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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寻找理由的行为只不过是唐真自己心虚的表现,李定自然是看不出来,热情地关心了几句之后,他又开始和张稍争执起了关于打渔的赌注。
关于这个赌注,作为公证人的唐真自然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心中有些疑惑地问道:“张大哥,小僧能否问一个问题?”
张稍颇为豪爽地答道:“玄奘小师傅问便是,我辈虽是文人但却不是酸人,不用这么客气,张某自当知无不答!”
唐真微笑道:“大哥是否懂得占卜算卦之术?”
一开始,他见张稍不断地调整渔船的位置,以为这只是平rì里养成的习惯。后来,听两人在交谈中提及每天撒网的位置不一样而且只撒一网,他便隐隐有些想到算卦这方面去了。直到最后唐真见到张稍只是随意地将网抛进河里然后又随意地拉上来却抓到那么多鱼的时候,他越发觉得张稍是依靠算卦才创造了一网满鱼的奇迹。
尽管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礼貌甚至涉及到了对方的**,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过,令唐真没想到是,张稍没有片刻的迟疑,便点头赞叹道:“玄奘小师傅果然是学佛之人,有大慧根,一眼便看穿了其中奥秘。”
“什么!臭打渔的你还会算卦?”
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李定了,激动的站了起来。
“臭砍柴的,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张稍白了他一样,继续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每次都满载而归,的确是因为撒网的位置都是通过算卦算出来的。”
“不过……”话音一转,他说道:“这卦位都是买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占卜算卦。”
李定说道:“我就说嘛,你要是会算卦的话,早就算到我们以后要靠打渔和砍柴过生活,当初还拉我读什么狗屁圣贤书!不过,你从哪里认识了这么一个能人异士,竟然准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张稍坦然道:“就在长安城里的西门街,那有一个卖卦的先生,他每天都会告诉我一个方位,只要照做,保管鱼虾满载而归!”
“那他什么都能算么,需要的报酬又如何?”李定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急忙说道:“我媳妇里的孩子都六个月大了,不知是男是女,正好让他帮我算算,也好开始提前准备准备!”
张稍一摊手,老实回答道:“算是什么都能算,只不过报酬每个人却都不一样,反正我每天都会捞上一尾金鲤,然后用金鲤去换他的卦位。至于你需要给什么报酬,那还得你亲自去和他商量。”
说话间,李定也顾不得鱼虾的腥味滑腻,直接将手伸进鱼桶里翻了个遍。
片刻之后,他有些惘然地说道:“里面没有金sè的鲤鱼啊,全是些白鱼白虾。”
“瞧你这急脾气!”张稍拿起了身边的小脸盆,然后慢慢地从河里舀了半盆水,然后笑道:“既然那卖卦先生说有,那就肯定会有!”
说着,他伸出手,把一直凉在船西边的那根鱼线拉了上来。
“呀!还真有东西!”
李定望向腾空的鱼线,此刻正被绷得笔直,像是乐器的弦丝一般微微颤动,还有嗡嗡的声响:“你等等……我去拿个抄网!”
“不用了。”张稍信心满满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说道:“既然我在这里下了钩,那它绝对是逃不掉的!”
他继续淡定地拉线,无论颤动的频率有多么剧烈也不惊慌。
鱼线渐渐到了尽头,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泛动,紧接着,一抹金sè进入三人的实现,在阳光下不断挣扎。
“给我进来吧!”
张稍浑然不顾脱钩的危险,硬生生将鱼拉出了水面,一把抓住之后取出鱼钩,随手丢进了脸庞里。
“噗通”一声,鲤鱼应声落入水中,却不再挣扎,附在盆底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乖乖,可真是一条金sè鲤鱼啊!”李定探头一望,感慨道:“那先生果真厉害,快快快,赶紧划船,我要去好好拜访一下,最好求他帮我孩子的名儿也取了!”
