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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夷铜钱的诱惑下,村里孩子,破天荒没聚在一起淘气,认真的在田间地头拔金银花。
穿的很漂亮的小姐姐跟他们说了,谁要是拔得多了,还有奖励。
七八个孩子卯足了劲儿比着挖金银花,很快脚下就聚起了一堆根部还沾着湿泥的金银花。
比想象中要多的金银花摆在眼前,辛夷将铜钱分发给孩子们后,颇觉头疼。
离了土的忍冬,不能存放太长时间,她该催促着汪爷爷尽快将地给弄好了。
她又找了两个孩子,连同青松将这些忍冬,尽数抱回上河村的宅子。
打开大门,焕然一新的场景,让辛夷对请来三个的雇工十分满意。
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院子里没有留下一个死角,他们的确是干活能手。
辛夷又摸了几枚铜钱,将孩子们打发走,为了防止辛桂香又来凑热闹,特地将大门关上。
扦插需要将截取忍冬的枝条和根茎,将其截成小段,到时载入挖好的洞穴之中。
这是一个繁琐细致的过程,辛夷不想假手他人,干脆和青松两个人,一人拿了把小刀,慢慢收拾了起来。
在家时,青松偶尔会帮忙照顾花草,在一旁帮忙时,倒不手生。
辛夷一边截取枝条,一边祈祷,希望荒地那边进度快点儿。
忍冬的成长需要大量的水,等扦插之后,先用水桶慢慢灌溉。
同时,从河边引了水渠到地里,这样以后就能省下许多事。
她仔细的回忆着自己的计划,生怕中间有漏洞,导致前功尽弃。
五亩荒地,成败就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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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十一点,最后一章十一点半。大家早点儿睡,四更的陵子是不是萌萌哒
第一四四章 被设计的林然
白露书院的举荐资格,终于尘埃落定。
朱文赫然在列,他十分惊讶,还以为哪个环节出了错。
因为书院有规矩,每个人每年只能推举一个人,夫子这次推了他和林然,又是为何。
他心中极为欢喜,因此更怕沦为空欢喜。
以他的身份,进入应天书院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凭着他的学识,不费吹灰之力便能通过院试。
但是朱文不想仰仗父辈荫庇,他想靠着自己的能力,进入白露书院。
是的,应天虽好,但是它就像一个微缩的朝廷,里面充斥着尔虞我诈。
朱文的兄长还有世交好友,曾经讲过应天书院的场景。
他应该是家中的奇葩,功名心很淡。毕生梦想,不过遨游山水之间,做一个闲散文人。
对于文人来说,白露书院,才是他心之向往的地方。
学堂之上,不便多言,众同窗欣羡的目光,让朱文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然手中拿着书,模样仍旧淡定,微颤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心情。
白露书院,一直是他的梦想。
那里汇聚天下名师,还有大华国的有才之士。
只有在白露书院,他才有机会接触到世间更多典籍。珍贵的藏书,博古通今的夫子,那里应有尽有。
不知为何,他此刻最想将这个好消息,与辛夷分享。
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林然本以为夫子会对他失望。没想到杨夫子能够不计前嫌,将名额赐予他和朱文。
辛夷一直为可能破坏他的入学资格自责,知道这个消息后,心情应该会变好。
她一定会为自己高兴的,林然淡淡一笑。
下学之后,林然和朱文,被夫子留下。
依旧是那间茶舍,金风送爽。朱文心情无比畅快。
桌上摆着一壶酒,还有三个酒杯。
夫子让在身前坐下,朱文和林然行礼之后,没有推辞。
看着两个得意门生。杨如石微微颔首。
以林然和朱文的资质,通过白露书院的测试,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虽说取得了进入白露书院的资格,但是为师希望你们能够戒骄戒躁。切不可轻心大意,应永葆赤子之心。”
“学生明白。”
两人齐声回答。
迟疑一阵后,朱文到底问出了心底疑惑:“夫子,您为什么会有两个举荐资格?”
