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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然嫣然一笑坐在了他对面:“你指什么?”
方宏宇面色严峻,语气严肃地开了口:“指什么?你今天在我们那儿的威风还没耍够呀?”
于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委屈地说:“我只是气愤,我没耍威风,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今天我舅跑到我那儿大发雷霆之余亲自把我押送到了你们特派办,我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扯进了你们查的案子中?莫名其妙。”说罢又一笑:“不过我还是积极配合你们,该说的都说了,而且全是实话实说,没打任何埋伏。”
方宏宇丝毫不为所动:“你说什么了?你什么都没说。”
于然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原先的说法,还庄重地强调:“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实话实说,不知道的事你们不能让我胡乱编造吧?”
方宏宇的头又开始疼了:“那……那你说有话要单独对我说,说什么?”
于然狡黠地一笑:“你说我和你单独在一块儿能说什么呢?”
方宏宇认真地说:“然然,你今天在我们那儿当着那么多人说你有话要单独说,大家也都盼着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你可别开玩笑呀,这个案子事关重大,这个玩笑开不起呀。”
于然依然痴情地看着方宏宇,最后鼓足勇气说:“我没开玩笑,你就回去告诉他们,我约你来是……是正式向你求爱的。”
方宏宇被弄了个手足无措,没想到于然这么大胆,他站了起来,慌张地说:“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走了。”说罢转身要走。
于然忙伸手拉着方宏宇的胳膊:“那么性急干什么?”
方宏宇转过身,不悦地说:“你还没胡闹够吗?”
于然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语气依旧坚定:“坐下。”
看着于然满脸乞求的神情,方宏宇的心也不禁有些软了:“坐下接着听你说疯话?”
于然突然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幽幽地说:“我说我爱你不是疯话,我要说的其它话也不是疯话,你要不想听就算了。”
方宏宇只好坐了下来:“那就说说你其它不是疯话的话吧。”
方宏宇坐下来后,于然又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轻轻搅拌着咖啡,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在我说其它话之前我得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向你求爱之后,你如何应对。”
方宏宇不满地问:“这种事也能做交易?”
于然勇敢地看着方宏宇的眼睛,痴情地说:“对你们来说破案是大事,对我来说爱你是大事,我没做交易,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做交易,你知道我爱你,但我不知道你该如何对待我的这份爱。”
被于然盯得浑身不自在,方宏宇努力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你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对爱的不尊重。”
在心中轻轻地叹息着,这个男人,到如今还是不肯接受她的爱,于然今天有点儿豁出去的心情:“我本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逼你表态,但今天我去你们那儿接受调查时,你居然要回避,为什么?不就是大家把我看成了你的恋人嘛,我不想咱们俩空担这样一个名声,而没有任何结果,所以你必须对这个问题给我个态度。”
方宏宇无可奈何地说:“这个……大家也只是怀疑,你还当真呀?”
于然执着地看着方宏宇,小脸激动地通红:“我当真,我不想空担一个是你恋人的虚名,你回避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不对我负责,你必须给我句话,我……我爱你,我希望或者说我请求你接受我这份爱。”
在于然没有亲口表白以前,方宏宇还可以千方百计地逃避,可一旦于然大胆示爱以后,他就再无不能避口不谈了,虽然有些为难,但也必须认真地去面对:“然然……这个事,……然然,我也实话实说吧。”
说出了沉积在心头多年的话,于然一下子轻松了:“事关重大,这个玩笑也是开不起的,最好实话实说。”
方宏宇尽量委婉地说:“然然,你爱的方宏宇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方宏宇,这么多年咱们没见面了,可人都是在变的,你了解今天的我吗?我还是你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吗?所以你要冷静地想一想,或者说你需要对我有一个再认识再定位的过程,我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于然一下子兴奋起来:“我听出了你话中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我还是当年的那个纯洁天真的小姑娘吗?你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或者说是重新考察一下我,好,我接受,你不能娶一个变坏了的丫头,我也不能嫁给一个变坏了的男人呀。”
有那么一瞬间,方宏宇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无法否认自己有利用于然的嫌疑,可是很快地他又把这种想法否定掉了,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说清,他实在是很难直接拒绝这位痴情的姑娘:“那好,从现在起我们就互相认识,互相考察吧,能谈下一个问题了吗?”
