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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不急不忙,伸手端过桌前的酒杯,借着透窗而入的阳光举杯而饮。“爱妃身体不适,正在府中休养身体,恐怕无缘参加三哥的宴席了。”此话既不像是为季宛秋开脱,又不像是替她解围,倒像是有一种将她推至风口浪尖的感觉。
站在大殿中央,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异样目光,季宛秋如芒在背。尤其是听到萧肃的此番话语,更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一般。
就在她几乎以为他就准备这样袖手旁观下去的时候,却听他复又开口“宛儿虽然无缘与本王完婚,但是她始终是本王钟爱的女子,若是她不介意,本王随时可以纳她为妃!”
一语出,众人皆惊。
“大婚之日竟然弃夫而逃,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
“再行迎娶?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嘛!”
……
议论声此起彼伏,她甚至觉得她此刻的存在只是为了众人的笑话与差遣。原来她想要的幸福并不只是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原来若要娶她,他背负的压力是如此之大!
肩上陡然一暖,宛秋回头,便见萧肃目光柔和“本王身体不适,你陪我回去吧!”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的心中有她,便足够了。她这样想着,心,也就没有那么的痛了。
退开一步,她双膝跪地,直直地跪在他的身前“宛秋蒙王爷厚爱,不胜感激,但宛秋身份低微,愿一辈子陪伴在王爷的身边,为奴为婢!”说完便俯身叩地,言辞诚恳。
双眸缓缓地阖上,他似是极尽隐忍。“跟我过来!”不待宛秋反应,萧肃便拉起她的手腕朝厅外行去,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和萧锦讽刺十足的话语,他就是看不得她如此义正言辞地说要陪在他的身边一辈子,若是如此,当初她又为何在大婚之日弃他而去?
感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季宛秋尝试着挣脱,但是在他的面前,她的力量显得那般薄弱,不堪一击。
“王爷!”见萧肃出得院外,车夫躬身立于一旁。却见萧肃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挥掌劈向连结马车的绳索,绳索应声而断,颓然地掉落在地。
将身后的季宛秋揽臂在怀,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车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马匹早已飞奔而去,徒留飞溅而起的尘土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她知道他的心中有气,而且这气不是在这一日而生。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说,她便也当做不知道,因为毕竟错的自始至终都是她!
远远的,便见肃清王府几个大字赫然其上。勒缰停马,马未停稳,他便急急地拉着她翻身下马,朝她所在的无双阁阔步而去。
18。第十七章: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走的太快,她只有加快脚步小跑着跟上。 等到正在房内收拾的吟雪见到神色匆匆的两人正欲行礼时,却被萧肃厉声喝退“都给我滚出去!”
眼看萧肃神色不对,吟雪担忧地看向自家的小姐,迟迟不出。知道萧肃的脾气,季宛秋眸光轻瞥,示意她快点出去。吟雪无奈,只好加快脚步,退出房去。
吟雪普一离开,萧肃便一手将身后的宛秋拉至身前,另一只手挥掌而去,带起敞开的两扇门嘭地一声合在了一起。
“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卑微?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吗?你想走的时候便走,想留的时候便留,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现在,你又为什么这么卑微地选择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他抛弃你了吗?所以你不得已,才会回来我的身边?”
“啪~!”这一巴掌,她几乎是用上了十足的力气。打的他整个侧脸都泛上了鲜红的指印,一丝血色自嘴角蜿蜒而出。
“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就是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她犹不解恨,这些天来,他的故意冷落,她不是不知。只是他不愿意听她的解释,她便随他的心意,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其实他是懂她的,一直都懂!可是,他现在,竟然怀疑她是为了别人才会在他们的大婚之日弃他而去,这不仅是在侮辱她,更是在侮辱他自己。
他身体微侧,始终保持刚刚被打的姿势。凌乱的鬓发沾染上嘴角鲜红的血色,浓浓的血腥味自口腔内肆意弥漫,他的双眼赤红一片,映着日光的照射,闪烁生姿。
她,还是爱他的吗?
狠狠的将身前的她抱入怀中,他的怀抱ba道而野蛮,却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坚定的话语里掺杂着浓重的鼻音,从没有一刻,她觉得他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只要轻轻的一击,便能将他彻底的毁灭。他只想要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ba道地wen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占据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吸取着属于她的味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能真正地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wen缠绵悱恻,从她绯红的唇,到她纤细的脖颈、肩锁,仿似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留有他的痕迹。
罗幔低垂,满室娇羞。那一日,她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他的女人!
直至日暮西陲,两人方才沉沉地睡去。
19。第十八章:初经人事
第二日,天方初亮,季宛秋便被一股低沉的气息压迫至醒。()萧肃端坐榻上,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此刻的容颜,看不清他究竟是何神情,但是单从他此刻身上隐隐散发的寒意便预知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她想要开口问他究竟怎么了,可是话至嘴边,却又突然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她隐隐觉得,他此刻的怒气,源自于她!
