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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凭王永盘问,辛夷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要搬到哪里去。只托付他若是旁人来打听,推说不知便可。
辛夷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王永心中极其担忧。
临走前,辛夷特地交代了,要是林然上门打听她话。就说她很好,以后会回来的,有缘再见。
目送着辛夷离开后,王永颇不是滋味。
相处了这么久,两人绝不止生意上的往来,王永早把辛夷看做了自己的子侄。
对这个小姑娘,他是打心眼儿里疼爱,如今看着她离开,实在不舍。
独自走在街巷中的辛夷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失落感徘徊不去。
就这样离开了,夕阳泛着柔和的红晕,燥热散去,忙着收摊的小贩面容平静。
她遥遥望向学堂的方向。不出一年,曾经的好友各自奔走它乡,相见无期。
前路危机四伏。也许幕后主使,此刻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着,很快就会找到她们。
在上位者眼中,人命如草芥,辛夷只能尽量离开危险。
皇族两个字,带给她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
回到家中时。行李已然打包整齐,汪清直和青松也回来了。
卖园子和典当家什的钱。全交到了辛夷手中。
细细盘点后,手中银子也有一百多两,在变卖家当后,她提前达到了要存的银子数。
柳元景也帮着处理些东西。看着主仆四人落寞的神情,他不知该说什么。
背井离乡,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很难接受。
这一夜,辛夷睡得并不安稳,庭院中的花香,透过密闭的窗子,在她梦中飘散。
她梦到了许多人,前世的今生的。喜欢的讨厌的,还梦到林然忽然回来了。
只是第二日黎明到来时,睁开眼睛后。一切变成幻影。
这日,几人将被褥全放到了柜中。
租了几年的宅子,辛夷并不打算转手,也是怕着给后来人带来灾难。
一切整理完毕后,已经过了午时。
柳元景早已备好了马车,他直接将马车买下。原本还要雇马夫,但是被汪清直拦住了。
五个人坐一辆马车。太过拥挤,他和青松坐在外面即可。
当坐上马车时,辛夷恍惚还觉尚在梦中。
柳元景的到来那么突然,接着忙着变卖家当,将一切处理好,现在已经到了前去汉阳的路上。
汉阳城,心中反复念着这三个字,辛夷突然不知该怀着什么心情过去。
乔正臣,欢姐儿,两个最让她刻骨铭心的人。
欢姐儿今生无缘再见,乔正臣此时应该靠着卖画为生。刻意去寻他然后进行报复,辛夷不是没想过。
只是经历了世间繁杂后,辛夷渐觉索然无味。善恶到头中终有报,她又何必用别人的错来惩处自己。
若是乔正臣不开眼的撞到了她手上,她自然会收拾。但是处心积虑的,为了报复乔正臣废寝忘食,辜负了上天对她的厚爱。
行礼放在马车中的箱笼里,刘婆婆陪着辛夷坐一边,意外的是柳元景并没上马车。
他骑着昂扬神骏的银雪,在马车旁边跟着。
刚见到银雪时,辛夷疑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马儿,皮毛光滑四肢矫健。
好马配好鞍,柳元景做它的主子,也不算辱没这匹马儿了。
当得知马儿叫银雪时,辛夷只能赞一声恰如其名。她不禁想,这马儿若是一匹千里驹,那更是极好的。
可惜,千里马可遇不可求,也只能期望了。
汉阳城中,薛城叫苦不迭。
身份暴露后,他直接被家中亲长压回去,好一顿家法伺候。
面对长辈们劈头盖脸的责骂,薛城只能苦着脸受着。
好在,他在军营中待了那么久,皮肉早就练硬了,寻常家法不过吃痛,伤筋动骨倒没有。
饶是如此,薛城的娘亲,仍旧抹着眼泪,看着身上淤痕纵横的儿子,骂夫君狠心。
苦了薛城的爹爹,他并非不想做慈父,但是上面还有老清远侯压着,哪儿有他说话的份儿。
薛城看得开,挨了打,趴在床上照旧跟娘亲嬉皮笑脸儿的,好像被打的是别人。
他的身份一经暴露,柳元景的下落也浮出水面。
当初一起打通铺的士卒们,得知往日和自己一起操练的小白脸儿,竟然是堂堂英国公府世子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想到他们偶尔在柳元景面前说的不着调的话,大家哭死的心都有了。
从士卒往上混的,出身大多不好,薛城和柳元景的出身,让众人望尘莫及。
连罗卫边都有一种荒谬感,他一心栽培的小兵,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和侯门子弟,万万想不到。
英国公一直是罗卫边的敬仰的英雄,再思及柳元景。果真应了一句话,虎父无犬子。
不过,如此一来,罗卫边不再担忧两人的身家性命。
有了国公府和世子府两大靠山,不管上面是何人想要收拾他们,都要掂量掂量了。
遗憾也是有的,想到两个如此优秀的士卒,以后将要离开军营,罗卫边惺然相惜。
清远侯府也不是想大义灭亲,只是自家不肖子孙,瞒天过海带着柳元景参了军。
虽说两家是姻亲关系,然而玉娘去的早,如今英国公又续了弦,两家的关系莫名变的尴尬。
柳元景的存在,极好的维系了两府的亲缘。
对于清远侯府来说,能有一个做国公的女婿,再好不过。以前,玉娘曾带着柳元景回家小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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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一波又起
为了和英国公府保持密切关系,清远侯府曾打过亲上加亲的主意。
只是柳元景先前年纪尚幼,他们未来得及提出。
等到清远侯想暗示英国公柳云逸时,晴天霹雳传来,世子离家出走了。
经历了漫长的搜寻过程后,面对一下子老了许多岁的柳云逸时,清远侯府只能将联姻的话题压下去。
