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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还不知道,不过是去了趟刘家村,某人就被惦记上了。
她现在可忙得很,不提一家子的衣服,还要绣她自己的嫁衣。
捏着大红锦布,杨婵不禁有些害羞,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别说嫁人,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没想到如今就要嫁人了。
这边杨婵在绣着嫁妆,京城中,三皇子府也正在办着喜事。
老圣人的身子越发不好,想着退位让贤,长子即是太子被废圈禁,二皇子母家孙家,朝中权势倾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让二子登上皇位,三皇子母家乃¤╭⌒╮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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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较为清贵,唯一可靠的杨家如今也没了,剩下的四皇子五皇子还太小。
算来算去,还是三皇子最为合适。
既然和三皇子订婚的杨家嫡长孙女没了,他就再为他找一个,只是决不能再找勋贵人家。
最终,和三皇子订婚的户部尚书的嫡女,让钦天监选了较近的日子成婚。
“还没半点消息?”三皇子身穿大红喜服,面上却无半点喜色。
“没有,不过并无有关财物流出,该没事才对。”说话的丫头不过十七八,长相清秀,气质沉稳,要是杨婵在此,就会发现,此人,正是她贴身丫鬟之一,彩菊。
☆、第24章 客气
治丧这日,天空灰暗,微微下着小雨,赵家村全村人都穿着丧服,只因每家每户都有人死去。
没有尸体,也没有骨灰,每具棺材中放的都是亲人生前穿过的衣服或是用过的东西,因为不少人连亲人的衣服都被埋在地下,翻找不到。
其中就有杨婵和杨平两姐弟,连用过的东西都没有,便每人剪下一束头发,放入棺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做倒也可行。
时辰一到,村里响起锣声和唢呐声,死的人实在太多,棺材几乎摆放不下,村里根据辈分下葬,妇女小孩跟在身后,一路护送。
从天微凉起直至太阳落山,数不清葬了多少亲人,埋了多少棺木,还有不少孩子死了,却连衣冠冢都做不到,那些死了孩子的爹娘,哭的悲痛欲绝,纷纷给烧了纸钱,只盼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
杨平从穿上丧服开始,便没有说话,直到杨父杨母的棺木入土,才吧嗒吧嗒的掉眼泪珠子。
“姐姐,日后我想爹娘了,就能来这找他们说话吗?”杨平看着新立的坟,心里闷闷的。
“当然。”杨婵眼前蒙上一层雾,为杨平的乖巧懂事,望着两座新坟,她心里默念:‘杨夫人,杨老爷还有杨婵,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杨铭的。’
本来办了丧事之后就是守孝,不过乡下没那么多讲究,第二天一早照旧上山下田,至于茹素,乡下人家,本就很少能吃到肉。
当然,杨婵能买得起,按理就要开始茹素,但是家里就赵远山一个劳动力,不单家中挑水劈材,还要下田种菜,还有两个小的,才长了点肉,她实在不舍得顿顿咸菜豆腐。
“总是身体要紧。”杨婵和赵远山商量了一下,道。
想是这么想,他们还是吃了七天的素,到第八天,杨婵才让赵远山在镇上割了两斤肉回来。
其实古代守孝并没有像杨婵想的那么严格,所谓三年守孝,都是官宦人家和书香人家去遵守,并且这期间也不是真的就茹素,且不说年轻人,老人孩子如何受得了。
故而赵远山半句没说,买了肉回来,杨平和小草吃的很是开心,要不是杨婵拦着,估计这一顿就吃到怕为止。
按照赵远山的心思,自然是越早成婚越好,不然杨婵这不清不楚的住在他家,早晚会被人说三道四。
不过现在大多人家都在办丧事,实在不好办喜事。
他这边才想着,赵小花就提着一篮馒头来了,“这些都是早上刚做的,还热着,赶紧先吃一个。”平常时候,赵小花还是挺直爽的,很好相处。
“多谢大姐。”杨婵接过馒头放到一边,问道:“石头他们怎么样了?”
