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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口气,林慕染整个人都清爽许多,回头粲然一笑:“姐,真痛快!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白凤隐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回头再向那些人看去,轻而易举从一双双眼里找出惊愕之色。
俗话说大力破巧,当力量强大到一定境界时,足以弥补技巧上的不足。纵是林慕染拳脚功夫不如那些人,可真交起手来,一不留神被她打一拳、踢一脚,那可都是致命一击。
白凤隐收拾白凤箫出口恶气的同时,刻意让林慕染展现出可怕实力,逼得那些江湖人士收起轻蔑态度变得慎重起来。
不过白凤隐还是隐隐感到惋惜。
如果这时候夏班、沈珏、鬼帝和容定尘都在该多好啊!左沈珏,右夏班,鬼帝当先锋,王爷作后盾……她前后左右尽是些高手和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那她就能得意洋洋坐在中间瞧好戏了,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一声轻咳在耳边响起,林慕染捅了捅白凤隐,小声道:“姐,你傻笑什么呢……”
白凤隐连忙收敛遐思,摆正面色。
然而为时已晚,白凤隐不切实际的遐想引发的傻笑,看在那些江湖人士眼中竟然成了讥讽瞧不起。随着那肥硕女子一声怒喝,二十来人的江湖杂牌军齐齐向白凤隐发起攻击。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76章 神兵天降
那些人一起动手,白凤隐更确定他们并非来自名门正派……名门正派都讲究理和道义,虽说是穷讲究、假正经,但极少出现以多欺少的情况。
换句话说,这些人听闻消息而来,多半只是无凭无据的小道消息,为了露脸扬名不放过任何机会。
那么,对他们就不必客气了。
打头的肥硕女子来势汹汹,手中两把铁锏照直朝白凤隐砸来,全然没有顾及人命的意思。
林慕染见情况不妙,情急之下想要推开白凤隐,不料反被白凤隐一把推开。才踉跄后退两步,一把宽刀就紧贴着林慕染衣角狠狠砍下,正在她刚才站的位置。
那些人下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取人性命而来,林慕染不禁捏了把冷汗,越发担心白凤隐。
她的担心,有些多余,却也必要。
二十年前的中州,没有谁不知道凤隐的名字,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自她叛离巫族陪容萧夙踏上封疆路那日,血光与杀戮就成了家常便饭,而她的卓绝天资也让她在实战中迅速成长,很快跻身于江湖高手之列。
说句老实话,这二十来个臭鱼烂虾放在过去还真没资格当她对手,一招一个都收拾妥当也不过一炷香功夫的事。
但是,现在的她是白凤隐,尽管心魂未换,却早已没有当年那句身经百炼的强魄体格,明明有自信能够一拳打倒的人,居然打了四五下仍安然无恙。
以一敌二十,结果可想而知,白凤隐体力迅速消耗,很快从不落下风转为处处受制。
“姐,我扛着,你先走!”林慕染左推一下、右打一拳,倒也撂倒四五个敌人,只可惜缺乏武功根底命中次数太少,根本起不到太大效果。
白凤隐抽空瞪她一眼,呼吸略显粗重:“滚蛋,你以为我能逃得了?这种时候除非天降奇兵……”
“马道长,铁笔先生,还有胭胡女侠……这么多德高望重的前辈围攻一个小女子,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白凤隐话音未落,一道稳重男声突然从外面传来。怪的是,那声音听着似远似近,完全分辨不出人在何处。那些江湖人士听到这声音之后纷纷一震,脸色青白,蓦然停下动作,全部不甘心地向后退去。
“多谢几位前辈赏脸。”
一声轻笑,有人迈进堂内,白凤隐不需要回头就能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浑厚气息,磅礴而平稳。
白凤隐松了半口气……如果这人是来帮她的,那她算是有救了。
那些不情不愿却不得不后退的江湖人士,事实上并不会买什么人的人情账。之所以后退不过是因为来者功力深厚,单凭魄力就能震慑他们,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得让步。
否则,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白凤隐也后退两步,在林慕染小心翼翼搀扶下与走进门的人并立。
“抱歉,凤隐。”那人莫名其妙开口就道歉,而且对白凤隐的称呼十分亲昵,可白凤隐看他一眼后就确定,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77章 鼎仙门,云少侠
那是个无论身材、样貌还是衣着都十分普通,却能够令人觉得浑身舒服的男人,看样子年纪与她不相上下,唯独一双奕奕有神的眼眸令人过目难忘。
似乎已经成为众人代表的老道士轻咳一声,朝那明显比他年轻、辈分低的男人恭恭敬敬抱拳:“听闻云少侠最近代鼎仙门云掌门打点江湖事务,不知云少侠到城来所为何事?该不会……该不会也是为了巫族后裔的传言吧?”
