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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运林坐在屋内圆桌旁,桌上摆了一个酒壶和两个满上的酒盅。
叶念进屋后,华运林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看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当初把云晴嫁给你的决定没做错。”
华运林看叶念神情带着警戒,便说:“现在周围守着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用有所顾忌。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计划吧。”
叶念不无顾虑的开门见山说:“我还是不想让云晴参与进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她丝毫不会武功,最容易成为我们的弱点。但我想她也察觉到文婉玉和师父的离世或多或少有关系,她的倔脾气上来,十个叶兄和在下都劝不回来。”
叶念仍然紧皱眉头说:“我会时刻保护她,也请华兄多派些人手。”
“这是自然。”
华运林把计划和叶念仔细说了一遍后,叶念道:“文婉玉还好说,只是之后的事情我还需要细想,然后再和华兄商量。”
华运林点头称是,“一定要一次成功,不能打草惊蛇。那云晴那边?”
“抓住文婉玉后,我会找机会和云晴说的。”
华运林看气氛有点严肃,便打趣道:“现下最了解云晴的,可是非叶兄莫属了。”
叶念苦笑:“这可不是容易的活儿。”
*****
又过了几日,一行人便到了阳武门所在的阳武城。
出嫁半年多后,再次回到长大的地方,云晴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褪去过。进城后,她更是跟叶念说个不停。这里是小时候和师兄偷跑出来经常来的夜市,那里石记馄饨的早点做得最好吃。她一直买这家糕点铺的点心,她成人礼时阳武门的大家一起送的玉钗就是从这家首饰店买的。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叶念听着云晴的叙述,好像亲眼看到了她的成长。看着身边人还在眉开眼笑不停的讲述,叶念的眼中溢满了柔情。
到了阳武门前,大家早已等在那里。
云晴高兴地先一步跑过去,和久别的大家一一打招呼。
“我们云晴一点都没变,看来叶少侠对你不错啊。”
“你这孩子怎么嫁人了反倒不懂规矩,哪有把夫君晾在一边自己先跑过来的。”
……
大家有的欣慰有的笑着责怪,和叶念打过招呼后,把两人带进了阳武门。
走向主厅时,叶念忙着和其他人寒暄。云晴走到张运杨身边,和他打着招呼。
“大师兄,近来可好?”
张运杨侧头看向云晴,她清亮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出嫁前的哀伤,满满都是新婚妻子的幸福。
张运杨知道她放下了之前的那段感情,心里便也轻松下来道:“很好。云晴这次和叶少侠一起回来,可要多住几日。”
“那是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千防万防,上一更的一些东西还是不能被播出来。
我不得不做了一些修改,貌似已经解锁了。
剧情线马上就要开始收网了。
小剧场1:
陈婶儿子:爹,你去山里锯那么多木头带回来干嘛?
陈婶丈夫:得重新做个床备着,随时替换原来客房里那个。
小剧场2:
阳武城糕点铺老板:傻儿子,叫你当初去阳武门提亲你不听,现在人家王姑娘带着夫婿回来了。
糕点铺少当家:爹是嫌儿子小时候想找王姑娘玩,然后被她师兄们揍得次数不够多么。
☆、三十六、捉拿、收网
捉拿文婉玉不是难事,但怕就怕打草惊蛇,惊动了她背后的人。何况这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诡异的银蛇教,更让大家小心又小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华运林已经确定了阳武城内和文婉玉接线的几个人。如何在她被抓后,不会让接线的人察觉,成为了最关键的地方。
叶念手指在腿上规律的敲着,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习惯动作。
“抓了文婉玉后,找人扮作她继续和接线人联系。”叶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方法我们也想过。”华运林说,“但是扮作她的人不好找,既要和文婉玉身形相似,对她的仪态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又得艺高胆大。这样的女子,可不好寻。”
叶念胸有成竹的笑笑道:“华兄可还记得,当初收到云晴提醒小心文婉玉的信之后,文婉玉便换了一个贴身的丫鬟?”
华运林眼前一亮:“那个是叶兄的人?”
