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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扬点了点头,握起麦克,在脑中酝酿了一会儿说:“ 当爱情走过恋爱时的神秘,走进婚礼的殿堂,不再轰轰烈烈,爱情留下的也许只是平淡,只是一份日久弥深的亲情和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我只希望你们能珍惜这份缘份,长久的走下去。 ”
……
坐在房车内,沈樱庭翘起二梁腿,左手肘搁在膝头,手掌托腮,无力的抱怨:“我还以为会来一场难分难舍的相认呢!这样就结束了,真没意思。”嘴上这么说,其实沈樱庭心里暗自高兴,至少韩扬还是和他一起回来了。
韩扬头靠在窗口,一言不发。沈樱庭侧过脸来看她:“啊!被你害得午餐都没吃上,饿死了,去吃点什么吧!”
韩扬抬眸问:“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就当感谢你带我来参加弟弟的婚礼。”
“我可是说服了爷爷,才让你能如愿以偿的,这么大的恩德,一顿饭就想打发了?”沈樱庭佯装生气。
韩扬抬起头,坐直身子,语气温和了些:“那你想怎样?”
“让我想想啊!”沈樱庭真就开始盘算,随即心情大好的弹了个响指道:“马上就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我要收到你亲手做的礼物。”
“亲手做的?”韩扬平时忙于工作,根本没有做过什么礼物,往日有什么宴会晚会,都是由秘书为她选择送什么。沈樱庭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她嘛。
但是,她总算是回到过这个日思夜想的家一次,虽然为了不影响韩名的婚宴,很快就离开了,最起码,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沈樱庭。沈樱庭是老爷子的心肝宝贝,由他去说动老爷子,原来并不难。他平时总是玩世不恭,对什么都抱着玩的态度,为她争取回家的机会时,却那般认真。她不知道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没有读懂过这个男人。
离农历新年仅有一个礼拜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准备已经接近尾声,韩扬却为年底的各项总结忙得不可开交,完全将沈樱庭索要礼物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姚秘书为沈樱庭准备的年会致辞送到三十二楼时,沈樱庭正在认真看项目资料。见到沈樱庭这几个月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姚秘书不禁露出笑容,回想起沈樱庭第一次被保安像押犯人一样按进车,带到公司的情景,他就觉得好笑。
韩扬一点一点将总裁从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少爷,培养成如今能够勉强处理一些公司事务的管理者,真的是费煞苦心,但韩总说过,沈总能够独当一面后,她就要离开,难道那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年会上,沈樱庭郑重其事的发表了致辞,韩扬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喝酒,舞池中,翩迁起舞的男女里有张熟悉的面孔,是江帆。翻过年关,他就要接手江董事的职务,因此,江董事让他提前来熟悉公司的人和事。江董事也是好福气,不到五十就能解甲归田,当太上皇了。再看看正在和莫总闲聊的沈樱庭,真不知道他何时能够独自撑起一片天。
“小韩啊!”
韩扬忙起身让坐:“江叔叔坐。”
江董事坐下来,韩扬就着他身边坐下来,为他倒了一杯白兰地。两人默契的碰了个杯,抿了口酒,韩扬望了眼舞池中的江帆说:“江叔叔真是好福气,有个好儿子为您分忧。”
江董事也心满意足的望着英俊潇洒的儿子说:“这孩子呀!当初连大学都不读了,也要到处去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膝下就这一子,若是他一去不回,我这辈子都怕退不了休。”
“江帆可不是那么任性随意的人,您无需担忧。”韩扬刻意说让人安慰的话,实际上她可不觉得江帆是个老老实实的家伙。
江董事笑得格外自豪,仿佛他的儿子天生就是天之骄子。
“小韩呀!我这一脱手,也想过过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以后江帆进公司,你可要多带带他呀!”江董事举起酒杯。
韩扬忙双手托杯与江董事碰杯,表示敬对方。抿过一口酒后,韩扬微微笑道:“过去承蒙江叔叔指点与支持,韩扬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我又与江帆是朋友,他进公司,相互扶持是自然的。”
这不是韩扬的客套话,当初董事会议案选举总经理时,陈董的儿子也被提议过,当时韩扬年仅二十六岁,若说工作经验,自然是没有陈董儿子丰富,且她在董事会里没有什么人脉关系,一个不得人望的年轻女人,要想被董事们推荐,光靠沈博安是不够的,这个时候站出来为韩扬摆平董事们的人,就是江董事。这样一个对自己既信任,又支持的长辈,她又怎会忘记人家的恩德。
“朋友吗?我还希望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追到你这么优秀的女孩来给我做儿媳妇呢!哈哈……”江董事半真半假的说笑着。
韩扬也没太当真,跟着说笑。
江董事刚离开,莫总就过来做坐到江董事刚才的位置问:“韩总,坐你旁边不介意吧?”
