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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我给你啊!你这是干什麽!」看见季迦亭被摔过来的一瞬,Jim像是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唐野,你放了他。」
「哈……」男人慢慢走近他们,「你猜到了啊。」
不等Jim开口,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没错,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片子大卖。」
季迦亭已经想起来为什麽觉得这人很是眼熟。
唐野已经在两人面前蹲下,阴沈的端详著他们的脸道:「真是漂亮啊。」
他边说捏住季迦亭的下巴。「很上镜呢,不知道身段怎麽样?」说著,嘲弄的目光在季迦亭身上扫了又扫,像是已经窥见衣服下的内容。
「……你要干什麽?」季迦亭想起这人的身分後,那个夜晚在花园看到的一幕也清晰起来。
这个人曾请求Jim出演他的片子,当时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即使Jim紧接著提出可以借钱供他周转,男人还是气急败坏的走掉了。
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季迦亭就不寒而栗,像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男人掐住他下巴的力道又紧了些。
「听说你现在是用替身的?」
这话一出,连Jim都大惊失色:「你怎麽知道?!」
这是商业机密。《齿痕》最大的卖点就在於季迦亭的加盟,就算随後要推出何琦这个新人,也是第一轮放映之後的事了。
唐野却并不打算回答Jim的问题,只是好整以暇的扫视著季迦亭被捆绑的身体:「啊……如果在我的片子里真干,一定会大卖。」
「唐野,你放开他,我给你拍。」Jim毫不犹豫的说。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为什麽要拒绝?」唐野得意的站起来,向周围环视一圈,又笑著说道:「真亏了你们,哪里找来这麽棒的地方,做牢房还真合适!」
「喂,在自己布置的牢房被关押,是不是格外有感觉?」在室内踱了一圈,又踢踢Jim的小腿,他讥讽道。
斑驳的青灰色墙壁和粗大暗沈的锁鍊,都是为了监禁戏特意做的布景,因为是被蒙著眼睛带进来,季迦亭完全不晓得这栋屋子的全貌,只知道它的位置极偏,车子始终是向西行。
「唐野,如果你只是针对我,就把他放了,我什麽都听你的。」
「我没有针对谁。」唐野灼灼的盯著Jim,低声道:「我只是要拍一部大卖的片子,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帮自己。」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们,否则出去後我和你没完!」
「哈哈!我杀你们干嘛?」
唐野高声笑起来,弯下腰抓住Jim的一缕长发,将他的脸扯近自己:「你怎麽和我没完?告我吗?随便你!不过我告诉你,合同我已经拟好了,等你们签了字,我什麽也不怕。就算打官司也没问题,一个本来就是拍GV出名的豔星,另一个……」
他说著朝季迦亭瞥去:「另一个为了还债早就不择手段了,你说谁的胜算比较大?」
像是已经预见到赚得钵满盘满的景况,直到关上铁门落锁,他的笑声仍持续在空旷的走道。
「怕吗?」Jim问季迦亭。
「一点点。」季迦亭实话实说。
「对不起。」Jim又道。「不知道怎麽会泄露了行程,连累到你,对不起……」
「不,也许……是我的错。我和楚乔说过。」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被出卖的痛楚已经扩散开来。
「他是我的前经纪人,一直很关心我,从第一天住进辉豪就给我打电话,替身还有这次出外景,我都和他说过……」
