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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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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她嘴唇青紫,眼神中带着朦胧睡意。

    江采玉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冲着双双说:“过来,今天陪我一起睡。”

    烛光下,她清丽无双的面孔明暗不定,双双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声说:“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冲撞皇后娘娘。”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双双一个人将江采玉当成皇后,诚惶诚恐的服侍着她。

    江采玉不知该说她心眼儿实还是蠢,故意板起脸:“这是命令,天太冷了,你必须将被衾暖热。”

    不疯癫的皇后娘娘好有威严,她这一厉声,双双迷迷糊糊的就上榻,胆战心惊的和娘娘躺在一起,身子努力远离她。

    她只是奴婢,和主子躺在一起,真的好可怕。

    双双如此顺从,江采玉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雄鸡一唱天下白,熹微晨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江采玉睁开眼后,发现双双蜷缩成团状,身子有大半露在外面。

    她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到双双身上,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推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冷宫虽冷,没有脂粉浮华,也没有打扮的孔雀一样的宠妃,让人心灵平静。

    江采玉单手提着木桶,到生满青苔的古井旁提水。

    刚开始古井中泥污很多,用了几天后,一眼望过去清亮亮的。

    江采玉弯着腰,将木桶系在坏了一半的轱辘上,小心的将它放下去打水。

    晃晃悠悠吊上来了半桶水。江采玉蹲下身子,瞧着桶中披着一头银丝的身影。

    她手指沿着五官轮廓摩挲,细嫩的皮肤,精致的眉眼,原主还真是一个大美人儿。

    我见犹怜,说的大概就是如同江采玉这般的美人吧。同样都叫江采玉,两人在容貌上风格截然不同。一个清丽眉眼如画。被古人奉为天仙。一个浓烈热情似铿锵玫瑰。

    往事已矣,江采玉不再多想,从今之后。没有军中绿花,只有冷宫之中命不保夕的大龄废后。

    如果不想在这种地方耗尽年华,她一定要坚持不懈,生生不息的筹谋爬墙大计。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江采玉的风格。

    双双睡眼朦胧起身后,见江采玉亲自打水洗漱完毕。双腿一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江采玉只能做出一副凶相,恐吓她不准啼哭。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江采玉得出结论:双双为人细心,虽说有点儿笨手笨脚。忠心耿耿,就是脑袋有点儿问题。

    总而言之,在冷宫这个恶劣环境下。双双能评个四好宫女。

    今天是个好日子,喜鹊飞入冷宫来。江采玉领着双双地毯式的搜刮着宫中每一个房间,最后找出了两身七成新的襦裙。

    江采玉大手一挥,将捡破烂得来的成果,和双双平分,两个人也终于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

    不用再穿着中衣到处跑,江采玉表示很满意。她不介意豪放奔腾,只是穿着内衣裸奔着实不雅。

    午后的阳光如此温暖,正当江采玉思索要不要想办法在宫里开荒种地时,角门开了。

    沉寂的冷宫,昨日来了陆充容,今天又有人来。难道说自她穿越后,紫气东来,冷宫成祥瑞之地。

    江采玉支起身子,手撑着靠背掉了一半的躺椅,站了起来。

    角门里走来的人,不是宫妃,不是宫女或者太监,出乎江采玉的所有预料。

    来人逆光而来,每一步都像踏在江采玉的心上,她的手在袖子中颤抖着。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江采玉有些困惑。

    到底是谁,在没有看清面孔时,就能让原主如此激动。

    她静静等着,那人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膝盖僵硬身体僵直。

    出现在冷宫中的男子,这是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玉儿。”

    那人逆着光,一路走到江采玉面前,嗓音醇厚带着怜惜。

    他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结在冠中,没有留鬓发,左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生的并不算白但也称不上黑。

