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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言溪笔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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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开始对一言另眼相看,觉得她有担当,是个好汉子(……),也许之前的事情真的只是个误会,她修为那么高,天资又好,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他们太见怪了!
  就连威武长老看一言的眼神也和缓了许多,更别提掌门了。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孙女一样!一言主动出来加刑,是在解围啊,解掌门的围!掌门站在紫胤真人和威武长老的中间,的确是两难,他不能明明知道不是一言的错还降罪在她身上,那样紫胤真人那里不好交代。也不能寒了威武长老的心,毕竟同门多年的师兄弟了。
  一言自己站出来认罚就不同了,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只是函素真人又有些心软了,枯木峰那苦寒之地,没有哪个弟子能受得住啊,这孩子也太死脑筋了,干嘛选枯木峰啊!紫胤真人的浮岛上不是还有闭关之地么!
  偏偏还有人嫌不够,百里屠苏也跪行出来,低头道:“弟子愿与一言一同前往枯木峰。”
  紫胤真人率先忍不住甩袖了,“胡闹!”他这个弟子是什么身体,他还不清楚吗?每月朔月煞气大涨,若没有天墉城清气和他仙气镇压,他能不能保持理智都是问题!这样的情况,能够离开天墉城去枯木峰吗?
  百里屠苏想说什么,却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侧头一看,一言正对着他摇头。她不想让他一起去,因为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一言这么做的原因。她是有些厌烦了吧,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总是那么繁乱,对于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来说,的确适应不了。而她又不能离开天墉城,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百里屠苏。
  因为百里屠苏不能离开天墉城,之前会想着一起下山,那是他们都以为天墉城已经容不下他们。只是既然有了转圜的余地,那么一言自然不会选择那条会缩短百里屠苏寿命的道路。
  她似乎有些理解母亲宁愿赔上自己的命也要生下她的决心了。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吸血鬼却可以活上千万年,而且吸血鬼无法转生,他们是上帝遗弃的种族。对母亲来说,活着才是希望,她希望父亲能够活下去,所以她生下她,给了父亲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父亲只有这一世,而母亲还能转生,若是父亲和母亲一起死去,对父亲来说太不公平。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至死不渝。
  同样的,她也希望百里屠苏能够活着,哪怕是多活一时半刻也好。活着才有希望,她并不怕关禁闭,一来她隐约有种要突破的感觉,此次正好可以闭关;二来也许是多年来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山林,她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能够避开那些人类也好;三来也是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想清楚自己对百里屠苏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情感,她已经渐渐发现自己好像对他并不是亲人朋友那么简单……
  给我点时间吧,云溪。一言闭上眼,暗自叹息。
  百里屠苏挣扎片刻,最终回握住一言的手:好,我答应你。
  见百里屠苏没有再争辩,紫胤真人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弟子倔起来,说到底他对自己的弟子还是很爱护的。只是一言就……罢了,既然是她自己的请求,他也不多说了。
  于是,一言的处罚就这么定了下来。
  孤身前往北方枯木峰,禁闭三年。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枯木峰的入口,紫胤真人亲自带着一言进去,百里屠苏看着一言的背影渐渐走远,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深,暗自握拳告诉自己,只是三年,很快便会过去,要忍耐!
  枯木峰,真不愧它的名字。荒芜的山头,腐朽的树林,全都静悄悄的,好像什么生物都没有。整个枯木峰都笼罩着一层结界,禁空结界。除非有超越结界的力量,不然谁进来都得步行,无法御剑飞行或者使用腾翔之术。
  入口只有一个,枯木峰就像是一个被劈开的巨石,山顶几座木屋,山脚下有限制结界,只有佩戴了令牌的人才能进出,紫胤真人会送一言来,就是为此,当一言进去后,紫胤真人会收回令牌离开,这样她就无法离开枯木峰。
  “为师便送你至此,今后自己多加保重!”紫胤真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三弟子,也是他关心最少的一个弟子。
  “多谢师尊。”一言跪地行礼,她对紫胤真人是真的感谢,感谢他把她和百里屠苏带到了天墉城,不然他们两个不通世事的孩子会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
  紫胤真人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交给一言,“此剑谱所载,乃我一生剑术之大成,我知你天赋无双,你与屠苏所创剑技亦令我眼前一亮,故而将此剑谱赠于你,且收下自行钻研,但切不可躁进而为!”
