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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东宫凰歌
作者:薄幸欢颜
文案
又名《腹黑太子漫漫追妻路》正常版:
新婚之夜,她将撒了满床的桂圆莲子一一扫落,落地的“嗒嗒”声好像暴雨击打着树干。
新婚被弃,也不过尔尔。
待到日子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无爱无恨,无悲无喜。
“我都忘了,沈湛没有那么在乎我。”
他却说:“不,他很在乎你。”
只是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之时,谁又应了谁的劫?
【以下纯属搞笑ing】
逗比版:
楚朝的太子沈湛表示,当时将自己的小娇妻扔在喜房之中,然后自己跑了是他不对,是他脑子进翔了。
等他觉悟了,小娇妻已经心如死灰。
从此之后,娇妻睡床,他睡沙发【无名物件穿越,划掉】软榻;娇妻醉酒,他趁机揩油;娇妻想着别的男人,他只能憋成内伤。
简而言之,漫漫追妻路,好不容易哄得小娇妻回心转意,还有了娃,最后被某人一句嘴碎毁了。
沈湛表示,你给爷过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薄幸保证如下 一、此坑不弃
二、此坑日更,偶尔双更,如果不能日更,请假
三、最重要的一点,本文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湛,夏未晞、楚昀、沈澈 ┃ 配角:七七、陆玉华、夏竫远 ┃ 其它:
☆、楔子
算来,离开杨国,已有整整十日了。再走些日子,就该到楚朝的京城了。
沈澈立在月色下。他在杨国皇宫,看到那个女子之时,一时竟是难以克制住自己。
少时便听说,杨国皇后乃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如今虽是美人迟暮,但见其女儿便知其年轻之时的风姿了。
她很美,眸光似水,含笑若花。
那日从杨国出发之时,她笑着说:“时辰若是不早了,那就启程吧。”说得好生轻松,背井离乡,便是大男人都会为之潸然泪下,何况她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
回头,不觉行馆之中已经掌上了灯火,那个女子,如今怕是坐在灯下思乡吧?想到这个女子,沈澈唇边不觉漫上笑容来,喃喃念着:“阿凰……”
不多时,耳边传来笛声,在这月色之中平添了凄清。沈澈微微一怔,旋即看向发生地。此曲是《折柳》,沈澈不免眉间微蹙。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正在踌躇着若是相问该以什么理由,便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从屋中出来,似乎还掌着一支长笛,笛音凄清。
沈澈眉间舒展,笑问:“这样晚了,皇嫂还不歇息?”
来人低垂着目光,在月色之下有种朦胧的美感。她搁下长笛,看着面前的男子:“王爷不也没睡么?”不得不说,面前的男子委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青丝如墨,生得剑眉星目,又是白衣胜雪,在月色下满是一种出尘的气质。
她的夫婿,就是他的哥哥啊……
沈澈含着温润的笑容,看着女子的目光不觉多了难以言喻的疼惜之色:“臣弟尚且睡不着。”她亦道:“我也是如此。”停了停,又抬头看着月亮,“如今离京城不算远了吧?”
