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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安公子竟疼爱的笑道:“这个桃花胭脂,我还留着。给你做一幅贴黄如何?”
“好,自是很好。只是安郎要注意身子。”说着,芙轩摸着安尧息手臂上的那道疤痕道:“这疤痕还在,我也给安郎制了一幅中和之药,安郎回去即可试试。”
芙雅与后面下来的芮微看着两人咿咿我我的情形,仿佛像看着一对夫妻一样,两人丝毫没有避讳的。
芮微神情凝重的扯着芙雅的粉色袖子说道:“小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求安公子的。让你尴尬了。”
芙雅深深吸了一口,眼中愤慨,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而是因为这芙轩的釜底抽薪,狠毒以及自己的无能。
一步跨了过去,对着芙轩那张得意的脸,缓缓说道:“芙轩,你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到低了,我不会留着安公子在这里做你感情的傀儡,精神的禁脔的。桃花蛊,我一定会解开的。以前会,现在也会。”说着移步往院子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还有,我想告诉你,你一旦利用不能控制的独孤衲来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已经危机了,现在害怕的不会是我了,玩火**的是你。”
芙轩刚才还是一幅神色得意的样子,但是此时已经完全变色了,眼神纳纳的。而旁边的安尧息还在温柔的说着桃花妆,丝毫没有顾及她的失魂。芙轩心中安安叹道:桃花蛊,桃花蛊,只有禁锢,却没有发自内心的爱,确实自己其实禁锢的只是一个感情的傀儡,精神的禁脔。不知道自己有危险,安尧息会不会这样不顾一起的去救自己。或许正好相反,希望自己快些死去。
心中已经如万鼓击打,握着安公子的胳膊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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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急走了几步,看着身边的芮微跟着很紧,便没有往落霞阁走,而是向竹林方向走去。走了一阵子到了幽静的竹林之中,看着芮微振振说道:“芮微,我有事问你。”
芮微一愣,接着缓缓点头说道:“小姐你问吧。”
“安公子是不是后山宅子中的小公子?”芙雅缓缓问道。
芮微想了半天说道:“应该是,这是奴婢猜的但是今天是证实了,我最先发觉像的时候是看到安郎中臂膀上的疤痕,因为当年小公子坠崖的时候在大树上挣扎,撕扯下一条带血的布条子。而那块布是袖口上的布。我想那个公子应该没有死,而是摔下去了。但是老爷却早早下了定论随即与三夫人一起安葬了灵位。”说着叹了一口气。
“三夫人是与小公子一起离开的?”芙雅不禁问道:“那么,三夫人是多会去的?还有,三太太是我的亲娘吗?”
芮微眼神有些犹豫,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说道:“小姐果真是失忆了。确实,二太太是小姐的养母,小姐是三太太生的,生下不久便过继给了二太太。”说道三太太,芮微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种憧憬的神情。缓缓说道:“三太太是那么可亲的一个人。美丽温婉,永远端庄。与世无争。”说道这里又叹了一下,眼神中露出惋惜的神情,接着说道:“其实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小姐六岁的时候也是一个温和活泼的女孩,那时候,您常常和小公子一起,二太太却是不喜,将小公子撵上后山,并且不让小姐与小公子来往,但是小姐还是常常与小公子一起,也常常去后山上玩,你们两个还救过很多的人和山上的小动物。可是后来的时候后山发了山洪,导致山体崩塌,后山的宅子全都倒了。山上满是尸体,老爷命人在后面搜寻尸体,最后所有人都找到了,只有安公子的没有找到,小姐跪在老爷书房前哭了整整三天,求老爷继续找找,但是老爷却草草的将小公子同暴病的三太太一起葬了。然后小姐便渐渐寡言少语了,成了大家口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小姐了。”
芙雅听着芮微的娓娓道来了,不禁问道:“安公子与三太太是亲戚还是什么关系?三太太是什么病?”
