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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他便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那么热衷,却没想到这一次贤媛还未出现,这无忧却是坐在了自己的马上。但是妹妹骑术不高,交给侍卫也不行,是以他只能忍着心里的不妥,加紧赶路。然而无忧却完全没想过这么多,第一次外出见识外面的世界,一切都令她新奇的很,一路上尽情享受着快速从身侧穿过的微风,周边香草的气味钻入鼻中,真有一种身轻如燕,如入云端之感,一路开心得很。
这一日他们到达了巴陵郡,因再继续赶路的话难以在天黑之前寻到住处,在不知敌人何时会出现的情况下自然是住在城中再派人层层把守的好,是以秦家兄妹便决定在此住下。在城中云飞客栈住下之后,秦饮月与无忧便先是回客房梳洗一番。
待打理整齐之后秦饮月才走出房门,正打算去找无忧,却看到此时的无忧已然坐到了客栈中放置的石凳之上。他们入住的客栈是巴陵郡最大的客栈,不仅房屋干净,而且有这种专门给多人外出之人的客房,是以曲琴山庄之人大多住在了他们当前的这个庭院之中。正值七月流火之际,天气已慢慢转凉,微风吹来,吹动院中杨柳飘扬,树下的女子此时左手支颈,眼睛正望着右手中的麒麟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这里秦饮月不由得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无忧在想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如今能找到赵承玉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否则若真这么容易在雍州打探出赵承玉的行踪的话,赵承玉也未必能一直活着,更何况这些年了,那人究竟是否还在人世更是难说。
秦饮月迈出一步正想去找无忧,却不想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人,看到庭中独坐的女子便径直走了过去,正是秦沐阳。
无忧正想着寻找赵承玉之事,近日随着秦家兄妹赶赴雍州,越是接近,心里却越是忐忑不安,也不知此去究竟是充满希望,亦或是彻底失望。踌躇之际只觉眼前光线一暗,无忧抬头正对上秦沐阳探究而又深邃的眼眸。秦沐阳一路走来虽说对自己还算照顾,然而似是生性冷淡,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样子,绕是无忧性子洒脱,在面对他时也不由得拘谨的很,是以无忧冲着秦沐阳淡淡一笑,很是腼腆的样子,问道:“秦大哥找我有事吗?”
秦沐阳只是微微颌首,接着便说道:“无忧姑娘,此去离雍州已经很近,在下带着姑娘也多有不便,不过离萧大人的寿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我们不妨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教无忧姑娘学会骑马如何?”
无忧听到秦沐阳前半句话还以为秦沐阳想要赶自己走呢,听到只是想教自己骑马,心里便又开心起来,少女心性,展露无疑。“骑马?好啊!好啊!谢谢沐阳大哥!现在就去学吗?”
秦沐阳想即将接近雍州,到时候定然会遇到相识之人,若再继续同乘一匹马,对于无忧的闺誉势必有不好的影响,索性便教会她骑马吧!见无忧答应的痛快,秦沐阳也不多说,便想要带着无忧去寻一开阔之处,不想这时一个充满酸意却又略带撒娇的声音传入耳中。
“哥哥可真是偏心呢,以前我要你教我骑马,你可是死活不同意的,甚至还躲去了庄子上不回家,现在见了无忧姑娘可爱娇美居然自己上赶着跑来教呢,啧啧!”秦饮月酸酸的说道。
听到这里,秦沐阳的眉头又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无忧看到赶紧跟秦饮月解释道:“月姐姐你又拿我寻开心,秦大哥只是为了方便才教我骑马而已,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块儿学吧,这样说不定咱们的行程就更快一些啦!”
秦饮月骑术不好,每次赶路总是拖的够慢,时不时还会掉队,所以无忧这样说是打趣她,她知道无忧开她玩笑,也不生气,只是看向秦沐阳打趣道:“哎呀,可不知哥哥答不答应呢!”说完,便只是笑着看着秦沐阳,眼中满是狡缬。
秦沐阳知道自己妹妹话中有话,义正言辞的回道:“日益接近雍州,无忧姑娘再与我同乘一匹,甚是不便!”解释之后又补了一句:“何况你资质实在是太差了!”说完脸上还露出颇为可惜的神色。
巴陵学马
秦饮月自小多才艺,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岁的时候便能帮助母亲主持家务,甚至父亲有事难以决断也会询问自己的小女儿,绝对称得上是心智卓绝,然而生平最引以为撼的便是出生于武林世家,学武的资质却甚是平平,就连学习骑马也总是不得要领,小时候秦沐阳还不是这副木讷性子的时候还总是笑话她,为此兄妹两个没少争执,可惜秦沐阳对上这个满腹经纶的妹妹,嘴上总是讨不了好,是以每次争吵倒是秦沐阳被气的跳脚。话虽如此,每次秦饮月同姨妈家的女儿打架打输了也总是秦沐阳出面替她讨回公道,兄妹感情还是很好的!
