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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男人一样去战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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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惹事的陆南忙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弓身抱手地陪着不是,直骂自己骂到那兵头脸色舒缓,才适时地闭上嘴,低头哈腰的站在一旁。
  “行了行了,下次放机灵点,别眼睛跟死鱼一般把谁都看不进眼中。”兵头听得舒心,脸上装出来的威严却不放下,假惺惺地关照陆南道:“别眼睛长到天上去,哪天打起仗来,被安排到前阵,哼哼——眼睛也得活着才有用处不是?”
  “是是是,什长教训的极是。”陆南没骨气地陪笑着:“小的铭记什长教诲。”
  “哼!”青胡茬兵头见陆南奉承陪笑,心下满意,便不再为难,挺胸昂头,像只骄傲的公鸡,领着身后一群小鸡施施而行。
  见人走远,陆南揉揉笑僵的脸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拿着笨重的木铲埋头专心铲着马粪。
  自从上次被李棠溪押回游骑营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十几天时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在三个同乡悉心的照料下,就完全恢复了。
  那个瘦高个叫韩字清,确定陆南的确是他的同乡,一起参军的陆家公子。那个被她顶替也叫陆南的男人是个¤╭⌒╮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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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家的公子,他爹是个孝廉,可惜生的这个儿子偏偏对读书厌恶至极,就爱舞刀弄棒,在乡里失手打死了人之后,他爹只好花银子把他送来参军。
  真是坑爹的熊孩子!
  一个马厩被清理出来,脏物堆在一起,陆南又用木板车一车车推出去,运到营地边后山,有专门挖的深坑,倾倒整支军产生的生活垃圾。
  用沾满马粪味儿的手抹去汗水,陆南拉着板车慢悠悠地走在回营的路上。本打算保住小命就找机会逃跑,哪想到这里的规矩是一人犯错,小队跟着连坐。只要她自己逃跑,和她一个编队的士兵连带什长都要被军法处置,就是直接砍头。自古打起仗来,对逃兵的处分都极其严格,以震慑人心。
  虽然陆南并对她那些所谓的同乡根本和陌生人一样,可是她也做不到不管别人的生死。如果这七八个人被她连累而丢了性命,恐怕她此生难安。
  何况韩字清和其他几人对她还是十分不错的。
  陆南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最要命的还是她的性别问题……
  在她发现自己名字和来历都顶包了那个男性“陆南”后,然性别和身体还是她原厂原装的。没有神奇的一觉醒来,发现上面少点什么——虽然少不少的也没什么区别,下面多了二两……
  别看现代军队女兵是让人羡慕的存在,在古代别说羡慕,是根本不存在!女人在军营里只有一种地位——就是军妓。
  在纪律严明的军营里,军妓是不允许携带的。更有甚者,发现军妓是都要拉出来砍头的,就为了防止兵将们沉溺于女色,打起仗来不专心作战。
  摸摸自己的平胸,挠挠自己的闹袋,绝不能为了胸前二十几年都没给她带来任何性别优势的小笼包,丢了这颗勤勤恳恳为她出汗出力的脑袋瓜子。
  不过还好,剧情安排还是挺合理的,陆南顺手揪起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晃一晃地往回走。
  在军营低调的混了这么久,陆南总算对她所处的故事背景有了大致的了解。
  此地为衮州,大庆国十二军事重镇之一,主要用来防御达怛人的入侵和与各个边境部族的贸易往来。此次突发战役,便是达怛新任可汗马古儿趁庆国新帝登记,朝中内乱之际发难。只因内廷不稳,又来外敌侵犯,所以当朝新帝乾元帝只好临时征兵,战事紧急,又内乱未平,征兵程序也有失规范。致使征来的新兵良莠不齐,背景复杂,身份核实不严。
