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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前来,已经是相当大的勇气。”
“那倒是,连我都觉得紧张呢!”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突然听见树林里传来窦天斌惊恐尖叫。
白凤隐和容定尘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拿上武器直奔树林内冲去,夏班和风南岸紧随其后。
林木茂密,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四人循着声音飞快奔跑搜索,跑了很远才看见窦天斌背影。
“天斌?”白凤隐一按窦天斌肩膀,看他似乎并没有受伤,不禁松了口气,“叫什么呢?又被虫子吓到了?”
窦天斌一手拽着匆匆提好的裤子,一手颤颤巍巍指向前面,哭丧着脸一副被非礼的表情:“她她她她看了我屁股!”
白凤隐差点儿一口气憋死。
风南岸忍俊不禁,借咳声稍作掩饰,抬眸顺着窦天斌所指看去,笑容陡然消散。
“傅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窦天斌对面约十步远的茂密树丛后,傅温娘双手捂住嘴惊讶地瞪大眼睛,满面绯红。
“温娘?”看见傅温娘再次出现,容定尘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向白凤隐瞥去。
白凤隐敌意赫然:“不是让你们离开了吗?又跑来做什么?鼎仙门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
“不、不是的,白姐姐误会了。”傅温娘连连摇头,又露出委屈神情,“我只是想帮忙,所以……所以没告诉师叔和师兄们,自己偷偷跟了过来……”
容定尘已经预料到,傅温娘的再次出现必定惹起白凤隐的怒火。
“温娘,回去。”毫不犹豫,容定尘以严肃口吻下令,“既然是鼎仙门的弟子,就该听长辈命令行事。马上返回去。”
傅温娘回头看看幽邃深林,又看看满脸严肃的容定尘,十指紧紧绞在一起,眼眶里又涌出泪花:“我……我找不到路……来时是偷偷跟着你们……”
按照高大侠的说法,半年前才苏醒的傅温娘仍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让她独自一人调头回去显然有些不太合适。
夏班老实过头,挠着耳朵嘟囔道:“高大侠他们大概早就离开了,让傅姑娘一个人回去很危险啊!还不如跟着我们呢。”
风南岸叹口气,对夏班的烂主意无话可说。
考虑到傅温娘的安全,尽管知道可能又会引来一场争执,容定尘还是扭头看向白凤隐征求意见。
“看我干什么?人是你的,由不得我做决定。”白凤隐冷冷一句,而后转身离开。
风南岸一如既往,紧紧跟随白凤隐身后;夏班和窦天斌一个茫然不知所措,一个还在为自己的裤子犯愁,要做决定的,最终还是容定尘。
许久沉默被远处传来的马鸣声终结。
容定尘揉了揉额角,向窦天斌微微一点头:“这一路,温娘就拜托你照应了。”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98章 眼不见一样不净
白凤隐一肚子火气先走一步,及至其他几人匆匆骑马追上来,她毫不意外地发现其中包括傅温娘的身影。
那一整天,她没有再与容定尘说半句话,也不曾看他一眼。
越是接近腾凰山,树林就越密、土地就越泥泞。雨水变得多了起来,从早到晚难得晴朗,更是难以见到明媚阳光。
傍晚时,雨水连天,天色比平常更加昏暗,一行人不得不提前停下,驻扎过夜。
为了能够节省时间加快行进速度,几人都是轻装简行,遇到不得不风餐露宿的夜晚,如果找不到山洞休息就只能风餐露宿。
夏班在树林附近找到几颗枝叶繁茂的大树,用桐油布简单搭建后,勉强可以遮风挡雨。不过在大雨天生活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是,就算火折子还勉强可以用,那些淋湿的树枝草叶却无法点燃。
