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拾欢的声音,他拉回一丝的理智。一把甩开连婷云,轻喘着平息自己胸口的疼痛。他紧紧地握住拾欢的手,捏得她的骨头都痛了。
还好拾欢没事,这是秦未泽晕倒前唯一的想法。
拾欢连忙扶着他躺下,接着跑出去找门口的侍卫们。可是秦未泽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任她如何也掰不开。
趴在地上的连婷云狼狈地喘息着,看着秦未泽倒下了,她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指着门里面对侍卫大喊:“那个女人谋害宁王爷,还妄图掐死本小姐,快去……快去把她抓起来!”
侍卫们一听立刻冲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宁王爷躺在床上,嘴角还有血迹。而手里死死地抓着身旁的女人。
任谁看了也会认定是拾欢谋害宁王爷无疑。
侍卫们一哄而上抓住了拾欢,把她的手反绑在身后。见宁王爷脸色苍白,赶忙去通报皇上,请太医。
一时间千秋殿乱成一团。
拾欢毒害太子不成又去毒害宁王,一时间朝野上下震惊异常,皇上已经下令把拾欢打入大牢。
四周阴暗异常,只有一扇小窗户可以射进一丝阳光。地上铺满了干草,时不时一两只老鼠路过这里,好奇地看一看那旁边坐着的人儿。
牢门是玄铁打造,上面那巨大的锁头无比的显眼。牢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满墙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有些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拾欢好奇地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不由得苦笑。
从王府到皇宫再到大牢,这算不算是穿越的三部曲?
她靠着墙壁抱紧自己,一点点地回想着当时的细节。周围越是安静,她反而思路越是清晰。
毒害秦未泽,嫁祸自己,这样对谁最有好处?
正想着,突然间从外面进来了很多人,其中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打开牢门对拾欢说道:“起来!”
她起身,跟着他们走出了牢门,一直向外走去。
留心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周围的守卫最少也有三十人之多。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每个人都严阵以待,表情凝重。
看来她还真是“罪大恶极”!
穿过一片假山,再前面是一个大殿。拾欢一进去,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进门扫了一眼,该来的人都来了,皇上坐在主位上,其他的人各自分散坐下。爹爹与哥哥焦急地看向自己,拾欢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
扫了一圈,唯独不见秦未泽。难道他毒很严重?
秦铎坐在主位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拾欢。自己最看中的两个儿子全部中毒,而且都和眼前的女子有关。
“韩拾欢,你可知罪?”皇后看了皇上一眼,厉声问道。
拾欢轻笑:“我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这种时候越是惊慌越容易出错。她稳住心神,想着对策。
“你放肆,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先是毒害太子,之后又毒害宁王爷,你真是罪该万死。”
看着皇后那扭曲的面孔,拾欢冷笑:“定罪之前也要先讲证据。我为何要毒害太子,又为何要毒害宁王爷呢?”
“婷云,你来说!”
连婷云缓缓起身,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礼,接着说道:“太后心疼表哥,便让我送蟹黄酥。可是谁知表哥刚刚吃完便毒发。而这整个过程中,食盒的盖子我只打开给拾欢一个人看过。不是她下的毒又是谁呢?”
拾欢回想起昨日的情景,连婷云进门的时候的确是打开食盒的盖子给她看了一下,可是那是她主动打开的。
这是一个圈套!
计算的如此精巧,连打开食盒的盖子都算了进去。定然是算好了每一步的。
“连姑娘此言差矣,这蟹黄酥一路都在你的手上,为何偏偏只认定是我下毒呢
?若是说下毒,你的机会比我大得多!”
“你……血口喷人!皇上,我是绝对不会害表哥的。”连婷云连忙解释着:“而且太子也是因为与她在一起之后才毒发的,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这反咬一口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了,而且目前的情形对她很不利,太子再加上宁王爷,若真是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她很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来堵住这悠悠之口。
“是啊,皇上,此女会什么妖术也说不定,她就是来动摇我秦月王朝根基的!”皇后厉声说道。
这下罪过大了,毒害皇子还不够,居然给她升级成了动摇根基。还真的想让她“名垂青史”!
“自始至终你们都没有证据说毒是我下的,仅仅凭借几句话就要给一个人定罪?当初太子毒发,你们便说我是为了宁王爷才毒害太子的。如今宁王爷中毒,你们又来说我是动摇国之根本。那么我想问一句,下一次再有人毒发,准备给我安个什么罪名?而且,我们再来问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拾欢扫视周围,更是看向主位上的那位。
“虽然表面上看你没有动机,但是有幕后指使也说不定。”皇后说道。
不过这“幕后主使”四个字倒是刺激了拾欢的神经。当初李文航那个采花贼案件的时候,她与秦未泽便推测出有幕后主使,可是案子匆匆了结,李文航当了替死鬼。
拾欢曾经问过秦未泽多次,可是他都没有正面地回答她的问题。
可是事到如今仿佛幕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她就是那颗被选中的棋子。
秦铎听了许久,并未说话。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其中有蹊跷,可是如今朝野上下人心不稳,若此案子再拖下去恐怕会造成更坏的影响。
若真是强行给拾欢定罪,证据不足定然会遭人非议。
可若拾欢自己死了,那就是畏罪自尽,这样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帝王有时候也有无可奈何,若是牺牲她一个人可以换来王朝安定,他定然会去这么做。
一思及此,他便开口说道:“此事尚有疑点,朕定然会查明白。念及抚远将军的功劳,暂时把拾欢关到北郊同花台去,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北郊同花台?
