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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的都比我多,唯独我是蒙在鼓里的傻子。虽说目前为止还没后悔来凶山,但如今我真的不太确定,真的知道某些真相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如果定尘哥哥心情不好是因为我,那我真的会感觉生不如死……”
傅温娘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索性化为低声啜泣。
没有什么比少女的哭泣更能融化人心。容定尘无声叹息,宽厚手掌轻轻落在傅温娘头顶,缓缓揉搓两下。
从那份无声的温柔里,傅温娘感受到他的谅解,摸了摸脸颊上的眼泪,扬起脸认真地看着容定尘:“定尘哥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管我做过什么,绝对都是为了能和定尘哥哥在一起,就连活着也是。如果没有定尘哥哥,我还不如死掉。”
“别说这些晦气话。”容定尘捏了捏眉心,哑道,“现在我只想尽快到巫山山顶。这间石室让我很烦,又闷又热,喘不过气。”
傅温娘有些恍惚:“嗯,我也是。总感觉这里就像一座大火炉,闷闷的,热得人头昏脑涨。定尘哥哥,我有些困了……”
容定尘仿若不经意般看了看仍在低头交谈的白凤隐和容萧寂,忽地漫上一抹黯然:“困了就睡会儿。想来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不着急。”
傅温娘也向那边看去,忽而明白了容定尘黯然语气的原因。
白凤隐和容萧夙挨得很近,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素面朝天而风华不减,一个丰神俊朗眉宇温柔,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最重要的是,容萧寂看白凤隐的眼神明显带着情欲,炽烈如火,却又单纯如水。
傅温娘轻轻靠在容定尘肩头:“定尘哥哥很在意她吗?”
容定尘收回视线:“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
“有时候我很羡慕她,她那么健康,和喜欢的男人有了孩子,还总能很坚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比我幸福多了。”傅温娘脸色赤红,闭上眼幽幽叹息。
容定尘的脸颊无意中贴到她额头,蓦地传来一阵热度,与他手掌的炽热相近。
“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他也闭上眼,感受着胸腔里不停涌动的奇怪感觉。
傅温娘蜷了蜷身子,上身挤进他怀里,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他衣襟,声音如若细雨,丝丝柔软:“我想要和定尘哥哥在一起,想要做定尘哥哥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
容定尘眉头一皱,睁开眼。
视线中的傅温娘面红耳赤,朱唇有如水润樱桃,胸脯起伏明显比平时更剧烈,一双澄透眼眸里多了一层雾气,柔光中带着几分情动。
这幅模样,容定尘一点都不陌生,包括此时傅温娘的感觉。
因为,他也一样。
莫名地,迫切地想要得到喜欢的人,想要将那人紧紧拥在怀中深深长吻,而后彼此热烈纠缠。那种悸动不知从何开始开始,到此时此刻变得异常清晰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什么人在冥冥之中催促他、推动他,让他去抓住那只纤细皓腕,捧起那张令他怦然心动的面庞,永远留在身边,留在心里。
饶是内力深厚定力十足,这种由内心深处生出的渴望是难以抑制的。容定尘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如傅温娘一样,满眼都是涌动的欲念火焰。
而这,让傅温娘万分欣喜激动……面对她,容定尘终于有了得到的渴望吗?
成亲以来有多久了?他始终不肯拥抱她、得到她,哪怕她卑微恳求,他也仅仅是给她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作为回应。她不知道是这一路的生死相伴让他终于动情,还是说白凤隐和容萧寂的亲昵掐断了他最后一丝残念,总之容定尘眼中神色让她想到一种盼求依旧的可能。
他们若即若离的心,终于能够和身体一起重叠了吗?
虽然在这种地方有些……
“温娘。”容定尘忽然低低开口,嗓音沙哑急促,“这里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傅温娘愣怔,呆呆看着他明明已经被欲火浸染的眼眸,却清楚地听到他的命令。
他想要离开,想要放弃,不停抵触和她结合吗……
他,就这么抗拒她?