  陆南借机捡了空子,保住了小命。
  送完最后一车垃圾,太阳已经西挂。衮州所在相当现在的关外地区,早晚温差很大,中午身穿单衣,傍晚已抵不住侵袭的寒意。放好工具,陆南打算回去添件厚衣。这个时辰兵丁每日操练已经结束,骑兵阵所乘的马匹也由专门看护放牧的兵丁牵回。行军仓促,马匹供料不足,还需专门拨出兵卒晨间打草,下午牧马。
  无有战事,任何人不得私自动用马匹,营内更不得骑马奔跑,骑兵操练用的也只是木头制作的木马。
  陆南学过一阵子马术,那阵子她疯狂迷恋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贵族生活,这也与当时大热的英剧《xx庄园》有关。那些美丽的贵族小姐们,骑在马上的优雅形象,让她羡慕不已。为了自己也沾染些优雅气质,陆南学了一年多的马术——但是却没有个卵用……
  用她师弟常笑话她的话来说:“师姐,我敬你是条汉子……”
  虽然白白浪费大几万去学根本无法柔和她女魔头气势的马术,到是让陆南对马这种动物心爱不已。勇敢,不羁,温柔又不任人欺凌,那潭水一般的黑眼睛好似能通人性,直接与骑手的心灵对话。
  更不必说乘着它那如脚踏清风般逍遥自在的感觉,使人神往不已。
  趁着没人,陆南小心地摸摸离她最近的一匹马,由于一直在马厩干杂货,马儿们对她没有太多的排斥,温和的那几匹还会舔舔她的手心。
  “哎呀呀,我要是能骑着你们踏风而去,离开这鬼地方该多好。”陆南懒洋洋地趴在马身上,一下一下地摸着马的脊背。
  “这个恐怕是不可能了。”突然一道好听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吓得陆南忙立正起身,离身边的马远点。不是专职饲马的人员,是不可以随便接近马匹的,这里每一匹马的价值可比二十个活人还高。
  那人说完,毫不避讳地摸了摸陆南身后的马,笑吟吟的看着她。“你不认得我?”
  陆南摇摇头。“我是新兵。”肯定是哪个小队的头头,那些个兵头,手下管着十几个人,就像统帅三军了似的,你又不是人民币,还非得人人都认识你啊!
  “怪不得。”男人好脾气的笑笑。“时间长了你就认得了,当然你也得活到那个时候,哈哈哈。”
  这人真不会说话,老娘肯定活的比你长,最起码老娘都活了两世了。
  那男人自顾自的哈哈完,见陆南面无表情,竟有些尴尬。“我玩笑你的……”
  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气氛更尴尬了。
  “我……我是军中专司挑选训练马匹的监牧使,卓九方。”男人干咳几声,打破叫人额角冒汗的气氛。“你喜欢马?”
  监牧使?“弼马温”吧……听起来到是官位不小,战时马匹是重要军资,负责管理马匹之人都是委以重任。不过看这个叫卓九方的人还不错,说话和和气气的,不像那些老兵油子飞扬跋扈。
  “嗯……”陆南也报以微笑:“与其说喜欢不如说羡慕。”
  “哦?”卓九方眼中一亮。
  “你看它们奔跑起来如风一般,无所羁绊,肆意快哉。”陆南漏出歆羡的神情,后又惋惜:“可惜大多数的马被人驱驰,套上枷锁,没有自由。”
  “可是它们能助人征战,建功立业。”卓九方不同意陆南的说法。“大丈夫碌碌无为,纵使无人拘束,自由自在也没有任何意义,马也一样。”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马也想名留青史报效国家啊,说不定人家就想吃吃青草,喝喝泉水,领着一群小母马在草原上瞎蹦哒呢。
  “那你也不是马,你怎么知道它们贪图安逸,不愿征战沙场呢?”卓九方不服气,他家世代相马,其父被先皇亲封御马监丞,对马性情的了解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卖弄,今天这个小新兵蛋子居然和他谈什么“子非鱼”,他又对马能了解多少?
  陆南不耐烦的挥挥手。“是是是,我不是鱼,你是你是,你真是闲的无聊,来特意找人抬杠是吧。”管你多大官位,陆南就不知道“服”字怎么写,性子上来口气恶劣。
  “你——”卓九方一直被军中上至元帅下至兵丁,无一不有礼相待,今天偏偏遇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愣头青,气的他涨红了脸,愤愤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人他有必要好好教教“他”。
  “嘿!”陆南脾气也硬上来,朗声道:“陆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我的三位读者,我会努力更文的?(???????)?