收拾完渔网鱼钩之后,小船终于开始滑动,悠悠地向长安城划去。
唐真望向越来越近的长安城,心中竟然升腾起了一丝兴奋和激动。他回过头,发现李定和张稍也在怔怔地望着那片庄严肃穆的城墙,各有所思。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小船身后不远处,一片yīn影在阳光下极为明显。
水花搅动,yīn影渐渐浮起,竟然是一个脑袋探出了水面。
那个脑袋有着绿sè如水草般的头发,脸庞的皮肤就像是一片片晒干了的青苔。最丑陋的还是上面的眼睛,如同河底的淤泥般浑浊不堪。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赶快禀告大王!”
脑袋yīn冷地注视着三人所在的小船,突然开口自语,喉咙如同被棉花堵住了一半沙哑难听。
突然有一阵水浪翻卷了过来,片刻之后,水浪退去,湖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同时退去的,还有那个丑陋吓人的脑袋。
………【第三十六章【龙怒】】………
(感谢度晓月书友的打赏~)
。。。。。。
泾河之上,忽然无风起浪,浑浊的河水不停地搅动,显得极为不安,几朵沉厚的云不知从何而来,占据了大半片的天空,yīn沉而压抑。
“岂有此理!这长安城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辈,真当本王是吃素的么!”
泾河之下,一道咆哮声轰隆响起,在河底最深处不断回荡,而整片河水的浪势便随着这道声音变得更加恐怖。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又有许多道劝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只是在那道惊天的咆哮声下,一切的声音都如同苍蝇蚊子般细不可闻。
河面上努力控制船身回航的凡人们自然不知道,在那浑浊不堪的河水之下,有一座殿宇正在大放光芒。
雕栏玉砌、金碧辉煌,世间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这座殿宇的奢豪华丽,就算是把长安城内皇帝老子的大明宫和长生殿拿来相比,也只能勉强算是贫民窟而已。
殿宇内,无论是椅子地板还是珠帘,都是用纯金打造而成。世间每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在这里如同破烂般随意镶嵌在了纯金铸成的墙壁上,足足有上千颗之多。更有sè彩各异的极品宝石点缀在每一颗夜明珠的周围,竟然没无一重复的形状和品种!
光是这面墙壁的价值,就可以抵上长安城最zhōng yāng的那片连绵皇城。
“这口气本王忍无可忍,一定要去斩了那个混账东西!”
殿宇内,一道健硕高大的身影从金椅上腾起,一把水晶宝剑被他握在手中,映shè出五光十sè的晶芒,美到了极致,也冷到了极致。
“大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便有数道身影叫喊着扑倒了过来,狠狠抱住了他的双腿,不让他行动。
“都给本王滚开,一群没用的东西!”
作为宫殿的主人,泾河龙王此刻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头顶上的龙角微微颤抖,手中的宝剑杀意大作,光是剑身溢出的寒气就已经让他胯下的虾兵蟹将覆满了寒霜。
他的左右脚轮流甩动,那些虾兵蟹将便如同糟糠般被纷纷甩回了大殿上。
龙王紧握着宝剑,走下宝座,冷喝道:“若是有谁再敢阻拦,本王连同它一起斩了!”
“大王息怒!”
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只老乌龟一骨碌滚到了龙王的脚边,拦住了他的前路。
“龟丞相,连你也想要阻拦本王?”望着脚下老乌龟慷慨大义的表情,他的龙眉紧紧皱起,手中的水晶宝剑却没有迟疑,剑尖冷冷指着老乌龟的脑袋,语气没有半丝情感:“给本王一个理由,不然照斩不误!”
他身为一方龙王,统领八河,却被人这样用卦想要将鱼子鱼孙一网打尽,这是赤丨裸裸的打脸,是无法平息之怒!要知道,虽然江中的鱼虾大多没有修为,但是若战斗时,他身为龙王,依然可以调用它们元气来为自己所用。
对方这么做,明显是想借用他人之手,掠夺光自己的元气!
这叫他如何息怒!
龟丞相伸着长长的脖子,老泪纵横地看着那位傲气凌人的龙王,说道:“大王息怒!常言道,耳听为虚,虽然我们可以相信夜叉的禀告,但是万一那渔船上的渔夫只是随口吹牛呢?”
