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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谈到这里,忽然远处二夫人休息的亭台水榭中有人轻轻喊道:“女儿,你到那里了?”
芙雅回头望去,只见灯火错落之中,二夫人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倚着后面的小窗唤着芙雅。
齐修远黯然一笑道:“这个,也就是齐家与宇文家里面最清楚了,各种缘由也是不好说明了,在下是能对小姐点到为止,只是这事表明一个态度,家姐隔着这层关系自然不喜欢有人居与其上,所以切勿表现出郑强好胜之意。”说到这里的时候齐公子望了芙雅一眼,淡然一笑道:“但这是无妨的,以在下的了解四小姐本是洒脱之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与人之争的。而老翁主也是有城府之人,自然是不喜欢自己家中的媳妇长袖善舞,撺掇幼子与长子争夺些什么。”
芙雅点点头道:“谢谢公子,我明白了。”之后便提着罗裙往亭台水榭之处走去,刚走两步,忽然想到此去,就不知道何时与齐公子再见了,不禁回头望去,只见齐修远依然负手站在河边青草没脚的地方,月色朦胧看不清神色。
亭台之中二夫人的声音更清晰一些,芙雅连忙转头往前去。
只是刚走两步,以往齐公子悉心授琴的样子也是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又是回头望去。齐公子依然立在原处,纹丝未动。
远处的亭台之中传来小丫头的回话声音,老翁主的丫头传话去入席。芙雅心中意犹,收着脚步紧走了两步,直到亭台之上时,无意回眸,远处的河岸边依然站立一个人。
☆、005
芙雅随着二夫人再次回到宴会的时候,大夫人这边已经落座好了,三位公子已经全都在了,只是左侧最后一排少了一个人,那个位置不是别人,正是齐修远齐公子。
老翁主环视一遭,朗声笑道:“大家不必等了,齐公子刚才托她的家姐说了身体不好,就先回去了,两位小姐,还是将礼物选了吧。”
接着两个丫鬟端着两盘子的东西走了上来,一盘子是雕花镂空的玉镯子,一盘子依然是整玉断的镂雕挂饰,芙雅落落起身,收了一下裙角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两个盘子跟前。
芙轩接着站了起来也绕过案几立在了两个盘子的一旁。
芙雅望了芙轩一眼,感觉她的目光有些犹豫,看似心中有些徘徊的样子,但还是很淡然的定在了放着玉镯子的盘子前面,芙雅瞧出倪端。坦然一笑手却已经伸到了那个玉镯子的盘子里面。悄然一笑拿过来了一点,但是手依然悬空在盘子上面。
芙轩眉头微皱,满脸迥然的望了一下芙雅,嘴角抿得很紧,芙雅似乎听到她的贝齿银牙的响声。
两位小姐纠结在盘子前面,似乎一时没有选好,到底要哪一个。
芙雅手执玉镯子,似乎没有要拿回去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要放回去的意思。只是想要挑起这事情的端倪。
芙轩了解芙雅的意思,只是刚才的那阵子她与大夫人,似乎也是听到了什么与府中有关的事情。本着神经不与芙雅有任何争执。
两人依然在僵持着,外面的夜风透着镂花窗棂子丝丝点点的吹进来一些。
芙轩叹了口气伸手要去拿那件整玉镂刻的八宝玉吉祥的摆件。
芙雅叹了口气,声音挑衅的说道:“这雕花玉镯子的质地好像也是不怎么样的,你说是吗?姐姐。”说着顺手将玉镯子往前面探了一下。
芙轩连忙点点头道:“妹妹的眼光一向不错,姐姐觉得也是,还不如将这个让给我。”说着伸手回来从玉摆件的盘子前面伸了回来。转手将那个玉镯子拿了过来。满脸侥幸的在手中捧着,顿了一会儿转头笑意盈盈的对老翁主说道:“芙轩谢过老翁主送的百岁玉镯子。”
老翁主望着芙轩慈眉善目的笑了一下道:“三小姐好眼光,果然是大家闺秀,心细如尘。连这玉镯子的图样子都能猜的出来。”
大夫人欠身站起来说道:“多谢老翁主的抬爱。”
芙雅此时拿着那件吊坠转了过来,微微欠身说道:“多谢老翁主的抬爱,这件镂雕的岫岩玉挂件我也是很喜欢的。”