韩扬举起酒杯道:“受宠若惊!”
“沈老董事长几个月都没露面了,你依然如此镇定,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莫总似笑非笑的说着。
莫总是沈博安的忘年之交,也是公司的合作伙伴。韩扬认识他也不是一两天了,对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人家说“无商不奸”,就是形容莫总这种披着羊皮的狼,他跟沈博安的性子是一路的,不做无本的生意,也不会结交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人。韩扬跟着老爷子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明白得最深刻的事,就是看似凶猛的敌人,实则有勇无谋,而看似无害的朋友,却随时都会吞掉你。
老爷子不在公司的事,除了公司董事们,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莫总这般试探,分明就是已经知道董事长现在不过问公司的事。韩扬自然不能傻傻的自曝其短,努力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说:“公司在马来西亚有个大项目,董事长一直都不放心那边的事,毕竟是关系到各位股东和沈氏利益的事,多操点心也是有的,不过您也知道,我们家樱庭没他爷爷那般本事,董事长终是不放心的,时不时还要检查这边的工作进度,董事长真是一天都省不了心。”
莫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还是江董事好啊!有儿子接班。要是沈碧豪还在,沈董事长早就卸下肩上的担子了。”
莫总话里有话,韩扬不是听不出来,她最疲于应付的就是莫总这种处处试探的人了,这不回答也不是,回答又要处处小心翼翼,万万不能得罪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突破自我,三更,小伙伴们,收藏评论不来一发吗?给川川鼓个掌吧!
☆、第 11 章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沈樱庭的威信了:“董事长的眼光,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他让樱庭做上总裁这个位置,肯定也有他的道理,况且这几个月,樱庭在公司飞速成长,已经签下几个项目了,且在公司很得好评,连江伯伯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噢!是吗?”莫总将信将疑的笑了笑。
韩扬脸上笑容依旧,心中却很想立刻拔腿走人,再跟莫总耗下去,她都怕自己要么会穿帮,要么会发飙。
“我亲爱的韩总,能不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呢?”韩扬耳侧伸过一只手来,她猛然回头,见到沈樱庭笑意盎然,她瞬间如获新生,笑得格外灿烂:“沈总,荣幸之至!”
将手递给沈樱庭的同时,韩扬对莫总点头道:“莫总,抱歉!失陪一下!”
莫总微笑着示意她随意。
来到舞池,韩扬提了提长裙,与沈樱庭摇曳其中。沈樱庭嘴角含笑问:“莫总和你说什么了?”
韩扬眉头轻挑浅笑:“说你多么无能,说你除了一张聒噪的嘴,一无是处。”
沈樱庭被韩扬损惯了,也没在意:“是吗?”
“那你和他都聊了些什么?”韩扬有些在意的问。
沈樱庭冷笑道:“怎么?你怕我说错话?”
韩扬随着沈樱庭的引导,在他面前转出完美的圈,长裙裙摆散开,犹如盛放的牡丹,将手搭回到沈樱庭掌中,韩扬继续说:“我是怕你把你泡妞的那些招儿拿去带坏人家。”
沈樱庭轻哼一声笑道:“你居然会开玩笑!看来你心情不错。”
“能摆脱那只老狐狸,能不开心吗?”韩扬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沈樱庭了然的点点头:“噢!那你要感谢我了,要不是我看到某位公主貌似被大灰狼纠缠住了,对她施以援手的话,也许她还在强颜欢笑吧!”