于然知道方宏宇想知道什么,但是他没有拒绝自己的爱这个事实让她激动不已,笑眯眯地问:“这算是对我人性的考验吗?”
方宏宇也跟着笑起来:“肯定是,你既然这样看重我,你就应该支持我。”
于然的心情现在是说不出的愉悦:“其实我下午就想说这些话,但我的话也只是猜测,所以还是不在众人面前说了。我单独告诉你,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至于你怎么对待我的这些话,你去判断吧,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说罢喝了一口杯中茶后问道:“你们想弄清楚谁是背后操纵这次股市风波的黑手,是吗?”
方宏宇点了点头:“对,这个很关键。”
于然压低了嗓门说道:“你们不妨关注一下两个公司,一个是咱们信州的天缘公司,一个是香港的港同源公司。你知道天缘公司的母公司是谁吗?它的大老板是谁吗?”
这些情况也只有于然才清楚,方宏宇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于然就有些得意地说:“我怀疑天缘的母公司是华耘公司,如果我的怀疑能成立,那这个大老板当然就是顾雪梅了。”
方宏宇吃惊之余又问:“那香港的港同源公司呢?”
于然低声将自己的怀疑娓娓道来:“它的背景我不知道,我也没这个兴趣去打听。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注意,那年高速集团为了筹集资金,建环城高速将持有的信州高速股份的法人股抛了49%,你知道这49%的法人股谁吃了吗?”
答案显然就是于然最初提到的让他注意的那两家公司:“顾雪梅旗下的天缘公司和香港的那家港同源公司。”
于然肯定地说:“对,天缘吃了30%,港同源吃了19%,所以……。”
方宏宇接过了话茬:“所以你怀疑在这次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风波中,打压信州高速的股价,高抛低进从中渔利的幕后黑手很可能是这两个公司?”
于然提醒道:“对,宏大证券为做鬼删掉这两家的交易资料是没有用的,这些交易资料你应该知道在哪儿还能找到。”
得到了这么有价值的情报,方宏宇的心情也很激动,他诚恳地说:“有了目标肯定一查就知道了,然然,谢谢你。”
于然高兴地问:“怎么谢?”
方宏宇招手让服务生过来结完帐,乐呵呵地说:“走,请你去我家吃饺子。”
于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去挽住了方宏宇的胳膊说:“走。”
方宏宇有些意外地指着她的手呐呐地说:“这……这不太合适吧?我们还不是恋人呀。”
于然反倒抓得更紧了:“不是就慢慢考验,慢慢培养嘛。”
方宏宇无奈地连连摇头:“你呀……。”说着还是忍不住把她的手拿了下来:“那就等培养好了再说吧。”
于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儿,深知不能把方宏宇逼得太紧,否则他又会缩回去,那今天好不容易取得的小小胜利就会化为乌有,所以也没有太过坚持,两人边说边笑着往外走去。
方家的这顿饺子宴却吃得并不是很开心,除了于然显得比较兴奋外,其他的人都是各怀心事,气氛有些压抑。
赵欣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小舅,我们问了半天了,你总得说几句吧?”
杜慧卿忙拦住女儿道:“小欣,我不说了嘛,我和你小舅有个约定,在家不谈工作。”
方母也忍不住想问什么,一旁的杜国明扯了扯她的袖子,抢着说:“他们的事咱们不懂,咱们就别掺和了。”
话憋在心里确实很难受,方母一把甩开杜国明的手:“不是掺和,是……,宏宇,你姐干到今天不容易,你可别为难她。”
于然捅了方宏宇一下笑道:“你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不能说几句?”