被称作云少侠的男人宽和一笑:“的确,正是为此事而来。”
马道长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倒吸口气:“这种小事,何必劳烦云少侠亲自跑一趟呢?为民除害本是江湖中人的本分,我们这些人出面就够了,云少侠这么一来……”
看了看毫发无损的白凤隐,马道长故意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懂他言外之意。
刚才要不是那位云少侠出言制止,就凭白凤隐迅速流失的体力,这些人早晚会达成目的。说是怨恨倒不至于,但那位云少侠扰了这群满口正义的江湖人士好事这点,是不争事实。
云少侠自然也明白,却笑容不改:“在下的确是为巫族后裔传言而来,不过目的与诸位前辈不同,并非是想杀她。”
“不想杀她,难不成是要保她?”胭胡女侠阴阳怪气冷哼,“我说云少侠,你们鼎仙门一向自诩名门正派,又是江湖执牛耳者,这样袒护一个巫族妖女算什么意思?”
“各位前辈不要误会,我来并非代表鼎仙门,只是我个人意愿而已。”云少侠稍稍一顿,露出一抹苦笑,“这样说吧,我是受朋友之托,特地来证明她并非恶人的。”
众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白凤隐也有几分莫名,全然想不到有谁会这么神机妙算,而且又愿意冒着得罪江湖人士的风险为她出头。
听说姓云的出头与鼎仙门无关,本就不情愿放弃机会的铁笔先生有了底气,多出几分挑衅之意:“如果我们不同意放她走,云少侠打算怎么做?云少侠年纪不大,在场的几乎都是你的长辈,要动手吗?”
铁笔先生的话引来一阵躁动,有几人随声附和质问。
云少侠只是浅浅一笑,回头意味深长看着白凤隐:“必要的话,那也只能冒犯各位前辈了。”
谁也没想到这人会如此执拗为白凤隐出头,互相使个眼色,都有些忐忑……就算被告知这是个人恩怨,可真打伤江湖第一大门派的首席弟子,谁知道鼎仙门掌门会不会为宝贝徒弟记仇报复?
要得罪姓云的青年是小事,得罪鼎仙门可就非同小可了。
一阵议论后,铁笔先生咬牙低道:“今日有云少侠出面,我等不便出手,若是埋下祸根日后显现,元少侠可别怪我们!各位,咱们走!”
一群为达目的十分不甘的江湖人士在铁笔先生招呼下,呼呼啦啦一起朝门外走去,路过白凤隐身边时还有人想偷袭,都被林慕染一个瞪眼吓了回去。
紧张气氛一下松弛下来,白凤隐长松口气,疲惫身躯晃了晃。
“老板!”
琳琅阁内一群小二和姑娘见白凤隐脸色发白,呼地全部围过去,一个个吓得直掉眼泪。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78章 天上掉下个云哥哥
白凤隐被一群人拥着,心里微暖,摆摆手勉强笑道:“围着我干什么?还让不让我喘气了?起开起开,我就是有些累,死不了。”
“姐,你赶紧休息,我看你脸色可差了。”林慕染扶住白凤隐,回头看向仗义出手的男人,“我代我姐谢谢云少侠。我姐今天太累了,我先送她去休息一会儿,云少侠现到客堂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还是我去送吧,正好有些话要和她说。”姓云的男子提出突兀请求。
林慕染愣了一下,有些问难:“不好吧?姐,你看这……”
“别急,让我和这位云少侠先说几句话的。”白凤隐定定看着那人,说不上是信任人,也说不上是怀疑,“鼎仙门统领中州江湖名门正派足有二百余年,最大功绩之一便是将巫族彻底打压。如今云少侠帮助一个被传为巫族的人,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福祸自有天道,该来总会来,跑不了。”姓云的男子看了眼门外,勾起嘴角温和笑道,“让他进来可以吗?他比我更着急。”
白凤隐和林慕染闻言向门口望去,安静片刻,门外出现一道悄悄藏匿许久的身影。
“世子?”林慕染瞠目结舌,“你躲在外面干嘛?”
