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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店里的常客吧…多少钱?我想一定很贵。”
“不知道,他好象用信用卡付帐。”
“或许比老哥的打工费还多吧?”
庆太说出口后,阿信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
弟弟望着哥哥的模样。
“老哥…你有好好教学长读书吗?”
“咦?”
阿信望向弟弟。
“有认真教吗?”
“…为…为什么这么问?”
“学长成绩退步了。”
阿信别开脸,开始整理餐桌,然后将泡好的茶注入茶杯中。
庆太并没有立刻伸手拿哥哥倒的茶。注意到这个举动的哥哥会意似地在热茶里加入冷水。弟弟对太烫的茶总是很感冒,有时不加冷水就会不喝。
庆太呆呆望着哥哥的手势,然后突然惊觉似地拾起头说。
“…你不必这么做。”
“咦?”
哥哥看弟弟。
“我是说茶啦!”
庆太大吼。
阿信惊讶地望着突然生气咆哮的弟弟。
“我自己倒就好了。”
“可是,你平常都这么喝的,不是吗?因为你怕烫…”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当然敢喝热茶!”
“还有,老哥,冰箱里放了一大堆布丁跟蛋糕,这些东西你平常根本不会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之中有谁生日吗?”
“啊,那是甜点,你眼睛好利。对了,我差点忘了,要吃吗?也有西瓜喔!看到了吗?你喜欢吧?我切给你吃!”
庆太默默望着哥哥。阿信不太敢看弟弗的眼神,终于察觉到对方不佳的心情。
“庆太?”
“西瓜是怎么回事?”
“川添先生…说要给你的。”
“为什么?”
庆太逼问哥哥。
“这个…呃,我碰到川添先生,然后…对了,我们谈到花。玄关那里你看到了吧?那个,他又送我了。很漂亮,对不对?”
庆太并未响应。阿信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
“然后,之前他送我花时,我曾经告诉他,弟弟看到布丁或水果等食物会比花来得高兴。”“老哥…”
“这是事实啊!庆太,你喜欢吃甜食嘛!川添先生笑着夸你正直又可爱,所以…”
庆太一拳打在桌上。
阿信瞪大眼睛。
“所以你就拿人家的东西?真是不敢相信,太离谱了!老哥,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你在向学长的父亲撒娇吗!?一会儿花、一会儿晚饭的,有完没完啊!”
“庆…”
“而且,为什么连我喜欢甜食、布丁、水果的事都要说?学长的父亲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子,还会告诉学长!”
庆太大叫。
“绝对会说!”
“庆太,你为什么生气?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吗…”
“老哥,你不会懂的!”
“……”
“我很尊敬川添学长,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他无所不能、有男子气概、成熟稳重、长得又帅,几乎样样完美,大家都非常崇拜他。我不要被他瞧不起,我不要!算我求你好了,拜托你,老哥,不要做让我在学长面前抬不起头的事,好不好!?”
阿信对庆太的话不做响应。庆太别开视线继续说。
“下次学长的父亲…说不定会买衣服或皮包给你…你可不要接受喔!”
“庆太!!”
“你就是这样!”
“什…”
“你经常…会让人无意中做出这种事,虽然我知道并不是你的错,可是,以前有好几次到最后都出了状况,不是吗?或许你以为我不懂,其实我都知道,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阿信握紧颤抖的手,望着如陌生人般别开脸、气冲冲说话的弟弟。
耳中突然嗡嗡作响,眼睛深处突然一阵剧痛。
“以前怎样我都无所谓,可是这次的事…与学长有关…我讨厌这样,讨厌死了!”
庆太的话在阿信的脑海中回荡,阿信的五官开始拉警报。
“老哥,我很敬爱你…”
庆太并未察觉哥哥的异状。
“不要让我讨厌你…”
阿信眼神呆滞地望着转身离开厨房的庆太。
就这样一动也不动,毫无感觉地伫立着。
3
“你爸爸的太太,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总让人有一股想保护她的欲望。每个男人看到她纤细又容易受伤害的模样,都不禁想守护她。我先生好象也是这种想法。”
“是说我妈妈吗?”