纵然,英国公府中庶子,配自己嫡小姐绰绰有余。
清远侯府也不想做那眼皮子浅的,放着好好的原配亲家不当,再拉扯上庶子。
两府联姻,他们也不是全为了攀扯亲家,同样也是想照顾好柳元景。
他娘亲走得早,需要一个贤内助帮他打理内务,侯府的女儿虽不敢夸口最好的,至少品行端庄。
薛城在家中存在感一向不强,他当初留书一封只说要游山玩水,根本没人当回事儿。
孰知,他竟是和离家出走的世子混在了一起。
两人虽然是表亲,身份差距在那里摆着。所以在寻到薛城后,为了给英国公府一个交代,只能惩治了自家儿孙。
幸而薛城看得开,并不觉自个儿受委屈。
家法也受了,他干脆正大光明的为柳元景开拖。做表兄的就该讲义气,怎么能出卖兄弟。
当了这么久的兵,薛城定性比以前强了许多。
这边清远侯府得了消息。几乎星夜兼程,报到了英国公府中。
关于柳元景的下落,薛城吞吞吐吐。逼急了只说句他很快会回到汉阳城的。
快一年了,当得知柳元景的消息时,柳云逸堂堂一个伟岸丈夫,眼睛酸涩。
若不是他及时止住了激荡的心情,恐怕平生第一次,要在外人面前落泪了。
狂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怀疑。柳云逸再三确认着儿子的下落。拳拳爱子之心,让人动容。
这可苦了报信的人。他本就是平凡小人,在久经沙场的柳元景威赫下,如何受的住。
好不容易,柳云逸停止了盘问。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做了一个决定,让众人惊讶万分。
英国公柳云逸打算启程,带领亲兵赶赴汉阳。
他要亲自过去,将那个逆子捉拿回来。柳云逸倒要看看,这个不孝子,该如何腆着脸与他相认。
担惊受怕了近一年,柳云逸在狂之怒后,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元景这孩子好端端的,没有出任何意外。比起他的忤逆,柳云逸更在意的是这些。
儿行千里母担忧,发妻不在之后。柳元景对两个孩子用了双份儿的心。无论是轻轻还是元景,在他心里都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他在旁人面前表现的怒气冲冲,心里也想着好好惩治柳元景一次。只是一想到他这一年在外,可能遇到的辛酸,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了。
世子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后,英国公府中。又掀起一场风波。
府中上上下下各怀心思,元景身边的人。欢喜的快要落下泪下。金武火武两个大男人,硬是红了眼圈。
世子离开的决绝,连他们几个都没带。从柳元景年幼时,便开始保护他的二人,如何不黯然神伤。
更兼着府中一干婢女,听闻俊美无双的世子爷要回来了,各个欢欣鼓舞好似过年。
这些婢女中,最开心的莫过于柳元景院中的人。
她们这一年来,在府里几乎被排挤的抬不起头,夫人想着法儿把她们外调。要不是国公爷镇着,恐怕要把院中人换一遍。
别院中,柳容波在书房中生着闷气,两只眼睛微微外鼓。年纪渐长,个子比先前高了,肤色却仍旧泛黄。
他一心想和柳元景争宠,好不容易这个眼中钉离开了,爹爹终于能看到他了。
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那个荒唐的兄长竟然要回来了,爹爹还要亲自去迎接他。
这样一个毫无责任感,屡次三番离家出走的世子,如何能担起英国公府的前程。
柳容波心中烦闷,看着案上的一摞诗书,随手一挥,全部打翻在地。
这样发泄过后,他仍旧不觉解气,又拿起了砚台,高高举起。
“少爷,这是老爷赏赐的龙尾砚,只此一方!”
柳容波高举的手,缓缓落下,望着手中半淌着的墨汁的砚台,又望了出言提醒的明秋一眼。
明秋瑟缩着身子,小眼睛一直盯着柳容波的手,生怕他真的将砚台给砸了。
这龙尾砚并非凡品,质地坚润,用时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清洗十分容易。
小小一方砚台,需花费上百两银子。
少爷这一摔,可是直接将几百两银子砸了。
到底,柳容波还是住了手,将砚台放回案上。他倒不是可惜银子,只因这方砚台,是他十岁生辰时,爹爹送的生辰礼。
一套笔墨纸砚,皆价值不菲,他珍藏至今。
要不是今日火上心头,柳容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为什么柳元景要回来,他十指抓着桌角,青筋崩露。
在柳元景离开之后,柳容波就是府中年龄最大的少爷。万一柳元景不回来,世子之位未必不会落在他身上。
毕竟段锦华的嫡子柳云榕才刚过一周岁,乳臭未干,世子之位尚轮不到他。
在柳容波看来,这一年他认真读书,用心习武,颇受爹爹和夫人的喜爱。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取代柳元景的地位。
可恶,可恨,柳容波衷心希望,柳元景永远都不要回来。
天气晴好,他的心情一片阴郁。
沉默许久之后,柳容波方才放话:“明秋,叫上明夏,跟着本少爷一起探望姨娘去。”
作为一个半大孩子,遇到事儿时,柳容波本能的想找姨娘诉苦。
在他心中最亲近的人就是姨娘和爹爹,只是爹爹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他只能默默仰望。
姨娘总是轻声细语,在他心烦意乱时,为他出主意。
想到这里,柳容波加快了脚步。
到了洪姨娘的别院中,自有眼明手快的人前去通报。
洪姨娘依旧安安静静的做着针线,淡淡的扫了一眼柳容波,面上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 新仇旧恨
柳容波的焦躁写在脸上,洪姨娘抬头望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用牙齿咬去线头。
作为一个姨娘,主母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