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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林然议亲之事,多少让顾齐雍有些不舒服,但两人之间的亲事终究只是他的一个想法,没有真正提出来。顾兰苼年纪不大,以后议亲机会还很多,他倒没有特别心急。
按理说朱文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只是想到他的家世,顾齐雍心有隐忧,他不想让女儿嫁到太复杂的门庭中。
顾兰苼生性活泼,嫁到诗书门庭,碍于他的面子,哪怕犯了小错,对方也不敢苛责女儿。
但是如朱文那样的门户,当家主母需要拥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才能坐镇后宅。
如若朱文和林然一样,家庭背景简单,也许顾齐雍会考虑将女儿聘于他。毕竟,朱文年长林然几岁,比起他,更能担起夫君的责任来。
朱文再次回到酒席之后,气氛已然好转。林然陪着山长喝了两杯,两人都已微醺。
“文秀,来干了这一杯,明年定要金榜题名。”
顾齐雍举着酒杯,神色迷离的说着,顾夫人关切的拦下酒杯嗔道:“老爷,夜深了,您也该让文秀和静斋回去休息。虽然今儿个是生辰,也不能贪杯呀。”
夫人温言相劝,顾齐雍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到:“是也,明日还要授课。静斋还有文秀,为师不留你们了,快快归去吧。”
“是,师尊师母告辞。”
两人同时起身,躬身行礼后,退身离去。
林然与朱文各怀心事,路上提着风灯,没有谈话。
年龄上痴长林然几岁,朱文自然不好将心中儿女情长说与他听。再者顾兰苼心仪林然,他又心仪顾兰苼,这本就是笔糊涂账。
朱文性情高傲,自然不愿在林然面前露出端倪。
一个心中想着娇俏可人的顾兰苼,一个念着千里之外的辛夷,情思悠长惹人沉醉。
林然的思念,辛夷自是不知,打从在谷府做客,见到了云萝郡主的丑态后,她打定主意避避风头。
虽说有心设计自己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件很爽快的事儿。但是辛夷到底和云萝身份有别,两人万一出现到同一场合,吃亏的谁就说不定了。
如辛夷所料,那日在谷府中见证了云萝郡主丑态毕露的小姐们,随后的日子几乎无人赴宴会。
人人都在撇清嫌疑,生怕流露出什么消息,被怪罪到自己头上。
云萝郡主难得在外吃了瘪。同样闭门谢客。以辛夷推断,她大概很长时间内克服不了心中阴影了。
当中被狗舔加上便溺,发生到任何人身上。足以含羞一生了。
只是这些日子,辛夷和柳元景之间终究产生了些许隔阂。眼看着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好似还同平日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举动。
朝廷的赏赐隔三差五的送到府上,辛夷冷眼瞧着,这栋宅子慢慢成为了未来驸马爷暂居的宅子。
送来的东西,辛夷也曾过目。不止圣上所赐,还有平阳公主送来的东西。
辛夷不知平阳公主听到外界传闻时什么心情。但是她瞧着心爱的男子,被旁的女人惦记着,心中酸楚难以用语言说明。
驸马,公主。大婚。
那么,她又算什么,扪心自问,辛夷惶惶无错。大华是天下子民的大华,同样也是安家的。
金口玉言的圣旨,真的有改口余地么?
柳元景瞒着她一件事,却不知辛夷早在偶然中得知。
英国公府已经接到了圣上赐婚的圣旨,英国公本人对这场婚事并无意见。他还托人带口信让柳元景切记收起性子,莫要辜负浩荡皇恩。
这些事儿。辛夷本不该知晓,可是阴差阳错下,她偏偏知道了。
比起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平民之女。尚公主对于柳元景来说,应该是极好的出路吧。
所以,好像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做准备,格格不入的只有辛夷一人而已。
正如柳元景隐瞒这个消息的原因一样,辛夷同样隐瞒了,她已经知道英国公对这场赐婚的重视。
两人互相隐瞒着。只愿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无限的拖延下去。这场婚事永远不到来。
以这个趋势下去,辛夷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早日离开京城,回到汉阳去。
回汉阳的念头,一直在辛夷脑中盘旋。病治好了,柳元景快要大婚了,她想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
早在一个月前,辛夷已经和正源商行的人接上了头,如果她打算离开平京城的话,可以跟着商队一起离开。
商队行走十分谨慎,多固雇有镖局,安全问题上,她不用担心。
唯一的阻碍,大约是辛夷自己的心,她舍不得离开柳元景。
她的真的舍不得与他分离,儿女情长大概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在遇到柳元景之前,辛夷重生之后,虽然怀揣着前世的怨恨依然过得很快活。
她知晓,她此生绝不会重蹈覆辙,那些伤害过的人,不能再伤她分毫。渣男还有不怀好意的亲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虽然重生之后的人生还是会有波折,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柳元景的出现大概是个美丽的意外,辛夷从不认为她有恋童癖,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虽然,这个小子生的太过美貌。男人,这般貌美如花,让她这做女人的情何以堪。
两人之间的牵扯实在太多,辛夷剪不断理不清。心中愈是不舍,她就越明白,是时候该离开了。
趁着离柳元景和平阳公主的大婚,还有一段时间,她收拾好心情离开平京城要紧。
感情虽然难舍,如若执意要舍,总会相忘于江湖。
柳元景待她太好了,好到辛夷快要忘记自己的梦想。她当初走出上河村,为的可不是嫁一个良人,洗手作羹汤。
辛夷想要同世间男儿一样。博一个好前程,成为当世女陶朱。
回忆从前来,辛夷发觉她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认命的等待心仪男人和别的女人成亲,她做不到。
如果平阳不是公主,这场婚事不是圣上所赐,辛夷敢拉着柳元景的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求得英国公的同意。
到了这个地步,辛夷才知,当初她的顾虑是何等可笑。
比起圣旨来,身份地位的差距,总是有办法去克服的。
她要放弃了,她想离开他,惊觉自己心意的辛夷,对柳元景产生了愧疚。他如果知晓她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他,会很伤心吧。
但是,他们两个拿什么去和朝廷争斗。
英国公是赞同这门亲事的,平阳公主对柳元景也是有心的,没有什么理由,能够终止这场婚事。
这日,柳元景从门外归来,匆匆解下披风寻了辛夷,头一句话便是:“夷儿,我托三皇子请了平阳公主,她言称想见我们二人一面。”(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 争执
如果主动为柳元景纳妾能换得他的好感,平阳不介意这样做。
但是他当着别的女子面,直言拒绝自己,她开始挂不住脸了。惊愕的不止平阳,辛夷没想到,柳元景会毫不掩饰的将来意说出。
他不该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么,如此直接,会不会引起公主的反感。
平阳公主胸口起伏不定,变了脸色,平复了很久,才敛起笑容认真的问:“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父皇的圣旨有异议?”
