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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就算要他死,也不是现在。
“半个月之后,你会感到很绝望,然后自我了结生命,将所有遗产赠与你的外甥女茜茜莉亚。”
伊塔洛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放开了昏昏沉沉的温彻斯特,拉住夏格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化出翅膀带着她飞出了庄园。
“我们现在只要等夏维尔先生出狱,然后温彻斯特自杀,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温彻斯特必须等夏维尔出狱才能死,毕竟那是他撤下的诉讼。他们两个息息相关,他莫名死掉夏维尔也会被怀疑,即便是自杀。
等夏维尔出狱后一段时间,再将温彻斯特杀害无辜的证据放在宅邸,做出畏罪自杀的表象,那就好说多了。
伊塔洛将一切都设想得很好,虽然他有时候脑回路异于常人,但在正经事上还是很有见地。
夏格被他抱着,感觉十分温暖,她第一次觉得,蝙蝠这种生物也挺可爱的。
“谢谢你。”夏格忍不住向他道谢。
伊塔洛笑了一下,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你不用谢我,你不是还要给我钱吗?我们在做生意,你没有欠我。”
“你要多少呢?”她很好奇,他的价码到底是多少。
伊塔洛沉默了很久,直到两人到了一个地方,他才放下了她、缓缓开了口。
“给我一块钱吧。”他朝她伸出手,白皙得毫无血色的手掌摊开着,掌纹 ,“我想要硬币,给我一个好吗?”
夏格双手抄在口袋里,手里正好捏着一枚一块钱硬币,还带着她的体温。
见她发愣,伊塔洛笑笑说:“就把你口袋里那枚给我吧,它很温暖。”
58。 再见夏维尔
大话西游里的菩提老祖曾经对至尊宝说;有一天当你发觉你爱上了一个你讨厌的人;那才是最要命的。可是至尊宝不解;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呢?问题就在于这;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经典对白来了;干嘛那么认真呢?需要理由吗?需要吗?
夏格纠结地攥着口袋里那枚硬币;她已经懂得不去计较为什么他知道她手里有了;发生在他身上的奇闻异事已经太多了;但……
垂下头,夏格犹豫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他明显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想过跟她索取什么;完全无条件帮忙,她就算神经再粗也不可能淡定接受这份无偿的好意。
不管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是来到这里之后,能这样毫无怨言地帮她保护她的,好像还真的只有他一个。夏维尔能算在其中吗?她不知道。
“好。”
最终夏格还是将硬币给了伊塔洛,但她也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并且很快附注了行动。
伍德见到夏格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夏格找到他,询问领取夏斯特遗产的相关事宜,这让伍德忍不住替夏维尔感到紧张。
“你放心,该给他的那份我不会拿,我只想拿回我那百分之五十。”夏格解释道。
伍德皱起眉:“但夏斯特先生立过协议,如果你还没结婚,那份遗产是不能动的,他当时是为了防止维尔拿了钱不办事,不过现在也算是限制你的条件。”
夏格思索了一下道:“那么我应该能拿。”
“为什么?”
“我结婚了啊。”
伍德震惊地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夏格拿出结婚证摆在他面前,神色平淡道:“虽然可能很突然,但我的确结婚了。”
伍德拿起桌面上的结婚证,正打算看看,就见到夏格又递来一个离婚证。
“?”他茫然地看着她。
夏格淡定道:“如你所见,结了又离了,条约上没规定不许离婚吧?我爸爸应该不会这样给他的女儿添堵。”
伍德沉吟片刻:“……没。”
“那这个东西需要拿给律师看吗?”夏格接着问。
伍德抿唇摇头:“不必了,我会帮你把这件事办妥。”
“那就太好了。”
夏格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伍德不够信任她,那就会发现其实这两份证件里全是空白的,是伊塔洛那个非人类使用不正当手段伪造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夏格起身做出要走的架势。
伍德忽然道:“我去看过维尔了。”
夏格身子一僵,面色变得有些阴沉。
伍德见此,忙道:“这件事不能怪他,如果你们因此分手,我会觉得罪无可恕。”他惭愧地低头,看起来神色异常疲惫。
夏格道:“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伍德,夏维尔那种人要是知道我会彻底离开他的话,大概只会觉得‘啊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才对。”
伍德站了起来:“夏小姐,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无地自容。”
夏格看着他沉默不语,他和夏格对视几秒,垂首道:“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为了谁,你确实受到了伤害,我感到很抱歉,维尔他……也很抱歉。”
他这副样子,也就是不会再拦她了,夏格笑笑,转身离开了这间曾给她无数回忆、一直被她当做家的庄园。
驱车从庄园离开,夏格去了伊塔洛住的地方,这里白天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格外清静,这几天她一直住在这里。
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睨着这所宅邸,夏格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难过的部分远远不如它,这是不是说明她终于长大了?