就在傅温娘眼角一滴泪快要敛不住时,清脆响声蓦地传来。
啪……
闻声,容定尘和傅温娘愕然回头。
白凤隐和容萧寂仍面对面站着,只是各自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容萧寂的头微微偏向一旁,脸颊上浮现出清晰掌印,眉宇间,眸子里,一片受伤不甘神情。
而白凤隐,有的只是震惊与愤怒。
觉察到容定尘和傅温娘望来的视线,容萧寂只是轻描淡写擦了下唇瓣,脸上表情很快退去,变成无所谓一耸肩:“有些性急了,抱歉。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吧?我只是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把你需要明白的事情再重申一遍而已。”
白凤隐用力咬紧下唇,黛眉拧紧,气得手掌发抖:“你再敢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容萧寂淡淡看着她,仿佛把另外二人当成空气般无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跟我走吧,凤隐,放弃这无聊的一切。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我喜欢你,这份执着绝不输给任何人,哪怕是他。”
容萧寂缓缓抬手,所指方向,正是目光混乱的容定尘。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4章 一吻封缄
片刻之前,白凤隐经历了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疲于应付容萧寂和容定尘争执的她,费尽口舌想要为容定尘辩解,平息容萧寂的愤怒。
然而容萧寂回答给她的不是惯常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懒散笑容,也不是对容定尘的喋喋抱怨,而是一通皮费唇舌的告白。
“那年慕名而去,在琳琅阁外徘徊许久,只是为见你一面。后来因那杆红玉烟袋终于与你搭上话,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因为从不曾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无不是让我沉醉的光芒。”
“再后来努力制造机会接近你,就算没有机会也要死皮赖脸去见你,因为一天见不到你,我就觉得生活少了一份味道。后来我便明白,这就是喜欢,是属于我的那份感情。”
“现在说这种话,你很困扰是吧?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机会走上凶山山顶,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说,停不下来……凤隐啊,你体会过这种感觉吗?喜欢一个人,看着她就在眼前却不能名宿心意,总要用笑容遮掩倾慕,还得不时忍受她喜欢的人在面前出现,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不疑……很难受是吧?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对我的心情感同身受了。”
当容萧寂说到这里时,白凤隐已经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她不明白容萧寂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之间又把在天绝大漠那晚的执拗重拾。但她心里清楚,让容萧寂继续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神有所变化,变得陌生,变得躁动不安,甚至……
有几分偏执的癫狂。
“别说了,萧季。”她低声阻止。
他却只是温润轻笑,眉眼低垂:“为什么不让我说?害怕被他听见,害怕你们的关系更加糟糕?还有什么状况能比现在更糟糕呢……凤隐,坚持下去真的有意义吗?你能保证一定可以挽回他失去的记忆?与其冒险,为什么不肯选择另一条路?我在这条路上等了你四年,只要你回头,随时可以看见我伸出的手。”
“你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我同意你留下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心里添堵的。”
“只是堵一时而已,我可是已经堵了四年呢!能有这么个机会坦率表白,大概是仅有一次的机会吧。”
容萧寂忽然靠近,在她脸颊上留下微凉一吻。
“我爱你,凤隐。”
容定尘和傅温娘听见白凤隐打容萧寂那一耳光,就是在这枚本不该存在的轻吻之后。
容定尘发现“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那种无法控制的躁动更加令他烦闷,剑眉一沉,嗓音清冷:“追女人被厌弃是你的事,别扯到我身上。”
“是啊,小侄子你可是旁观者清呢。”容萧寂看来,竟有几分嘲讽轻蔑,“最好的人是你的,最轻松的生活是你的,所有好处都被你占了,还不许我牵扯你么?早知会走到这般田地,当初我就不该寄希望于你,愚不可及地认为你能让凤隐一生一世不再受伤。嗯,结果证明,我做了这辈子最蠢的决定。”