  
  ☆、别离小记

  “哎呀我——哔”
  韩字清见陆南好几日都魂不守舍,伸手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没想到惹得陆南像被丢进开水锅的公鸡,一蹿几尺高。
  “啊……是字清兄啊。”陆南脏话还没骂出口,看到是韩字清,把最后那个动词硬生生吞了回去。
  韩字清收回手,背在身后。关心的问道:“阿南,你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人又为难你了?”与陆南相处数月,对她那宁折不弯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平日一副害怕生事,对谁都小心陪着笑脸,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一旦戳到她的怒点,根本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因此在这个游骑营里,“他”这个犟驴已经小有名气了。
  “没没没……”陆南摆摆手。韩字清对她一直像兄长一般,几次惹事都是他去跟人家做小陪低的说好话,老兵们,尤其是小队的兵头,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如果想修理她,绰绰有余,只是韩字清怕她到时打起仗来在战场上吃亏,到处去给他说好话。
  她陆南就是对这种老好人没办法。
  “要是有事就和我说,我想办法帮你,毕竟大家都是同乡,你年纪小,我为兄长的,自该多照顾你一些。”韩字清笑笑,作为家中长子,总是不自觉的去关照比他小的人。而陆南脾气秉性都与他的幺弟十分相像,更是免不了想要比别人多亲近一些。
  “好好好。”陆南敷衍道,转头认真地铲着马粪。心中自嘲的想着,现在她大小也有个官职了——铲屎官。
  自从前几天一时犯浑,忍不住和卓九方结了梁子,气的对方黑着脸愤愤然走掉后,她就后悔死了。本打算好的,夹起尾巴做人,待战事一起,便找机会逃出这个狗屁军营,这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动,都是他们这些新兵必须承担的。大到运送军资粮草,小到给什长们递话跑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演兵操练,晚上还要轮班值岗,遇上脾气不好的兵头,被骂是轻的,拳脚相加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基本都是别人被她“拳脚相加”,然后韩字清就屁颠屁颠的跟人请罪去。渐渐地即使是兵头们,也懒得再找陆南的麻烦。
  可是卓九方不同,他的级别要高出很多,家族又先后得到两位皇帝盛宠,对他如此无礼之人恐怕屈指可数,头一个就得数到她……
  “唉……”冲动是魔鬼。陆南幽幽长叹,自己引以为傲的谨慎和控制力,一再刷新底线。变得不禁挑衅,暴躁易怒。
  韩字清正要作势开导这个他倾注过多关爱的“小弟”,马厩门口忽然呼啦啦进来七八个兵丁,为首之人不客气地吼道:
  “右翼中营的陆南是哪个?”
  陆南闻声看去,正对上那人的目光,来人上下打量一遍眼前正端着一铲子马粪的少年,轻视之情浮于面上。真是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看来就是你了?”
  被人用手指轻蔑的指着,陆南有种掰折那根手指的冲动,还好韩字清见状及时在她身后拉了一把。上前行了礼,陪了个笑脸道:
  “陈兵长有礼。在下长阳什长韩字清,这正是属下军卒陆南。不知兵长屈驾莅临,有何吩咐?”
  陈一鸣满意韩字清对他恭敬的态度,语气缓和。“在下奉监牧使卓大人之令,前来调用右翼中营陆南,于飞骏营服役。”随后左手在怀中一掏,拿出一张盖了红色兵印的调令。
  韩字清恭敬地接过那张盖着红印的纸,细细小心看过,又恭敬地递回陈兵长的手里。“得令!属下这就吩咐陆南回去收拾包裹,随兵长前行。”
  陈兵长点点头,示意两人快去快回。
  韩字清忙拽着陆南,一阵风似的奔回营帐,亲手帮忙打包陆南的武器衣物。嘴里还不停地嘱咐着:
  “看不出你小子命还挺好,被卓大人相中,福气不浅啊!”
  陆南心里叫苦,哪里是福气不浅,恐怕是祸根深中吧,要是韩字清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卓大人,肯定会一脸同情的好好超度她。
  陆南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可惜她所有的家当少的可怜。两件换洗的衣服卷卷打成包裹就齐活了。
  “能不能不去啊?”陆南明知答案仍不死心的问道。
  韩字清一脸不解,监牧使卓九方所带的队伍,隶属后勤部队,每两万人的队伍就要有六千人分管粮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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