老翁主此时脸色沉了一下,依然客气的说道:“四小姐也选好了,还满意吗?”这话说出的时候似乎没有要让芙雅回答的意思,接着说道:“喜欢就好。”
二夫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接着说道:“多谢老翁主赐玉。”
老翁主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喜欢就好。”说着转身站了起来。由两个丫鬟搀着往后面走去。
大堂中只剩下宇文家的几个人,长孙媳妇妤儿杏核眼,淡淡的在芙雅身上扫了一下。眼中露出惋惜的神色。
芙雅眼角扫过长孙媳妇的眼神时,眼中不禁露出一些喜色来。心中暗暗明白自己的计划是达到了,心中暗暗高兴根本已经顾不上这边的整玉摆件了,伸手放在盘子上之后,便往前走了几步微微向二夫人欠了一下身道:“娘。女儿让您失望了。”
二夫人面色依旧,但是碍着这么多的人不好意思发作,只是淡然说道:“回去再讲吧。”说着一提袖子往外面走去。
芙雅正在往前走的时候,鹤玄忽然咳嗽了一下道:“芙雅小姐留步一下。”
二夫人刚刚迈出的步子,忽然停顿了一下,但是颜色依然还是没有什么改观。心中暗暗想到这婚事估计已经黄了,一个鹤玄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望了芙雅一眼道:“雅儿,天色不早了。我在外面的马车中等你,半柱香之后离开。”
芙雅听出了二夫人心中的意思,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
鹤玄朗声说道:“四小姐,有东西拉下了。”
芙雅回头却见一小童,拿着玉摆件递到芙雅面前。小童笑着说道:“小姐可还记得我?”
芙雅接过玉摆件。见着那个小童便是那人说道:“天际不可泄漏的小童子。”
小童子微微一笑,却将手中的另一样东西塞到了芙雅的手中。活泼一笑道:“小姐,物归原主,我家公子与你两清了。”
芙雅一愣,揣着手中的东西,望向那边的鹤玄。不知何时鹤玄已经离席了。
芙雅自嘲一下,拿着东西疾步走了出去,什么都不顾的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便回了芙家。
从那夜开始怡园落霞阁的屋子便开始一阵子奇异的安静,相反对面的的东苑芙轩那边却是奇异热闹的,人们似乎已经将注意力全部在转到了芙轩那边。
而芙雅也是没有闲着的,从早到晚都在珠子里面耕作。
这日芙雅正在珠子里面耕作着一亩地,再过几天的日子,这边收拾妥当,便可以离开了。所以一边劳作着,一边想着等到出去的时候便能学会自耕自种,以后没有了芙家也可以自给自足,不用饿肚子。
刨了一阵子的地,看着泥土都已经翻了起来,芙雅便坐到田埂边,拿起一碗清水,一饮而进,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望着后面的那片地,心中想着是不是还要种植一些草药,逃出去之后安尧息若是想重操旧业,也不会没有备用的草药。
芙雅饮着清凌凌的井水,一边望着绿油油的土壤,心中甚是怡然。
忽然井口中传进来屋子里面开门的声音,芙雅连忙站了起来,往井口那边跑了两步,探身望去,怡园这边已经清静好多日子了,怎么会有人来,不知道这人是谁。
没过一会儿安尧息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匆匆的,进门之后看见屋中无人,便紧走了两步往屋子里面去。
芙雅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连忙闪身出了珠子,裹着被子闷头,不再说话。然后便听到安尧息急促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安清,不要再睡了,大事不好了。”
芙雅翻了一个身,继续假装睡觉,声音模糊的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慌的。不就是芙轩与鹤玄的事吗?”
