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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的家伙,不就骂你两句,就搞成这样!”韩扬骂完,伸手拍打他的脸喊:“沈樱庭,快起来,回家了。”
沈樱庭依然不动,韩扬怒了,站起来用脚踹他:“喂!你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
“沈樱……”韩扬本想开骂,却见沈樱庭眼角有泪滑落,她心一软,蹲下来为他拭去泪水问:“在睡梦中还流泪,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江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都没寻到沈樱庭,无奈之下,又回到了别墅,当他在二楼见到沈樱庭的头枕在韩扬膝上时,迅速躲到门外。
韩扬本就是寒性体质,冬天手大多时候都是凉的,但沈樱庭的手此刻比她还凉,或许是因为他躺在地上太久的原因,韩扬这才想起江帆,忙拨出电话,结果江帆手机居然就在门外响。
江帆一脸尴尬的走进来,韩扬也没追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搂住沈樱庭脖子说:“樱庭手很凉,又一直不醒,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两人一起将沈樱庭扶上车,送往医院。
经过全身体检,医生说沈樱庭血糖很低,肠胃中空无一物,血液里酒精浓度又很高,估计是几天都没有进食,都在喝酒的缘故。
韩扬通知了姚秘书,让他停止寻找,又把找到沈樱庭的事告诉了沈博安。即使是在沈樱庭失踪这件事上,她依然能把一切安排得仅仅有条,江帆既对她崇拜有加,又为沈樱庭的情路担忧。
韩扬坐在沈樱庭床边一直等到他醒来,沈樱庭见到她,并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别过脸,不愿看她。韩扬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也佯装生气的说:“唉!本来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的,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算了,我回公司上班好了。”
说完就准备起身,手腕一紧,韩扬心中暗暗偷笑。
“你有准备礼物?”沈樱庭拉住韩扬的手腕,像个孩子般眼神清纯的望着她。
韩扬微笑着点头,沈樱庭手上稍微用力,将她搂入怀中,韩扬挣扎着推他,他手臂紧紧揽住韩扬说:“我喜欢你!”
听了沈樱庭的告白,韩扬手脚一软,竟忘记抵抗,任由沈樱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沈樱庭的恨意,由过去束缚住她的自由转为讨厌他带女人回家,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恨着沈樱庭,可他失踪的几天里,即使她强装冷静,心里却比谁都着急,她以为这种担忧,只是因为她背负着照顾沈樱庭的责任,但当他吻着自己的时候,她才发觉,他的吻并不让人讨厌。
韩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病房逃出来的,她只知道,目前她还没有做好接受别人的准备,安迪与她之间美好的过往,仍记忆犹新,安迪的死,是她无法跨越的坎。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沈樱庭是她不能牵手的人。
韩扬将自己亲手拼出的模型放进了沈樱庭的房间,那是一套小巧玲珑的农舍模型,精致可爱,为了这个模型,她花了不少心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新年伊始,年假结束,繁忙的工作开始,韩扬把沈樱庭失踪一事忽略了,而她没想到的是,正月初八,沈博安就回来了。沈博安身边站着的人,竟然是沈樱庭的姐姐沈筱庭。
沈筱庭比韩扬小一岁多,跟韩扬一样,都是工商管理专业毕业的,韩扬大学毕业就跟着沈博安进了沈氏工作,而向来重男轻女的沈博安,却没在沈筱庭毕业后让她进公司,反而是安排她出国进修。
如今,沈博安把她带回来,韩扬不明白沈博安有何用意。从小,沈筱庭就是个乖巧的女孩,学习优异,很擅长待人接物,跟韩扬的关系也不算差。但她与沈樱庭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沈樱庭从小就比较得爷爷疼爱,身为长女的沈筱庭处处比弟弟优秀,却不得爷爷欢心,换了是别人,心中也会介怀。
沈博安得知沈樱庭只是闹脾气,没有出什么大事之后,并没有责怪韩扬督促不利。倒是沈筱庭,这次回来,明显对韩扬有些不满,韩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沈筱庭住进了青峰阁,看似一家齐聚,其乐融融,韩扬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她回来,事情会变得复杂。