“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陡然扯过身下的床单,那雪白的绒毯光洁如新,仿似昨日的缠绵都只是南柯一梦。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季宛秋猛地抢过他手中的绒毯,不可置信地问道。那如雪的纤白在此刻,竟变得如此的刺目。初经人事的落红,她竟没有?她没有女儿家该有的贞洁之证,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强忍住那濒临爆发的怒气,萧肃逼近一步“这种事,你最清楚,不是吗?”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说道。
泪,夺眶而出。
她该如何解释这亲眼见证的事实?可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明明她还是清白之身,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想解释,却发现这样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无力到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紧握在被单上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指甲悄然崩裂无情地刺进指尖的血肉中,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此刻心口处传来的撕心痛意仿佛要将她撕裂般。
指尖紧扣她修长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双眼“季宛秋,别再用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来看着本王,本王再也不会信你!说爱我,你不配!”不屑地推开手中的她,萧肃阔步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和犹疑。
她倔强地睁着双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小姐……”吟雪小跑着奔进内室,跪伏在季宛秋的榻前“发什么了什么事?我看王爷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姐的闺房,那眼神像要吃人般恐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吟雪犹有余悸地说道。
季宛秋轻勾唇角,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泪水便在这一瞬悄然滑落“他不信我!他竟然不信我!”笑着笑着,便有越多的眼泪汹涌而出,落进她勾起的嘴角上,苦涩至极。
“小姐,你先别急。也许王爷只是一时之气,等他冷静下来,定会想通的!”还从未见小姐哭的这么伤心过,吟雪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为什么他不信我?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怀疑我,除了他!他说过,只要我说,他就信!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连听我解释的耐心都没有?”
双拳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小姐,你流血了!”那雪白的绒毯之上,一丝蜿蜒的血迹顺滑而下。吟雪奋力地掰开她的手,发现那削长的指尖之上,指甲齐齐折断,悉数没入指尖,鲜血不住地流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20。第十九章:苦了,累了
迅速地别转过头,用衣袖擦拭过眼角的泪,吟雪起身朝梳妆台走去,将最下方的抽屉打开,拿出里面用于处理伤口的药膏和绑带。将药膏轻轻地涂抹于伤患处,吟雪憋了好久的泪终于倾盆而下“若是让夫人看到小姐这幅模样,指不定该多伤心了。小姐,若是在这里住的苦了、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回不去了!”现在全东启都知道她是肃清王府的人,再说以她现在的不贞之名,回去又将爹和娘的颜面置于何地?
阳光透光镂空雕花的窗户斜斜地洒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有种几近绝望的苍凉。
……
接连好几日,整个肃清王府都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与不安中。谣言纷起,在每一个有人的角落里。
“听说了吗?昨日冬梅去给王爷送茶,只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便被生生地打残了双手,这让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究竟是什么事,惹的王爷如此生气?已经接连好几个人遭受牵连了,再这般下去,怕是有一天,连咱们也要受那无妄之灾了。”
“我觉得不管是什么事儿,肯定和南苑无双阁里的主儿脱不了干系,要不然王爷怎么自从那件事起,就再没见他去过南苑?”
“这倒也是,王爷已经好几年没曾这样发过脾气了,只希望这场风波早点过去,咱们也能图个心安。”
议论声渐行渐远,那握于手中的杏花戛然而断,清脆利落。
“小姐,这些人就爱个添油加醋、颠倒是非,她们的话,你听过就好,不要往心里去。”吟雪是又气又急,刚才她们说的时候,她就想着要出声打断,却都被小姐拦了去,现在可好,保不准小姐会怎么想,这不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现在何处?”将手中残存的杏花瓣抛洒天际,季宛秋轻敛眸华,一层薄薄的剪影覆落而下。
吟雪怔愣片刻,方才惊觉她问的是王爷。记起几日前王爷自自家小姐的闺房中离去时的神色,吟雪眸光轻转,上前几步“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的美景竟叫她们给破坏个干净了,咱们还是回无双阁看那几株盛开的牡丹吧!”
“听轩阁吗?”像是没有听见吟雪的劝阻,她喃喃轻问。语毕便轻拾脚步,转身朝听轩阁的方向而去。
“小姐!”吟雪急急上前几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眸子里盈满了泪水,几欲坠落而下“您就听奴婢的一声劝回去吧,天大的事儿也等王爷消了气再去解释。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是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怕是谁的话也难听得进去,小姐又何必去给自己找难受?”说着说着,眼泪便啪嗒地流个不停,似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无神的双眼渐渐地染上了些许的生气,季宛秋轻抬右手,缓缓地抚上她泪痕满布的面颊,凄凉一笑“他若不信,再完美的解释,在他的眼中,也只会变成狡辩的借口!”
21。第二十章:滚出去
“王爷既是不信,那小姐又去做什么?”吟雪猛地抬眸,颊畔的晶莹依稀可见。 ()
“总不能看着他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眸光不自觉地看向远处,充满着不尽的向往和美好“不知为什么,突然好想吃你做的梅花糕。你先回去,等我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便回去陪你,可好?”她似骗带哄,唇角的弧度,总让人感到一股苍凉的冷意。
吟雪不依,却又抵不过她眼底那丝向往的期盼,终是放软了态度。“那吟雪做好小姐最爱吃的梅花糕等你回来!”
“好!”她淡淡颔首,嫣然一笑。有飘落的杏花瓣随风拂过,在她的耳际缱绻而落,似有千言万语,尽待诉说。
听轩阁外,连一个看守的门人也没有。却在方圆几百米之内,无一人敢靠近半分。
稍一用力,厅门应声而开,璀璨的日光顷刻间便照亮了整间暗沉的屋子。
“滚出去!”金黄色的折本直直地砸向了她的额头,蜿蜒的血色顺着鬓角的发丝滴落而下。季宛秋继续前行,仿似那本折子砸的根本不是她。
案前的男子猩红的双眸狠狠地盯在她的身上,恨不能立刻将她一片片撕裂殆尽。只不过几日的时间,她们之间却仿佛隔上了整整一条天际,那般遥远!
“你若心中有气,就尽管发泄出来,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受牵连!”一步一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