  一言眼睛一亮,她对剑术的确有些痴迷,见到自家仙人师尊的剑谱,如何能够不心动?当下也不推辞,她也不喜欢人类那明明想要还要推三阻四一把的行为,谢过后便接了过来。
  “木屋中有存封的干粮和清水,你自可取用,为师便不多留了。”
  一言跪在地上目送紫胤真人离去,重重的磕头后,起身走向木屋。木屋十分简陋陈旧,里面的被子都发霉了,屋顶也有几处地方在漏风,从积累的灰尘上看,大概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弟子被罚入枯木峰了。也就是说,整个山峰只有一言一个人。
  孤独,寂寞,将伴随她整整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改来改去,还是决定用这个版本。一言的强大从来不是侥幸,即使天生就有远超于人的天赋,但她的强大也和她后天的遭遇分不开的。苏苏和一言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分开过,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太习惯,亲情和友情大于爱情。他们需要分开一阵,让对彼此的感情有个发酵的机会。
  好吧,说来说去就是作者君我看不惯他们俩一直腻歪……【挖鼻
  于是,下一章,苏苏下山鸟,进入主线剧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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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雾灵山涧的艳遇

  三年后·雾灵山涧。
  刚刚救出琴川一众百姓的百里屠苏坐在地上,手臂上拖着越发壮硕的阿翔。
  “阿翔……今天,我梦到了乌蒙灵谷的家,有一言、小蝉、三水哥、一淼哥,还有娘……幼年时的惨事我只剩下十分模糊的记忆,那个时候……村子被毁时,所以人身体中的光亮都飞往同一方向,正像是被什么力量吸走魂魄一般,与翻云寨中情形极其相似。”
  “我记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玉横的样子,却隐约觉得如果去寻找其他碎片,或许就能渐渐想起,究竟是谁灭我家园、杀我族人!即使此生深仇难报,我也下定决心,不可再让那种邪法贻害他人,玉横之事若是放任不管,未来必会有弥天大祸。”
  “我无法说清那是什么,只是捏着碎片的一瞬间,头痛欲裂,有种深深的不祥之感。此次找寻玉横势在必行,何况若是真有起死回生之药……想必,一言也会很欢喜吧。”
  百里屠苏闭上眼,似乎还能记起当初在锁妖洞里,一言曾说要找寻复生之法救活她母亲时的样子。只是……
  “一言,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他又想起了之前肇临师弟与他发生口角时的情景。
  当日。
  肇临气愤的看着百里屠苏,口不择言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用什么诡异法子打伤了大师兄!就算掌门、师父他们都不许门派弟子再提起此事,难道你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像你这种、像你这种奇怪的……怎么还能继续待在天墉城!就该像锥生一言那个怪物一样自请去枯木峰禁闭才对!”
  “闭嘴!”百里屠苏厉声喝道,“不许这么说一言!”
  “哼,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不就是因为锥生一言是怪物,陵希师兄气不过想把她赶走,却被她废了修为!偏偏掌门长老他们还没有把她给处死!”肇临阴郁的低喝。
  百里屠苏忍不住拔剑指着肇临,横眉冷目,煞气四溢,整个人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有胆,再说一遍!”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还还敢杀人灭口不成?!”肇临被他的气势所压,心跳都要停了,颤颤巍巍的指着百里屠苏说:“我我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天墉城!你要是要是敢对我下手……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
  “住手!”陵越大步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眉头深锁,一甩手,“这是要做什么?同门相残吗?简直胡闹!都给我去经阁抄写《清心决》三十遍交予掌门!”