    一声玉儿,将江采玉脑海中的回忆尽数唤醒。

    江宁。

    他是江宁,听家人说,她出生一个月时,江宁小心翼翼的抱她,结果被她无情的赐了童子尿。

    这些黑历史,一直跟着江采玉,直到她入宫。

    江宁在江采玉的人生中像兄长,更像青梅竹马。他虽姓江,和江采玉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乃是江采玉二叔收养的义子。

    幼年的江采玉,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人人都想讨好她。

    但是江采玉最喜欢跟在江宁身后跑,平白为他惹来许多嫉妒目光。

    青梅竹马有时尽,十年前江采玉入宫,江宁则出乎意料的没有走仕途之路,投笔从戎借着江家的关系进了行伍。

    八年前,江采玉是江昭仪,江宁是果毅都尉,两人之间隔着六宫繁华。

    七年前,江采玉是江贵妃,江宁是游击将军,两人在朝宴之上匆匆别过。

    六年前,江采玉登上后位,母仪天下尊贵无双,江宁远走边关。除了不断的传回的军功,他似乎在江采玉的人生中完全消失了。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一个钿钗礼衣宛若神仙妃子,一个器宇轩昂乃是当朝栋梁。

    如果只到这里,青梅竹马前程似锦,各自江湖也是佳话。

    江宁定定的望着许久不见的江采玉,她身上穿着褪了色的裙子,上襦的布料乃是极寻常的绸子。

    曾经漆黑如墨,宛若瀑布的长发,如今披散开来。只剩一片银白。

    这片白刺痛了江宁的眼睛,让他惶恐内疚,不敢直视。

    从宠冠六宫的皇后,到冷宫之中的罪臣之女,多少煎熬才能催的少年白发。

    江宁此时不知,江采玉曾经投缳过,分则他或许没有勇气站到这里。

    “江宁。江家待你如何。你怎么不去死。”

    江采玉不知这些话究竟是她说的,还是原主残存怨念的发泄。

    第四章我乃贺仪舟

    你怎么不去死,如同雷击。撞在江宁的心上。

    哪怕战场上,被利箭穿透了肩胛,他都没像此刻如此荒芜。

    胸口像是被大石砸中,江采玉熟悉的面孔陌生的华发。咬牙切齿的怨毒,让江宁无话可说。

    江家待他。向来不薄。

    身为义子,他和江家儿郎接受一样入学塾,一样习武强身健体。连名下分的的族产,都不比嫡系子孙少。

    后来江宁辞去仕途之路。决心投笔从戎,义父虽然不喜,仍然尽心尽力为他打点着军中一切。

    江宁武艺不错功夫谋略也是千里挑一。然而军中有才之士何止千万。若没有江家庇护,他何以升迁如此神速。

    说来可笑。他的一切是被江家夺走的,他的一切又是靠着江家得来的。

    为了见江采玉,江宁在宫门之外跪了三天,往日抛头颅洒热血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在宫门外跪了三天。

    他的膝盖已经肿胀,这几日除了宫中内侍每日送水,他不曾用过半点食物。三日里,星辰起落,夜里的平澜城,岑寂无声,高耸的宫门如同怪兽。

    江宁在赌,赌的不是能否见江采玉一面,而是恳求圣上留下她的性命。

    就在江宁绝望之际,宫门开了。圣上虽不曾出面,手持拂尘的公公,却将他带到了冷宫中。

    他赌赢了,江宁酸痛的膝盖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他的胸膛里却是滚烫的。

    她的命保住了,江宁不敢去想江家上上下下百口人的性命,他能保住的只有她一人。

    江采玉努力平复着原主留下的怨念,胸口起伏不定,怒气在胸腔中冲撞着,让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了。

    面前男子抿着唇,没有解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言的温柔。

    这抹难以分明的笑,激起了江采玉压抑在胸腔中的怒气,她眸色赤红双手紧握,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小兽,从嗓子中挤出一句:“你该在战场上,万箭穿心,永世不得超生。”

    江宁记忆慢慢模糊,曾经何时他一个人练习的着拉弓射箭,年幼的江采玉托腮凝视笑问:“宁哥哥好厉害,你以后是不是要做戏台里的大将军。”

