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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亲见绑匪商量着谋财害命之事。
凶神恶煞的两人,并不像逞口舌之快的人。
一想到他们真的会动手,辛夷霎时头皮发麻。
被劫持的人,很可能是郑直那家伙的亲人。要是按年纪推算的话,玄幻一点儿,是郑直儿子也说不定。
想到郑直挺着胸膛说,让郑直兄教会他们什么叫正直,辛夷会心一笑。
但这笑意未达眼角,她立即发现,眼前形式很严峻。
只是,她在旁人眼中,根本是透明的,怎么到正源商行通风报信。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郑直的亲人,被人撕票。
当务之急,她应该先确认被绑架的人,到底是不是正源商行的小少爷。
辛夷犹豫着,虽然,她觉得绑匪没必要说谎话。
利用着自身便利,她偷偷潜入了两人背后的荒宅。
能在繁华的汉阳城,找到鬼屋一样的宅子,这两个人还挺有本事。
辛夷望着院中,横七竖八的杂草,掉漆的柱子,破成筛子的窗户。
走廊下放着东倒西歪的凳子,上面还结了蛛网。
连门到破了一半,半遮半掩。
辛夷小心的朝里走着,最终在一间阴暗萧条的屋子中,发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
他双脚被人用绳子捆住,手腕被缚在椅背后面,腰上胸上大腿上全是绳子,嘴巴里还塞着一团麻布。
虽说现在笑似乎很不地道,但是他真的很像木乃伊。
那少年嘴巴被人塞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球上布满血丝,看来被人捉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看着他年纪不过十三四模样,辛夷对他生出怜惜之情来。
少年此刻垂着脑袋,辛夷依稀能看到他脸颊上的伤痕。
他一定吃了许多苦吧,辛夷望着门外。那两个汉子。并没有进来,无疑给了她接近少年的机会。
他们太过自信,认定了这个鬼地方,没人能找到。
到底该怎么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辛夷无比紧张,她试着去碰触被捆绑的少年,意外发现,她竟然能碰到绳子。
欣喜之下,她将少年口中塞的麻布取了出来。
无奈的是,她仍旧碰不到少年的身体。
“唔。”
一声呻吟从少年口中逸出,嘴巴里的东西被取出,他的意识也有复苏趋势。
辛夷紧张的看着,目光不时朝向门外,徒劳的为他放风。
郑清许脑袋嗡嗡的疼着。他原本和好友一起喝酒。友人宿醉,他便将身边护卫派出去送他们回家。
没料到,就这一次不小心,便让歹人钻了空子。
郑清许自然不知,这伙人为了绑架他。已经踩点了几个月,将他的行踪路线尽数掌握才动了手。
待少年抬头,辛夷这才发现,他脸蛋红肿伤痕比起刚才惊鸿一瞥,更加触目惊心。
那群人真是畜生,辛夷暗自咬牙。
眼前少年头发黑亮,虽然精神状态萎靡。但是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极好。
这种糟糕情况下,辛夷压根儿看不出来,他是否和郑直那家伙长的像不像。
一想到郑直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孩子,辛夷心里怪怪的。
想到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劫持的歹人,郑清许心底生出危机感。
他并非懵懂无知。阴差阳错之下,他看到了几人的相貌。
他们突然将他口中麻布取出,难道是要对他不利。
郑清许吃力的将脖颈抬起,朝着亮光处望去。
意外的人,凶神恶煞般的绑匪并不在。模糊的光影中。他好似看到了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
辛夷顺着少年的目光往门外看去,他在看什么?
门口空无一人,那两个汉子,并未归来。
“你是谁?”
粗噶无力的询问声响起,郑清许卯足了劲儿,才发出这么点儿声音来。
辛夷愕然,除了欢姐儿,这是头一次有人能看到她。
她走到少年面前,俯下身子,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能看到我?”
少女轻柔的嗓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郑清许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努力睁大疲惫的眼睛,嗯了一声。
在这种古怪的地方,出现一个妙龄少女,郑清许摸不着头脑。
要是这个少女,跟那群歹人是一伙的,太可惜了。
转念,郑清许又想到,虽说看不清楚。但是眼前少女眼神澄澈天真无邪,或许是无意间跑进来的。
那些人随时都会出现,郑清许打起精神说:“姑娘,危险……快跑。”
两人离得十分近,他微弱的话语,全部落到了辛夷耳中。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安危,这少男的确是好样的。
越是如此,辛夷对他身世的猜测就越强烈。
“你认识郑直么?”
冷不丁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女孩儿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郑清许愣了一下,老实回答:“家父尊讳,不知姑娘从何得知?”
真的是父子,辛夷眼前一亮,今天这闲事儿看来不管也不成了。
她抱着胳膊思索了会儿,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郑清许,咳咳。”他嗓子干的厉害,说了名字后,猛烈咳嗽。
“娘的,这郑家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大哥,再拖下去,万一被他们抓到怎么办?”
