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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边关就是五年,也无无暇照顾你,拾欢,是爹不好。”
“爹爹保家卫国,使我秦月王朝边境安定,不受外族侵扰,乃是造福于民的好事。爹爹不必自责,拾欢知道你心里是想着我的。”
“我的拾欢真是懂事了。”
看着父女团聚的场景,李温婉缓缓起身,“夫君你只顾着说话,拾欢从进来就一直站着呢!”
“对对对,看我这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来拾欢,我们坐下说。”
这嫡母居然这么心慈面软?
可是仔细一看,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不时闪过算计的目光,都让拾欢觉得可笑。
落了座,拾欢与抚远将军闲话家常。韩拾俊很庆幸拾欢能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娘亲好像对拾欢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严厉了。
听到拾欢说她失忆了,抚远将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会受伤的呢?”
一听问道这件事上,李温婉顿时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拾欢的说辞。
把她送给太子原本抚远将军是不知道的。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告知他,可谁知这死丫头中途居然逃走了。
“爹爹不要问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不是吗?”看着李温婉的样子,拾欢冷笑,原来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没有拆穿她,是不想让抚远将军费心劳神。
她可以感受出来,抚远将军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长年在外,他却无法护得女儿周全。
“是啊,拾欢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李温婉在一旁说道。
见她不愿说,抚远将军也不想逼她。无论如何,她平安这是最重要的。
又闲话了一会儿,抚远将军要入宫了,拾欢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这院子中有一棵很大的梨树,看着上面挂满了梨子,黄橙橙的,拾欢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看了看身边的文巧,拾欢说道:“你先回去取些茶点来放到树下的石桌上。”
“好,奴婢去去就来。”
见她走了,拾欢立刻挽起袖子,把那长的拖地的裙子拉起来,系在身侧。抱着树干便开始往上爬。
不管那嫡母是不是别有用心,都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心情。在这个世界中,好像有人突然关心自己,她真的很高兴。
这树虽然高大,可是并不难爬。没一会儿功夫,拾欢便已经爬了上去。
看着那一个个香喷喷的梨子,拾欢在树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摘了一个梨子便咬了一口。
香甜可口,汁水四溢。
她正吃着,突然间听到有人过来了。一看居然是李温婉和韩拾俊。
“拾俊,怎么连你也帮着那死丫头?你看她一出现,你爹就完全不理会你了。你自己也该长点心,不然这整个韩家都要是她的天下了。”
抚远将军不在,李温婉也就没有必要演戏了。那阴狠的样子与人前那温婉贤淑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韩拾俊无奈地停下脚步,“娘,你不要这么说拾欢。我们是一家人,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谁跟那下贱胚子是一家人啊!你就是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娘不是好东西,她更加不是。当年若不是我有手段,恐怕今日就得你去给别人家做小厮了!”
“够了,娘!拾欢是什么样的人与她娘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是我妹妹,我就应该照顾她。”
“你……”
“好了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温婉气得不轻,自己的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可是她决不能让着死丫头在府里面兴风作浪,绝不!
看着李温婉的背影,拾欢靠在背后的树干上,真是惬意啊,不但有好东西吃,还有这么精彩的戏可以看。
“你若是再不老实,恐怕那树干就要断了。”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拾欢向下看去,简寒之居然站在下面。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看看。”这丫头还真是没有一刻老实的时候,居然爬到了树上。
拾欢摘了几个梨子,直接扔给简寒之,“这梨子甜得很,你尝尝。”
一把接住她扔过来的梨子,简寒之笑着问道:“梨是下来了,你可要怎么下来呢?”
“怎么上就怎么下呗!”
拾欢如法炮制,抱住树干一点点地溜了下去。
一落地,便兴奋地说道:“快尝尝,好吃得很。”
看着她的装扮,简寒之握紧拳头放在嘴边,假装轻咳了几声,实际上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了。
好端端的衣服,居然被她穿出了小厮的风格。那原本漂亮的裙摆被系起来,别在腰间,露出了里面的长裤。白嫩的小臂露在外面,她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哪有一个姑娘家会是这样的。
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也就她能做出来。
看着简寒之那古怪的表情,拾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瞬间明白了。
“想笑就笑呗,当心憋出内伤。”
“哈哈……”简寒之实在是忍不住了,轻笑出声。
放下裙摆,收拾好袖子,拾欢恢复成了乖巧的样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边啃着梨子一边问道:“为什么我能这么顺利地回到将军府?”
简寒之在她对面坐下,“难道你还没做够苦力?”
“少来,这件事一定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说有关系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可都是将军做的。但是说没关系也不妥,因为我还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主意。”
拾欢就知道,要让秦未泽放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果真简寒之也参与其中。
“虽然你与那狐狸的鬼心眼一样多,可是还是要谢谢你帮我脱身。”
“狐狸?呵呵……”用来形容宁王爷倒也贴切。
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的头发上有一片叶子。简寒之也没多想,伸手便去替她摘了下来。
文巧回来了,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对自家小姐动手动脚,这还了得。
放下手中的茶点,立刻护在拾欢面前,对简寒之说道:“大胆淫贼,居然敢调戏我家小姐,看将军知道之后不打断你的腿。”
正在喝茶的拾欢一听文巧这
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噗”地一声便喷了出来。
“咳咳咳……哈哈……淫贼!”拾欢笑得前仰后合。
简寒之这般温润如玉之人,居然也会被错认成了淫贼?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姐,怎么笑成了这个样子?