身处这样湿冷恶劣的天气中,除了容定尘内力深厚毫不介意之外,其他几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好些了么?”容定尘主动靠近,伸出手想要摸摸白凤隐额头,却被她无情推开。
叹口气,容定尘好脾气地挨着她坐下,习惯性伸出手臂想要将她圈进怀里取暖。
白凤隐又一次躲开。
无可奈何的容定尘选择了暂时避其火气,掏出干粮、肉干和水袋递过去,见白凤隐扭头不理,便放在了她身边地上。
风南岸一边嚼着干粮,一边看白凤隐保持沉默,无意中接收到容定尘投来的请求目光,愣了一下之后,不得不起身充当起和事老角色。
“凤隐,吃些东西吧,赶了一天路需要补充体力,何况你还病着。”风南岸温柔劝道。
白凤隐看看地上干粮,拿起来咬了两口,皱着眉头又放下:“吃不下。”
“那就歇息歇息再吃。”风南岸顺势坐下,将单薄得可怜的薄毯披在她身上,手掌掠过她额头,“还好,不烫了。”
容定尘坐在不远处,始终紧盯他动作,见此大感不满,故意重咳一声。
风南岸茫然回头,若有所悟,闭上嘴不再说话,却没有离开白凤隐身侧。
傅温娘看了看白凤隐身上的薄毯,又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小猫一样走到容定尘身边蹲下,轻轻拽了拽容定尘衣袖,小声嚅嗫道:“尘哥哥,我冷。”
容定尘表情一僵,而后指了指自己的马:“有薄毯,自己去取。”
傅温娘应了一声,抱着肩膀瑟瑟发抖走向容定尘的马,翻来翻去总算找出薄毯抱在怀里。许是地面泥泞湿滑,往回走的时候傅温娘突然跌倒,不仅弄了一身一脸的泥浆,还把仅剩的一条干净薄毯摔到地上弄脏。
容定尘连忙起身,将娇小的傅温娘扶起:“伤到了吗?”
傅温娘摇摇头,看看沾满污泥的薄毯,脸上一片惊惶自责:“对不起尘哥哥,薄毯弄脏了……”
“一条薄毯而已。”
容定尘无法责怪些什么,看见她手掌几道小伤口反而有些心疼,看了白凤隐一眼后径自将傅温娘推到树下比较干爽的位置。
“夏班。”
夏班正傻呆呆看着,忽然听到容定尘叫自己却没说什么事,不由困惑。
容定尘蹙眉:“薄毯。”
“啊?哦哦哦哦。”经过提醒,夏班连忙将自己的薄毯双手奉上。
容定尘把薄毯转递给傅温娘,傅温娘受宠若惊,说什么都不肯要,弄得夏班万分不好意思,硬是把薄毯塞给了她。
他的一举一动,白凤隐都看在眼里,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凤隐?”感觉到身边一空,风南岸连忙回头,却见白凤隐一跃跳上树枝,与容定尘等彻底隔开。
眼不见为净。
再多看几眼,她真的会有把傅温娘一脚踢回鼎仙门的冲动。
有桐油布的遮挡,白凤隐看不到下面景况,只能听得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在树枝上能够静心净眼,但风要比树下大许多,时不时还有雨水被吹进来,让她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身子越来越冷。
湿冷难熬,当然不舒服,白凤隐却没有下去的打算。
她看见傅温娘会觉得想吐。
不是夸张,而是真的想吐,明明没吃多少东西,胃里却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冥河之下二十年隐忍让她学会了默不作声,硬是把那阵难受忍了下去,一整夜迷迷糊糊捱过去,总算迎来第二天的灿烂阳光。
跳下树枝,看见夏班已经在收拾东西,窦天斌还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容定尘和傅温娘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傅温娘一脸憧憬与少女独有的羞涩,容定尘则是满面温柔。
白凤隐皱皱眉头,胃里更不舒服。
“喝些水再吃点东西。我从那边摘了些野果。”风南岸突然出现在白凤隐身边,手中还捧着几只红润有光泽的果子。
白凤隐拿起果子看了看,嘴角一抽:“这果子你没吃吧?”