庆太问。
贵子姑姑用拿香烟的手指碰触嘴唇轻笑。
“我说的是你爸爸的太太。”
***
姑姑彷佛示威般地对还小的庆太说着,然后转向阿信。
“简直一模一样。”
她说。
“把大家搅得一团乱,本人却老是一副寂寞又不幸的样子。爱也好、被爱也好,自己都置身事外,真是罪啊!你不懂我说的话也没关系。”
说完,姑姑悲哀地低头望着阿信。
***
阿信很讨厌香烟。
每当姑姑要说坏话时,细长的手指总是会夹着一根烟。
所以阿信始终非常讨厌香烟。
***
敲门后开门,满屋子的烟味立刻扑鼻而来。
阿信眉头纠结,伫立在门口。
弥一坐在床上,只有视线迎向访客。
“今天也准时报到。”
弥一开口说。
“再晚5分钟,我就打算亲自去接你,没跟你错开还真幸运。”
阿信轻咳了一下。
弥一注意到后,立即将烟压熄。
“快进来。”
“烟味好浓。”
弥一咋舌,接着便起身卷起百叶窗好打开窗户。
初夏的阳光立刻射入,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弥一从窗户向外眺望。刺眼的光线让他皱眉,他立刻拉下百叶窗。
“这样可以了吧?快进来!”
阿信进入房间。房间的主人转身往阿信的方向靠近,然后奋力关上尚未关紧的房门。大力的关门声彷佛在暗示两人已经独处般,让阿信的身体瞬间紧缩。
阿信将背包放在弥一的书桌上。
弥一站在阿信身旁,手环住他的肩,脸埋在颈项中。
阿信咬紧下唇,颤抖的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字典、参考害以及笔记本。
“做什么?”
弥一看着阿信的举动询问。阿信轻叹了一口气后回答。
“念书。”
“……”
弥一剎那间哑口无言,接着便笑出声。
“什么!?”
“来念书…期末考的…考卷拿给我看,让我看你用功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
“我要看测验成绩…英文的…”
尽管手腕被抓住拉扯,阿信们不死心继续发言。
“让我看你的英文成绩。还有,其它科目也要…让我看。全拿出来…给我看!”
“你说的话真可笑,老师。”
“哪里可笑?我是认真的!”
手臂被扭转、身体倒向床铺、对方猛扑过来,这些动作都是习以为常的不变模式。
阿信进到这房间后,总是以无力抵抗收场,但今天他抵抗了,他必须做困兽之斗。
“我…是你的家教老师…不是吗…啊,放手…”
阿信的双手被对方紧紧抓住。
“不要…”
阿信摇头。
“我来这里…是要教你读书的…别这样,住手…”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别挣扎了,像平常一样乖乖就范。”
“……”
阿信的身体被迫与对方紧紧贴合而无法动弹,他朝眼前的手腕咬去。
“…好痛!”
弥一大叫。阿信趁势从对方身下爬出,然后边喘边叫。
“成绩…退…步了吧…!?”
弥一挥动做阿信使劲咬痛的手腕。
“成绩退步了…对不对?”
“……”
阿信再重复一次。
弥一用舌头舔了舔被咬红的地方,然后回答。
“好象是吧?”
弥一拨了拨凌乱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反问眼前的猎物。
“那又怎样?”
“…所以,不用功不行…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弥一仰头大笑,一跃而起将阿信纤细的身体按在墙上,咬住颈部使他无法动弹。
“…是不是小庆说了什么?”
弥一力道之强,几乎使颈部出血。他边笑边问受伤的阿信,当然并非是想听到回答。问完后立刻接着说。
“准是这样没错。总之,你的反抗到此为止,懂吗?到此为止。突然变回一本正经的老师模样,害我以为发生什么事。别吓人好不好?来,别尽说些无聊的话,像平常那样哭泣、把腿张开、好好地服侍我!”
“…不要?”
阿信用手掩脸,口中不断发出拒绝的呼喊。
弥一惊讶地抓开阿信掩脸的双手,在那纤细的手臂下,是一张惨白的小脸。阿信抬起眼眸凝视弥一。
那绝不是屈服者的眼神。
这眼神总是夹杂在从未彻底屈服的视线中。
弥一每次都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不管怎么折磨、弄哭、羞辱他,那眼神就是不让弥一尝到完全的胜利。
它让弥一生气,并感到内心深处某种无法满足的情绪,觉得对方似乎很得意。
其实那天弥一早就感觉到了。虽然很生气,但与平常不同的是,留时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一阵困惑。
弥一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
之前做爱时感觉到的异样情感突然袭上心头,令弥一不知所措。
弥一好不容易从这股疑惑中回神,沮丧地开口。
“…反正你敌不过我。”
阿信左右摇头。
“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阿信仍然继续摇头,弥一拉住阿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