原来沈樱庭也不是傻子,竟然看出自己刚才的为难。
自从去过韩名婚礼回来,韩扬脸上的表情变多了,也不光是为了应付工作那种空洞的职业笑容了。沈樱庭之前担忧她会离开自己回到韩家,如今看来就是杞人忧天,韩扬似乎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年会结束已是深夜,韩扬还在洗澡,沈樱庭就溜进韩扬房间,想给她一个惊喜。当他看到挂在韩扬床头墙上的那张半遮半掩的luo体画像时,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
这张画是韩扬二十五岁时,安迪送她的生日礼物,美术系毕业的沈樱庭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是叹为观止,安迪的画功出神入化,加上韩扬那时正处热恋,满脸洋溢着幸福,画得宛如天人。纵然认识韩扬十五年,他也不曾亲眼见过拥有那种表情的她,这是他心中一直的遗憾。
沈樱庭垂头丧气,默默走出韩扬的房间,在门口遇到了身穿睡衣,正用毛巾擦拭湿漉漉头发的韩扬。
“有什么事吗?”韩扬将毛巾从头上取下来问。
沈樱庭将一张票塞进韩扬手里,一言不发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韩扬望着他无精打采的背影,待他进屋,才嘀咕:“又吃错什么药了?”说着低头看手中的票,竟是一家画展的门票!
自从安迪过世后,韩扬就不曾去过任何画展,她心里有阴影,总会想:如果安迪还在,他的画一定能被世界瞩目。
沈樱庭给的票,日期是在大年后的第三个礼拜的礼拜天,她不明白,沈樱庭又是在唱哪一出。韩扬只随手将画展门票夹进床头柜上一本外国诗歌中。
大年三十,老爷子都没有回来团聚,只跟韩扬通了电话,让她跟沈樱庭过得开心点。往年过年,老爷子在,家里还有一点人气,如今,就沈樱庭和韩扬两人,家里的保安保姆都放假了,唯一留下来的只有黎妈,她家离沈家不远,大年三十都没有回去和家人吃团圆饭,反而是陪着沈樱庭和韩扬。
韩扬一直都不理解,若是别的节假日,黎妈不回家,还可以认为是为了挣加班费,这大过年的,她都不回去,又是图什么?
黎妈煮了热腾腾的火锅,沈樱庭不吃辣,韩扬又偏偏喜欢辣,黎妈贴心的准备了鸳鸯锅。家中就三个人,沈樱庭让黎妈也一起吃,三人围坐在圆桌前,有说有笑,仿佛就是普通的一家人在吃年夜饭。
饭后,黎妈收拾好碗筷出来,见沈樱庭和韩扬在大厅看春节联欢晚会,他两人过去总是视对方如猛虎恶兽,难得有现在这么默契,黎妈不想打扰他们,就悄悄往空中花园去了。
黎妈坐在空中花园的摇椅上,感慨万千,一转眼,她到沈家也已日月翻转二十年了,第一次见到沈樱庭的时候,他那可爱的模样,至今任留存在她记忆里。
那一年,她三十一岁,年仅八岁的儿子在河边玩耍,意外掉进河里淹死了,丧子之痛让她颓废如一滩烂泥,后经朋友介绍来到沈家。沈老爷对她的遭遇甚是同情,让她亲自照料年幼的沈樱庭,在沈樱庭身上,她很快就找回了为人母的那份寄托,至此,她就没打算过离开沈家,即使她老到不能再照顾少爷,她都希望能一直看着他幸福。可这些年,少爷心里的苦,她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憎恨韩扬,是她让樱庭如此痛苦的。但人说爱屋及乌,为了不让樱庭伤心,她从未对韩扬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黎妈,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都不去看联欢晚会?沈樱庭看得可乐了。”
身后韩扬的说话声,打破了黎妈的回忆,她忙拭去眼角的泪花,站起来回身对韩扬微微弯腰:“韩小姐!”
韩扬看出她眼眶泛红,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是因为不能回去和家人团聚而伤心吗?”
黎妈忙摇头:“不是的。只是想起了一些樱庭少爷年幼时的事情。”
韩扬走到摇椅前,拉着黎妈一起坐下问:“他小时候时常惹你生气吧?”
黎妈欣慰笑道:“完全不是小姐想的那样,少爷小时候很乖,从来不会做危险的事,也不会跟保姆下人闹别扭。”
韩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现在的德性,跟你说的,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黎妈双手握住韩扬冰凉的手,陷入回忆:“小姐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