叶念点头说:“既然文婉玉能冒名顶替别人,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晴想到了什么说:“是那时候的小夏姑娘?”
“是她。当时我怕文婉玉提前发难生变故,便让夏姑娘想方法潜伏在她身边。没想到正赶上文婉玉把她自己的人调到身边当丫鬟,夏姑娘知道文婉玉没见过那个丫鬟,便来了一记偷梁换柱。”叶念说罢观察着华运林的表情继续道:“没提前和华兄知会一声,还请见谅。”
华运林摆手示意不必介怀,“她一直替文婉玉和外面联系,肯定知道许多联络内情。再加上一直跟在身边,定能把她的一举一动熟记在心。夏姑娘是不二人选,还劳烦叶兄与她说明。”
叶念自当应承下来。
行动前两天,华运林接到负责阳武门蜀地地区生意总管的来信。说因为天气影响了粮食收成,阳武门名下粮库的生意受了很大冲击。
负责四川一带生意的是卓运杉,华运林接到信后,立刻让他赶往当地稳住大局。
*****
除了这个小插曲,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转眼便到了抓捕文婉玉的当天。
张运杨吃完早饭便将文婉玉带到了阳武门的湖心亭内。一来文婉玉很喜欢这里,夫妻两人经常来此,带到这里不会引起她的怀疑。二来湖心亭周围水面开阔,就是她想逃也不容易藏身。
文婉玉身边跟着她自己的丫鬟,小夏也在旁边候着,以防突发不测。
“夫君今日怎么想起带我来这里?”文婉玉眉眼带笑,将两人的茶杯注满,端起一个递向张运杨。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一双眼顾盼生辉,声音柔中带娇,任是男人都很难抵挡住这种风姿。
张运杨接过茶杯,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当初从华运林那里得知这个文婉玉是冒牌的,张运杨还恍惚了一阵子。他与文婉玉虽成亲不到两年,但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也是一段让人称道的良缘。张运杨之后几次试探,确定了妻子不是那个温婉可人的文姑娘。可这个替代的人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张运杨能看得出来。或者,难道是她太会演戏太会骗人?
不论内心多纠结,计划还是要实行的。
张运杨微敛心神道:“婉儿可记得在上京时,我带你去的那个湖?”
她是文婉玉和张运杨订婚后才做的替身,自然不知道两人之前的事情。
用微笑掩盖内心的紧张,她说:“自然记得,那里景色可不比这里差。”
“当时你还说,你爹娘就是在那个湖边认识定的情。后来我看你如此喜欢阳武的这片湖,想着大概跟这事有关系。”
文婉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但只能应声道:“我是希望咱们的感情,也能像爹娘那样深厚。”声音温柔又动听,叫人的心不禁软下来。
每次文婉玉说完这样贴心体己的话,张运杨都会把她珍惜的搂在怀里,而现在他却依然背对着自己看向湖面。
文婉玉察觉些许不对劲,向丫鬟和小夏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注意。小夏知道文婉玉起了戒心,按照计划一瞬不瞬的盯着身边的那个丫鬟。
亭内沉默了良久后,张运杨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他说:“上京最有名的水系便是上京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河湖。文老夫妇当初是双方父母订的婚,成亲前并没有见过面。”
文婉玉一惊知道事情败露,刚想使出轻功逃窜,却发现自己连四肢都抬不起来了。而身边的丫鬟和小夏也已经被制服。
张运杨回过身,看向文婉玉的眼神复杂难懂,声音却很平静:“茶里有师父研制的软骨散,没解药是恢复不了的。”
文婉玉冷哼一声,脸上的温婉被一层寒霜代替:“张大侠可真会演戏,这将近两年的时间真是辛苦了。”
张运杨的声音依然没有波澜:“你不仅演的辛苦,心里更苦吧。”
看到了文婉玉神情的松动,张运杨没有点破,比了个手势,旁边便有人出来把三人押进了地牢。
*****
亲自审问两人的是华运林,这事可能跟师父的离世有关系,他不敢半点大意。
云晴也想去,被华运林拦了下来:“你一个姑娘家去什么地牢,好好在这等着。”
见他语气不重但是脸上异常严肃,云晴便也应下来。
三个多时辰后,华运林来到了众人聚集的议事厅。总是神采奕奕的脸上,现下挂了疲惫,神色颇为凝重。
云晴焦急的问:“师兄,不顺利吗?”
