惯……”不太习惯陆黎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尝试过跟一个异性如此亲密。陆黎之前总是冷冷清清,现在嘛……
“我不管。”陆黎打断她的话,一副有理有气的样子。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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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
陶悠跟着一众工作人员站在导演身后看摄像机里的拍摄画面。旁边是陆黎的新助理,被陆黎派来跟着她。
“陶悠。”在道具组重新布景的时候,方钦华回头。
“噢,我在这儿。”陶悠说。
“打算在这边待几天?”
“一周。”
“嗯……对拍电影有兴趣吗?”方钦华沉吟。
“演戏吗?”
“对,想不想客串一下?”方钦华问起来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我啊?我不会演戏的。”陶悠连连摆手。开玩笑,这个是史诗大片,她可不敢上来凑数。
“没关系,只要你在竹林里走走,笑一下就行了。浣衣女。”方钦华依旧很悠然,“如果你到时候走不好,那再换人也不急。”
方钦华一开始就对陶悠有点兴趣。倒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兴趣,而是对身体力行兢兢业业做运动员拼世界第一的赞赏。要知道有钱人家很少有人会把孩子送去当职业运动员,受不了那种苦。而陶悠不光坚持下来了,还在退役七年之后重新回到了事业高峰期,激流勇进。而且陶悠长得很清秀,不是现代浓妆艳抹锥子脸那种类型。以方钦华看多了美女的眼光看,陶悠穿上古装应该会漂亮不少。既然如此他就没有放过的道理。陆黎曾经跟他说过,虽然陶悠很少更新微博,但这丫头粉丝都有五六百万了。《岂曰无衣》里有著名花滑运动员,也是陆黎妹妹的陶悠演出,应该会赚来不少眼球。
陶悠认真想了想。“这个——我得问问队里的领导。等我哈!”说完,她就钻出人群去打电话了。方钦华一句演不好就换人,就让陶悠吃了定心丸。她也不假惺惺地客套别扭,愿不愿意一句话,真人秀都上过了还怕电影?什么都尝试一下挺好的。
这性格,更让方钦华欣赏。
十分钟后,陶悠回来了,说队里同意。不过队里的意思是,虽然算是个群众演员,但如果有片酬的话,队里会抽成一半。陶悠觉得无所谓,反正她不缺钱。比赛到现在,她自己攒的奖金已经很多了。不过这些钱还是都交给了陆黎的私人基金经理去打理。
第三天,陶悠跟随剧组飞往浙江雁荡山。她空着手上飞机,然后又空着手下飞机。自己的背包行李,都是陆黎和助理代劳了。
第四天一大早,陶悠正式上妆,试服装。剧本上写的是要拍摄几个浣衣女洗完衣服后穿过竹林往回走。衣服是很飘逸的青色长裙,在腰间细细勒一条带子。陶悠个子不高,衣服明显大了,服装师连夜拿回去修改。
第五天早上,浣衣女的戏份正式开拍,必须要在太阳升起之前的清晨完成所有镜头。陶悠早就化好妆,穿好服装等在一边。陆黎一直陪着她。不得不说,方钦华的眼光果然厉害。陶悠这幅装扮很是惊艳。眉如柳叶,眼角微翘,可脸颊却不带任何腮红,素如鹅蛋。唇色也偏裸。这样的对比让陶悠的眉眼很是清亮。一席青色长裙,配上耳后简单束好垂下的齐腰黑发,站在溪水边,更是亭亭玉立,像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女子。可陆黎还来不及夸赞她,陶悠就回头冲他说——
“擦,以后再也不拍戏了。累死姑奶奶了!”
陆黎:“……”
陶悠平时生活中很少穿裙子,闲不方便。这还是她第一次穿拖到脚的长裙,走位时找拍摄角度,她和几个演员就得反反复复地走,还不能把裙子弄脏了。可地上都是泥。其他三个人,都是挤破头才拿到露脸机会,电影学院出身的专业演员。而陶悠则是半路出家。幸好她很认真,每次都特别听指挥。
第一遍,陶悠传过竹林时,走歪了。
第二遍,陶悠回头冲着镜头笑时,眯起了眼睛。
第三遍,陶悠再次回头,陆黎站在镜头后,悄悄对她比划了一个爱心手势。陶悠瞬间就被逗笑了,特别灿烂,像向日葵一样。
“卡!”导演一声喊,“陶悠笑得不错,收工!”
