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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庭所谓的“没有人比你更配得上了”,其实指的是没有人比韩扬更适合自己,只是这种话,他无法对韩扬明说。
在沈樱庭接触过的女人中,韩扬并不算最美的,但她的孤傲与严肃,反而塑造了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除了笑容之外,她几乎是女人中最完美的,无论是头脑,身材,都无可挑剔。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川川忙碌,请大家帮忙捉虫,川川感激不尽O(∩_∩)O
韩名婚礼在即,沈樱庭陪着韩扬来到青山园大门外。韩扬一言不发,只静静的望着隶书书写着的“青山园”匾额,曾经她觉得这匾额挂得好高好高,气势如虹,仿佛永远不可企及。如今站在下面,居然有触手可及之感。真的是自己长大了吗?记忆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只觉得陌生。
青山园虽没有“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的气势,但到底也是祖上留下的百年基业,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尽显雍容华贵。
曾听母亲说过,祖上曾是清廷的官宦,后代皆住此处,曾祖父那一辈,搬离过青山园,后来不知怎的,爷爷又携带家眷搬了回来。
进入大门,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韩扬从小怕热,每到夏天烈日炎炎时,她都会带着弟弟到这下面来玩抓石子。
继续前行,便能看到尖塔形斜屋顶;屋檐有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灰墙结合浅红屋瓦;一看便是这几年才重新翻修过的。
经典的小院落,恍如远离都市城嚣,宁静致远的感觉令人神驰。院右侧的高大榕树,似乎比以前更加健硕了,树下的灰麻色大理石圆桌凳都还在,夏夜在这里看星星最好了,抬头仰望;星星仿佛离你特别近。
“啊!”韩扬轻哼一声,回过神来,肩膀生疼,面前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慌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
两两相望,都傻眼了。
“你是……韩扬?”面容清秀,身着黑色西装,胸口左侧别着胸花的年轻男人,目光炯炯。
韩扬嘴唇微启,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离开那年,韩名只有八岁,十多年过去了,她对这个曾经疼爱有加的弟弟的相貌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但男人说话的语气,和他那天性纯真的眼神,让韩扬有了一丝触动,许是血脉相连,她不用看他胸口胸花上的“新郎”字样,就知道他是韩名!
韩名身后跟上来一群身着礼服的年轻男女,其中一个推搡着他说:“快走啦!待会儿新娘子让别人接走了。”
沈樱庭一把拉开韩扬,让出道儿,眼看着韩名被带走,韩扬竟连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沈樱庭为韩扬拽了拽有些歪了的狐皮披肩说:“别急,待会儿会再见到你弟弟的,可不能耽误人家接新娘子。”
韩扬只默默点头,低着头跟在沈樱庭身旁。
那个小小的韩名,如今竟成长得如此优秀,俊美的外表,高大的个子,脸蛋虽没小时候那么萌了,眼神却依然没有变,果然还是那个她最喜欢的弟弟。
韩名的婚礼,是在青山园举办,韩扬挽住沈樱庭的臂膀,来到宴客厅门口,八字排开的红玫瑰花篮鲜艳夺目,门框装饰着粉色气球,气球之间用百合花点缀。百合素有“云裳仙子”之称,天主教以百合花为玛利亚的象征,而梵蒂冈以百合花象征民族独立,经济繁荣,并把它做为国花。百合的鳞茎由鳞片抱合而成,有“百年好合”之意,最适合婚礼上用了。
远远的,韩扬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衣着华美的夫人,正在迎接前来恭贺的宾客。加速的心跳声,让韩扬停滞不前。
“怎么了?”沈樱庭侧过脸来看着她。
韩扬勉强一笑:“没事。”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夫人的面前,看到她鬓角的白发,韩扬竟觉得有些心痛。明明是她把自己卖掉的,本应恨她,为何还会觉得不忍呢?
“韩夫人,恭喜!”沈樱庭客套的对笑容满面的中年妇女说。
“谢谢!”夫人微微移过目光,见到沈樱庭身边的韩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
“恭喜!”韩扬伪装出得体的笑容。
期待再见面是韩扬多年的愿望,可真正见面了,她却不知道该对自己的母亲说什么。
韩扬脸上的不自在,沈樱庭一目了然,轻轻收了收手臂对她说:“我们先进去吧!”