慈善晚会,沈博安将孙子孙女都带在身边,沈筱庭善于交际,与商业大亨们谈笑风生,眼波流转煞是美丽。韩扬不禁想起,沈筱庭曾经说过,她要比男人更本事,要让所有男人臣服于她的石榴裙底。 若说韩扬是形势所迫才走上女汉子这条道路的,那么沈筱庭就是在走自己预定好的人生轨道。
沈博安多月未露面,依然驾轻就熟的应付着前来寒暄的人,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靓丽红颜,他都一一打点妥当决不冷落任何一人,这种长袖善舞的手段,对韩扬来说,还火候不够。
平时一向出尽风头的韩扬,在沈筱庭面前,就相形见拙了,再看看不懂应酬的沈樱庭,她开始担忧了。不是担心自己被后浪推在沙滩上,而是担心按照这个势头,沈樱庭会被沈筱庭挤出局。毕竟,这次沈筱庭回来,沈博安对她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韩扬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巧沈筱庭面向她走来,两人相视一笑,失去了以前那种默契,韩扬刚准备让路,沈筱庭就停在她面前,优雅的笑道:“这几年,你憔悴了很多。”
韩扬微微笑道:“公司事务繁忙,没时间打理自己而已。”
沈筱庭轻哼一声说:“也对,如今你还要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费神,应该也不止一点点劳累吧?”
韩扬不知道她这话的用意,沈筱庭如今学得和沈博安一样刁滑,韩扬若是帮着沈樱庭说话,恐怕会得罪她,如果贬低沈樱庭,又唯恐会传到沈博安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沈筱庭轻轻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好皮囊,竟然如此年轻脸上就有细微的纹路了。岁月对女人是残酷的,你为沈家付出了青春,得到的除了面容上已经明显的风霜,还有什么?金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是我韩家欠了沈家的,即使我穷极一生,也难以报答万一。”韩扬官方的回答了沈筱庭,她心里估摸着这么回答没有小辫子可抓。
沈筱庭轻蔑笑道:“你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呀!还是这么聪明,这么有心机。”
韩扬没有辩解,她确实处事圆滑,但说到心机,她自认还是比不过沈家的人,当然,除了沈樱庭那个傻瓜。
“不过,我很喜欢你这一点,从以前就很喜欢。”沈筱庭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
韩扬迅速躲过她的突袭,低头说:“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吧?”
韩扬当然知道,从小沈筱庭各种乖巧懂事,为的不就是讨得沈博安的欢心?她说要让所有男人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而能让她达到目的的,就只有沈博安手中价值不菲的股份。
“或许是与小姐分别多年,韩扬如今真的不懂小姐想要什么!”此刻她只能装傻充愣,以便试探沈筱庭的用意。
“你说,樱庭失踪好几天,这事儿要是被公司董事会的人知道了,人家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韩扬心中一抽,沈樱庭失踪之事,为了不外传,连江帆,韩扬都有特别叮嘱过,让他回去之后连自己父亲都不能说,怕的就是这事传到公司。沈樱庭刚坐上沈氏总裁的位置,若是让董事们知道他无故失踪,定会引起人心惶惶,董事们肯定会质疑沈樱庭的能力,如此一来,他的位置岌岌可危。虽说董事长在公司地位稳固,但沈樱庭的总裁之位,随时都可能被董事们联合拉下马,她多少也有些理解沈博安不让她报警的用意了。
沈筱庭拿这个来说事,分明就是想威胁韩扬,但她也不是砧板上的肉。韩扬微微一笑:“董事们都是聪明人,不会有人相信无凭无据的事。”
沈筱庭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胸有成竹的说:“知道这事儿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两个吧!总有些人会经不起利益诱惑说出来也不一定。”
韩扬也不禁被沈筱庭的话说得心虚起来,的确,黎妈,姚秘书,江帆,还有沈樱庭的朋友情人都知道这事。即使沈樱庭的朋友和情人并不清楚内情,江帆又与沈樱庭关系很铁,自然不必担心,但还有黎妈和姚秘书,他们是否靠得住,韩扬不敢保证。
内心波涛汹涌,却不想被对方察觉,她极力保持平静说:“樱庭是你弟弟,而我只是个外人,该担忧的只有你们沈家的人,小姐说给我听,又有什么用呢?”