“耶!”陶悠自己拍手,一边拍一边走过来。陆黎拿着衣服给她披上去。“漂亮!”一语双关。
~ ∞ ~ ∞ ~ ∞ ~ ∞ ~ ∞ ~ ∞ ~
两天后,陆黎正式杀青,他所有的戏份都拍完了。打算第二天跟陶悠一起回家。当天晚上,剧组在当地一个酒店包场,给陆黎办了杀青宴。唐静在开席最后一刻也赶到了。
宴席上气氛很热烈,方钦华更是直接拍着陆黎的肩膀说凭借他现在的演技,拿个影帝不在话下。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次合作。唐静在旁边听着,眉开眼笑。
不管是剧务小哥还是道具师傅,基本所有在场工作人员都跑来给陆黎敬酒了。还混不上名好的就跑来给陶悠敬酒。陶悠毕竟是运动员,遵照队医的要求是能避免喝酒就避免。可现在她又不太好意思拒绝,所以到最后统统是陆黎代劳了。
陆黎喝得不少,但还是很精神,饭后大家一起拍照又说笑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分开。这时候陆黎才觉得有点头晕。
“陶悠。”他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叫陶悠的名字。
“头疼吗?”陶悠忧虑地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发。
陆黎直接把头靠在了她的肚子上,闭着眼睛。“头晕。”
“不该喝那么多的,你还说你酒量好。”陶悠张望找服务员,“我让服务员冲杯蜂蜜水来。”
“别走。”陆黎直接搂住她的腰,有点耍赖。
“你们——”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吃惊的声音,“陆黎这是怎么了?”
唐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几大步跨过来拍开陆黎的胳膊,站到他俩中间。“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你们不会——在一起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黎懒洋洋说了一声。
“你小声点!”唐静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这是在公众场合你懂不懂?我的天,你们俩真是……”她都开始语无伦次,叉着腰来回转圈。她不能骂陆黎,也更没有理由骂陶悠。“被拍到了怎么办!小方!小方你快过来!扶陆黎回车上去!还磨蹭什么呢你!”
“不用扶。”陆黎站起来,稳稳当当朝门口走,只是脚步有点迟缓。陶悠连忙跟上去,还是扶住他的胳膊。
“你说,回去了……妈那边怎么办?”陶悠皱着眉问。要不要告诉朱晓?不过,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你不用管。这事儿我来。”陆黎看看她,伸手直接绕过她脖子搂住,朝门口去。
“我天——小方你快上去!大家伙都在门口呢,赶紧让陆黎跟陶悠分开。”唐静跟在后头扶着额头,无奈得连连挥手。不过幸好陶悠明理,不需要小方说,她就退开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一下飞机后,陆黎和陶悠就回家了。
通常这时候朱晓都在一边看央视三套,一边绣十字绣,可今天一开门,家里却静悄悄的。
“妈!”陶悠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出门了?”
“可能买菜去了吧。”陆黎换好鞋,把行李放到房间去,出来却看到陶悠还背着包一动不动站在餐桌前。
“怎么了?”陆黎走上前。
陶悠手里拿着个大红请帖,上面一行正楷毛笔字特别清晰:
为新郎郑安阳、新娘杜敏之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恭请参加。
☆、始料未及的婚讯
“喲,已经到啦?”朱晓提着冒出芹菜头的购物袋,拿着手机钥匙进门来,脸上瞬间就笑开了,“我还以为要下午到呢。”
“改签了六点的飞机。”陆黎走过来接过购物袋,“放到厨房?”
“嗯,有酸奶塞冰箱里去。”朱晓换鞋,抬头看陶悠,“你俩都瘦了不少。”
“他拍戏辛苦,我还好。”陶悠走过来,伸出胳膊挂在了朱晓脖子上。朱晓拍拍她胳膊,有点惊讶。“怎么了?”一起住了这么些年,陶悠难得这么跟朱晓有肢体上的亲热。
“妈——”陶悠拖着长音喊了一声。陆黎从厨房出来,靠着拉门,看着她们笑。
“终于学会撒娇啦?”朱晓笑,摸摸她的头发,“走,去我房间。上次我看到一条裙子特别漂亮。买了S码——你去试试。”
“裙子啊?”陶悠声音像坐滑梯一样落回来。
“你比赛不也穿裙子么。怎么平时就不穿。穿裙子多好看。”朱晓推着她朝房间走。
陆黎连忙敲了陶悠胳膊一下,用眼神示意餐桌上的请柬。陶悠了然地点头。
卧室里,朱晓从衣柜里拿出裙子,迫不及待地给陶悠看。“好看吧?A字裙——你太瘦了,不适合穿掐腰的。”
“那个——妈,”陶悠坐在床边,抓抓头发,“我看到餐桌上的请帖了。”
没想到郑安阳要结婚了,跟学生杜敏之。现在也不能说是学生,毕竟已经毕业了。可是就算要结婚,怎么还把请帖发给陆家呢?都没考虑到朱晓看到会是什么心情。难道还要前任欢欢喜喜去参加婚宴不成?
“哦,你跟陆黎去吧。我就不去了。”朱晓背对着陶悠在衣橱里继续匆忙翻找,“奇怪,我记得还有一条围巾来着……”
陶悠依旧坐在床边,看着朱晓翻翻找找,愣是没转身。
“妈……”她站起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朱晓。
朱晓轻轻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果然眼眶已经红了。她拍下陶悠的手,一边擦眼睛一边打开另一个衣柜,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本来不想哭的。你这么一喊,我就忍不住。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早就过去了。别说什么安慰的话,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反正已经回不了头。
朱晓明白,是她的犹豫与拒绝,让郑安阳先一步离开。她亏欠了太多,她耽搁了郑安阳多年的时间,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