方宏宇放下筷子淡淡一笑:“那我就说几句,妈、杜伯你们放心,小欣你也放心,我是不会没事找事地为难我姐的,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我姐好的人就是我了。我们审计部门的工作性质你们不了解,我姐属下的高速集团是省里使用国债专项资金的大户,对国债专项资金的审计是我们的工作重点,说白了就是看看这些钱是不是花对了地方。小欣,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好像你妈犯了什么奇天大案似的,你妈能干什么违纪违规的事吗?”
杜慧卿也帮着腔:“人家宏宇他们是在对我们进行正常的审计,这不是害我,这是帮我。如果真审计出什么问题了,我们也好及时地改正,这对以后的工作也是有好处的嘛。”
两位老人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杜国明开心地说:“好了好了,这事不谈了,吃饭。”
赵欣也笑了,刁蛮地冲着方宏宇说道:“小舅,反正我妈当副省长的事如果黄在了你们这儿,我可饶不了你。”
方宏宇羡慕地对杜慧卿说:“姐,你听见了吧,还是姑娘好呀,姑娘什么时候都护着妈。”
于然故作随意地问赵欣:“小欣,听宏宇说你在香港一年挣一百多万港币呢,你干什么工作呀?人家能给你发这么多的钱?”
赵欣得意地说:“这还多呀,我还觉得少呢。”
一提起做生意,于然的兴趣就来了,好奇地问:“你们公司是干什么买卖的,这么能挣钱?”
赵欣口无遮拦地说:“我们港同源什么买卖都做,只要能挣钱的都做,业务范围可大呢。”
“港同源”三个字让方宏宇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于然提到的两家可疑公司之一嘛,他紧张地看了于然一眼忙掩饰道:“怎么?你也想从小欣那儿揽点业务?”
于然显得非常镇定,不停地叹着气说:“我们摊子小,人家才看不上呢。”
方宏宇实在忍不住试探道:“小欣,你这次回来是给你们港同源公司干什么业务来的?”
赵欣的警惕性很高,哈哈大笑着说:“买卖上的事……天机不可泄露,小舅,你不是也要审计我吧?”
方宏宇也跟着哈哈一笑:“我就是想审计你也没这个权力呀。”
12。4特派办的人还耗在宏大证券财务室里,只不过今天的气氛明显和以前不一样,每个人都情绪高昂。唐小建更是守在电脑旁,当打印机打印出了一页页的交易资料时,他飞快地翻了一下,然后把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了旁边的叶莹,催促道:“快去送给方特。”
董乐群兴奋地捶了唐小建一拳:“唐处,深圳特派办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平日里最为老成的唐小建今天也掩饰不住的兴奋:“但我觉得这还不是全部,咱们顺着这两条线继续查,后面一定还藏着更大的交易。”
董乐群乐颠颠地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又埋头查了起来。
唐小建用手机拨通了电话:“马处长你好,我是唐小建,全收到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什么事我会再求你们帮助的,代问司马特派员好……,再见。”
这时宏大的沈总进了财务室,他来到唐小建身边递过一张报纸,故意大声说:“唐处,报上登了,说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纯属无中生有,一场闹剧。”
唐小建也不否认,只是指桑骂槐地说:“肯定是一场闹剧,要不某些人怎么混水摸鱼呀?”
沈总一愣,但还是幸灾乐祸地说:“你们特派办在这场闹剧中可是被人当枪使了呀。”
唐小建口气猛然一变,恶狠狠地说:“沈总,这场闹剧还不能算完,敢和我们叫板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沈总有些心虚,立刻讨好地问:“那是,那是,你们还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
唐小建厌恶地看着沈总,冷淡地说:“不敢,只要你不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沈总其实完全听明白了唐小建话里的意思,却像什么也没听出来,继续赔着笑脸说:“我敢给你们添乱吗?”说罢在财务室溜达起来。
这时一个宏大的工作人员将沈总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沈总一听脸就变了色,他看了上眼唐小建他们,匆匆出了财务室的门。
从财务室出来后,沈总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仔细反锁上门后过去拨通了电话:“是我,情况不妙,他们不知怎么突然咬住了天缘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