对容定尘而言,容萧寂说的这些都是摸不着头脑的,即便他已经隐约发现什么。
“我不想跟你吵,所以你也别再揪着我不放。”容定尘勉强压制住火气,扬手一指进来的山洞,“马上都出去,这里有古怪。”
白凤隐立刻警觉:“古怪?你发现了什么?说起来,你们真的觉得这里很热吗?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比外面更冷?还有,你们两个的心情也是在进来之后开始烦躁的……”
“具体有什么古怪我不清楚,但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温娘,你先走。”容定尘把身后的傅温娘推到最前面。
他的声音沉闷而压抑,显然是在努力克制某种冲动。傅温娘极不情愿错事他动心动情这样好的机会,然而以她对容定尘的了解,让他当着两个外人的面与她亲热,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傅温娘只能忍着眼角泪花和体内焚天欲火,低着头往山洞里走。
见她走出几步远,容定尘又把目光投向容萧寂。
刚刚惹得白凤隐发火,容萧寂也颇觉得这会儿没什么脸面太靠近,心领神会紧随傅温娘后面。再之后白凤隐不无担心跟上,留下容定尘殿后。
白凤隐与容定尘之间距离,不过半步。
山洞怎么说也有百丈长,刚一起步时容定尘就拉住白凤隐手腕,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白凤隐茫然,停下脚步以目光询问。
容定尘等到毫无察觉的容萧寂和傅温娘稍稍走远,这才压低声音道:“温娘和我都有些不正常,我看皇上也一样,现在只有你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想让你留下在石室里找一找,看是否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机关或者秘密。”
“我留下倒是没问题,只是我很担心萧季的情况。”白凤隐朝前面看去,容萧寂和傅温娘已经走出很远,背影萧索而疲惫。
她那一耳光,对容萧寂来说绝对是深深伤害。
叹口气,白凤隐回头与容定尘对视:“说起来,你们除了感觉热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异状吗?只是没来由的烦躁?”
“烦躁只是表现,原因我不想跟你说……至少现在不适合说出来。”
容定尘越是不肯说,白凤隐就越是好奇:“有什么不能说的?连你们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去寻找这石室的古怪之处?再说你们一个个举止莫名又不肯说原因,担心之下我根本不可能集中精力做其他事情。”
“你……非逼我说出来不可吗?”
容定尘欲言又止,烦躁更盛,左顾右盼似是犹豫不决。
白凤隐纠结得不行,脸色多了几分恼火:“你到底说是不说?不肯说你告诉我干什么?吊胃口很好玩吗?”
大概是被她逼急,容定尘终于下定决心。不过他并没有用枯燥的语言陈述,而是更加直接地用行动来表达。
呼啦……
长臂一动,衣袂成风。
白凤隐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感觉腰间一紧,唇瓣上贴来滚烫温度。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65章 我想要的人,是你…
安静石室与山洞交界处,光明与黑暗之间,一场炽烈深吻来得突然而又莫名。
白凤隐惊愕不已,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那张清俊容颜,却无法从他微微闭起的眼眸里得到任何理由。他的唇瓣滚烫,动作甚至可以说是粗鲁,以至于白凤隐的唇能清楚感觉到疼痛,两次想要将他推开都因他的执拗束缚未能如愿。
她有种不知对错的感觉……这吻,仿佛压抑许久,炽热且疯狂,绝不是他突然之间开的玩笑。
莫非是他的记忆恢复了?
这个猜测让白凤隐欣喜若狂,然而并不敢抱有太多期望。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抗拒这个男人后,白凤隐干脆放弃了挣扎。直至呼吸变得沉重,胸口再承受不住忘了呼吸带来的窒息感,容定尘才赌气似的猛地撤离。
他唇上带着一点血迹,是刚才白凤隐慌乱之中咬伤的。
白凤隐同样喘息粗重,比他更多了几分狼狈不堪:“你疯了是不是?”
容定尘抹去唇上血珠,哑哑反问:“这不正是你要的答案吗?”
“我什么……”话说一半,白凤隐愣住,微微失望变成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三个中了催情药之类的暗算?”
听到催情药三个字,容定尘紧锁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如释重负长出口气:“差不多吧。这种奇怪感觉是从进入这间石室开始的,越来越强烈。我们三个人中,温娘表现得最明显,我也是看到她才意识到情况有异常的。至于皇上,我想你对他情况的了解比我更多。”
如果是催促人动情,怂恿人产生欲望的下三滥手段,那么容萧寂突然之间过于强硬的告白,还有容定尘突如其来的吻就很容易解释了……至于他的吻究竟是为了宣泄欲望,还是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