“这个奴婢年龄当时太小了,也无人说起过,只是知道三太太未进芙家的时候是一个很有名的庵子的尼姑。而小公子在我记事的时候便在芙家了,刚开始的时候与三太太住在止庵,后来的时候被二太太移到了荒山的宅子里。但是老爷对小公子还算客气,一直都是按公子们的待遇对待的。三太太的病,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来的很急,去的很快。”
芙雅思考了一会儿还想问些什么,却见芮微淡淡说道:“其实小姐我还知道一件事,只是当讲不当讲。”
芙雅看着她的神情有些犹豫,不禁弯唇一笑说道:“可以。”
这件事情是我偷偷看到的,几年前安公子打着倾慕小姐才华的名义,以奴才的身份自卖入府,然后在后山偶遇小姐的那次,我是看到的,我也是无意间撞到,那时小姐只带了一个丫鬟在荒山上踱步,可巧遇到了安公子,安公子难得见到小姐,一时情急说了很多话,但是小姐却像见着陌生人一样,只言片语都不说。安公子一直如故,小姐却避之不及,但下山的路上小姐却哭了,回去之后不但将安公子拒之门外,而且那日听了你们对话的小丫头后来也被撵走了。
奴婢想安公子应该是历经磨难才回来的。小姐的那般冷淡彻底将安公子伤了,之后安公子便不再与小姐接近半步,除了上次小姐中了蛊,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去过一次。”
芙雅听着不禁缓缓舒了一口气,原来曲高和寡的芙雅也是有过往的,正真的芙小姐其实只是在用冰冷,傲骨以及不食人间烟火来保护自己,以及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芙雅当真无情,也不会想穆思琪说的那样,为救竹马,苦心寻找解蛊的异术与灵药,不惜自伤身体。只是突然将芙雅冰霜傲骨的外皮被揭下来,又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芙雅站在竹林中,一阵阵凉风袭来,沙沙的声音响起,林子中渐渐弥漫起一阵醇香的酒气。过了一会儿芙雅缓缓说道:“芮微,你走吧。让我静一会儿。”
芮微跟了芙雅多日,也渐渐知道了芙雅的一些性子,知道芙雅让她离开的时候,就要不问理由的离开,点点头说到:“小姐,那你今天是在齐公子的客房休息,还是回落霞阁去?”
芙雅想了一会儿道:“暂时在齐公子的客房中。”
“嗯。”芮微点头缓步走出了林子。
芙雅循着酒味走了一阵子,跨过了深深浅浅的几道竹林弯儿,一片空地豁然开朗的显现在眼前,竹林苍翠,一方光滑的青石之上,靠着一个人,长身倚立,半倚着青石,修长指间握着青瓷酒杯,品着一樽醇香的甜酒。神态怡然,风度翩翩。
浅色素净的衣服印着青色的竹林,也被染成了青色。一袭人的感觉如薄雾晨曦,绵绵愁思,缓缓而来。
芙雅看着眼睛不禁直了,心底感叹如此儒雅俊秀的男子,宁和时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沐醉时如巍峨之玉山将崩,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
再看一眼时,男子缓缓唤道:“安清可好?”
‘安清’是芙雅的字号,芙雅在安公子的那摞书中发现了芙雅的笔记,上面属的便是‘安清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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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相思难解
芙雅嘴角微微挑起,如沐四月春光,淡淡而和煦,勾揽着心中那丝愁肠,缓缓说道:“安公子可有雅致,独酌清酒。只是酒逢知己也不要贪杯的好。”说着款款向前,将青瓷酒樽收了起来。
安公子黯然一笑,静默无声,空气中却飘起了丝丝暖意。
芙雅再看安公子却已经沉然睡去,白玉般的脸颊之上,带着里面透出的丝丝红晕。
芙雅淡淡喘息,轻声移动莲步,向竹林外面走去。
这片竹林很大,芙雅绕了几个弯儿才进来,出去的时候自然是要费些力气。无奈来的时候只是跟着味道走的并没有记住路程,回去的时候自然费了很大的力气。
绕了一阵居然来到了一棵桃树下面,芙雅一惊,这里不是别处就是那次芙轩差点掐死自己的地方。连忙迷途知返的往回去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听到一个女子的喘息声了,再往上看,只见芙轩坐在那棵已经败不少的桃树上,桃花的芳菲虽然已经尽了,但是这棵桃树却还妖艳的开着点点。