是啊,十八岁是个该长大的年纪,在这个年纪,好像什么烦恼都可以一笑而过。
与此同时,身处在监狱里的夏维尔情况完全不如她想的那样。
光线昏暗的狭窄空间里,身材瘦削颀长的男人双手铐着端坐在那,他背后是打开的铁窗,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投射进来,为这个垂头坐着的男人增添了几分煞气。
与附近几间关着的罪犯相比,夏维尔太过安静,也太过整洁,他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衬衣长裤,从远处看去仿佛不是置身于监狱,而是身处在办公室里。
只是,如果他抬头,你会发现他的下巴上布满了浅浅的胡渣,本就 又有男人味的脸庞愈发俊美,那一字型的薄唇微微勾着,是个森然恐怖的微笑。
他的笑在昏暗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惊悚阴郁。
伍德身上的责任摘干净了,办事效率也就迅速回升,很快夏格就收到了那笔钱,数额的确大得令人吃惊,难怪夏维尔会冒着得罪温彻斯特的风险接下这单生意。这具身体曾经的父亲不愧是证券界的王者,即便身在天堂,也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了巨额财富。
忽然成为富婆,夏格还有点不适应,包里装着那张银行卡,总觉得路上看着她的所有人都另有所图。她现在可以理解那些有钱人为什么老觉得别人图的是他们的钱了。
到达国际银行之后,夏格使用官方途径将夏维尔的代号卡转寄给了他,这种快递完全保密,非常安全,尽管夏维尔还被关着,也能完好无损地拿到卡。
做完这一切,夏格又从自己的卡里取出了一部分钱转到了另一张新卡上,全都弄好之后开车回到了伍德侦探所庄园。
回到这里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她开的车还是夏维尔的车。一时来不及,她没去买车,她没这方面意图,所以就用了几天,如今要彻底划清界限了,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停下车后,夏格踱着步走了进去,这里一切如常,四季如春,仿佛这里的主人不曾更替过,也不曾离开过。
她走进别墅大厅,里面很安静,伍德大概不在,这里的防护系统对她是持通过状态的,她可以毫无阻拦地进来。
把车钥匙放到桌面上,夏格上了二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想了想,在将东西拿走后又留下了足以支付这些东西酬劳的钱,这才离开了庄园。
夏维尔即便身在狱中,消息也非常灵通,更不要提那彪悍的快递直接将代号卡寄给了他。
睨着这张黑色的卡片,夏维尔第一次对钱产生了厌恶情绪。
伍德来看他的时候,正见到他这副样子。
坐在他对面,伍德双手交握掩着半张脸,单片眼镜下湛蓝色的眼睛里凝散着久久不散的愁绪。
良久,先开口的是夏维尔,他将黑色的卡片拿给伍德,手指修长有力:“拿回去给她。”
伍德没接,他想说什么,但只说了个“维尔”就被对方打断了。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快要人格分裂了。”
夏维尔猛地站起来,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我很抱歉。”伍德起身鞠了一躬,一直鞠着,不肯直起身。
夏维尔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把他扶了起来,挥挥手不耐烦道:“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而已,别误会我人有多好。”
伍德看着言不由衷的夏维尔苦笑了一下,他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无所谓,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吃了个闹钟似的呢?
最终夏维尔捂住脸坐回了椅子上,哑声道:“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需要点时间来接受它。”
良久,他放下手,毫无焦距地目视前方:“我是不是过去做的错事太多,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是对的了。”他看向伍德,“我还要多久可以出去?”
伍德道:“因为程序上出了点小差错,快的话三天后,慢的话五天。”
夏维尔沉默了一会,道:“谢谢,下次来时记得给我带些酒。”
“……酒?你以前几乎不喝酒的。”伍德有些惊讶。
夏维尔别开头闭起眼:“那是因为我以为我的心坚不可摧。”
有些感觉你不愿意承认,但它还是无时无刻不萦绕你在你心头。不想说话,不想见人,夏维尔变得非常暴躁,对一切人类都充满敌意,即便是伍德,也会在看着他时感觉到对方因为被注视而产生的烦躁。夏维尔对一切事情都再也提不起兴趣,变得相当冷漠。
这种痛苦严重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会有走过去那一天。也正因为这样,夏维尔才深刻明白了夏格之于他的意义。
出狱后,夏维尔没有直接去找夏格,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了三天,才走出房间吃东西、换衣服。他没来及刮胡子,下巴上有稀疏的胡渣,这让穿着黑西装的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让他在看见夏格后更加明白了两人年龄上的差距,足以让他产生压力。
一所十分荒芜的公园,建在伊塔洛宅邸不远处的树林里,废旧的滑梯和秋千架都生了锈,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堕落孤单的气息。
这里白天看着还好些,晚上就可以直接拿去拍美国恐怖故事第四季了。
夏维尔找到夏格时,她正坐在这所公园里看书,书籍很厚,黑色的封皮一看就是知道是从伊塔洛那里拿来的,她很快就发现了他,警惕性大大增长,在看到他之后也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那些惊讶和愤怒,反而十分轻声柔和地欢迎了他。
她说:“嗨,恭喜你出狱。”
夏维尔浑身一僵,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道:“托你的福,我更想继续被关在里面。”
夏格给书翻页的手一顿,转而将书合上了。她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起垫在长椅上的手帕 大衣口袋,
59。 夜访吸血鬼
夏格用手臂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夏维尔;夏维尔背对着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垂着的手缓缓握拳;手指骨节因为力道过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夏格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让你忘不了却又无可奈何;让你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这大概就是爱。
回到四层塔楼的最高一层;夏格透过窗子朝外望去,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门口;夏维尔斜靠在车边抽烟,一根又一根,很快就扔了一地烟头。
他应该知道夏格在看他,他那么警惕,不可能没发现高处有人注视了他很久,但他没有抬头,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许是害怕他看过去后她会收回视线。
夏格失落地转身离开了窗边,也就是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夏维尔仰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没有交汇,她永远不知道守在楼下那个人内心的挣扎。
夜晚很快就来了,夏格在床上躺了一会,可笑的是她居然真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