韩夫人才缓过神来,微笑着说:“沈总里边请!”随即伸手招呼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说:“韩雅,快领沈总去贵宾茶座。”
女孩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甜甜的喊了声:“沈总这边请。”
韩雅这个名字,韩扬还有些印象,她是叔父的女儿,约摸着比自己小□□岁,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看着在前面带路,身穿白色小礼服的韩雅,她忍不住问:“你还在念大学吧?”
女孩回头爽朗笑道:“是啊!大二了。”
“你和韩名的关系很好吗?”
女孩将他们领到贵宾茶座门口,推开棕色雕花玻璃茶座门说:“韩名是我堂哥,从小玩到大的。”
韩雅让韩扬与沈樱庭先进去,随后吩咐门口的侍者为两位客人上茶。
贵宾茶座已有几位客人,都是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意人。一个身穿蓝色西服的男人站起来与沈樱庭握手。虽说沈樱庭才进沈氏不久,但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早就为人所熟悉的。沈樱庭继续和其他人寒暄时,蓝色西服的男人略显惊讶的望着韩扬问:“这不是韩扬,韩总吗?怎么……”男人欲言又止。
这个男人,是沈博安创办的慈善机构中的其中一个成员,韩扬之前见过他几次,但都没说上过什么话,想必男人对韩扬的事也多少了解一些。
韩扬伸出手来:“严总,好久不见。”
严鹤伸手与韩扬互握道:“年后的慈善晚会,韩总会来吧!”
“当然。”韩扬得体的笑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韩扬身后的韩雅,听到她的名字,吃惊的咬着食指,半天才反应过来,拍拍韩扬的肩问:“你是那个,那个韩扬?韩名哥的姐姐?”
韩扬回头,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只淡淡一笑:“嗯。你可能不认识我,我离开家的时候,你还很小。”
韩雅双手抓住韩扬胳膊,兴奋的说:“太好了,韩名哥要是知道你来参加他的婚礼,肯定会高兴到昏倒的!”
韩扬扯起嘴角,苦苦笑道:“怎么会?”
韩雅连连点头说:“真的,真的,韩名哥总是提起你,一开口就会说‘那时候跟姐姐怎么怎么的’,他可想你了。”
“是吗?”韩扬嘴上淡淡的这么问着,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韩雅拉着韩扬到一边的茶座坐下,一个劲儿的说韩名的事。沈樱庭与几位男士在一边聊天,刚才韩雅的话,他听得真真切切,回头见韩扬与韩雅聊得很热络,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他自己要带韩扬来的,此刻看她如此在乎家人,正应了爷爷的话,他开始胆心了,担心很快就会失去她了。
韩名的婚礼是很传统的中式婚礼,在自家的大厅举行,新娘身穿红色旗袍,靓丽可人,婚礼主持人大致讲解了两人的恋爱史后,两位新人进行传统三拜。
看着那个曾经粘着自己跑跑跳跳的弟弟,如今竟然娶妻成家了,韩扬既为他高兴,又有些伤感。她不知道弟弟成长中的故事,不知道弟弟是如何恋爱的。她竟错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弟弟有了弟媳,跟她更不可能有话说了,她竟有些嫉妒弟媳。
新人喝过交杯酒后,互赠对方结婚礼物,又共同点燃红烛。父母封了红包给一对新人后,婚礼主持人请父母上台,并讲述感人亲情。然而,在父母口中的故事里,没有韩扬,她仿佛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沈樱庭看向面无表情的韩扬,她眼中有一丝湿润,此刻的韩扬失去了工作中的霸气,宛若一只漂流在河面的孤舟,让人心疼得想将她拥入怀中。
温暖的手指滑如冰凉的手掌,韩扬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目光随着握住自己的手臂上移,沈樱庭毫不在意的望着大厅里。韩扬没有抽出手,此刻,她心中孤独无依,唯一给她一丝温暖的人,竟然是他!
见韩扬没有拒绝自己,沈樱庭嘴角微微上扬,心跳跃然,握着韩扬纤细手掌的手,加了一分力度。
轮到新郎新娘的好友致祝福阶段。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她,分明是千年前的一段缘,无数个偶然堆积而成的必然,怎能不是三生石上精心镌刻的结果呢?用真心呵护这份缘吧!”
