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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笑容,含笑迎了去。
我今年18岁,是当今天子嘉靖皇帝的嫡长子,也是御口亲封的太子。自从我被立为储君以来,后宫的长辈们都喜欢叫我的封号,父皇也是一样,但是还有两个女人是例外,一位便是现在越走越近的我最爱的母后嘉敬皇后。……还有一个,便是那小我一盏茶功夫的胞妹宝儿。
我最喜欢母后这样叫我,但是不包括我能忍受另一个小丫头也这样叫。
从小父皇便不大喜欢我亲近母后,呃,可以这么说,父皇不喜欢任何一个男的来纠缠母后——包括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一有机会就抱着母后,坐在她的膝上听她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比方说:青蛙王子、人鱼公主以及拇指姑娘。说实话,三岁过后的我,便不大爱听那些哄小孩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但是我还是很乖巧的静静的坐着听母后说,因为……喜欢她抱着我,声音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还有特有的母后的香味,不是胭脂的那种。但是……每次听故事听到最后都会被父皇发现。我可以肯定父皇在我身边藏了线人(母后说吃我的饭还告我密的奴才叫线人),不然每次不到一个时辰父皇就会过来,找各种蹩脚的理由哄母后离开。顺便训斥我,说一国储君不能成天黏着母后,最后还会布置一大堆的课业给我。我是不大服的,不过君令如山。哼,成天黏着母后的人不是我而是父皇你好不好?假公济私。将来我当了皇帝,一定找要比母后更好的女人当我的皇后,虽然不大可能,但是大汉疆土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我的女人么?
眼见母后走近,我站了起来笑迎上去:“母后来看儿子么?”母后牵着我的手走到亭子里坐下,又将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自从我15岁以后,母后最喜欢这个动作。我喜欢母后这样全身心信任我的感觉,笑了笑:“母后有心事?”
母后轻轻点点头:“宝儿说20岁之前不嫁人,月儿说要减肥不想吃饭,盈儿不喜欢穿我给她做的紫衣服。……你父皇成天忙来忙去。”我不语,心底里却在鄙视宝儿那丫头:成天给母后添麻烦,嫁不嫁是自己的事,想怎么着便怎么着,为什么要去烦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宝儿是个好孩子,天真善良,自然有她的缘分,母后不必担心。月儿饿了自然就会吃的。”宝儿天真?她两岁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善良?也只有在母后面前会安慰受惊的小太监吧,回头还不把人家玩得哭天喊地?还有月儿盈儿,回头我再说说她们。除了宝儿,另外两个妹妹我还是能制得住的。父皇……我无能为力。
母后是个很单纯的人,在父皇刻意的宠腻下,她的生活圈子一直平静而美好,就算有波澜,也全是她自己搅起来的。不过我们都不介意和她收拾残局,连那可恶的宝儿也一样。
“母后~睿宝宝,你们都在啊!”不消说,这又是那个讨厌的宝丫头我的好妹妹了。我努力压下情绪,淡笑道:“宝妹妹,哥哥我已经十八岁了,又比你大,你好歹也叫声哥哥嘛。”脸上虽是在笑,目光却背着母后狠狠地剐向她,宝儿又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浸着雾气的双眼我见尤怜的:“可是……母后说兄妹俩不要生分了,这样叫显得亲热些。”母后用力的点点头,脑袋却依然搁在我肩膀上。我咬牙盯着宝儿刚刚还泪殷殷如今却透着得意的双眼,努力的整出笑容:“是啊,母后说得对。”哼,等我当了皇帝,定要将你这丫头远远的嫁了,眼不见为净。
“对了,宝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我开心的问?眼睛的射出的问句却是:为什么每回我和母后独处你都要来插一杠子?