粗犷的男声忽然响起,郑清许身子一下僵硬了。他透过红肿的眼睛望着辛夷,担忧起少女的命运来。
辛夷虽惊讶,却不害怕,她竖起手指,做出噤声的样子,站在郑清许旁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完全打开,光线一下子钻了进来。
适应了黑暗的郑清许,在强光刺激下。闭上了眼睛。
那劫匪看到地上的麻布,不由称奇:“大哥,这小子竟然把嘴里的布吐出来了,真不是个老实东西。”
“呸。有钱人家的少爷,真他娘的让人看着就来气。”
那人捡了地上麻布,本想给郑清许塞上,忽然变了主意。
他用蒲扇般的大手,掐着郑清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恶狠狠的问到:“臭小子,你最好祈祷着你爹赶紧将银子送来,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郑清许一直担心着小姑娘的安危,进来的两人却将她当成空气一样。没有一个人过问。
他被人捏住下巴,目光忍不住朝辛夷看去。
辛夷眼神中储满了担忧,她朝郑清许比了个安抚的动作。当着他的面,走出了这间屋子。
她离开了。
郑清许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滋味,庆幸失落。或者说诡异。
出了院子,辛夷已经打定主意。
原本她还犹豫着,值不值得让欢姐儿冒险出面。
但如今,既然是郑直那家伙的儿子,她无论如何也得保下了。再者,欢姐儿只需将郑清许被关押的地方,告诉郑家便可。以郑家的势力,她并无风险。
辛夷的私心,自是有的。
女儿救了郑清许,郑直那样光明磊落的人,对待儿子的救命恩人,一定会多加庇护。
所以。辛夷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正因娘亲遗书带来的冲击心情复杂的乔欢颜,意外看到桃花再次出现在面前。
也没时间给欢姐儿反应,辛夷急切的将郑清许的情况大致说了下。
欢姐儿虽久居深闺,但是对正源商行还是有所耳闻的。惊讶反问:“你说郑家公子被人劫持了,桃花,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为了自家少爷的安全,郑家自然封锁了消息。
时不我待,辛夷顾不上解释,急切的说:“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他们在城南皂角巷,左起第三栋荒宅里。”
这事儿非同小可,若郑家少爷根本没失踪,欢姐儿贸然上门会被当成疯子。
乔欢颜看着桃花急切地面容,想到她打开梳妆匣暗格的熟稔,咬牙应道:“我这就去,不过没有请柬,贸然登郑家门不合适。我便……我便到正源商行旗下的兰珍阁,与那管事报信。”
这样也好,辛夷点头说:“你要注意安全,我现在继续到那边看着,如有变故会想办法通知你。”
辛夷行色匆匆,说完后就要走。
欢姐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撞了下,叫道:“桃花。”
呼唤声让辛夷停下脚步,扭头问:“怎么了?”
“小心点儿。”
待她回头,乔欢颜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叮嘱她小心。
辛夷莞尔一笑,并没放心上,她在这里犹如孤魂,没什么好小心的。
乔欢颜换了一身略为正式的天青色曲裾,向继母请示后,领了出门的腰牌。
只是,她望了眼皮笑肉不笑的乔锦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自己一起出门。
乔锦儿讨厌自己,乔欢颜很早就知道。
虽然不明白,这个妹妹为什么打小对她抱有恶感,也许和她那位继母的教导密不可分。
乔锦儿与乔欢颜属于截然不同的类型,她笑容明媚脸上还带着酒窝,打扮俏皮可爱。
由于长年多病的缘故,乔欢颜脸色苍白,五官很精致,却像病西施。
乔锦儿故作亲热的拉着乔欢颜的手,她想挣脱,手腕却被紧紧抓住。
艳阳高照,乔欢颜总觉得手腕凉飕飕的。
这个妹妹啊,她只能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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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危机,命悬一线
乔锦儿甜甜一笑,跟着嫡姐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元配嫡女的名头,比起她这个嫡次女响亮不少,可惜乔欢颜是个病秧子。
她从来对珠宝首饰不感兴趣,没想到会主动提出去兰珍阁。
乔锦儿倒要跟着看看,这个姐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兰珍阁的无论钗环还是脂粉,都比旁的地方贵。若让她发现乔欢颜藏了私房钱,一定要禀告娘亲。
乔锦儿悄悄打量着乔欢颜,听说她这两天肯喝药了,面色也比先前好些。
娘亲说过了,面子上不能对她太差,绝不能让这病秧子一命呜呼,因为她死去的娘给她留了铺子。
想要将那些铺子拿到手,必须等待乔欢颜十五岁及笄之时。
想到这里,乔锦儿扁着嘴瞪了乔欢颜一眼。
娘说了,乔欢颜的娘亲又丑又会算计,将辛家的家产偷偷贪墨下来,给自己女儿备做嫁妆。
外祖家心善,这才没防到她这一手。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耍心机的娘,这个病秧子也不能小瞧了。
乔锦儿却未想过,她娘说的话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她向来面甜心苦,心里将嫡姐算计了通透,坐在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乔欢颜聊着天。
乔锦儿本想试探下她存私房钱没有,然而乔欢颜态度很冷淡,最后干脆闭上了眼。
被人冷落,乔锦儿心情立马不好了,只等着待会儿到了兰珍阁,看乔欢颜怎么遮掩。
她都想好了,若是乔欢颜能拿出银子来,她就回家告状,顺便把她买的东西收走。
万一她就是来过把眼瘾,她非当着小病秧子的面儿,多买几样东西不可。
乔锦儿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知自己的心思根本瞒不过旁人。
乔欢颜之所以忍让她,无非是她年岁不足,需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而已。
摊上辛桂香这样的娘亲,乔锦儿的眼皮子也是极浅的。只敢算计自家姐妹。
到了外人面前,她这一肚子小九九,压根儿不够看。
进了兰珍阁,乔欢颜终于紧张了,她终归是个未长成的小女郎。看着店内富丽堂皇的装潢,她左顾右盼,想办法怎样才能跟掌柜的搭上话。
乔锦儿早就被琳琅满目的饰品,引得挪不动脚。
前脚踏进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