沈澈颔首:“约莫还有四五天的脚程。”
她微微蹙眉,心中打定主意,问道:“如此也好,途中跋涉过久也无好处。”
沈澈看着她,眉眼之中满是笑意:“皇嫂也切莫担心,如今已在楚朝地界,各州官府都会派人护送。”又念及再过不久,她就要穿着这身嫁衣嫁给他的皇兄,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面上仍是含着笑容:“愿皇嫂能与皇兄鹣鲽情深。”
她只是微微一怔,摇头:“于我而言,无悲无喜,也无期盼。”
沈澈看着她,喉中忽然有些发干,本欲开口,还是止住了,仍是笑着劝慰:“皇嫂切莫忧心,皇兄乃是朝中人人称道的温润男子,必会格外怜惜皇嫂。”
她一怔,旋即笑出来:“愿借王爷吉言。”
再过几日,就到京城了……
抵达京城不久,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的,自然就是太子沈湛与杨国来的和亲公主的婚宴了。
未晞自小便知道,世间每个女子,无论是皇族或是平民,总是会有披上嫁衣的那一日,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待君迎。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未晞披上嫁衣之时,那火红的喜服衬得她的容貌清丽之中含着妖冶。白日一整日的册礼下来,她实则已经很累了,只是咬牙忍了下来罢了。
今夜便是大婚,行过大礼之后,她便被喜娘搀扶进了喜房,坐在床上,耳边便是喜娘甜腻的声音:“太子妃稍安勿躁,太子殿下一会子就来了。”
未晞不免好笑,她几时“躁”了吗?何况,世间每个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她又怎会成为其中例外的那个?只是这夜晚,华灯初上,好像漫漫永无止境。
酒过三巡,身为新郎的沈湛方才辞了。夜正阑珊,他一双眸子也像是被这夜色染黑,不带一分的杂色。
推门,满屋的红色。送子观音,百子帐,摆了一桌的桂圆莲子。沈湛目光触及那端坐在床前的女子,喜帕遮去了她全部的容颜,只是那身影透着的熟悉叫他呼吸一沉。
“太子殿下……”喜娘笑得万分的喜庆,上前对沈湛一福。后者颔首,缓步走到女子跟前。未晞不觉沉了呼吸,面前就是楚朝的太子了,她的夫婿。
掀起她盖头的那一刻,沈湛心中霎时一沉,一种久违的心痛涌上心间,旋即便垂眉。未晞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是那般的俊逸,眉宇间与沈澈有几分相似,身上更有着一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他的眉眼中分外的淡然,像是个遗世独立的世外高人。这就是,领兵而来的……楚朝太子!?喜娘则是格外的殷勤,端了两盏酒来:“请太子与太子妃共饮合卺酒。”
沈湛闻说此语,转眉看一眼喜娘,又是匆匆扫过面前的女子,下一刻,却将盖头掷在桌上,转身离去。那桂圆和莲子被这气力一推,便滴溜溜的落了下来,滚了一地。
看着沈湛的背影,未晞忽然有些想笑。这就是她的夫婿,这就是她托付了一生的人,笑话,怎不是个笑话!
眼见得沈湛转身离去,满屋哗然,在这宁静的夜色中霎时便如闪电划破。喜娘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捧着喜酒愣了片刻,才磕磕巴巴劝道:“太子妃切莫心急,奴婢这就去请太子回来……”
“不必了,随太子的心意吧。”未晞的声音寡淡得好比白水。满屋子此刻已然引起了些骚乱,立马有侍女追出去想挽留沈湛的,又有几个侍女柔声劝着未晞切莫多想。喜娘此刻也是白了脸色,在橘黄的烛光下看着分外的可怖,饶是如此,她仍是强作镇定,劝道:“太子妃切莫如此,太子爷他……”
“好了,”未晞漫不经心,“折腾了一夜,我也要歇息了。”说着,转身将床上摆着的桂圆莲子尽数扫落在地,不住落地的“嗒嗒”声仿佛暴雨击打着树干。“我累了,为我更衣吧。”
侍女们默然上前,为之宽衣,取下凤冠。那凤冠极尽华美,上面满是浑圆的珍珠,正在烛火下摇曳。未晞坐在镜前,忽然展眉一笑,宛如冰雪消融般,喜娘怔怔立在其身后,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后怕起来。
未晞坐在床前,一头青丝如瀑垂下,一身绯红的寝衣倒是与这屋中火红相得益彰,她起身,将那一方素净的合欢帕递与喜娘:“你将这个,交给太子。”喜娘立时便是怔了,喃喃道:“太子妃……”
未晞嫣然一笑,开口分外柔和:“你都叫我太子妃了,难道还不肯听我的话?”喜娘闻言,只得接过,“如此,奴婢等就告退了。”
“去罢。”她一一看过地上的狼藉,又轻轻道,“将东西都拿出去吧。”喜娘一瞥端着凤冠和喜服的侍从,战战兢兢颔首道:“是。”
未晞只是轻快一笑,道:“去罢。”
和衣躺在床上,她忽然有些自嘲,哪个女子成亲之时不希望龙凤金烛燃到明?只是不晓得有没有人试过,一个人在新房之中看着龙凤金烛燃到明?
