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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可是在她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姚格丝娇媚地笑了起来,“欸,韩酌,你不要一直说我的坏话,我要是不先整你,只怕会被你整死。”
她美眸一转,看向一直看着她的慕容新锦。
慕容新锦看自己的眼神让姚格丝觉得有趣,像是微微对她有点敌意,但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韩酌做了什么,让这女孩有这样的眼神?
韩酌见姚格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笑容中似是有些被挑起了兴趣的意味,他略略有点心惊,“姚格丝,你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
姚格丝低头含笑,婉转娥眉,而后微微抬起来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她是你的,对人家好一点,不然……”
韩酌不管她,揽着慕容新锦的腰回到他们的座位上。
姚格丝笑了笑,打理好情绪再次步入内厅。
慕容新锦回首一望,正好看到姚格丝脸上的欢愉换成落寞时的那一瞬,愣了愣神。
韩酌察觉到,便伸手把她的脸拨回来,“看她干嘛?她难道比我好看?”
慕容新锦此时正处于低气压状态,她撇了撇嘴,“她当然好看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有多好看,你追求她时一定追得特别辛苦吧?”语气有点酸酸的。
韩酌毕竟是混迹花丛已久的人,不难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她或许只是无意识地这样说,无意要向他讨个说法,那再过些时日,她是否也会像普通女人一样,拿他以前的事翻旧帐?
韩酌眉毛往上一挑,轻佻地说:“小新锦,你这是在吃醋?”
他看她的目光有点戏谑的意味,“你还真入戏。”
一句话把慕容新锦说得脸色发白。
入戏?是啊,她真入戏,她以为他要她负责,就意味着他今后都会陪着她了吗?她以为他这段时间都陪在她身边,就意味着她可以把他当成她的所有物般,问着他以往的事吗?
你还真入戏……他那时候说要她负责果然只是玩玩而已,他果然没有放下真心。
慕容新锦手上的动作有点仅硬,但还是继续切着那份没吃几口的牛排,其实她不饿,她只不过是不想静下来而已,只不过是不想被人发现她的手轻微有些颤抖而已。
慕容新锦沉默不语,没有正面响应韩酌的话,韩酌像是一击打在棉花上,软塌塌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微微有点消退,脸色稍沈。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她响应他的话,应该不希望吧?以往他要是遇上其他女人问他这种问题,在步出这间餐厅之后,他就会立刻跟那女人说掰掰了,哪会跟她废话那么多,但是现在很明显,是他脱离了轨道,慕容新锦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韩酌推测出的结论是,他希望她响应他的话,希望她对他说些什么,他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到了,他怎么可能这么看不开。
韩酌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动作优雅。
他看了慕容新锦一眼,只见对座的人低眉顺眼地默默切着牛排,似乎一点也不像他这么烦恼,烦恼的人好像就只有他一个。
韩酌丢下餐巾,“这几天我有点忙,你自己先回家吧,你家里有打扫吧?床单要是脏了就买新的,别洗了。”
后半句一说完,他就想打自己的嘴,他干嘛要担心她洗床单会不会累?
慕容新锦心头一跳,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然后再也握不紧手里的刀叉,她也将刀叉放下,双手交握垂下,放在膝上紧紧捏着,“嗯。”
韩酌紧盯着慕容新锦的表情,见她眉头皱也没皱就答应了,他心里非常郁闷。
她竟然答应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就像被自己一向欺负惯了的人反过来欺负一样。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顿饭吃得十分落寞,谁也没有心情再说一句话,离开前的几分钟,一直低着头的慕容新锦抬眸看了看韩酌,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互动。
慕容新锦心里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入戏了。
是夜,她独自一人回家,她自己的家。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在这里过夜了,自从跟韩酌在一起以后,他每晚都需索得她直不起腰,更别说回家了,后来他家也渐渐出现她的东西,她也习惯在他kingsing的床上入眠,
习惯他有力的臂膀会抱着她,她靠在他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进入梦乡。
但这样的事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了吧,他们这样大约就算是分手了,慕容新锦笑着摇摇头,现在这样的年代,连分手都不需要明说,他刚才这么沉默,大概是为她留一点余地,收拾自己狼狈的背影吧。
慕容新锦静静地开门,钥匙哐当哐当的声音在无声的走廊上叮铃响起,就像伶仃的她,
那么孤单、那么寂寥,才一会没见他,她已经开始想念他的味道了。
走进卧室,她放软身子向后瘫在床上,一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围得自己密不透风,她应该重新适应自己原来的生活了,一个人度过的夜,只盖她一个人的被子,一个人的温暖。
今天他跟她说他最近很忙,接着就会因此而很少联系她,甚至不联系她,然后他们便会不了了之,这就是不需要明说的分手,这就是他为她留的余地吧。
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但他对她不是真心的,那她有什么办法,难道她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追着他死缠烂打?还是说学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离开男主角一段时间,让男主角无所适从,然后再重新追求她?
他们才交往没多久,还不到三个月,在这个时代连感情都是快餐的,别人可以早上在拉斯韦加斯结婚,晚上就在墨西哥离婚,也不过几个小时,她这上了两个多月床的感情算什么?
失恋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喜欢她就算了,她也不想多做什么努力,明知道没有可能,明知道多努力都不能如愿,不如趁还能割舍时放弃吧,她是傻,但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而此时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尽快入睡的慕容新锦根本不知道,就在她的公寓楼下,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韩酌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车窗降下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慕容新锦居住的公寓,妖孽般邪魅的脸上神情难辨。
想起刚刚,他的心情就没来由的糟糕。
在餐厅里,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她回家的,却在走出餐厅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后,因为没有看见她等他的身影,心情感到史无前例地恶劣。
她就不会等他一下,跟他说一声再见吗?还是说她想要他去追她?他才不要!
