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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俏丽的少女,一近身就是毫不留情的指责,脸皮薄的玉荷当即涨红了脸,解释的话在明艳张扬的颜?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
桂香性子泼辣,又嫉妒少女衣着华贵,对她的出言不逊十分不爽,硬气的回了句:“谁稀罕嫁出去,哪个没羞没臊净想着嫁人。”
七八岁的小姑娘嘴皮子这么利索,让颜?瞬时反应不过来,片刻后她领悟过来,这个丫头在骂她一门心思想嫁人。
原本就对自家表哥抱着点儿说不得心思的颜?,气的鼻子都歪了,气冲冲的想继续理论。
辛夷一直和小怜收拾着花瓣,黄士雅与林如意天然一道风景,两个小姑娘避之不及,离得远远的。
一闪二避,刚巧到了桂香她们旁边。
颜?的骄横两人早就目睹,此刻见桂香跟她起了冲突,不由提起心来。
辛夷已经跟小怜提了,锦衣男子就是镇上聚缘楼的少东家,他的表妹也定非一般人。
如她们这般蝼蚁样的人物,得罪了贵人,怕就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小怜心急的扯住辛夷,提着篮子就朝颜?走去。
这边颜?不顾身份和伶牙俐齿的桂香斗嘴,那边小怜干着急,插不进去话来。
景色宜人的梅花岭,出现了不和谐的场景。
颜?没想到,个头还没她肩膀高的野丫头,小嘴一张比她还厉害。
实则,颜?只是被宠坏了,平时人人都让着她,让她不知高地厚,自以为能言善辩。
情绪激动中的颜?,口不择言的来了句:“不过是群拾破烂儿的,鬼鬼祟祟溜到岭上来,捡着没人要的梅花瓣,扔地上都没人要!”
闻言,辛夷眼眸微闪,突兀的插了句话:“颜小姐说错了,这花瓣可是有妙用的,恐怕您常居深闺,不懂而已。”
颜?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让家人宠的刁蛮了些,哪儿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辛夷。
在她稍带轻蔑的语气下,颜?立刻上当,傲慢的说:“你懂什么,小丫头还会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四个字,当然不是以辛夷几人的身份该懂的,她随着小怜她们一样装出茫然的神情。
颜?眉尖上挑,极其得意,可不就是一群书都没读过的乡巴佬,她就不该跟她们一般见识,平白掉了身份。
“我们可是要做胭脂的。”
桂香不服气的解释,她才不管眼前少女什么身份,她凭什么看不起她们。
想说的话,被人抢先说出,辛夷神态轻松,完全不在意颜?的蔑视。
听到四个丫头捡花瓣是为了做胭脂,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说:“你们以为胭脂捡几片破花瓣就能做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第五十八章 赌了就要赢
赤luo裸的嘲笑,激起了辛夷对颜?的反感。
辱人者,人恒辱者。说到底,辛夷不过是看在黄士雅的面上,给了颜?三分脸面。
她如此不识趣的样子,太过惹人厌了。
“小姐教训的极是,不过要是我们真做出胭脂来呢?”
“就是,你凭什么断定我们做不出胭脂来。”
战争一开始就是在桂香和颜?之间燃起的,她不甘示弱的反问。
颜?一时语塞,呵呵一声冷笑后,傲慢的说:“你们要是能做出胭脂来,我就花一两银子买一盒!”
一两银子买一盒胭脂,真是财大气粗!
三人哑了声,一盒普通的胭脂也就二十文钱,一两银子能买五十盒了。
哪怕做的精致些,想卖出一两银子的价格,也是奢望。
“好,成交,若是我做出胭脂来,你便用一两银子来换可好?”