未晞到底还是笑了,明日,才是狂风骤雨般的日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求支持啊~
☆、初入东宫
春初的京城,烟雨朦胧,倒有些江南水乡的朦胧感了。
未晞早早的就醒了,醒来之时,看到那尚未熄灭的龙凤金烛,唇边不觉勾起一个笑容来。昨日,她的大婚,就是她一人在喜房之中,与龙凤金烛相伴到明。起身,按着往日一般,轻轻唤了一声:“七七。”
帷幔外立时便传来一个略有些俏皮的女声:“公主。”话音方落,便有一个身着浅粉色长裙的少女掀开帷幔进来,含着开朗的笑容:“公主是不是要起身了?”
未晞含着笑容看她:“时候不早了,毕竟今日是有事的。”七七笑得可爱,为未晞更了衣,又扶她到镜前为她梳妆。镜中人儿面容沉静,一双眸子宛如春水,肤色胜雪,唇若朱丹,发如黑墨,别有一番风流神态。
七七一迈取了篦子为其梳发,一迈想到昨夜。她本是应该立侍左右,但未晞特意准了她的假,她也就顺了。谁知道,太子刚进喜房就走了,她听到此事之时,正是喜娘领着一群人出来。她本意进去,被喜娘拦住:“太子妃心里只怕是恼火,七七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喜娘说罢,也不再言说,径直去了。她也不怎么敢进,唯恐触及公主伤心事。
未晞平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也不免想到昨夜。新婚夜被弃,与谁都是莫大的耻辱。她受辱,这也就罢了,她的杨国,却与她一起受辱,这又要如何?杨国来的公主,新婚被太子弃在喜房?呵,这话传出去,听得人会不会再补上一句“到底是败兵之国,无怪太子爷看不上”?
七七立在身后为她插入金簪,低头却见自家公主眼中已然有一股子森森的冷意,正要出声,便见她嫣然一笑:“好啦,咱们可要出去了。”
今日是她入主东宫的第一日,少不得是要见一见沈湛太子的姬妾们了。
刚出了房门,便见苏嬷嬷立在门前,见她一出来便行礼道:“奴婢给太子妃请安。”礼数之完备,叫人寻不到一点错处,这是皇后唯恐未晞不明楚朝礼数而指派来的嬷嬷。未晞颔首,笑道:“苏嬷嬷不必多礼。”
苏嬷嬷含着笑容,与七七一边一个搀扶着未晞。小雨未歇,淅沥沥的声音,似乎还有分分的伤感流露。未晞忽然轻轻一笑,启步向着正室而去。
待未晞到达正室,里面已然坐着几个女子,为首的一个,生得极美,身着浅紫色宫装,笑容间满是一种温婉在其中。见未晞来,那女子施施然起身,轻轻一福:“请太子妃安。”她一福下去,其余几个女子跟着行礼,倒是颇为庄重。
未晞见状,只是缓缓一笑,坐到主位,才笑道:“起吧。”几人这才起身,又依次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茶。那宫装丽人上前,伏在未晞面前,恭顺道:“太子侧妃陆玉华请太子妃饮茶。”奉茶之礼,庶向嫡行。未晞心中稍安,看着她只觉得她的眉眼熟悉得很,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下伸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搁下:“多谢侧妃。”
陆玉华笑得满是温婉,轻轻唤道:“姐姐。”未晞听到这一声,周身忽然一颤,看着她已然有几分恍惚。
曾几何时,阿华追在她的身后,那么怕被扔下了,依依唤着她“姐姐”。
阿华因高烧而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那夜雨声淅沥,一如现在,听得人想哭。
未晞还是扬起笑来:“侧妃请坐吧。”
待剩下的侍妾一一向她敬了茶,这才算是完了。苏嬷嬷立在未晞身边,心中也安生些了。太子与太子妃昨夜那事……那时宾客未散,大多都听说了这事。只是碍于皇家威严,谁也不敢说。但若是女人间用这些来说闲话,只怕太子妃脸上……况且太子妃在楚朝并无根基,若是真的相争,只能吃亏。和亲公主,名头是好听,实则,不过是送来的人质罢了。
未晞端着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才道:“我虽是占着个名头,实则什么事还不如你们,日后若是需要烦劳诸位之事,还请几位姐姐尽力相助未晞。”说着,已然欠欠身以示尊重。
许是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