  百里屠苏见到陵越出面,便收回了佩剑,冷着脸走向了经阁,研磨开始抄写。书法的确可以磨练心性,让人心境平和,渐渐的,他之前因为肇临的言辞激起的杀心平复下来。
  可就在这时,同样在经阁抄写经文的肇临却暴毙了!
  更糟糕的是,整个经阁此刻只有他与肇临两个人,肇临暴毙,他百口莫辩,被戒律长老禁于思过崖,师尊又恰逢闭关,原因也是因为他被魇魅侵袭了梦境,师尊为救他,身染煞气,不得不闭关。
  他真是个不祥之人!师兄,师尊都因他而伤,一言也为了他不得不留在枯木峰……禁锢自己的自由,换来他三年安然生活。(你想多了……不止是为了你……)
  此次,他已经决定不再牵连到其他人了!他猜测自己也许只有几年清醒的时间,所以他私自下山,宁愿少活几年,也不愿意苟活一世。而且这样,一言也不需要继续留在困住她的天墉城,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如果……她能来找他,他们一起去游历山川,行侠仗义,那该多好……
  百里屠苏忍不住自嘲,事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三年之期未到,一言如今还被关在枯木峰,外界任何讯息都传不进去,她想必根本不知道他已经下山了。
  就在这时,阿翔鸣叫了一声,振翅追着一只金色的小狐狸,百里屠苏也因此回过神来,看着那只似曾相识的金狐狸,又想起了儿时他带着小婵去看宝贝时的样子,后来一言为了保护他独自对付大熊……然后下落不明,灭族之后才回到村里,他曾询问过一言她去了哪里,可是她也回答不上来……
  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是一言在保护他……
  摇摇头,百里屠苏站起身,是该时候赶路了,今日是朔月,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度过才行。下山三月,煞气发作时一次比一次强烈,也不知他还能撑多久……
  一路上想着自己的事情,竟然没有发现路上的景色变得不同,直到听见临近的水声,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女子在沐浴……
  百里屠苏大惊得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发出了咔嚓一声,惊醒了沐浴中的女子。
  “咦?”女子疑惑的看着别过脸的屠苏,一点也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惊声大叫,浑身都透着一股纯真之气。
  百里屠苏难得有些语言不畅,“姑、姑娘……在下……在下并非有意窥看,是无意中来此。”
  “窥看……?”女子先是迷茫的重复了下词语,接着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所谓的“淫贼”吧?”
  她又自言自语的嘟嚷了句:“婆婆和我说过,人间有许多男子喜欢偷偷摸摸看女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百里屠苏听了更觉尴尬,有些急切的说:“不是!在下并非、并非——”这淫贼二字从何说起?他刚刚其实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在发现有人沐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别过头去了,这还是之前一言在寒潭打坐练功,他守在旁边护法养成的习惯……
  那时的一言虽说穿着中衣,但是整个人泡在水里,侵透了雪白的衣服,成了半透明状……糟糕!怎么想到这里了!百里屠苏懊恼的摇头,脸上却掩不住出现了一丝红晕。
  正在这时,水中的女子缓步而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走到百里屠苏的身前,笑嘻嘻的说:“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淫贼呢,嘻,待我好好看个清楚~”
  女子步步紧逼,百里屠苏理亏,不得不后退,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过,但女子身上沐浴过后的气味却无法阻止的闯入他的鼻子里,那是花朵的味道,十分香甜,但在百里屠苏心中却比不过某人身上的草木香……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不同嘛……”女子有些失望的嘟嚷着,突然对着百里屠苏扔出一件物什,“嘻,看我的定云索~”
  百里屠苏大惊之下睁开眼睛,微怒道:“你做什么!”
  之后女子的态度让他十分不满,竟然还趁着他不备,拿走了他的焚寂!偏偏今日又是朔月!没了焚寂吸煞,他会比以往更加痛苦!
  当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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