泾河龙王面无表情,宝剑依然直指着老乌龟的脑袋道:“你继续说……”
龟丞相苦口婆心道:“长安城内由仙阵保护,又以百万大唐子民的血气驱动,生生不息。大王若是要降临长安,只能显现龙身,必定会惊吓到城内的平民百姓。”
龙王冷笑道:“龙族自古以来就驾驭于万灵之上,区区一群蝼蚁而已,他们惊吓与否又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龟丞相望着身前那位不知是骄傲还是愚蠢的龙王,心中暗生悲恸:老大王啊老大王,想你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条没脑子只会意气用事的蠢货,竟敢横闯长安。如今早已不是万年以前龙临天下的时代了,天庭这个庞然大物压得龙族喘不过气来,哪怕四海龙王也不是乖乖夹着脑袋做龙!
“大王,正因为你是龙族,所以才不能和蝼蚁一般见识啊!而那长安城的城隍又是一个爱打报告的小人,若是他将此事上告天庭,天上的那群yīn谋者指不定会借此发难些什么!”
老乌龟心中虽然愤怒,但却是因爱生恨,本质上还是极为忠心,想尽办法也要去劝阻这位不争气的龙王。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叫本王如何是好!”
泾河龙王咆哮着将宝剑丢了出去,直插在脚下的金砖上,嗡嗡颤响!
“自从父王死后,本王要做什么你们就阻拦什么!难道你们要本王眼睁睁看着整条泾河被这些蝼蚁捞个jīng光么!”
他不断地咆哮,袖袍甩动,身旁的玉盘瓜果被纷纷扫落,价值连城的美玉裂成碎片,美味珍稀的灵果也被他踩得稀巴烂,五颜六sè的浆汁把虾兵蟹将溅洒了一身。
龙威之下,所有的水族不敢动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大王息怒……”老乌龟心中长长叹了口气,龙威的压迫下,它绿sè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语气却依然还算平静:“我龙族之威自然是不容侵犯,所以还请听老臣细细说来。”
泾河龙王的眉宇皱得极深,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挥手说道:“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但若还是那些大道理的屁话,以后就不用再说话了!”
对于这只老乌龟,他的早已经不爽很久了,仗着是父王的老臣就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老顽固!也不看看清楚,如今的泾河,到底是谁的江山!若不是父王的面子上,他早已经把这个满是废话的老东西给一剑斩了!
看着眼前龙王骄傲自大的模样,老乌龟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说道:“长安城的守护仙阵虽然能让修行者显现原形,但对神魂却并无影响。大王可以神魂出窍,化作一个秀才,到城内去访问一番。若是那渔夫所言为真,到时候再将那算卦先生诛灭也不迟!”
把话说完之后,老乌龟抬起脑袋,准备迎接最后的审判。
龙王立于原地,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眉头依然蹙得极紧。
只是,眸中却没了任何神采。
老乌龟欣喜地看着那双冰冷却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安慰。
“虾兵蟹将听令,护住大殿,保护殿下身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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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去,浪平息,金sè的阳光尽情洒在河面之上,粼粼的金光绵延百里。
在黑暗浑浊的泾河河底,一道金芒正朝着河岸的方向shè去。
竟比艳阳还要耀眼无数倍。
………【第三十七章【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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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城门如同怪物的巨口,斩不断的人流被它一口吞噬又一口吐了出来,远远望去,没有尽头。
唐真仰头望着这座人世间最为宏伟的长安城,心中原本酝酿已久的激动和兴奋却在此刻却不翼而飞。
他看着竖立在黄土地里的城墙,不由想到,似乎长安城……也就这么一回事……
城门比江州城大且宽一些,城墙高且长一些,进出的人群也多且骄傲一些。
不过,最令他无奈的是……为什么长安城会那么热!
黝黑且高大的城墙在散发着热量,阳光和大地在散发着热量,还有那摩肩接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