资格一事儿,林然不是很清楚,但他也听闻每年从镇上到白露书院的只有一人。
提及此事,杨如石不经意间想起了付心良。原本除了林然,他是最有资格进入白露书院的人。
可惜,他心胸实在太过狭隘,如果不改过来,以后很容易成为心术不正的人。
杨如石光明磊落一生。自是不喜。
慨然之后,杨如石这才回答了朱文的问题:“按理,为师只能举荐一人。不过今年老友相托,他留下举荐信在此。”
“原来如此,多谢夫子提点。”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珍惜此次机会,朱文,你在学识之上略逊林然一筹。切不可生出嫉妒之心。原本,老夫打算举荐林然和付心良,只可惜……”
可惜之后,并无言语,林然和朱文却懂了夫子的意思。
他们相视一眼,学无止境。一心与旁人攀比本就犯了大忌。
对于付心良,林然没有怨恨。
他与白露书院擦肩而过,接着又从学堂离开,失去的已经够多。
林然不明白,付心良为什么会那么执着。
文无第一。他又何苦和自己一较高下。
哪怕胜过了他,天下能人异士如此多,他还能一个个比过去。
刚回黄府,还没来得及将获取白露书院院试资格的消息告诉姑父姑母,林然便从门房手中收到了一封意外的请柬。
说是请柬,措辞不太合适,这只是一封简陋的书信。
落款处付心良三字,引起了林然的注意。
自打上次他学堂之上揭穿了辛夷身份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如今忽然邀约略显奇怪。
毕竟曾经同窗,虽有嫌隙,林然胸怀坦荡,并未怀疑付心良的目的。
如果可以,他想劝一下付心良,毕竟曾经同窗。
夫子对于付心良的一蹶不振同样惋惜,从头说起,付心良变成这样子,和林然也有一定关系。
这是这份歉疚,让林然在看到付心良递来的纸条后,没有犹豫便来了约定地点。
付心良在信中说,他要离开清流镇了,希望能跟林然再见一面。
言语之中,似对过去行为有诸多悔意,这一面便是致歉。
付家十分简陋,只有两间破旧的瓦房,这还是付心良大伯家接济他们的屋子。
桌子上放着整理好的书箱,借来的盘缠在桌子上搁着。
看着装银子的褡裢,付心良眼前又出现亲戚高傲的嘴脸。
付心良的爹爹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呼呼的扯起了鼾声。
前几日,在大伯的联系下,付心良已经定好了跟着前往并州的商旅,一同离开。
但是离开之前,他手放到书箱之上,眼神阴鹜。
枫落桥辰时三刻,林然若是来了……
眼看自己就要离开,亲生爹爹仍旧醉生梦死的模样,付心良不由心生厌恶。
他心胸狭隘,自那日被夫子斥责之后,没了进入白露书院的希望,也不想再到学堂看林然和朱文他们得意的样子。
这才一直称病在家,没有上学堂。
以付心良对林然的了解,他赴约的可能很大。
碧波荡漾,光秃秃的柳枝风中摇曳。
站在桥上,望着水中倒影,林然想起第二次和辛夷见面时,她临走前那句俏皮的话。
“你命中犯水哦。”
他负手而立,物是人非,他从未想过两人关系能如此密切。
“林兄。你来了。”
阴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林然转身,发现付心良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猛然间对上一张苍白的脸,他到底惊了下。再加上付心良瘦了许多,颧骨格外突出。
付心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付兄,夫子一直很遗憾,你能够想通,实在是大幸。”
提起夫子,付心良眸中嫉妒一闪而过:“林兄和朱兄,应该已经获取白露书院的院试资格了,恭喜。”
看着付心良态度平静,没有怨恨。
林然温文一笑,点头说:“同喜。付兄只要潜心向学,前途不可向量。”
“是么?”
付心良不置可否答到,身子往前逼近了一点儿。
他无缘无故的靠近,让林然颇觉怪异,毕竟同为男子。他也没有在意。
看着林然含笑静立的模样,想到自己将一去千里,付心良心中恶念愈发炽盛。
枫落桥旁人迹罕至,此刻只有二人在场。桥栏破旧不堪,付心良试过只要稍微用力,腐朽的栏杆就会折断。
林然背朝着桥栏,两人之间不过一步距离。
辛夷与青松结伴而行。只听说金光门荒凉,没想到大白天的竟没几个人。
天气渐冷,她缩缩脖子,加快了步伐。
快行至枫落桥时,青松忽然叫到:“小姐你看,那里是林公子。咦。他怎么和姓付的在一起。”
辛夷抬头一看,离得太远,她没看清楚两人面部表情。
只远处潋滟的水光,让她心头一紧,久违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她抓紧袖口。正要高喊林然名字。
“林兄,小心,你的身后!”
付心良瞳孔放大,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林然不知是计,转身去看,背后一股大力,让毫无防备的他踉跄之后,撞倒栏杆跌入河中。
扑通一声,林然落入水中,付心良在桥上看着他在水中苦苦挣扎。
刚入水时,惊慌失措的林然,不可置信的望向付心良。
付心良惨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红晕,他恶毒的朝着水中人说:“恭喜了,步步高升。”
眼睁睁的望着林然落水,辛夷脑中一片空白,疯一样朝他跑去。
青松紧随其后,心中亦是担心林然情况。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乱了付心良计划。他顾不得其它,快步走下桥,往藏行李的方向跑去。
他本想欣赏林然挣扎的姿态,如今化为泡影。
急速离开的付心良,害怕恐惧之中,掺杂这一丝兴奋。
被人看到他亲手把林然推到河中,让他十分得意。
他就要离开清流镇了,谁能耐他何干。
付心良不无恶毒的想着,林然最后溺亡在水中才好。
他不是天才么,不知天才到了碧落黄泉,能不能受到厚待。
这次即使他能逃出生天,也会大病一场。
得罪了他付心良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一心牵挂林然的辛夷,自是无暇其他,没工夫管付心良的去向。
断掉的栏杆,水中兀自挣扎的林然,辛夷快步爬上阶梯大叫到:“林然。”
耳边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然努力挣扎着朝岸边靠去,他并非旱鸭子。
无奈天气太凉,入水之后,林然双腿一起抽筋,使得他空有水性,完全施展不开。
枫落桥地处荒凉,桥下河水,此时正逢涝季,最深处足有两米多深。
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林然浮浮沉沉,始终爬不出来。
前世的林然溺水的消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辛夷毫不犹豫,解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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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水从耳朵鼻子中争先恐后的灌了进来,林然意识慢慢模糊。
他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四肢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爹娘、姑姑一众亲眷的模样在他眼前摇晃,渐渐变成了笑靥如花的辛夷。
被水淹死,他不能坐以待毙,林然努力挣扎着。
然而,铺天盖地的水,一点点将他吞噬。
没过脖子,没过鼻子,没过眼睛。
都要结束了么,林然脑袋变得极其沉重,窒息感让他无力思考。
扑通,水花溅起,辛夷顾不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