当吕不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
同花台那里可是豢养着一大群狼,那是专门供皇家打猎的地方。
如今把拾欢关在那里,摆明了就是要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取她性命。畏罪潜逃,中途被狼群咬死,这个解释再合理不过。
他的眉头皱的死紧,看着眼前刚刚睁开眼睛的秦未泽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告诉他这个消息。
这噬心丹毒性十分凶猛,解毒的过程十分痛苦,要用银针扎入中毒者的是个手指之中,引出毒血方可。
可是很多人都因为忍受不了如此的疼痛而加速毒发身亡。
“不周,拾欢怎么样了?”一恢复意识,秦未泽第一句话便询问拾欢的状况。
看着那手指上还未拔下来的银针,吕不周轻叹,任何的疼痛都敌不过他心里对拾欢的惦念,若他真的隐瞒了拾欢的情况,恐怕秦未泽会恨他一辈子。
“皇后趁机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把太子与你中毒的事情一并推到拾欢的身上。如今皇上把她关在了北郊同花台。”
“你说什么?”秦未泽立即起身,利落地拔下手指上的银针,立刻就要去找拾欢。
“未泽你别急,这件事我们还有办法。”吕不周拦住他。
“让开!”
看着他那决绝的态度,吕不周知道自己拦不住他。若换成是灵儿,他也会这么做的。
秦未泽身体内的毒血已经清理了,可是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不过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周,加派人手,若拾欢出事了,本王要让所有害她的人陪葬。”他临走前对吕不周吩咐道。
拾欢被送到了同花台,这里四周丛林密布,而拾欢所在的同花台是一个极其高大的宫殿,这宫殿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看台。
她知道古时候狩猎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前来观看,想必就是这个地方了。
不过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守卫好像不似她在大牢的时候那么多了。她不禁握紧了拳头,这根本不合情理。
按理说她现在可是有重大嫌疑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松懈的守卫来看着她呢?
除非……他们就是想让她逃跑。
“嗷……”一声悠远嘹亮的狼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拾欢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想让她葬身狼腹。只要她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窗外阴云密布,狂风骤起,眼看就要下雨了。所有的窗子都被吹的咯咯作响,门外的树枝晃动的厉害。
拾欢再次看向外面,却发现一个守
卫都不见了!
而那宫殿对面的密林中,赫然站着一只狼与拾欢对视着。那狼一步步地向前靠近,一下子跃上了看台,站在大殿的门口处看着里面的拾欢。
此刻跑肯定是来不及了,那狼的毛发被狂风吹得十分凌乱,可是脚步却稳如泰山,丝毫不摇晃。
拾欢向后退着,看到那墙壁上挂着一只尖刀,顺手便抽了出来。
那狼站在那里并没有动,然而它的身后又有几只狼靠了过来。
它们站在各个方向,拾欢根本不可能从门那里走出去。
而且此刻若她一跑,势必那些狼就会扑上来。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比狼群跑的还快。
可是这些狼已经饿极了,眼中迸发出了幽绿的光芒。
拾欢退到了一个及其狭窄的角落里,这里三面都是墙壁,所以她只要守住一面就可以了。她挪过桌子挡在自己的前面,可是她的心里没底,凭着自己和一把剪刀,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认命等死的。
那几只狼见拾欢躲在了角落处,似乎破坏了它们的狩猎计划。突然间头狼一声令下,其余几只狼突然间冲向了拾欢。
因为及其狭窄,只能容纳一只狼进去。那狼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咬下,拾欢拿出尖刀看准时机狠狠地扎在那狼的面颊处。
“嗷嗷嗷……”那狼痛得惨叫,紧接着狼爪一扫,狠狠地抓在了拾欢的手臂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外涌。
拾欢只觉得自己的左手一阵剧痛,紧接着那狼便退了下去。
秦未泽赶到之时便看到群狼在围攻拾欢。他飞身上前冲进狼群中,一剑斩断了一个浪头,腥臭的狼血喷溅了他一身。
雪白的长衫上面沾上了斑斑血迹,从窗户吹进来的狂风吹起了秦未泽的白袍,那纷飞的白色与飘逸的黑发交织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宝剑,薄唇紧闭,面色冷硬,在看到拾欢那被抓伤的手臂时,原本墨色的眸子渐渐地泛起了嗜血的红色。
看到秦未泽的那一刻,拾欢突然觉得眼眶一热。
原本她以为她定然会丧命于此,原本她以为没有人会来救她。
可是他居然来了,看着那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拾欢毫不犹豫地抓住。
秦未泽把她拉到身边,她手臂上的血流的很快,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秦未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快速地给她包扎了一下,抓住她的右手按住伤口:“在这等我。”
说罢把剑换到了左手,冷眼一扫顿时杀意四起。剑花翻飞,狼血四溅。
剑身所到之处那狼皆是被一刀毙命。
一剑穿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只有吕不周知道,若秦未泽左手用剑,那么定然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解决掉最后一只狼,秦未泽扔下剑连忙过去抱起拾欢。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已经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拾欢,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抱着拾欢出去,跃上门外的黑马转而向王府奔去。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狂打在二人的身上。
秦未泽把拾欢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雨点打痛她,猛地给了马儿一鞭,加快了速度。
王府众人都记得那日王爷疯狂的样子,抱着已经意识模糊的拾欢一路冲进了寝殿,那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迹很快便被雨水冲走了。
“不周,快来看看拾欢!”秦未泽一进门便大喊着。
吕不周唯恐会出现什么差错,所以一直未离开王府。果不其然,看着浑身湿透的秦未泽抱着拾欢闯了进来。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她左边手臂的衣服上已经全是血迹。
吕不周剪开那衣服,查看着那手臂上的伤势。一看便知道是被狼抓伤的,而且那狼下手极重,那伤痕居然深可见骨。
受伤失血又淋雨,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吕不周清理了伤口四周,拿出药瓶看向秦未泽。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可是撒上去会剧痛难忍。
秦未泽坐在床边,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拾欢的嘴边让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