    他还记得,少年时他骄傲的回答:“我不做戏台里的大将军,我要做万人敌。”

    少年时的人,总以为千人斩万人敌,千里取敌军统帅首级,才是世间大英雄。

    江宁也曾轻狂过,那些飞快闪现的片段中,江采玉总是无忧无虑的模样。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个一直殷切注视着他的人,会吐露出如此恶毒的话。

    千军万马中,他不曾如此为难,然而江采玉的话,像是耳光降临,打的他没有反驳余地。

    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于江家来说,他难道不是那个狼心狗肺万恶不赦的人。江宁展示在人前的永远是淡定从容,上了战场后又入猛虎归山,拼杀起来令人心惊胆寒。

    无人知晓,每次上战场江宁都在,如果死亡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吧,以及一定要回来见她的矛盾中挣扎着。

    “玉儿,是我对不住你。”

    十年征战,漫漫风沙中,江宁的的眼角布满细纹,皮肤上有明显皲裂。

    江采玉整理着原主的记忆,对江宁无半点好感。他被江家收为义子悉心培养,出人头地之后的头一件事就是反戈相向。

    世人常说喂不熟的白眼狼,江宁定然是个中翘楚。像他这样为了功名,背信弃义的小人,世间罕见。

    大雍建国数百年,江家乃是大族,自从百余年前出了位状元郎后,家族日益兴盛。

    江采玉的后位。便是在祖父江尚加封为太师后,一并赐下的。以江尚为首,江采玉的父亲以及两位叔叔,在朝中皆做到了五品之上。

    江家权势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无论先帝还是当朝帝王,在外人眼中,对于江尚都是信任有加。

    帝王的信任如同水上浮萍。权倾朝野的江家。让当今圣上生出忌惮之心。简云扬年少有为,自是不甘心受制于人,来自老臣的劝谏。对他来说无异于是种束缚。

    原主也曾担忧过,江家已经无可封赏之位,她亦享有后位之尊。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江家会蒙受大难。

    故而近年来。皇后江采玉也曾劝说过祖父和爹爹,不如激流勇退。以免盛极而衰遭逢大祸。

    功高震主,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善终。

    江采玉在这一点上十分敬佩原主的高瞻远瞩,不过看情形。江家最后还是逃不过一劫。将江家推入深渊的,不是旁人正是眼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江宁。

    其中细节,江采玉不甚清楚。她只知道列举了江家几十条罪状的人,是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江宁就够了。

    细思之后。江采玉莞尔一笑,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盯着江宁:“你大义灭亲检举江家有不臣之心,难道忘了自己也是江家人,圣上不会放过你的。”

    江采玉说的畅快,她能体会到原主的悲痛欲绝,趁此替她出口恶气。

    没有机会救江家出水深火热,好歹给背叛江家的人添堵也不错。

    她的话让江宁脸上露出悲喜莫辨的表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解脱似是释然的说:“我乃贺仪舟,昔日太子詹事贺永及遗孤。”

    贺仪舟,太子詹事贺永及,江采玉的搜索着原主的记忆,浮现出疑惑之色。

    如果没记错,如今的太子詹事应姓杜才对,那杜詹事四十年纪,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江宁或者该称为贺仪舟的年轻男子,眼睛闭了一瞬,面上浮出笑意来:“玉儿,没有人生来是孤儿的。我本是贺家嫡孙。二十三年前,在江尚的构陷下,贺家被满门抄斩,我侥幸逃出生天。”

    剩下的事无需赘言,二十三年前,江采玉还是懵懂孩童,哪里知如此辛秘。

    江家上下虽然宠着江采玉,偶尔告诉她一些外朝的事,如这般血腥之事是不曾提的。

    贺仪舟的笑惨白勉强,江采玉忽然就觉得眼前人,也许并不像原主想的那样,靠着出卖江家安心获得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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