多么美好的祝福。韩名与妻子甜蜜对视而笑。远远望着他们,韩扬就知道,韩名过得很好很幸福,只要他开心就好。
韩名的损友咧嘴笑说:“驴和马结婚的时候,少了我的问候,生了个变种骡子,蝴蝶和飞蛾结婚的时候,少了我的问候,生了孩子不能发育,今天,你和美丽的她结婚,我要赶紧送上祝福,愿你们一生幸福,开心甜蜜。”
见韩扬有些闷闷不乐,沈樱庭刻意逗她说话:“韩家的婚礼办得很普通嘛!新娘的首饰也很一般,宾客又不多。要是我结婚,肯定办场比这隆重百倍的婚礼。”
韩扬静静的说:“ 无论多豪华的婚礼都不代表幸福婚姻,两个人终生相处和睦与否和筵开几席,多少首饰全无关联。 ”
沈樱庭挑了挑眉:“噢!你对这方面很懂嘛!”
“像你这种从来没对谁真心过的人,怎么可能懂这些。”韩扬不屑的横了他一眼。
见韩扬表情有所改变后,沈樱庭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自从进了韩家,她就一直郁郁寡欢,让人担忧。哪怕她是对自己发脾气,他心里也会好受点。
主婚人,家长和亲朋好友都致辞完毕,轮到新郎讲话了。韩名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欢迎大家来参加我,我的婚礼,祝大家新,新婚愉快!”
☆、第 10 章
周围一片哄笑,韩扬也被弟弟的发言逗笑了。她的笑容,实在难得,沈樱庭自然不愿意错过。当韩扬发觉时,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干嘛?”
“没事!”沈樱庭微微一笑。
“走吧。回去了。”韩扬抽出被沈樱庭一直握着的手。
沈樱庭小声在她耳边说:“你还没和家人说上话呢!”
韩扬轻叹口气:“既然都看到韩名结婚了,心愿也了了。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中还是有遗憾的,毕竟她连对弟弟说声“新婚快乐”的机会都没有。
韩扬与沈樱庭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麦克风里的喊话:“韩扬!”
听到那个声音,韩扬腿上如坠千斤,再也挪不动了。
“如今,我继承了沈氏旗下的分公司,这样令人称羡的地位,并不是我自己辛苦得来的,一直以来,我心中都觉得愧疚不安。为了我们这个家,付出最多的人,是那个会带着我玩耍,会教我写作业,会在我摔倒后,背我回家,会在我哭鼻子的时候,为我抹去眼泪的人。韩扬!你难道都没有话和你分别十五年的弟弟说吗?”
回想起儿时的事,韩扬竟泪眼迷离,这么多年了,很多事她都不太记得了,弟弟竟然还记得。
沈樱庭一把搂住韩扬的肩膀说:“去面对他吧!”
被沈樱庭半推半就的拉到韩名面前,宾客济济的场地寂静一片。
主持人看到这大好的日子,新郎说得声泪俱下,过来个气质妞,又是哭丧个脸,真是不知道这家人是在唱哪一出儿。
沈樱庭放开韩扬,走到主持人面前,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主持人了然的点点头。
韩扬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婚礼上,众目睽睽,总不可能细数这些年的艰辛与思念。韩名望着她,眼里尽是泪,新娘见丈夫这般,也是吓到了,慌张的抓住韩名的手臂。韩名反应过来,忙对妻子说:“芝妹,这是我姐姐韩扬。”
芝妹早就听韩名说过姐姐的事,此刻见到本人,还是有些拘束,乖巧的喊了声:“姐姐。”
韩扬对弟媳微微一笑:“你好。”
主持人拿起麦克清了清嗓子说:“那么既然新郎的姐姐在此,也来为弟弟送个祝福吧!”
主持人向韩扬递来麦克,她犹豫了一会儿,主持人尴尬的望向沈樱庭,沈樱庭伸手接过麦克,塞进韩扬手里,温柔一笑说:“如果连祝福都不说一句,我们今天来,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韩扬点了点头,握起麦克,在脑中酝酿了一会儿说:“ 当爱情走过恋爱时的神秘,走进婚礼的殿堂,不再轰轰烈烈,爱情留下的也许只是平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