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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说的对!我不是她的姐姐,更不配!
夜色凄苦,月色凄凉。
我踉跄着前行,我踉跄着冲出楼房,冲到无边无际的狂野,一切都阴森森的,几处坟墓恐怖地向我张望,杂乱的疯长的庄稼在黑暗中冲着我张牙舞爪。
中原的大地上,风吹过远方的土丘传来让人心颤地声响。
可是,好像所有的万物都与我无关了,这一刻,我是如此悲哀的失去了起码的意识。
肖逸凡追了过来,他紧紧地搂着我:“晓婉,晓婉!”他低低地心疼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抬头望着他,我双眼迷离,意识模糊。
他小心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手指抚摸我红肿的地方,扶过被苏小染狠狠抽打过的地方。他的眼睛是那样温柔,他的表情是那样多情。
“疼吗?”他问。
我不语,冲他苦笑,凄惨的苦笑,脸不疼,可心痛,心疼的已经无法呼吸了。
我用力地推开他,我踉跄着继续前行。
他再次冲过来,他抓住我的肩膀,他大声地对我喊:“你看着我,”他说:“连你也要发疯吗?徐世杰是一个出去的,你妹妹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么黑色的夜晚,你不担心她吗?难得你也要跟着失去理智吗?”
他的话如一声霹雳,我清醒了。
一阵清风吹过,我陡然清醒了起来,我环视着无边的旷野,是啊,苏小染她在哪里?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打架,我怎么能去在意她所说的话。
“苏小染!苏小染!”我颤声地喊着:“你在哪里?在哪里?你别吓我,千万别吓我。”
我恐慌了,我的目光扫过了一片又一片的苍茫大地,扫过一条又一条纵横的小道,在通往学校的小道上,远远的有一个黑点在蹒跚着前行。
“看,她在哪儿!”肖逸凡也发现了她,他兴奋地冲我叫:“苏小婉,让我们远远地跟着她吧,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去打扰她,见到你她会更加失去理智的。”
我点头,我们向前奔去,近了近了,在我们终于快要追到她的时候,我们放慢了脚步,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突然,有歌声传来,声音凄凉忧伤。
苏小染停了下来,她坐在道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她仰望着夜色唱着歌,她穿着一身和我一样的黑色衣服,她的长发飘飘,她是那样的凄楚那样的让人心疼。
歌声从她那边传来,每一声都让我心颤,每一首都让我心痛,这一首《明月千里寄相思》她曾唱过千遍万遍,可今天她却唱的如此让人悲伤凄凉。我仰首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月亮,我听着她的歌。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明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
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我静静地坐在不远处望着她,然她却越唱越凄迷,好像就打算这样一直的唱下去。
过了许久,我低头,擦了一下眼角。
“晓婉,晓婉。”突然,肖逸凡低低的呼叫。
“嗯!”我应着。
“晓婉,我们该怎么办?小染她是怎么了?她怎么看着精神很不正常!”
“不正常,怎么会?她只是受了打击!”我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他却没有看我,双眼迷离地看着夜空,一脸的内疚和苦痛!看着他的表情,我表情一僵,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惨烈的事,而我却……
正当我困惑着,他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默默向前走,一直走到苏小染走去。
我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是的,很晚了,应该有人去唤醒苏小染,我感激地望着肖逸凡,他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
然,我怔住了。
只见肖逸凡走过去,他突然紧紧地抱住苏小染,他将苏小染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他轻轻地温柔的抚摸着苏小染的美丽的长发。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充满着痛惜与爱恋,他像在抚摸着一个极其极其心爱的女人。
而苏小染却不唱了,她既然毫无反抗,肖逸凡的怀抱里她既然那么乖巧,那么听话。
我惊呆了,带带地望着他们两个,一时间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第59章
心疼,更多的还有耻辱一起在我的心头翻滚。
突然,我冲过去,对着肖逸凡的脸庞狠狠地甩一个耳光:“肖逸凡,你这个可耻的家伙,”我尖叫:“这知道在干什么?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却如此无耻!”