宝儿眼珠儿一转,凑到母后那边挨得紧紧的坐好:“母后答应今天下午陪宝儿放风筝,我找不到人,就知道母后来看睿宝宝了。”睿宝宝~~~这丫头,居然学母后的样,哼,你以为这样叫就会同母后一样可爱么?差远了你。
“你们这是干什么?挤在一块不热么?”父皇威严的声音响起,看似淡淡,实在是眉心都蹙起来。我连忙站起来,请安问好,宝儿也一样,只有母后,轻轻地走到父皇跟前,柔声问:“你忙完了么?”没有任何规矩,象普通夫妻一样。
父皇的声音也柔了起来:“怕你无聊,准备陪你走走。”母后点点头,被父皇牵了出亭。父皇临走前还不忘交待:“太子也是时候学着管理朝政了,明天去御书房吧。”我苦着脸恭声说是,宝儿一脸的得意。父皇的话音又在亭外响起:“宝儿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常去皇姑姑的宴会上露露脸。”宝儿的脸垮了下来。只有在我俩一齐霸住母后的时候,父皇才会将我和宝儿齐齐视为外人。
父皇和母后相携着出了院子,身后跟着忠心耿耿的朱三总管。我转向喝道:“母后来这儿,你跟着来添什么乱?现在好了……”宝儿牙尖嘴利的回道:“明明是母后答应我放风筝,你却缠着母后,如今被父皇拿了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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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我另外两个妹妹比她好多了,和宝儿吵了大半个下午的我头痛的想。咱们家怎么会有宝儿这个异类呢?还有,那么大的人,怎么还喜欢黏着母后呢?都要嫁人了。
据母后说,宝儿本来是姐姐,我硬要先出来,所以当哥哥的就要让着妹妹。早知道这样,我宁可要个姐姐,那样,就不会有人和我抢母后了……
敲门声
影子闪了进来:“太子殿下,收到密报,已故楚王余部百来人做乱,预行刺皇后陛下,请殿下定夺。”
“杀无赦。”我没有犹豫。
“……告密者和降者呢?”
这也用得着我说么?“斩草除根。”
世上没有人可以伤害母后。外人不可以,家里人也不可以,父皇……也不可以。
仁宁五年御书房
朱三高举着盘子里的绿头牌,我无可无不可的随意挑了一面。想了想又问了句:“昨天轮到谁了?最近朕有无冷落了谁?”朱三愣了一愣:“昨儿是宋才人,陛下有好些个日子没去楚婕妤那儿了。”嗯,总不能让美人伤心了,我把手里的牌子丢下,吩咐:“把楚婕妤的牌子翻出来,嗯,再备一份她喜欢的小玩意儿,朕待会要用。”
“是。”
朕的后宫人数众多,却无纠纷瓜葛。朕还没有皇后,一切均由韩贵妃代为打理,朕的原则是:闹事者,贬;争宠者,贬;淫乱后宫者,贬。最烦女人不知好歹,韩贵妃将后宫打理得很好,朕甚至考虑要不要晋她为皇贵妃。至于皇后嘛,也只有母后那样的女子才能够当得。可是,母后那般奇怪得自然的女人,这世上哪还会有第二个?
母后经常说朕滥情博爱,可是……当一个帝王不应该就要这样么?难道象父皇那样,早早把皇位传给朕,天天带着母后游山玩水?朕已27岁了,还没有嫡长子,众臣都在催朕立后呢,只是,这后该如何选?要不……按母后以前说的故事中,搞个超级皇后竞选,不论出身,‘劈刻’一下,好歹也算竞争上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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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番外
番外我叫朱秀,爹爹说希望我长大能当秀才,象隔壁村的吴秀才就很神气,当然,我爹也很神气,他叫朱秀才,秀才会娶得到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我爹就经常说:孩子他娘,你嫁我十年了还是这么漂亮。爹爹帮姐姐起名叫朱颜,希望姐姐能当幸运红颜,总比在家种田强。
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我是聪明又漂亮的孩子。我和姐姐长得很相似,爹爹却很担心我:男生女相是祸非福。我不知道祸福怎样算,不过从小我便知道,长得漂亮还是有好处的,比方说:上次街会有许多婆婆姨姨给我零食。爹娘不在家时,隔壁的杏婶婶会主动给我们姐俩做饭。
长我一岁的姐姐就不喜欢我这样,她认为一个男人从小应该有男人的样,不能凭张脸混饭吃。我不以为然,继续凭脸混饭吃,所以报应很快就来了。住在湖区的我们,遭遇了大汉朝有史以来最恶劣的洪灾。娘是被洪水淹死的,而爹……爹则是为了把剩下的粮食留给我们吃,后来活活饿死的。
而我……在那次洪灾中留下了性命,活了下来,却……成不了男人了。我在水里泡久了,当我被姐姐哭着跪着送医的时候,腰部以下全都溃了脓。那年,我5岁,我姐姐朱颜6岁。