秦饮月听到哥哥又像小时候一样取笑自己不由的心中一忿,立时便回了一句:“我是不擅练武骑马,也总比做了无生趣的莽夫好!”
无忧看到这兄妹二人这副样子却是“扑哧”的笑出了声,引得二人同时向她看去,脸上神色皆是十分古怪。
“你们两个,每天不拌嘴就不舒服是不是?哎呀,看着你俩在这里互相拆台,可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话本子要有趣的多了,我决定一定要全都记下来,以后也去茶楼讲书,就讲秦家兄妹抬杠轶事,你们说好不好?”
“臭丫头,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好久没跟人辩论了,如今倒有些技痒,不如你与我切磋切磋?”秦饮月故意瞋道。
想到秦饮月嘴上功夫了得,无忧赶紧推辞道:“千万别,姐姐你嘴皮子最是厉害了,跟你辩论一场,我今晚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秦饮月哈哈笑道:“哈哈,你消化不良分明是吃的太多,如今倒怨起我来了,你瞧我们家无忧姑娘,近来越发珠圆玉润了!”
秦饮月这是说自己胖了,没办法,无忧从未见识过这外头的花花世界,自然更未见识过这世上的真馐美味,秦家兄妹虽然也不曾大鱼大肉,但所食之物也是精致可口的,同无忧野食果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无忧的饭量不由得便有些大了……
无忧有些脸红,但转瞬便又恢复过来说道:“不耍嘴皮子了,咱们学马去吧,到时候比一场,输了的可不许哭鼻子呀!”
“好,比就比,输了的就罚她给大家做晚饭!”说完,秦饮月便去亲热的拉着无忧向外走去,秦沐阳也只好一言不发的在后尾随,看着前面叽叽喳喳的两人,心里不由的腓谤道:“女人真是麻烦,以后一定要娶一个话少的女子。”
…
秦沐阳于城门外寻到一片开阔地,树木较为分散,足够二人练习马术,又不致离城门太远,他命令分布人手散于周边,令他们一边恢复体力,一边警戒守卫。
而无忧虽不会骑马,但近日与秦沐阳同乘一匹,也有一些心得,学起来倒是得心应手,由秦沐阳在前牵着马的缰绳来回走了几遭,无忧感觉已经掌握,便同秦沐阳商量道想自己跑一跑,得到同意之后便得意向秦饮月说道:“待我熟悉一下,咱们比一比可好?”
秦饮月不禁一笑:“口气不小,不过刚刚学会踱步子罢了,还是小心些吧!”
无忧也不多话,转身便拉动缰绳小跑了起来,看姿势似是有些不稳,可能是不习惯骑马颠簸,但勉强还能驾驭,秦家兄妹二人便都放下心来。
秦饮月并未练马,她自小便不喜这些,所以只是站在一旁牵着马儿,看无忧学马,秦沐阳走到她跟前问道:“其实你也该练一练马术。”秦饮月斜睨他一眼回道:“没关系,无忧学会了让无忧带我,你也乐得清静,也免得你这伪君子再得了便宜还买乖!”
