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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痛心疾首
当时，通过监控录相，干警们看到庄蒙少和一个女子拥抱在一起，他们万没想到这家伙会突下杀手，因此上干警们耐心等待他们进行下一步行动，也就是交易毒品；看着庄蒙少和那个女子缠绵的样子，负责监控的那名年轻干警甚至羞得捂上了眼睛；等到他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那个女子满是血污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个场面，他大吃一惊，赶紧将这意外情况向赵队长做了汇报；没等赵队长做出反应，又有一名男子莽撞的闯了进去，并很快被犯罪分子击昏。
见此情形，赵队长只好下令提前收网，这时正好赶上犯罪分子们匆匆忙忙交易完，争先恐后向外狼狈逃窜，被公安干警们堵了个正着。
看两伙犯罪分子都被捉拿，赵振山满意的喊了一声：“收队。”公安干警们开始打扫战场。有干警上前察看了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的情况，发现他们并没有死，就赶紧向赵队长做了报告。
赵队长马上命令打“120”，同时心中很是懊悔，由于自己的疏忽，使无辜群众受到不法分子的伤害，使此次行动没有划上圆满的句号。
不久，县医院急救中心的救护车“呜呜”呼叫着赶了过来，用最快速度将地上的两个伤者检查一遍：这两个伤者，男的只是后脑起个大包，没什么大碍；女的上身因受伤太重则被迅速处理，很快被“五花大绑”，然后护士们将他们抬上车，救护车飞速向县医院赶去。
经验丰富的“120”医生做一番检察后，诊断出男的受伤较轻，心跳平稳，只是昏厥；女的则后背刀口很深，伤口离心脏很近，且流血较多，受伤很重，此时已生命垂危，需马上运回县医院进行抢救。赵队长命令两个干警跟着，好在他们醒来后录口供，看他们知不知道一些犯罪嫌疑人的其他情况，据他们了解，这两人并不是犯罪团伙的人，就没有多派警力。
至于他们是怎么冒出来的，赵队长也不知道，只好等那个男的醒来后，再进行调查了。
其他公安干警押着犯罪分子们向外走去，威风凛凛，凯旋而归。
却没有想到，张小亮早已醒了。
在公安干警们将犯罪分子全部抓获的时候，张小亮适时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妻子浑身是血躺在他的身边，身边是许多的警察；他的手里，是一把血淋淋的尖刀。
“报告队长，这两个人都还有气，怎么办？”当时，一名警察请示道。
“这两个人看来不是犯罪集团的，不过可能会知道一些他们的情况，赶快打120，赶紧进行救治。”赵振山有条不紊安排道。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吗？”看着手里血淋淋的尖刀，看着他的妻子浑身是血躺在他的身边，张小亮绝望的想到；看警察们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下意识的忙又闭上了眼睛；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并没有发现他已经苏醒；此时，张小亮的头很痛，又昏沉沉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是了，我想起来了，看他们缠绵的样子，当时我气疯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张小亮一点点回忆起来。
再往下想的时候，受伤的后脑又剧烈疼痛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她死了，刀子在我手里，这……”张小亮不愿再想下去了。
“是我杀死了她吗？”张小亮不敢相信，可眼前残酷的现实让他无法回避。
“天，我杀了她，我杀了自己的妻子，我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张小亮绝望的想到，心中如万箭穿心，痛苦万状。
“哎，雪绮呀雪绮，”他在心里惋惜地叫着妻子何雪绮的名字，“不知为什么你会那样做？不过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可也罪不该死，我怎能对你下手呢？”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可是，可是这个过程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当时真的气昏了头吗？”张小亮陷入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不久，急救中心的车来了，听到大夫说他的妻子虽然伤很重，但还活着，张小亮感到有些欣慰；他偷偷睁开眼睛，看“120”大夫们将他妻子抬上了车，心里开始在祈祷，但愿她没事，不然，我怎再有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
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恨他的妻子背叛他，在背后干对不起他的事，这使他怒不可遏！另一方面，夫妻间感情又使他很是关心她，放不下她，盼着她没事；他隐隐约约或者说在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妻子背叛他也许另有隐情，比如说受到黑社会威胁利诱，受骗上当？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中？或者其他让他想不到的原因。
很快，他也被护士们急急忙忙抬上了救护车。
“赶快送到医院，待他醒来后再做笔供，小王，小李你俩跟着去，记住随时将情况向我汇报。”张小亮听见刑警队队长如此安排道。
急救车呼叫着开走了。
“要给我录口供，看来确实如此，人是我杀的了。”张小亮绝望的想到。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在公路上行驶着，张小亮心内做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现在，我要不要‘醒’过来，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不，不能醒，千万不能醒，如果醒过来的话，因为杀人罪，可能这两个警察马上就要给我带上手铐，直接送到公安局了，那样，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妻子的身边，就无法及时知道她下一步的情况了？”
“雪绮，但愿你没事！”想到这里，张小亮决定继续躺在车上装昏，到医院看情况再说；如果妻子没事，他也就没事，杀人罪不成立，他就可以留在那里护理了。
可如果妻子有事呢？
随着急救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的颠簸，紧闭双眼的张小亮觉得与他近在咫尺的雪绮好像突然有了点动静；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对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只是可能因为流血太多的原因，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因为痛苦，脸扭曲得有些变了形；她的上身被绷带“五花大绑”着，面上戴着氧气罩，上臂扎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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