沈筱庭微笑着走到韩扬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我知道你能为我所用!”
韩扬眉头微簇,她不知道沈筱庭哪来的自信,但她心里明白,沈筱庭跟沈樱庭不同,沈樱庭纵使骄纵任性,却并不可怕,沈筱庭脸上堆笑,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沈筱庭朝韩扬身后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有空要不要出去叙叙旧呢?”
韩扬没有回答,她一贯都是如此,心里有疑惑,或是无法作决定时,就保持沉默。她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这个女人。
这就是平民与富豪的差别,有钱人要么就担心被绑架,要么就担心被威胁地位,有了钱也不能为所欲为,沈樱庭纵然拥有无尽的身家背景,却也抵不过亲人算计。
慈善晚会结束那一夜,韩扬被恶梦惊醒,梦中沈筱庭与沈樱庭姐弟相残,就像他们父母那样,将对方砍倒在血泊中。湿濡的汗水将睡衣浸透,韩扬在床上坐了很久,连身上收汗时的寒意都没有察觉到。
结果第二天,韩扬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沈樱庭是第一个发现她没有起床的,当他闯进韩扬房间时,发现她浑身滚烫昏昏欲睡,他迅速用薄毛毯将韩扬裹紧,背出房间,也不顾爷爷和姐姐异样的眼光,就打算将韩扬往医院送。
沈博安站在客厅问:“韩扬怎么了?”
“好像发烧了,爷爷,今天我们就不去公司了。”沈樱庭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就背着韩扬往外跑。
车上,沈樱庭将韩扬搂得紧紧的,担忧不已。韩扬向来身体很好,一年到头都难得感冒两回,今天却烧得人事不省。他甚至在想,韩扬会不会烧糊涂,然后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得。
“小杨,你开快点!”他忍不住对司机吼起来。
司机一脸无奈的说:“沈总,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车辆比较多。”
沈樱庭本就着急,偏偏没走多远,又遇到红绿灯路口堵车,沈樱庭急得骂娘。韩扬额上汗水淋漓,一会儿呢喃着:“好冷!”浑身发抖。一会儿又喊:“好热!”脸颊绯红。
沈樱庭眉头拧成一团,无奈之下,开口问司机:“这附近哪里有医院?”
“沈总,这附近没有大医院,倒是前面不远有个天桥,天桥下就有个小诊所。”司机边说边指着红绿灯前面。
沈樱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开车门,将韩扬背起,就往前跑。行车道上,堵满车辆,有时候,两车之间的车距近得根本挤不过一个人,沈樱庭又得倒回去绕路。
开车两分钟的路程,沈樱庭竟然跑了二十分钟,路上拖鞋走起来不方便,几次都差点绊倒,他干脆将拖鞋踹掉,赤脚背着韩扬往前走。
韩扬迷迷糊糊的,头晕脑胀,时冷时热。但有人背着她晃来晃去,她是知道的。
对了!
沈樱庭和韩扬、江帆、沈筱庭四人念的是小、初、高同校的私立学校。那一年,她念高三,体育课,她摔破额头,血流不止,把她背到学校医务室包扎的,也是他。
十年过去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没有变,甜甜的味道,就像美味的草莓,让人想咬一口。
“医生!快帮忙看一下……”
韩扬只迷迷糊糊听到沈樱庭焦急的喊声,之后就睡了过去。待韩扬睁开眼睛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沈樱庭平静的脸。
“感觉好点没?”
韩扬点点头问:“几点了?”
沈樱庭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十点了。”
“十点?”韩扬“咻”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沈樱庭将她右臂按住说:“别动,还在输液呢!”
“公司事情还多,我得去公司了!”韩扬不由分说就要下床。
沈樱庭一把将她按倒在床吼道:“好了!都叫你别动了!爷爷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今天你不用去。”
韩扬听明白了沈樱庭的话,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你呢?也不去公司吗?”
“有什么办法!你烧得那么厉害,难道放着你不管吗?”沈樱庭将滑落半截的被子捡起来盖在韩扬胸口。
韩扬静静的没有开口,想到自己和沈樱庭都没去公司的话,也许沈筱庭会趁机做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她就担忧不已。发觉自己是在一家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