她一句话将柳元景的态度,提升到了违抗皇命上,瞬间占领了舆论高地。
柳元景没想到平阳公主如此不依不挠,蹙眉解释:“圣上英明神武,臣子自然不敢质疑。只是婚姻大事需要从长计议,这赐婚来的太过仓促。微臣实非良配,还请公主斟酌。”
平阳公主搬出父皇来,本想让柳元景掂量一下,拒绝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而,柳元景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心中怒火炽盛。
“柳元景——英国公世子,你莫不是忘了,这天下是姓安的。”
平阳公主呵然冷笑,眸光变得锐利,她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一再退让已经是极限,怎会放任柳元景步步紧逼。
他再出色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臣子,陛下再宠信英国公,也不会放任柳元景将自己旨意置若罔闻。
女子思维和男子迥然不同。怒气蓬发的同时,平阳用眼角余光关注着辛夷。
除了方才露出片刻错愕外,她神色一直保持淡然。细看。她脂粉未施,素着一张只能称得中人之姿的脸。
为了将辛夷压下去平阳公主出门前,特地换了崭新的衣袍,妆容奢华精致,无论放在哪里都会是艳光四射的存在。初见时,平阳还以自己的美貌为傲。
当盛装打扮没换来柳元景一顾,辛夷甚至素着一张脸陪在她未婚夫身边。两个人都没将自己当回事儿后。
平阳觉得她现在的行径,像极了伶人。像是供人取乐的跳梁小丑。
也许两个人心底在想,这个蠢公主生的美貌又如何,脑袋里装的还不是一堆稻草。
辛夷鼻观口言观心,静默的站着。她若知平阳公主的脑补如此丰富,一定会甘拜下风。
平阳公主已经开始咄咄逼人,她有些不安,担心柳元景继续对抗下去,会产生不利影响。她不自觉的开始紧张,目光落到柳元景身上。
柳元景冷淡如旧,平阳公主的话,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公主,明人不说暗话。您足以与更优秀的人相配。柳元景有眼无珠,恐玷污公主清名。”
他坦坦荡荡的说着,目光不躲不避。接受着平阳公主无声的质问。
柳元景几次三番出言相拒,平阳暗自咬牙,直视着他的双眼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抗旨不尊的后果,你能够承担么?呵呵,我今日来见你。只是不想让你我二人以后有隔阂。”
痛快说完这些,平阳公主抿唇瞥了辛夷一眼。继续道:“你若是喜欢她,我也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只要你在大婚前避讳一些,为皇家留够脸面,以后我也会网开一面,为你纳妾。”
平阳公主高傲的说着,连辛夷的名字都不屑再提。
辛夷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般,她蓦然抬头,一字一顿的说:“公主多心了,辛夷虽然身份低微,也不会与人做妾。”
她以民女的身份,直白的反驳平阳公主的话,乃是大忌。
只是平阳公主言语中的鄙夷太过明显,让辛夷难以忍下。两人若是真正结为连理,她自然会离开,何须她假惺惺的用施舍的口吻,允她妾位。
心上人被人如此羞辱,柳元景也有些不虞,他将辛夷护在身后,沉稳问到:“公主既然不愿与微臣相商,今日又为何愿意赴宴。”
早知她不愿意在婚事上收手,柳元景只会另寻办法,而非带着辛夷前来受辱。
平阳公主漫不经心的打量了辛夷一眼,态度傲慢的说:“宫外纷纷传闻,平阳公主的未来夫君,被一个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本宫是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没想到,世子不惜与父皇对抗,也要与平阳了断婚事。”
她**裸的威胁着,第三次抬出了当今圣上的名头。
三人对峙,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地步。
平阳公主本想激起柳元景的怒气,诱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语,当做把柄。
孰料柳元景在片刻激动后,很快恢复了沉静,他眼神复杂,伸手牵住了身边的辛夷。
冰凉的大手将自己小手握于掌心,辛夷抬头,怔怔的看着柳元景。他的举动胜过千言万语,将他的立场展示出来。
平阳公主盯着两人紧密相连的手,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好,好,既然世子执意如此。本宫倒要等着,你该如何退掉这门亲事。辛夷姑娘不屑于为妾,本宫也就不给人添堵。”
“公主何必如此,你我二人本无仇怨。与其成为怨偶,不如退掉这门亲事。”
眼看着平阳公主情绪激动,柳元景做着最后努力,想再争取一下。
他不知道平阳公主为何如此坚持这门亲事,他们两人彼此之间几乎完全不了解。他对辛夷的喜欢,也不曾在外人面前遮掩过。
以公主的身份,觅得如意郎君轻而易举,又为何要与他苦苦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