芙雅抬头望了一眼芙轩,此时的芙轩眼神中的犀利已经黯然不少了,只是依旧强硬的做出一些顽抗罢了,沉声说道:“芙雅,你最好离安尧息远一些,他是我的,自从我第一次见他的容颜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得到他。而且事实证明,我成功了。”那浮浅而洋洋得意的神情是故意给芙雅看的。
芙雅并不傻,知道她的心思,淡淡说道:“不,你没有得到。桃花蛊,确实很厉害,能让一个人逢场作戏到如此逼真。但是,你没有得到,而且连最后的温存也会失去。”
“他不会甘于做你的感情禁脔的,我也不会答应。”芙雅说着摸了摸身后穆思琪给的《西域巫蛊志》。同时那个圆筒妆的烟火筒也隐在自己宽大的纱衣之中。
芙雅负手缓缓离开竹林。芙轩兀自呆在竹林之中,枝干晃动两下,清风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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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回到齐公子的客房,呆呆的在鹤玄与齐公子常在的白玉石桥上立了一阵子,带着丝丝忐忑回到了屋子里面,躺在榻上感觉背下面有东西咯的慌,轻轻将这个东西取了出来,正是穆思琪给的烟火筒与那本《西域巫蛊志》。
芙雅倚着软塌将头部放松缓缓看着那本《西域巫蛊志》前面的她道是还了解一些,都是奇门遁术之类的东西,到了后面渐渐开始讲了一些类似于琉璃降的物降的蛊术。只是用的不是江南的琉璃灯,而是一种淬毒的夜光杯。但是基本上大同小异,皆是在内里面刻上下蛊人的名字,然后垂挂在要害的人跟前,等到日子到了,那人便会中蛊身亡。
芙雅看书的速度很快,大学的时候养成的速读的习惯,到这里还是很好用的。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多半本看完了,只是一点没有确定,便是这书中还没有提到关于桃花蛊的内容,但是好像有一点是关于情蛊的。
书上记载的很模糊,是讲了西域一个丑人爱上了一个英俊的少年,每日默默爱着却得不到回报,那丑人便去请了一座雪山的山神来帮他,山神虽然许了那人一段姻缘,但是却将她们两个的灵魂都禁锢在雪山之巅,想要在多年之后让两人作为沙石来报答自己。许愿之后,那山神给了丑人一个石蛊,里面藏着风,要求她将两人的两滴血放进去味风。
丑人装作可怜博得少年的同情,要了一滴血来。之后那英俊的少年果真背叛自己的爱人,爱上了丑人。
英俊少年的情人是一个执着而聪慧的女子,早早的发现了端倪。翻山越岭去寻找雪山神,就在寻找的时候才发现结下姻缘结的那个山神不是真正的山神,而是一只风蛊。坚毅的女子毁了风蛊,但是却任未破解了丑人与少年的爱情。聪慧的爱人又遍访巫师,最后得到了一张方子,先是将蛊中的血肉化出来,然后用海中最深的泪调和最纯净的灵芝,加上带血的根制成药丸,给少年以及丑人服下。少年吃了是断了丑人对他的感情控制,丑人吃了是为了让她去掉邪念。
芙雅读着不禁想着这是不是穆思琪所说的解蛊办法,穆思琪是何等聪慧之人,她说此书上有解蛊的办法应该是没有错的。芙雅又仔细的将书前前后后翻了一边。只有这一页写了关于情蛊的。
阖上书,缓缓的想了一下,再翻开书,只见这书上的字体皆是笔墨新抄的,芙雅不禁一怔,此书若是原来的那本就应该是西域文字,但是这本却是手写的汉文,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想到这应该是穆思琪为了自己看得方便,才新抄的。不禁想到这穆思琪当真是孝子,以及对穆思琪的承诺,缓缓起身,活动一下,运用意识进了珠子里面。
止庵天井下的养料中已经有孢子长了出来,不大不小刚好。芙雅抱着长着孢子的草药纱袋飞身到了悬崖上的胡桃树旁。
微风习习,转眼已经是春末夏初了,胡桃树也有一半长的枝繁叶茂了,绿油油的立在地上,另一半也呈现出惊人的沧桑来。再看那个树洞中,隐约的有一片白色,朦朦胧胧的。
芙雅眼前一亮,连忙走到前面仔细看,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让它自生自灭的一株白色猴头菇。
芙雅大惊,没有想到这只孢子会自己长出白须猴头的,完全以为他会像其它孢子一样死掉。连忙将周围的小虫去掉,这株猴头长的还是很小,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白蒙蒙的罩着一片绒。
芙雅不禁高兴,看来这棵胡桃树真是一棵灵树,连忙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