“托弟妹的福,已经能起身了。”赵小花满面笑容,昨晚才找了村里的郎中看过,说是没多大问题,只要接着喝药就行。
像是想起什么,赵小花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瞧,是十两碎银。
“我们家也不富裕,不过弟妹放心,我会慢慢还清银子的。”赵小花笑着道。
“无妨,大姐要是不凑手,先花着也没事。”杨婵客气了一句,等赵小花再客气完,便接过银子,余光扫到她不自然的面色,心下讪笑。
她可都听说了,赵小花和二房分家,将老头老太太那翻出来的三十多两银子平分了,再有她丈夫先前留下的银子和官府补给的银子,全都加起来绝对不算少。
所以还她的十两银子,干脆直接收了回来,她敢肯定,刚才要是再客气一句,赵小花估计真的会把钱收回去不还。
她和赵小花又不熟,会帮忙完全是看在赵远山的份上,这钱自然要收回。
其实赵小花今天过来还真不是为还钱,不过是客气一句,只是没想到杨婵会这么不客气。
心里别扭,却不敢说什么,总不能说杨婵收钱不对吧,赵小花讪讪道:“我们家正打算出丧,我这边就我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又这样,不知道远山有没有空?”
“什么时候?”钱是一回事,平常帮忙又一回事。
“就后天。”赵小花娘家就剩赵远山和小草,能找的也只有这个兄弟。
“行,等远山回来我跟她说。”姐弟间,这些忙自然要帮。
得了杨婵的话,赵小花就起身回去,她弟弟她自己了解,很知亲,不是凉薄之人,会特地来问,就是怕杨婵不同意。
中午吃饭时候,杨婵将这事和赵远山一说,他点头表示明白都道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这钱还是杨婵的,还钱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帮忙,做弟弟也没道理不帮忙。
杨婵毕竟还没和赵远山成婚,所以赵小花那边办丧事,她不好过去,就带着杨平姐弟二人在家。
家里的粗活赵远山都包了,喂养鸡仔的事则被小草和杨平两人管着,杨婵平日除了做饭,也就洗几件衣服,竟是闲得很。
这会吃过午饭,没什么事做,杨婵就打算教杨平读书。
杨平三岁启蒙,如今不过五岁的年纪,已经会背不少书,可惜这些日子都荒废了,杨婵打算让他重新温习一遍。
“姐姐,这书同咱们家的不一样?”杨平翻开由赵远山默写装订的三字经,道。
摸摸他的小脑袋,杨婵心道,当然不一样,且不说杨家用的是进士批注过的三字经,就是那纸,也是上等宣纸,如何是这等最便宜的纸能比的。
“往后千万别说家里的事,赵大哥和小草也不行,知道吗?”不是不信任他们,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
“知道了,平哥儿不说。”杨平点头,他到底只有五岁,许多事情知道但却不理解,有时候有些小细节就会透露出来。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好好读书,读的多了,就会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都听姐姐的,姐姐不会害你,知道吗?”杨婵是想要他一辈子平淡安康,但是也不是让他做一个无能之人,至少也得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日后能养活一家老小的人。
杨平点头,他知道,现在只有姐姐对他最好,不会害他!