说这些时,那人有些繁琐的叮咛还回响在耳边,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比被陌生人伤害还要难以接受,在一片漆黑里发觉自己被绑架的恐惧都没现在来得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都是为了钱啊,我也没想到唐野会变成这样……当年我们一起出道的。」Jim听他说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累了似的把脑袋垂在季迦亭的肩膀上。
「我们……不签字不就好了吗?」
Jim抬起眼皮看了他一阵,才感叹道:「季迦亭,你的运气到底有多好哦,能让你红了三年?」
「怎麽?」
「唐野当然算准我们是一定会签合同的。」
见季迦亭仍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Jim直起身体:「不签也可以啊,那就先拍呗,反正剧情随他改,是一对一,还是一起轮著上,或者双龙,都是他说了算,反正等你捱不住,还是会签的。」
对方平静的语气令季迦亭打了一个寒颤。
不等他开口,Jim又道:「所以还是先想想才能出去吧。呼……可恶!这种绳结还是我教他的。」
连麽指都一并绑紧的捆法,就算两个人帮忙也打不开,所以唐野才会肆无忌惮的将他们留在无人看守的牢室。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至少在四个以上,季迦亭和Jim不约而同僵住了。
Jim苦笑著安慰他:「其中有两个大概是摄影师吧。」
季迦亭没说话,黯然的朝房间一角看去,两部已摘下镜头盖的巨大机器正对著他们,活像一对不具善意的眼睛。
拍戏这麽些年,还是第一次觉得镜头是这麽可怕的东西。
第十七章
「你听,好像很吵?」Jim忽然转过脸。
「什麽?」季迦亭忙竖起耳朵。
上方果然嘈杂起来,不再是单纯的脚步声,倒像是被哪个大嗓门的家伙闯进来,并发生了争执。
「有人来救我们!」季迦亭感觉到一线生机。
「是Ben!他说要给我送下午茶。」Jim说,「糟糕!」
为什麽说糟糕呢?季迦亭不解,但仍紧张的竖著耳朵,做好随时可以起立的准备。
「Ben是个没脑子的,他来有什麽用!打起来必定吃亏,不如回去叫人……等会儿发生什麽你别说话,都听我的!」Jim气急败坏的嘱咐道。
Jim说得没错,噪音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然後铁门被从外部打开,Ben被两个男人架进来,一把推在地上,唐野最後一个走进来将铁门锁好,回身炫耀般踢了踢Ben的屁股。
Ben像是暂时昏迷,高大的身躯没有生气的伏在那里,皮肤上也全是伤,他呻吟一声,慢慢动了动脖子。
他不好过,显然也没让别人好过,除了唐野,其馀两个男人脸上也都是瘀青。
「妈的!吃什麽长大的,拳头那麽重!」
「幸好唐哥聪明!」
「别废话了,动作快点!」唐野喝斥道。
两人赶忙拿出准备好的粗绳,将半昏迷中的Ben捆了个严严实实。
没过一会儿Ben就醒了,他看清主使者後,露出茫然的神情,「唐野……唐野?你不是唐野吗?!你在这做什麽?!」继而发现身体被绑,才满口脏话的挣扎起来。
「这麽多年过去,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长!还是Jim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唐野轻蔑的笑骂著。
「真是,蠢猪。」Jim轻声道,之後便闭起眼,看也不看Ben一眼。
Ben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季迦亭和Jim。
「你绑架他们!?」
「才看出来啊,真是蠢。」唐野又不屑的啐了一声。
季迦亭苦笑著望向Ben,很快也闭起眼睛,他浑身都很痛,手臂因为长时间被绑紧已经血液不通,胃里也空荡荡的,胃壁可能由於饥饿在摩擦吧,过一阵子就响起咕咕的声音并带来绞痛。
如果Kane去房间找自己的话,应该会看到他留在床上的手机吧?他会不会找来这里呢?这种时候他只能寄望於Kane,但他又不希望他来——如果他来迟了,正好看到最不堪的一幕怎麽办?