有钱不赚是傻蛋,辛夷即刻将颜?的话接下,怕她反悔。
颜?嗤嗤一声,对乡下的丫头们愈发看不上眼,不就一两银子,至于双眼放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么。
刚才斗嘴的气,一下子都找到了突破口,颜?很随意的点点头:“本小姐说的是胭脂,你别拿几块不成样子的东西糊弄我,做好了到聚缘楼通报便可。”
甚好,辛夷喜闻乐见的愉快强调:“那就按照颜小姐的意思来,到时见。”
一两银子,在一穷二白的辛夷看来,也是不错的收入。
自认为完胜的颜?,匆忙一瞥发现表哥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林如意在树下休息。
她暗道机会来了,顾不得多说什么,只留下一袭华丽背影。
等颜?离开后,刚才闷不吭声的豆子,憋出了一句:“表姨太讨厌了,天天说乡下不好。哼,林然表哥就很厉害,他也是你们的村的。”
林然?
一直对黄豆爱搭不理的桂香,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辛夷则无语望天,难不成世界真这么小?
“你说的哪个林然?”桂香眨着眼睛问。
没想到会爬树小丫头忽然主动和自己讲话,黄豆乐淘淘的说:“就是林然表哥啊,他爷爷好像是上河村的村长,他读书可厉害了。”
胖墩墩的豆子竟然会是林然的表弟,确认后,桂香立即改变了态度,摆出和气的笑容说:“小林哥哥最厉害了,你是他的表弟,一定也不错,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玩儿?”
豆子性本淳善,老实答道:“月中林然表哥就要参加县试了,所以在家中温书,没有一道出来。”
“县试是什么?难不难?”
桂香的好奇的问,一牵涉到有关林然的话题,她的兴趣就格外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投机,对于黄豆来说,林然是他最崇拜的人,讲起他的事来眉飞色舞。
一个喜欢讲,一个喜欢听,自是皆大欢喜。
辛夷早就撤到一边去了,既是与颜?打了赌,为了那一两银子,她就不能出差错了。
大红色的胭脂最讨喜,她挑花瓣时,尽量捡色泽红艳的梅花瓣。
与石榴花还有红蓝花等比起来,用梅花做胭脂更考验功底,颜珂的嘲笑也不无道理。
常见的胭脂,取用易提炼的花种,梅花胭脂膏子,在清流镇这种小地方,根本没人卖。
在胭脂上浸淫多年的辛夷,自然不担心失败,她有一个好习惯,从来不轻易打赌,赌了就一定要赢。
不经意间,辛夷瞥见了眉飞色舞的桂香和黄豆,两张小脸都是满满的崇拜。
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气质娴雅的黄夫人,不止是上河村人士,还是林然的姑姑。
这层关系是辛夷上辈子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林然在镇上有亲戚,可从未在林然姑姑与黄夫人两者之间划等号。
下次再与黄家打交道,她兴许可以走走黄夫人的路子,胭脂水粉这东西,是女人家的最爱。
比起黄士雅来,黄夫人应该更容易沟通,同村的也会多关照些。
不过半个时辰,颜?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眼圈通红,像只斗败的公鸡。
她手扯着披风,见众人狐疑的目光投来,不由低下头掩去残妆。
没过多久,黄士雅跟着出现,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辛夷啧啧猜,两人消失期间定然有好戏开演,可惜她错过了。
臭着脸的黄士雅,在靠近夫人时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低头耳语一番后,林如意在夫君搀扶下笨拙起身,颜珂却站得远远的,目光没再追随二人。
林如意眼神复杂的望了颜?一眼,对这个表妹,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
刚才夫君说的隐晦,然而最懂女人的当属女人,平日里颜?的心思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她又如何看不出来。
看透不说透,林如意不想跟推波助澜的婆婆的闹得太僵,因而只能装聋作哑。
只是,今日颜?大起胆子,将掏心窝的话全讲给了夫君,他们三个之间微妙的平衡也被打破。
以黄士雅的为人,对颜珂唯有兄妹之义,断无男女之情。