在餐厅门口停留了没几秒,他发动车子驶离餐厅,轻易地找到了马路对面不远处那个令他目光停留的身影,然后偷偷摸摸地跟着她,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送回家了。
在路上时,他看着慕容新锦走路的动作,幼稚地在心里偷笑,“谁教你气我,我就不让你坐车,你走回家吧。”幼稚得令人发笑。
手机蚤幕突然亮了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了。
韩酌看了看屏幕,滑动接听键,接通了电话,“今晚这么闲,居然有空找我,喝两杯?”
“你都快被人登上杂志了,还有心情喝?”楚天澈没好气地说。
韩酌悠闲而无所谓的回应,“嗯,这么有趣?”
根本就听不出他有多想知道这件事,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
“那个女人也没逃过喔。”看他还能不能这么轻松,“怎么样?要不要把它压下来?”
韩酌又往慕容新锦住的公寓看了一眼,“不用。”
楚天澈咋舌,“欺负得这么狠,不怕人家不要你,一声不吭就逃跑了?”
“就是要欺负她。”跑,她敢?不就是欺负她一下。
“人渣。”韩酌听得不痛不痒。
街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黑色的车身上,黑得发亮的车身像是被镀了一层特殊金属。
挂了电话后,韩酌还是静静地坐在车里,没有开车离开,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在思考要不要上楼敲门这个问题。
结果不知不觉,他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晚。
第七章
话虽然这么说,这些道理慕容新锦也都懂,但说是一回事,懂是一回事,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人心是用肉做的,她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几岁、谈了第一场恋爱的女孩子,根本没办法像说出来的那么潇洒。
慕容新锦趴在桌子上发呆,手握着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无意识地写着字,大小的白纸上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某人的名字,如果那天在餐厅里她没有问他那个问题,那今天就是他们在一起三个月的纪念日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她疯狂地想他,想他今天会不会因为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而不做早餐;想他的秘书今天有没有调三七比例的咖啡牛奶给他喝;想他是不是又像遇见她之前一样,整天到欢场去;他有没有遇上比她更好的女生,会不会又像调戏她一样调戏别人?还是说他遇上了对的人,从此修身养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觉得她快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喂,你写这么多韩酌干嘛?之前不是说要去追薛睿渊的专访吗?失败了?”
细细的女声从耳畔传来,慕容新锦回过神来才发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慕容新锦认得出,这个莫名其妙跑来关心她的女生,是上次洗手间里说八卦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慕容新锦现在没有心情聊天,她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如她现在的状态,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发呆,“嗯,失败了,很彻底。”
彻底得连自己的清白都贴上去了,其实如今想来,她那时要是不那么死心眼地追着薛睿渊,想要拿到他的独家采访,她也不会遇上韩酌。
这么想着,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哎,你别伤心难过,薛睿渊那种人简直就是黄金单身汉,哪有那么容易就追得上,照我说,如果一开始你追的是韩酌,或许早就追上了,也不用花那么多时间,不用被主编骂得那么狠、骂那么多遍。”
那女生吹了吹指甲,然后笑得一脸暧昧地凑近慕容新锦,笑嘻嘻地小声问她,“喂,大家都是同事,那么熟,跟我说一下吧,韩酌他是不是很行?”
慕容新锦被这女生搞得一头雾水,她皱着眉,圆眼里闪烁的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你说什么?”
女生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啦。”
“你到底在说什么?”
女生“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把杂志社这一期刚出炉的杂志摊在慕容新锦桌上,指着报导上偌大的标题,“人面兽心的上帝之手,这不是你写的吗?看,这里有你的名字喔。”
慕容新锦圆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血色尽褪,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杂志页面被慕容新锦抓得皱起来了,她的手也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看向那个女生,
红唇张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生看了她的表情之后似乎明白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慕容新锦呆呆地点了两下头,而后笑了笑又继续说:“我就说嘛,哪有这么敬业的人,被人吃了还继续写报导,连带着自己也被爆出来。”
慕容新锦此时头昏脑胀,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根本就听不清楚那个女生在说什么,她脚步轻飘飘的,跌跌撞撞地往主编办公室走去,她只想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报导大致上是说,某名女记者私下约韩酌想向他采访,却和韩酌因为潜规则发生性关系,韩酌甚至还向女记者提出要包养她,而女记者却非常具有职业精神,不惜犠牲自己的名节,把这篇报导刊登出来,虽然报导中没有言及女记者的姓名,但众所周知,女记者就是写这篇报导的慕容新锦。
慕容新锦可以用韩酌的性命发誓,她绝对没有写过这些文字,她失恋了连自己的心情都还没调整过来,怎么可能写这样的东西?她和韩酌在一起的时候,她忙着天人交战,忙着警告自己不要喜欢上他,她哪有空写这样的废话?一定是有人冒用了她的名字,刊登这篇报导。
慕容新锦走到主编办公室门前,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而进,“主编……”
话还没说完,主编就站起身向她走来,笑得有点殷勤,“新锦啊,我刚想找你,你就来了,最近怎么样?工作还行吗?太辛苦的话可以叫其他几个同事帮帮你,要是……”
“好了,主编。”慕容新锦睁着圆眼,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