看着站在门口局促拘谨的风南岸,白凤隐无声叹口气。
“怎么不进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姓云的男子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琳琅阁半个主人,上前拉住风南岸一路拖到白凤隐面前。
风南岸有些无奈:“疏醉,别闹。”
云疏醉哑然失笑:“平日里你总说我性子温吞,怎么到凤隐面前你倒腼腆起来了?你不是说对她比妹妹还亲吗?就这样?”
白凤隐看看风南岸,再看看云疏醉,忽然想起很久前的某个疑团。
当初风南岸曾无意中提起,他对她百般体贴照顾是受人之托。当时有些突发情况,白凤隐没来得及多问,后来又因种种事情最终没能问个清楚明白,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风南岸不喜张扬、与世无争,在王孙贵族中显得格格不入,朋友并不多,云疏醉显然是特别的一个。
那么,如果说云疏醉就是托风南岸照顾她的人呢?
风南岸受故友云疏醉之托照顾她,云疏醉则在她有难时不顾一切为她出头……似乎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唯一的问题是,云疏醉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莫非他也存在于她消失无踪的那些记忆碎片中?
白凤隐忽然有种想法。
她现在的身份,或许远比她曾经身为巫族圣女的身份要复杂得多。
“抱歉,凤隐,有些事瞒了你很多年。”
风南岸踟蹰半晌终于开口,声音低而柔。
“疏醉与我是莫逆之交,小时候就已相识。他希望我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保护你、照顾你,所以这些年来我从不曾提起他。但我可以保证,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你,除了有苦衷不能见你之外,他是这世间最称职的兄长。”
……兄长?
白凤差点把自己舌头吞进肚子里。
第二卷 谋兮·倾君策 第179章 容定尘的留言
白凤隐的反应,在云疏醉眼中完全构不成意外。
“这里面牵涉到很多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我才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云疏醉推了一下风南岸,“顺便,我也得替这家伙说两句好话。自从你不理他之后,他人都瘦下去一圈了。”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风南岸的确瘦了很多,眼眸也不再那样明亮有神。白凤隐没想到自己的疏远会让风南岸难过到这般地步,不禁有些歉意,只是那份歉意从口中说出,很无奈地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我什么时候不理他了?我说过吗?又没堵着门不让他进,是他自己想不开。”
风南岸试探地看了云疏醉一眼,得到云疏醉眼神鼓励后,小心翼翼道:“那……你不生我的气了?那时在明政殿我……”
“明政殿?明政殿发生过什么事吗?”白凤隐打断风南岸,摆出一脸茫然。
风南岸愣了一下,旋即苦笑,眉宇间那股忧郁瞬间消散。
“我明白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林慕染听着三人对话,越听越脑子越糊涂,呆愣愣站了一会儿,轻轻推下白凤隐:“姐。”
“什么事?”白凤隐随口应道。
“夏班告诉我,殒王爷走之前吩咐他转告我一件事,是让我在姐你不好好休息时对你说一句话。”林慕染大眼睛扑闪扑闪眨了眨。
白凤隐还以为容定尘已经懒得理她,听到林慕染的话,耳朵登时一竖:“什么话?快说快说!”
“嗯……是这样的……”
林慕染深吸口气,突然做出十分严肃表情,怒吼声远远传出琳琅阁外。
“白凤隐,滚去休息!”
咔哒。
风南岸和云疏醉同时听到一声清脆微响,揉着被林慕染震得生疼的耳朵四处寻觅,最终发现,那是白凤隐手中红玉烟袋发出的最后悲鸣。
尽管容定尘留下的话对白凤隐没有多大约束作用,但她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去休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明白刚才那一番漫长打斗已经让她体力耗尽,硬撑下去百害无一利。
至于那些疑问、谜团,也只能等待精神体力都恢复后再考虑。
为了防止再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云疏醉就在琳琅阁借了一间偏僻客房暂住。当晚,风南岸也没有走,留在云疏醉房中秉烛夜谈。
“今天第一次见到凤隐,她给我的感觉和你以前形容的完全不同。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说是溺水后受到刺激有所改变,怎么想都不可能。”
“可是也没有其他合理解释。我只知道,她的的确确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