颜珂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心中爱慕表哥,又让人不得不感慨。
美丽的景色在眼前渐渐黯淡,孕中的林如意格外多愁善感。
颜珂无疑是漂亮的,她聪明灵秀深受婆婆宠爱,若是婆婆拿出长辈的威严来,强逼着士雅纳妾,她该怎么办。
还没过午时,黄士雅等人匆匆离开了,豆子走得依依不舍,临了泪眼朦朦的望着桂香,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辛夷满头黑线,小孩子感情都这么充沛么,第一次见就能耍到一起,还能产生如此深厚交情。
桂香笑眯眯的朝黄豆挥挥手,脸上不见难过。
等黄家人尽数离开后,岭上又陷入了沉静,姐妹四个低头默默捡着花瓣。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岭山温度降了下来,辛夷她们几个也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了。
山那边的太阳,永远高悬空中,无昼无夜,辛夷心上的沙漏却转了百转。
快了,离她离开辛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陵子捂脸,今天凌晨五点多头疼醒了,单章中提过。本来到了该转折的时候,脑袋太不清楚。这是最艰难的一章,整整墨迹了四五个小时。
告罪啦,晚上早睡,明天打起精神,一定要把接下来的转承写好。)
第五十九章 黄家那点儿事
云州偏南,才出了二月,已有两分草长莺飞的架势。
天空泠然清透,白云远远的浮在山的那边,青翠的山峰在薄薄雾霭中稍显神秘。
一池清水绕着几丛绿竹,点缀在残存寥落的庭院。
透过半开的窗子,影影绰绰可见两个靓装女子,正贴首交谈。
身穿簇新紫羔裘的女子,高挑秀丽,年约三旬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她此刻意态慵懒,淡眉微起,略带不喜的说:“那边还真是会哄老祖宗欢心,也不知哪儿弄得劳什子雪盐,倒让老人家得了新鲜。”
转头她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目光一晒轻笑道:“不过是庶出的,被赶到乡下去,这会儿子就又上杆子巴结上了。你说是不,倩云。”
那被叫做倩云的,虽做妇人打扮,身上着件半新缠枝莲花色的粉袄,唯唯诺诺答道:“夫人说的是,想必老祖宗也就年前新鲜一时,这阵儿不是忘了么。”
话音末尾轻轻柔柔,唯独低垂片刻的眼眸划过一丝不甘心。
出了正月后,老爷在她屋里连歇了三日,夫人这是在借机敲打她。
“呵呵,也是,我说庶出的呀,也就那样。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自找没趣儿么。”
倩云陪着笑又说了几句,心里却愈发冷凝。
夫人当初不喜宋姨娘妖冶多情,勾得老爷在她房中流连忘返,特地抬举了她,让她在老爷身边分宠。
谨小慎微的装了这么多年,吴倩云对于夫人的心思了若指掌。
她是庶出的,她的儿子女儿也是庶出的,夫人这是在让她拎清身份。
可她不想想,她卢明珠有什么本钱跟老祖宗比。
老祖宗当初可是接连生了三个儿子,这才让老太爷对她敬重有加,疏远了庶子。
卢明珠紧紧把持着三老爷,又想做端庄大方的嫡妻,还要成他心尖儿上的人。
倩云冷笑,何时世上有这般好事儿。
她卢家富贵胜过吴家,吴倩云屈身在她手下做妾,可不代表就真把她当主子。
卢明珠嫁过来十多年了,肚子里可是连个蛋都没见生过。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想凭借容貌留住男人,简直痴心妄想。
她年轻貌美,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未来谁仰着谁,真还说不定。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谈了一会儿,各自戴着面具,防的滴水不漏。
黄家在云州算是世家,生意在临近州县遍地开花,酒楼茶肆布庄商行都有涉猎。
家大业大,人心之间的诡谲,亦是刀光剑影。
这么大一块肉,谁都想多啃一口,不想便宜了旁人。
清流镇上,黄家垂花厅中,又是一番光景。
“士雅,爹记得年前本家让你再寻些雪盐,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爷儿俩分坐在八仙桌两旁,黄士雅无奈答道:“爹,孩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