秦沐阳很是无语,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嘴上不饶人。“你觉得无忧姑娘是何来历?”半晌秦沐阳突然问道。
似是没想到哥哥会在此刻跟自己聊这个话题,秦饮月想了一会儿才回到:“无忧武功甚至在你之上,我观她那日鞭法隐隐有阵法之道的痕迹,真不知南疆之人还有这等本事,不过我可以确定她的小青却是蛊中之王金蚕蛊无疑。虽不曾听闻,但可以确定其家族来历必定惊人,也许是比较低调,所以未曾为世人所知。听说养蛊之人往往受蛊虫影响,无论性子或是相貌都会变得阴沉狠毒,可我看无忧完全没有这些迹象,反倒是天真烂漫,本性纯良,我与她十分合得来。此次帮她不仅可以得一好友,也可向其家族示好,对咱们曲琴山庄必定是多有裨益的。”
那边无忧骑马正兴酣,全然不知秦家兄妹正在讨论她的来历,不过也能理解,江湖大家自然是极为注意这些,尤其她们兄妹刚刚遭人追杀,必然不能无缘无故便收留陌生人,不过秦饮月自小心智卓绝,识人高明,所以秦沐阳当时没有拒绝,再者秦饮月这些日子也不断观察分析,所猜测却是**不离十。
紫衣来犯
“放心吧哥,无忧是友非敌,不要磨磨唧唧的像个女子好不好!”看着秦沐阳不回话,秦饮月以为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有些不耐烦。
秦沐阳倒是没有怪她出言不逊,反正也习惯了,倒是抬头看着骑到远处的无忧正在笨拙的调转马头,可惜那马儿似是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只是慢慢的向前走,时不时的停下来低头吃草,偏偏就是不肯掉头,无忧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最后无忧索性俯首在马耳旁耳语,好像在于马儿打商量的样子,秦家兄妹二人看着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无忧同它在说些什么。
…
“马儿哥哥,或者马儿姐姐,哎哟,咱们该往回走啦!咦?你是不是累了?你看,我要是赶紧的学会了骑马,以后你就不用驼着我跟秦大哥两个人了,从长远看来,你今天累一些,以后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你说是吧?”
见马儿无动于衷,无忧想了想又说道:“马儿,你是饿了吗?要不这样,咱们返回去休息如何?等你吃饱了再来!”可惜无论无忧怎么说那马儿依旧是站在原地,并不离开,最后无忧很无奈只好说道:“罢了罢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也不知那马儿是听懂还是没听懂,竟真的掉转头向来路走去,这让无忧更是一阵郁闷,暗暗想道这马儿真是太懒了,比我自己都懒!
无忧意兴阑珊,却也只能随着马儿慢慢向秦家兄妹处走去,他二人看到无忧正往这边来,便立在远处等着,却突然听到守护的侍卫传出呼喝之声。有敌来袭,难道又是紫漪宫之人前来追杀?秦沐阳不及多想,立即发出信号,召集散落于各处的护卫集结。
无忧坐在马上向传出打声的方向看去,却见林中有紫色身影闪现,辗转腾挪间向着无忧的方向行来,身后跟着秦家护卫,却全然无法拦截。只见那人身形是个女子,手中使着的也是长鞭,还未待无忧看清那人面容,却是此人鞭影已呼至无忧面门,无忧本下意识的向后侧翻躲避这次攻击,却不想身下之马却受惊高高跃起,那鞭影虽未打中无忧,但她当下情形却依旧不容乐观,眼看着便要落下马来,秦饮月看到不禁大叫一声:“无忧,抓紧缰绳!”而秦沐阳一边向这边奔来,一边口罩打着呼哨,希望能将自己的坐骑安抚下来。
虽然无忧竭力拉住缰绳,奈何马儿受惊,她才刚刚学马,完全无法驾驭,情急之下无忧立即解下腰中长鞭,此时马儿已经偏离主道,眼看着就要进入林中,无忧不再多等,手中长鞭一甩便缠住了身旁一颗凤凰木枝干,借力一跃身子便已脱离马鞍,马儿失控疯狂奔入了林间,很快便不见了踪影。而无忧则在树间向前一荡,之后才渐渐稳住身形,落到地上,这才回头看向刚刚攻击自己的紫衣女子。
上次也曾遇到一名紫衣女人的攻击,不过那人当时使剑,而不是软鞭,不知是不是同一人,无忧带着疑问看向那名女子却不想,这一看,整个人楞在了当地,秦家兄妹从另一方向赶来,越过那人径直跑到无忧身边,秦饮月着急的问道:“无忧,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秦沐阳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眸子亦是担忧的看着她,显然也是极为关心的。无忧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露出让他们安心的神色:“放心吧,我并没有受伤!”随后话头一转指向前方“你们看!”秦家兄妹这才有空回首看向那人,这时才明白刚刚无忧为何发愣了。
凤凰树下那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