华运林喝了一口茶道:“就是她交代的太顺利,我才觉得有蹊跷。”
说完他放下茶杯,将所交代的内容一一告知。
这个女子本名玉珠,果然是银蛇教的教众。当年奉命潜入阳武门,做内线向银蛇教提供内部信息。但她却不知道为何要潜入,更不知华运林问到的关于逍遥仙人死去的事情,只是负责向外递情报。
她想潜入的时候,正赶上上京文家的大小姐要嫁给张运杨,她便杀了文小姐,自己假扮做她嫁进来。当初在文家的时候,晚上要跟教里的人接头,她才遣开了身边伺候的人。
张运杨虽然早料到如此,听到实情后仍然一阵扼腕。他与文小姐虽感情不深,但知道文老爷夫妇把这个女儿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知道她早就被歹人所害,心中的伤痛比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来得深刻许多。
他想了片刻说:“我们还是瞒着文老夫妇,只说文姑娘病故了的好。”
华运林点头答应。
叶念问道:“她可知道银蛇教的内幕?”
华运林说:“她只说银蛇教在西南地区活动,只收女弟子,以制毒炼毒为生。叶兄想问的那些我也问了,她说并未见过银蛇的真正面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银蛇总是告知教众,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她猜想大概银蛇被男人在感情上伤过,才会有如此的怨念。”
在座的大多是男子,听到此话都沉默,只有云晴的话掷地有声。
“若是得不到喜欢人的心,便可以此为借口干些十恶不赦的事情,那这天下不就乱了。少拿可怜当挡箭牌,为了填补自己内心的创伤而伤害他人,比单纯的害人更混蛋。”
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云晴说粗口,想来是她因着逍遥仙人的死而愤懑不甘。
叶念了解云晴的脾气,适时插话道:“华兄刚进屋时说的有蹊跷,是怎么回事?”
华运林皱眉说:“咱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一直没戳破,就看她演戏。这种被戏耍的心情相当于羞辱,她肯定气愤难平。竟然如此顺利的交代了这许多太反常,我怕她有后招。”
张运杨说:“估计她早就留了后路,如果一段时间内不和外面人联络,便说明露了马脚,她的上线会有所行动。她可能就是仗着这点,才有恃无恐。但刚才我把她们三人一起抓了,先分别关了她和丫鬟,最后放了夏姑娘。想必她还不知道夏姑娘是我们的人,会假扮她和上线继续联系。”
华运林道:“但仍得多加提防。”
众人又商议了一段时间,便各自散去。
*****
夜晚时分,阳武门的地牢里阴森静谧,一阵外来的脚步声把正在守牢的弟子惊醒。
弟子打开地牢大门,发现来人是大师兄后,便问来意。
张运杨只说是来审玉珠的,让他继续看守。弟子自是知道两人的关系,便也不好跟着进去,但叫了另一个弟子去通知了华运林。
张运杨走到玉珠的牢门前席地而坐,听到里面传来铁链的声音。
待玉珠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来人时,自嘲又轻蔑的一笑,便没了声音。
张运杨先开了口,却不是玉珠以为的审讯:“现在可还觉得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
浑厚低沉的声音让玉珠心里一颤,但只是瞬间便恢复了:“当然了。我就是信了你,才落到如此下场的不是么。”
“你从前在阳武时,虚情假意或是真心实意的笑,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信我时的笑容,是再真心不过的了,很好看。比虚假讨好时能迷倒万千男人的笑容,要好看千倍万倍。而你信我时的心情,也是轻松的吧。没有银蛇教的任务,没有害死文婉玉的负担,更没有做为细作的内疚。就像现在,所有做的事情都被识破了,也很轻松。”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玉珠警惕的看着张运杨。
“就是想让你更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