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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如此自大?”翟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忽又想起一事,“那是不是翟珏找人跟踪你,发现你去了太平山,你也是知道的?”
翟琛唇角掀了掀,简短答了一个字:“是。”
“你去太平山……”
“我见到了你那位朋友。”不待翟羽的问句问完,翟琛便径直平平答道,唇角忽又一弯,“叫夏风对么?”
翟羽本只是想问他去太平山做什么,是不是和齐丹青的临终嘱托有关,但等他这样一说,她便全忘了原本的问题,一个箭步冲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你把他怎么样了?”她记得那个时候,他是说要杀夏风的。
“你觉得呢?”翟琛直视着她那双满是焦急担忧的眼睛徐徐问完,含着淡淡讽笑的唇角便又扬起了些,“如果我说我杀了他,你是打算如上次所说的去死给他殉葬呢?还是更想杀了我?”
“我……”翟羽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失力的腿几乎要软了下去,她伸手扶住桌子,喃喃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不屑?这样心狠?这样……逼她?
连着问了好几遍后,她也在桌边坐下,痛苦地抱住了头。半晌后又忽地抬起下巴,眼神炯炯发亮,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其实你没杀他对不对?你是要和他合作的……你没有理由杀他……”
纠结于他“自杀还是杀他”的问题,翟羽都鄙视自己居然这么久才想到,他既然隔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动手,现在又是何必?
翟琛却没给她的热情与希望以相同的回应,只是笑她浅薄一般平平道:“他始终知道了你是女的,这便是最大的理由。”何况,他居然让她穿上女装与他看,居然柔情万千地藏着她的发带,居然说终会与她再见面,而这次还敢正大光明的问自己她的近况……
只要想到这些,翟琛便觉得杀了夏风都是给他的恩赐。捏着杯子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翟琛心底冷笑一声,干脆将杯子放下。
而翟羽却没明白他心中所想,兀自纠结苦闷地辩驳:“他是我的朋友,知道我的身份也绝不会说出去……”
翟琛冷冷抬眉,断掉她的话:“翟羽,你不需要朋友。”
翟羽呆住,良久才仓皇地笑出来:“凭什么?”
“你只需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所有多余的感情都会阻碍你的步伐,”翟琛眼神如冰霜覆盖,近乎睥睨着她,冷嘲,“你问我凭什么,那你不妨问问自己,一个棋子凭什么交朋友?”
翟羽“嘭”地站了起来,眼眶已经湿润,却咬着牙冷笑,“棋子?我对你来说的确就是个棋子,是个工具!可我对夏风来说不是,他对我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真心,所以我愿意交他做朋友!我做不到你这般铁丝心肠!真抱歉,你培养出来一粒有感情的棋子……而事到如今,你对这粒棋子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你凭什么还当自己有资格管她?”
“对一粒棋子做什么才能算得上过分?”翟琛抬头看着情绪失控的她,幽黑的瞳孔彷如一个漩涡般深不见底,薄唇唇畔一丝清冷至极的嘲讽,“你是我一手教大的,我开心了,便护着你,我不高兴,大可丢你出去被别人撕成碎片,这样是不是才能算过分?你该庆幸,从你出生到现在,我的心情一直还不错……”
“哐!”翟羽一手扫下了他面前的茶盏,清脆的响声阻断了翟琛的话,而她则凄厉地讽笑出声,抬手按在胸口,“护着?往这里一刀刀毫不留情地捅刀子就是护着么?我不稀罕!”
“翟羽,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拾一下你的脾气,”翟琛也站起身,自上而下看定她,原本冷清的眉间戾气渐重,“去把杯子捡起来。”
翟羽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轻轻讽了声:“鸡同鸭讲。”便待转身离开,结束这让她自取其辱的对谈。
可却忽然有气流自耳畔狠狠擦过,已经近在翟羽眼前的门,便被那力道掼的重重关上。翟羽咬牙没有回头,抬手去开那门,可转眼气力又至,先是重重打在她手背,她一声痛呼还没出口,膝盖后弯又中一招,翟羽便直扑扑地重重跪落地面。
她听得他自身后慢慢走近,一咬下唇,便挣扎着欲站起来,但刚刚支撑着膝盖离地,脚踝便被人狠狠踩住。
“啊!”翟羽这次是真的没忍住,喊出了声,眼泪也近乎本能地夺眶而出,猝不及防地坠落,可那滴眼泪刚刚砸在地上,下巴就被一只手不容抗拒的朝后抬到最大,几乎到她无法呼吸的地步……她通红眼中自下而上收入他那张凌视着自己的冷冰冰的面容,喉咙痛苦地发出“咕隆”一声。
“翟羽,自你十岁起,背书再无遗漏,我也再没有打过你,”翟琛松开踩着她的脚,蹲下|身去,右手自她臀上暧昧滑下,在她猛烈的战栗与无力的躲闪中,探入她腿间,重重按在那处有着微微凸起的箭伤,“这里,是我给你留下的最后一处疤痕……你别逼我再给你添些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愧疚呐,可是加班真的好累,又卡文,我就熬不住夜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