☆、第25章 传言
赵远山帮着大姐出完丧,并没有留下来用饭,家里就杨婵和平哥儿一个五岁孩子,实在不放心。
出了刘家村,一直跟在赵远山身后的小草突然抓着他的衣摆晃了晃。
“大哥,是李姐姐。”小草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在她的印象中,李秀琴一直是仙女般的姐姐,说话温柔,对她也很好,只是眼前的李姐姐,穿着一身布衣,头上用同色系的布条扎着,要不是皮肤还算白嫩,和村里其他姑娘还真没有差别。
尤其现在她见识了杨婵嫂嫂,回想起李姐姐的行事说话,总有一股……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如她嫂子,小草盯着李秀琴肯定的点点头。
“赵大哥,许久不见。”李秀琴一直等着赵远山开口,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张嘴,眼见他便要越过她走远,忙开口道。
“还请李姑娘莫要乱说,你我从未见过面,何来的许久不见。”不错,赵远山没有骗杨婵,他们确实没见过面。
照理乡下不同高门大户,就算是大户人家,订了婚,双方父母还是会想办法让他们私下见上一面。
不过赵远山那会忙着读书,后来考不上秀才,李秀琴这边就开始变了说法,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婚前不见面之类,总之,就是不给见面,就是李秀琴先前陆续送出去的东西也被她娘变着法收了回去,其中就有一个送给赵远山的荷包,也在退婚之时还给了李家。
如此,订婚几年的两人,从未见过对方,倒是小草跟着赵母去李家时见过几面。
“赵大哥!”李秀琴抿了下唇,微微蹙眉,双眼含泪,一副赵远山抛弃她的模样。
此时正是太阳落山之际,许多山上干活的人回来,这条路并不偏僻,走的人多,她这样一副做派,被许多村民看在眼里。
赵远山眸光微冷,好在小草在身边,不然她这副模样,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李姑娘,你我从未见过面,再过几日,我便要成婚,还请你自重。”赵远山说话没压低音量,周围不少人全都听到了。
见他身边的小草,身上一件麻衣,还有臂上的白布,估计是碰巧遇上。
“赵大哥。”李秀琴想要上前抓住赵远山的手,被他给避开。
“还请李姑娘自重。”赵远山目光森冷,他再次觉得当初退婚是件好事。
且不说这样的女子能否与他共苦,就是这女子的做派,着实叫人恶心。
“赵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怎么说,我都同你订过婚,你怎可如此羞辱我。”李秀琴心下暗恨,没想到赵远山这么油盐不进。
赵远山眉毛一挑,“不过实话实说,还请李姑娘不要再说令人误解的话,不然我未婚妻子会误会。”
说到赵远山带回来媳妇,边上见过的村民瞬间转变思想,看来是这李秀才家的姑娘出的幺蛾子。
当然,如果赵远山带回来的是一个长相难看,或是气质粗俗的媳妇,这些人肯定不会偏向赵远山。
不过现在他带回一位貌美如花,气质如云的姑娘,傻了才会不要好的选次的。
一时间,许多人对着李秀琴指指点点,也有不少见不得别人好,或是没见过杨婵的人想到别处,说赵远山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住在乡下就这点不好,爱捕风捉影,家里就是摔了口碗,都被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并且到了最后越传越离谱。
教杨平读了几段三字经,杨婵便没有再教,一口吃不成胖子,平哥儿还小,无需逼着。
瞧着时间,已经可以烧晚饭,就是不知道赵远山回不回来吃饭,才想着,就听到敲门声。
杨婵笑笑,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远……是三婶啊!今儿怎么有空来,可真难得。”杨婵侧过身子,让她进门。
三婶就是最近认的亲戚,为人热情,就是有些八卦,不过也正因为他,杨婵知道了不少十里八村的消息。
她还教了不少平日生活的技能,杨婵先前同她说好,等到过年时候,教她做发糕、千层糕之类的吃食。
“什么难得不难得,你呀,就是太少出门。”三婶隔空指了杨婵一下,而后打量起屋内的布置。
“到底读过书不一样,同样的东西,到你手里都不同。”三婶感叹。
赵家堂屋就简简单单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要说不同,就是正对门口的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不过是杨婵根据记忆涂鸦而作,两侧各挂着一幅字,则是赵远山所作。
像赵远山这样的学子,家中能送他去上学就已经很不错,少有能学六艺的,全都将功夫花在学文章和字上头,所以像杨婵这一手涂鸦之作,都在他之上,不过字却他好些。
再有就是桌子上放了一盆小花,其实就是路边野花,杨婵瞧着好看,弄了白瓷大碗,直接挖了种起来,经过简单修剪,竟也有股子清雅味道。
“哪里,不过随便弄弄。”杨婵笑笑,当初和这些人相交的时候,杨婵就没想过藏拙,也不是全部都显露出来,只是将识字写字的技能告诉这些人,当然,还有那一手好绣活。
这样一来,她在这村里的地位果然高了一层,平素说话行事,旁人也敬几分。
她倒不是想要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