“啊!”肖逸凡猛地一震,抬头看着我的时候霍然地放开了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我猛地飞奔起来,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肖逸凡,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肖逸凡,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刀两断!肖逸凡,你这个无耻透顶的家伙。
我飞奔着,飞奔着……
星星悲哀地俯视着我,月亮黯然地隐进云层。风,一阵一阵冰冷着我的泪水,冷到了骨头。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又下起了雨,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翻着书本,其实,如果心可以静下来,学习的提高是满快的。
很难得,这个星期天张静和伊娜也都懒在寝室里。其余的估计都是去约会了吧,幸福的爱情是风雨无阻的,哪里都是约会的地点。
“苏晓婉,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躲避着肖逸凡吗?”张静突然问,她坐在上铺和我说话,眼睛却望着窗外。
我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胸口又疼痛起来,而且是一阵一阵的疼,我皱了一下眉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去揉搓发痛的地方,是的,小染说的对,我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会很让人讨厌,所以后我的人生无论会有怎样的疼,我都不会表现出来。
伊娜走过来,拿开我的书:“不要这样,苏晓婉,我感觉你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呵,真奇怪,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我问:“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可以尝试着去接近他,他很好色。”我似笑非笑。
张静打笑起来。
伊娜红了脸:“我倒是想啊,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谁也走不进去的。”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别把他想象的这么高尚,我们只是看错了他,不信你可以去接近他试试呀,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静笑得更欢了:“苏晓婉,你不是以爱生恨吧?”
我咬紧嘴唇,眼前又浮现他抱着苏小染的样子。真可笑,从那天以后,我既然没和苏小染再见过一次面,原来亲情在爱情面前既然会如此薄弱,她因为徐世杰恨我,而我现在也不愿意见她。只是爱情太过于善变。
我坐起来,双膝并拢地靠在床头望着她们。
“你们相信爱情吗?你们相信世界上有超越一切的爱情吗?”我突然问。
她们两个同事一怔,然后反问:“你呢?你相信吗?”
“我不信,”我轻轻摇头:“我从来不信!”
“我说不好!”张静感叹。
“我相信爱情!”伊娜说:“如果没有的话,苏晓婉,那在你热恋的时候,你为什么那样痴迷呢?”
“是呀!”我闻言不由一愣:“可是,那也许只是当时的迷惘,过去了就罢了,爱情只是一个伤人的东西而已。也许,我一辈子都碰不到真正对我痴情爱我的人。”
张静沉思不语,扭头看向窗外,然后她突然冲我喊:“苏晓婉,请你走到窗前,去看看窗户下的那棵大树。”
“大树有什么好看的。”我暗笑。伊娜听了,却好奇地跑了过去。然后就惊叫着:“晓婉!你看看,你看看。”
我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水,犹豫着走了过去,胸口又穿过一阵猛烈的疼,我的脸色疼得苍白。
我强忍着走到窗户前,很奇怪,头也在疼,事实上从那天开始我身体上的疼感就在加剧,我强忍着走到窗户前,望向楼下的老槐树。
可一看之下,我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楼下,肖逸凡正倚靠在老树上仰望着我,他的脸色很憔悴,眼睛里充满了痛苦,甚至他衣衫不整……
大雨滂沱,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静静地站在树下。
“呵,又不知道他在犯了什么病!”我强忍住某种情绪,冷冷地看着他一眼,折了回来。
我又躺在床上,翻着书本。
伊娜和林静吃惊地望着我。
“啊!你好冷酷!”她们喊。
我“啪”地一声拉起了布帘。寝室里沉默了,好久,没有人开口,伊娜不安地走动着。