简寒之也不恼,倒是有些欣赏着丫鬟的护主。笑着对文巧说道:“我这淫贼,可是从将军府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呢。”
突然间意识到这是贵客,文巧一下子有些难为情,“公子,是奴婢眼拙,还……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无妨!”看着拾欢笑得那么开心,简寒之也跟着心情大好。
“文巧你先回去吧,放心,有你刚刚的警告,这淫贼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拾欢笑着调侃着。
文巧一下子羞红了脸,连忙离开了。
“这丫头,倒也有趣。”
“她原本在我哥身边的,我回来了才来的。不过我倒是喜欢她的性格。简大人,被人授予了这么个‘风雅’的称号,有何感想啊?”
“幸好那采花贼已经被抓住了,否则我岂不是要白白替他顶罪了。”他看了看拾欢,笑着说道:“你也别叫我简大人了,叫我寒之便好。”
拾欢本不想叫,可是看着他坚持的样子,便点点头。
“为何不见你戴那簪花?”
“收起来了,等行情好了,准备卖个好价钱。”
简寒之轻笑,那东西可是传了三代的宝贝,她的小脑袋里居然只想着银子?
不过不戴就不戴吧,只要她收下了就好。
并没有告诉她他们有婚约之事。简寒之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这个事情疏远。如今他们的相处也很好,他想等着她慢慢地爱上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
又闲话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简寒之起身,“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可别忘了你欠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拾欢有些不解地问道。
简寒之顿时语塞,“你真的忘了?若真的忘记了,那我就要向你讨要更加贵重的东西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拾欢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的,《水调歌头》嘛,本姑娘的记忆力没那么差啦!”
看着她的笑容,简寒之轻笑,这丫头还真是淘气的很呢。
从拾欢的院落出来,简寒之在花园中走着。迎面便看到了从宫中回来的抚远将军。
“参见将军。”简寒之一拱手。
见来人时简寒之,韩骁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原来是寒之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你爹身体可还好?回去告诉他,改日我一定找他痛饮几杯。”
“家父一切都好,多谢将军挂念。昨日家父听闻将军还朝,早就备好了好酒等着将军呢。”
韩骁满意地点点头。简寒之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是喜欢的很。如今想想,拾欢差不多也快到出阁的年纪了,而眼前的人正是他中意的女婿。
这么多年一直未公布他与拾欢有婚约的事情,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夫人,李温婉。毕竟拾欢是他的私生女,对外见不得光。李温婉当年坚决反对他向众人告知与简家联姻之事。因为觉得有些亏欠她,韩骁便同意了。
可是如今拾欢已经长大了,看来也应该到了公布消息的时候了。
“你爹可有跟你说过你与拾欢的事情?”
简寒之点点头,“是。”
“那你的意思呢?”
“只要将军不嫌弃,我愿意照顾拾欢一辈子。”
“好好好!”韩骁很是满意,如果有他照顾拾欢,那么他便放心多了。
听到将军这么说,简寒之心中也是高兴的。
“将军,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能不能先不要告诉拾欢关于我们婚约的事情。”
“这是为何?”
“我不希望她是因为婚约才嫁给我,我希望她是因为看中我这个人!”
一抹赞许的目光出现在韩骁的眼中,想不到简寒之这孩子果真与众不同。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谁去真正关心爱与不爱。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快点努力,若拾欢被别人抢走了,那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简寒之笑着点点头。
这二人谈得兴起,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拐角处的秦未泽。他细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一点点地阴沉了目光。
婚约?拾欢与简寒之之间居然有婚约?
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说过这件事?这官宦显贵之间联姻的话,往往很早就会公布,因为这样对两家人都有利。
可是拾欢与简寒之的事情居然被隐瞒的密不透风。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抚远将军府。
这将军府的日子还算惬意,拾欢这几日都躲在房间里写着《水调歌头》,那旁边的宣纸堆了很多,可是每一次她都不满意,一遍遍地练习着。
韩拾俊拎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这么好兴致,居然在练书法。”
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打开,便成功地看到拾欢的眼神一亮。
好香的味道,她走上前一看,居然是莲藕桂花糕。
“谢谢哥!”她也不客气,拿起一块便吃了起来。
给她倒了一杯茶,韩拾俊说道:“自从那日我们从宁王府回来之后,宁王爷就病了,而且一直卧床不起,这几日都未上朝。”
“病了?”拾欢揣磨着这个字眼。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他身边有吕不周那个大神医,怎么可能会让他生病?而且还是这么久的时间。
这其中,定有猫腻。
“会不会是装的?”
“皇上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他确实是病了,太医院束手无策,吕太医这几日几乎天天都在宁王府中,可是还是没有办法。”
这下拾欢的疑惑更大了。
秦未泽做事向来都是有目的的,所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故。
而且他选择的时间点有些诡异,她刚刚离开的第二天便开始称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圣旨应该是前一天的晚上颁下的。难道秦未泽与自己那皇帝老爹斗气?
以他的城府,不可能采用这么幼稚的办法。
还要吕不周配合着他演戏,拾欢总觉得秦未泽时在布局,称病只是这盘棋局的一部分。吕不周的任务,就是配合他演好戏。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太子?
秦未泽刚刚破案,百姓拥护,风头正盛,没理由去躲着太子,这种可能性也被拾欢排除了。
她的心里开始隐隐不安,总觉得秦未泽这古怪的“病”定然与自己有关。
☆、83。083韩拾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