只是想想那种情形就冷汗满头,虽然他已经拍过那种东西,但毕竟和现在的处境不一样,被动的话,和强奸也差不多吧。
等待演员准备的工夫里,唐野就以殴打Ben为乐,随著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Ben吐了一口血,密室里的味道霎时古怪起来。
如果现在都只是一场恶梦该多好……可惜不是。
「心疼吗?」施暴结束的唐野朝Jim踱过来,居高临下的,「我打他,你心疼吗?」
Jim始终养神似的闭著眼,彷佛身边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直到这时,才微微抬起头:「这麽蠢的人,被打死也活该。」
「哦?」唐野饶有兴趣的蹲下身,「他可吐血了哦。」像是想探清Jim的真实想法似的把脸贴得很近。
Jim忽然笑了:「唐野,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麽?」唐野微微一怔,下意识接口。
「把季迦亭放了,我给你拍。」
唐野不置可否的挑起眉头,像是在评估这句话背後的可行性。
Jim又道:「你只是想拍片嘛,我的水准还不够?用得著他添一脚?你也知道他用替身,不就是因为不够专业?」
「你这是在求我吗?」
「是,我在求你。」
唐野捏住Jim的下巴:「再笑一下。」
Jim温顺的扯出一个微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唐野被蛊惑般呼出一口气,手指顺著下颔向脖颈里滑去,粗长的手指一根根爬过Jim的喉结。
唐野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潦倒,即使现在占了上风,把Ben踩在脚底下,那种狂傲也仍是属於寇类的,季迦亭没见过这人鼎盛时期的丰采,但就此时此刻而言,他对Jim的触碰,是活生生的玷污。
「混蛋!你别碰他——」Ben喝道。
「我碰了又怎样?」唐野回道,想到什麽似的又怪声怪气的笑了:「老子和他上床时还没你什麽事呢!」说著故意把手探进Jim胸口,摸了一大把。
「你!」Ben的眼睛瞪得快要蹦出来,表情被满面伤口衬得更加狰狞。
「唐哥,怎麽著?您要亲身上镜?」旁边有人下流的笑起来,「——那更不能放了那个姓季的,大明星呢!就算不拍,也给我们尝尝啊!」
「你们闭嘴!」
唐野喝道,目光回到Jim脸上:「好歹咱们也有过一段,怎麽那小子一来,你就跟老母鸡护雏似的?嗯?」
Jim垂下眼,没有吭声。
「如果没有他,你当年会不会跟我走?」
探进衣内的手似乎加了力道,Jim发出一声闷哼,抬起头:「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我就问你,拍是不拍?」
「拍!为什麽不拍?!我还等著这片子热卖呢!」唐野猛然站起身,从身後的人手里接过两叠纸,把其中一叠撕了个粉碎,把另一叠掷到Jim脸上。
「看清楚了,只有两份合同,他的我撕了,你乖乖在这份上签名。」
「你先放了他。」
「签完再放。」
「好。」Jim温言道。
唐野解开Jim身上的绳索,塞给他一枝笔。
Jim的手有些抖,但还是飞快在上面签了名字,Ben则因为口中被塞了个大号的口球,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签完了,可以放人了吧?」Jim放下笔。
「你当我傻的?」唐野捡起地上的合同,「放他出去好找救兵?你应该不怕被人观摩吧,就再绑一会好了。」
把合同收好,唐野又不怀好意的咕哝了一句:「而且……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被人看。」
「你说什麽?」Jim这才勃然变色,「你闭嘴。」
「好好,我不说~」
唐野坏笑著,又对另外两人道:「你们,还愣著干什麽?该开机子的开机子,反光板给我打起来!」又促狭的看看Jim:「把Mix也叫进来,多点人才high~」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野的心情似乎一下好起来,似乎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的那种优越感写在脸上,当他看向Ben时,这种神色就越发明显。
Jim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淡定,反而有点恍惚,他垂著脸,目光定在自己的鞋尖上,几缕长发披在脸侧,看起来有些憔悴,甚至比被揍得鼻青脸肿、现在又被塞了一只口球的Ben看起来还要可怜,好像属於他的伤口正在被生生扒开。
季迦亭一直认为以Jim的脾性,无论情况到达何种境地,他也一定为自己留好了後路,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Jim。」趁唐野和手下挑选道具、暂时放松监管的间隙里,季迦亭做口型轻声道:「趁现在,快走啊!」
Jim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用口型回答他:「我走了你们就死定了。」
季迦亭急了:「难道你真拍?!」他还以为那是缓兵之计。
Jim眨眨眼:「不要紧,我有办法的。」
见对方露出惯见的狡黠光芒,季迦亭才稍微安心。
现场很快布置完毕。
强烈的白色灯光聚在房间一角的高背木椅上,Jim就坐在那里,但却是受刑的姿态。刚获得自由的手臂又被反剪到身後,从椅背的孔洞里穿过并固定,脚也被拉开,分别绑在左右两边的椅子腿上,头发被解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