安尧息一边扯着芙雅的被角,一边说道:“不是这事,是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芙雅还是蒙着脑袋,说道:“这时候还有我的什么事情啊。”
“我就知道这事情是你做的,要不然老翁主为什么会选择芙轩而不选你,只是现在你不得不跑了,要不~~~”安尧息刚说完这话。
芙雅忽然震了起来,望着此时已经无比慌张的安尧息,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尧息站到一边,伸手拿起一樽清茶抿了一口说道:“真的是大事不好了,芙轩是要嫁的。只是你也是需要嫁的。”
“我也要嫁?”芙雅此时抬头望到:“为什么?老翁主不是不喜欢我么?我是不用嫁的。”说着又将被子裹了起来。
“唉,我就知道,老翁主怎么会不喜欢你,一定是你做了一些什么,算了,这也不是说这的时候了。芙雅,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宇文家的聘礼已经送过来了。”安尧息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细软从柜子里面拿出来放进包袱里面。
拿了半天之后才发现芙雅这边值钱的东西乏善可陈,简单收拾了一两件衣服便拉着芙雅往后窗户那边走去。
芙雅此时当然是不愿意走的,拂灯还没有救,依然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安顿好。一把甩开安尧息的手道:“我还是不明白,不就只有鹤玄公子一个么,宇文家还有谁需要我去嫁?”
安尧息一边扯着芙雅的手,一边说道:“来不及解释了,赶紧走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芙雅扯着包袱往后面走了两步说道:“不说明白,我不走。”
安尧息无奈只得放开包袱对着芙雅说道:“唉,你可知宇文家还有一位公子,宇文松青。”
“宇文松青?”听到这里芙雅忽然恍然大悟,心中大叫不好,难道是他?
安尧息望着芙雅的表情,点点头道:“安清,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个松青。虽然说都是宇文家的子弟,但是据说这个四公子与三公子鹤玄并不一样。在合浦做道台的时候,便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留恋女色,空长了一幅好皮囊,一张抹油的蜜嘴,但品性恶劣。况且宇文家一门只有鹤玄还算一个仁义之辈,其余三子皆不是良善之辈。”
芙雅不禁一怔,望着安尧息忐忑的神色,说道:“公子是听谁说的?我那日见着宇文一家皆是和善之样,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安尧息接着说道:“我派人去宇文家打听的,宇文家一向神秘,家中之事很多人都是不得外道的,所以花费了一些时日。”说道这里有些懊悔,但是神色上还是有些宽慰的,接着说道:“安清,你赶紧随我去。”
☆、006
芙雅此时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可是不只是鹤玄公子要成亲,怎么还会有四公子?”
安尧息摇摇头道:“安清,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按我的推测当日之前老翁主应该是属意于你的,而又不愿看着芙家的小女儿先与大女儿出嫁,大夫人的面子,所以决定一配两人。只是鉴于你的表现,所以现在的情形变了,我想你一定动了什么手脚在屏风上,或者是犯了宇文家的什么忌讳。才导致现在的。只是不知道鹤玄是怎么想的,当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属意与你的,怎么现在却是选了三小姐。”说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顿顿足。
芙雅道是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这安尧息果真是料事如神的,这宴会上的事情都被他猜了个七七八八的,看来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但是想着后半句话,不由的想到了鹤玄那日托小童送的东西,只是藏在隔间较远的物什,连忙点点头道:“好,我现在就跟你走,只是得去取一些东西,公子恐怕要稍等一会儿了。”
安尧息望着芙雅,眼神一动,点点头道:“也好,只是我也有些事情没有给安清准备好,这样仓皇离开恐怕会生出事端来。”说着一抻袖子,望了一下外面,阖门而走。
芙雅连忙在床底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日的物什,捧在手中望着出神。是一颗圆润的珠子,洁白透亮,与青珠的大小差不多,在阳光下面一照,生出很多层次来。而这个珠子似乎会吸光似的,没有一会儿聚的光能越来越多了,捧在手中竟然有些热不可挡了。
那日拿回来的时候芙雅也是没有好好的操心。还当这是一只普通的珠子,随意的放到了案几之上,早上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珠子将案几上的一大片烧着了,几块绣布都变成灰烬,好歹当时发现的及时,才没有将这处燃着了。
所以这几日芙雅一直将这枚珠子藏在暗不见光的床底,以防有东西被烧着了。
芙雅感觉手上有些发烫连忙将珠子用一块布子裹住,放到了袖口中,只是依然感觉烫烫的。芙雅从回来的时候便一直好奇这珠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反复想着那小童子的最后一句话: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看来这东西应该是与止庵有什么关系的,想着手中握着珠子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