半个小时候,她站在窗前大声喊:“肖逸凡,你怎么还站着干嘛,你傻了吗?这样会生病的,快回去吧。”她一边喊一边若有所指冲着楼下:“你不要这样傻了,你不要为了一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女人淋坏了身体。”
雨水越下越大,我的身体的肌肉越来越收缩,我倦在被单里,浑身难受的要命。透过布帘的缝隙我望着窗外。
是的!这么大的雨,真的会生病的,可我并不打算起来,即使我不再记恨他。可分手也是必然的,我的身体这么糟糕,我怎么可能拥有爱情。
透过布帘的缝隙,我呆呆地望着窗外滂沱的大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半个月来,我躲避他,我不理他,我不给他任何解释的几乎。
那个晚上,当我蹒跚着跑会寝室,半个小时候他就追到了寝室,他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寝室的门。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苏晓婉!你开门,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充耳不闻。
伊娜望着我,她迟疑着想去开门。
我喊:“伊娜,如果你敢去开,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我的朋友。”最后,她对着门口说:“肖逸凡,很晚了,我们要休息,有什么话,明天你和她说。”他终于不再敲门,他终于离开了。
第二天,他神色憔悴,他守在女生宿舍的门口,当我远远地望见他,我就折了回去,我从另一个出口逃离。
第三天,他在教学楼的楼梯上堵住了我,而我冷冷地推开了他。
……
第七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在很多同学的面前他抓住了我的手,我冰冷地对他说:“,肖逸凡如果你还有最严,请你放手。”
第八天,他没有出现。
第十天的晚上,他出现在寝室的楼下,他依靠在那棵老槐树上,他喝醉了酒,他冲着我们宿舍的窗户乱喊乱叫。
他大声地喊:“苏晓婉!我爱你!苏晓婉!请你原谅我!”他的声音很大,闹的女生宿舍所有的窗户纷纷打开,纷纷打听谁是苏小婉。
就这样,我也出名了。
他们说:“苏晓婉是那个狐狸精苏小染的姐姐啊!”
“那么,苏小染是谁?”又有人问。
“苏小染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打死人的进了监狱的徐世杰的女朋友。”
这一下,别人恍然大悟,现在全校的人没有不知道苏小染的,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大学发生了群殴事件,谁都知道打死了一个人。
甚至,就连本市最有权威的报纸,《xxx》报刊也开始了为期七天的连载报道,追踪报道这场大学生殴打致死案件的始末。这个学校出名了。
虽然,那场报道我也出名了。
所以,现在因为肖逸凡的这一闹一喊。所有的人都知道校园里有个伤心的男孩和绝情的女子。
肖逸凡的支持者太多了,爱戴他的人太多了!他是学生会的干部,他是班级的班长,他尽心尽责地为班级服务,他乐意帮助每一个人。
所以,在他遭遇情感波折的时候,在他站在楼下的时候,他们班级的女生既然纷纷打开窗户,她们拿着纱巾一类的东西在窗户上呼唤。
她们喊:“肖逸凡,加油!肖逸凡!加油!”这群女生像是肖逸凡的拉拉团队,肖逸凡懵了,然而,他却毅然选择站在那棵树下。
他大声地喊:“苏晓婉!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直到等到你原谅我,直到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第十一天,下起了朦胧的小雨。
肖逸凡,依然坚持站在楼下,雨水渐渐地打湿了他的衣服,女生们不再喊了,有几个人跑到楼下,有人为肖逸凡送去了雨伞。
谁知肖逸凡如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对着她们大声喊了一句:“都给我滚,谁在敢出来管我,我饶不了她。
于是,女生们悄悄而退,她们同情着惋惜着,甚至,在见到我的时候,她们开始露出不屑的眼神。
那一场朦胧的小雨,很快就停止了,可是今天的雨水却是如此滂沱,我呆呆地盯着窗外。我知道,我不能走出去,我一旦走了出去,我就无法逃出他的柔情,我坚持了多日的行动全都废了,我相信他会退却,一定会退却。
“肖逸凡,你这个蠢货。”伊娜看着雨中的人又气又怒,骂完,她愤怒到了极点地向我走来,刷地一声拉开我的布帘,她冲我喊道:“苏小婉,你给我起来肖逸凡,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样折磨他。”
“不是我折磨他,他这么大的人,腿长着他自己的脚上。”我冷冷地说。我的头疼的更加厉害。
“真是一对倔强的人!”林静边说边从上铺爬下来。
突然,狂风怒号、电闪雷鸣,一声响亮的雷声在校园的上空炸开,一道的惊心地闪电划破苍穹直冲窗外高大的老槐树。
我猛地坐了起来。那轰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