后来,我们姐俩一路乞讨到了京城,想着大地方乞食,可能会吃得饱些。再后来的一次,在和京城当地乞丐抢一个馒头而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和姐姐被一个神秘的叔叔领走了。
我们姐弟俩就这样和那个神秘叔叔学武功,和我们一起学功夫的,还有十来个差不多大的朋友,我们每人每天可以吃二十个大馒头——学得好的话。学的不好的话也可以吃——吃鞭子。我学得很快,而姐姐也很努力那个叔叔渐渐的不再打我和姐姐,他会经常摸我的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我们来的时候是下雪天,现在又快到下雪天了。姐姐说是两年,我却没算过。
果然是两年,在神秘叔叔送我们到宫主面前的时候,宫主说:“两孩子倒也聪明,两年就有这样的成就了,不容易,留下吧!”我好奇的问:“其他的朋友呢?”宫主笑了笑:“暗宫不用废物。”不知怎的,宫主笑起来明明很好看,我却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宫主也真奇怪,明明是个男人,却喜欢用胭脂水粉,穿鲜艳的花衣服,说话明明很动听,却喜欢……恶心人。后来我就成了三号,直接和宫主学功夫。而姐姐是七号,只能师从堂主。
宫主只教我两个人,一号不经常来,偶尔来的时候,宫主会变得正常些,说话要客气得多。二号是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后来听说他不听话,被宫主送出宫了。我知道什么叫送,因为我已经九岁,也会看书识字懂道理了。每天有空的时候,我会哼歌玩耍,或是看姐姐用功。
宫主曾经用很奇怪的语气问我:“你的资质怎会这样好?你又怎会每天都那么开心?”为什么?因为我每天可以吃得饱、穿得暖,还可以和姐姐在一起,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五年后,14的我成为了暗宫第一堂堂主。在我出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一号是大汉朝的太子。宫主说:以后我的主人便是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上待我很好,自从和我讲明身份后,会经常和我一起练武,甚至在我出暗宫执行任务的时候,偷偷的跟在我后头一起去战斗。
18岁那年,我正式代替宫主成了为新一任的宫主。第二年,太子殿下也正式继位,成为嘉靖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是个很精明的人,他让我当了太监总管。里里外外,大权在握。姐姐和暗宫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平盛世的,我和宫众都可以过舒服日子了。谁知……我以为的那几年大家都认为的不舒服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舒服日子,而后来这几年大家都认为舒服的日子才是真正不舒服的日子。
怎么来说呢?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皇帝的女人。
当嘉靖头年春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知道主子心动了,所以她捉弄我,……我认了。
当嘉靖二年十月十九日她大婚后的进殿谢恩,我知道主子想要对付她的丈夫信王所以纵容她,所以她眉眼挤兑,……我再认了。
当嘉靖四年某月某日,主子与她在凤凰山庄‘一夜春恩’过后又一起耍我,……我咬牙再认了。
咬牙认了一次又一次,我无力的想,总有一天陛下主子不再关注她时,我再和她算帐好了,她以为暗宫宫主、御前总管是那么好唬弄的么?回头我再让你‘认’回去。
本以为她的男人信王爷谋反案肃清后,陛下主子就会和她撇清关系,但是当陛下在那年除夕夜的大殿上宣布:想让她当他的皇后开始起,我就头痛的发现,这‘认’了的日子本宫主还得继续‘认了’下去。
我承认自从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起,我的主子便迷上她了。主子眼里,永远只有江山的,如今,又放了个女人在里头,我便想,这个狡猾的女人会让咱们主子吃足苦头的。我的主子是那样的骄傲,怎会受得了那个粗心又顽皮的女人?
事实上主子每回都生受下来,甚至很显然还乐在其中。她不顾规矩的和主子调情,主子开心的和她再赴巫山。她丢个小纸条给主子,主子可以撇开雷霆大怒,丢下一地战战兢兢的臣工,专心的思考着她的小情书。她丢给影子一句话,主子又不顾身份形象,兴颠颠的从秘道过去,上演一出西厢记。她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