风南岸茫然摇头:“没吃。总共就这几个,我想都给你留着。”
“那就好。”白凤隐长舒口气,手一扬,将果子都扔进泥里。
“呀,好可惜……”傅温娘看着滚落的野果,不由一声惊叹。
白凤隐眉梢高挑,冷笑道:“可惜?觉得可惜你捡起来吃吧。那都是有毒的果子,吃完保你三天三夜肚肠畅通无阻,吃什么出什么。”
傅温娘脸一红,羞愧低头。
白凤隐的话可以说十分粗鲁低俗,容定尘微微不悦:“好好说话。”
“不会。”白凤隐生硬回绝。
向来不喜欢早起的容定尘本就十分没耐性,听她回答更是觉得心烦,剑眉一蹙,一身不吭翻身上马,竟然丢下众人独自先行。
“尘哥哥生气了?”傅温娘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白凤隐,忧心忡忡。
白凤隐烦得不行,也跨上马,冷冷瞥她一眼:“你惹的祸,自己去问。”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留下风南岸、夏班和窦天斌,以及明显不受白凤隐欢迎的傅温娘。
傅温娘似乎有所察觉,低下头拘谨站立,身子僵直:“白姐姐好像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是做错,而是根本就不该出现。
风南岸很想直言不讳告知,然而与傅温娘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对视后,他竟有了几分不忍。
“慢慢相处吧,凤隐总不会吃了你。”最终,无奈化作叹息,风南岸温柔手掌落在傅温娘头顶,少顷离开。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99章 分手吧
前往腾凰山的队伍多了一人,却少了几分热闹。
白凤隐已经彻底无视容定尘和傅温娘的存在,与风南岸和夏班等人依旧有说有笑,不过每到休息吃饭的时候总是见不到她。
她不是在看不见傅温娘的地方,就是在傅温娘看不见她的地方。
此外,她的食欲一顿比一顿更差。
原本去往腾凰山的计划是全程半个月,傅温娘是在还有五天路程时加入的。在她加入之后,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变慢许多……傅温娘没有马,而且据她所说她也不会骑马,因此她都是跟窦天斌同乘一匹,大大降低了前进速度。
出于对云疏醉状况的担心,白凤隐迎着头皮找到容定尘,提出留下傅温娘在原地等待,他们继续加快速度前往腾凰山的建议。
让她意外,却也不算意外的是,容定尘拒绝了。
“从这里到腾凰山还有三天路程,中间没有城镇村落,全都是荒山野岭。就算你给她一把剑和足够的干粮饮水,只怕等我们回来时她也只剩下被野兽啃食后的尸骨了。”
容定尘的态度让白凤隐愤怒再起:“你只关心她死活,怎么就不想想,我哥在帝都还能捱过多久?因为她,整个计划都被打乱耽搁,我哥真有什么事的话,你信不信我用她来陪葬?”
“云疏醉能活多久,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他所剩时间不多,你根本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早就自己冲向腾凰山。”
凭借对她的了若指掌,容定尘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白凤隐的借口。
事实上,白凤隐的确心知肚明,云疏醉的情况再拖上一个月不成问题。她只是忍受不了傅温娘的存在,忍受不了她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容定尘身边,和他亲亲密密仿若恋人。
容定尘怎么想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对傅温娘的温柔过了头,绝不只是当成妹妹那么简单。
“把话说开吧,容定尘。”白凤隐忽而变得平静,带着几分冰冷决然之意,“这样耗着对你我都没好处,不如来个痛快。”
容定尘动也不动,神色淡然:“你要我说什么?”
“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傅温娘。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那就让她走,我不相信身为鼎仙门的弟子,她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她刚醒来半年,心智能力都和我与她分别是别无二样,我不会只凭猜测就让她身处险境……我说过,温娘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至少比你毫无理由的愤怒更重要。”
深吸口气,白凤隐眼神更冷。
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么地步?为了傅温娘不惜与她争执,不惜对她不理不睬?
那么这样看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许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独一无二。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白凤隐语气多了几分疲惫:“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在我这里,一个男人的心不可能同时分给两个女人。既然你割舍不下傅温娘,那我们之间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已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勉强相处又有什么意义?
短痛刺骨,却不如长痛蚀心。
容定尘全然没有想到,白凤隐会说出这样的话,眉宇之间除了惊讶之外,更多一层愤怒:“白凤隐,你闹够没有?任性也该有个分寸!”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在胡闹吗?”白凤隐目光凉薄,笑得清淡,“我知道我任性、自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些年亏得你包容才相安无事。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我不能接受傅温娘,而你又不肯放弃她,那么不如我们分开,从此各走各路,总好过互相折磨伤害,到最后只为彼此留下抱怨憎恨。”
容定尘看着她,许久许久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等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告诉他,她只是在与他开玩笑。
然而,白凤隐从未有过地严肃认真。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容定尘才缓缓倒吸口气:“没完没了了是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凤隐笑笑,没有直接回答,从衣襟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
那是他送给她的发簪,成亲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