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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重生日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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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太傅上了年纪,满头银发,已经不太上朝了,太傅之位也不过是领的闲职。他是三朝元老了,虽说已经渐渐离开了朝堂,不太理政事,但人望犹在。柳老夫人年轻时是个好舞文弄墨的——这是谢凉萤听谢家祖母提起的,她并未曾亲见当时才子不惜千金一掷只求买得柳老夫人一字的盛况。不过只看如今这位老夫人寻常还习字研读经书,倒的确同传闻对得上。
    这两位老人家,谢凉萤都见过。她幼时常跟着谢家人来柳家做客。两位长辈都是宽厚慈和之人,不然谢家也不会点头把唯一的爱女嫁入柳家。只可惜柳家长子柳元正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连犬马声色之中。谢凉萤的姑姑过门没多久,后院就多了三房小妾,两个是早就有的通房,一个则是新纳的良妾。所幸柳家底子厚,经得起折腾,否则柳澄芳的父亲早就穷困潦倒,需要接受弟弟的接济了。
    那位良妾便是柳澄芳口中所说被赶出家门的曾氏。曾氏的父亲与柳太傅有师生之谊,可惜曾父穷其一生都没能考中科举,早早地撒手人寰。曾氏为了能让兄弟继续有钱科考,主动求了柳太傅做柳元正的良妾,用自己换得了五十两纹银供兄弟继续求学。
    要谢凉萤说,曾氏能得柳元正宠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的姑姑被谢家祖母养的骄纵,在家时父母捧着,兄嫂让着,过门了之后哪里还能有这逍遥日子?常常与柳元正一言不合而起争执。柳太傅夫妇知道儿子给不了谢家女荣耀,便也一味向着大儿媳。受了气的柳元正便在曾氏这温柔乡沉溺不起。待柳澄芳的母亲因为生产之后落下的病根而一病不起后,他越发变本加厉。又急又气的谢家女就此撒手人寰,扔下了年幼的柳澄芳。
    大概,曾氏与柳澄芳之间的矛盾早在自己姑姑病中就有了。谢凉萤叹了口气。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她隐约还记得自己是见过姑姑的。那时躺在床上的姑姑形容枯槁,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搁在褥子上,身上的皮肤是黄黑色,半分不显当年所称的风华。那时的柳澄芳已经很懂事了,日日在母亲病榻前侍疾。
    谢凉萤还记得在姑姑病得神志不清时,她口口声声念叨的,便是曾氏。起先还有力气骂,每每此时,颜氏就要将自己抱走,埋怨小姑子在稚子跟前出言不逊。到了后头油尽灯枯之时,只余下贱人二字。她不过是偶尔去探望才听得一两句,可见每天在她身旁的柳澄芳听得定是比自己多得多了。
    马车外的喧闹声打断了谢凉萤的思绪。她抬眼往外头看,原来已经到了柳府二道门的院子。
    谢家姐妹在如嬷嬷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立在台阶上的柳澄芳轻提裙裾,如翩飞蝴蝶一般过来,拉了谢凉萤的手,笑道:“身子总算好了,上回去外祖家就没多同你说话,也不知你近日在忙些什么。今儿可要同我好好说上一会儿,我听外祖母说你如今可能干了,竟把外头的铺子打理地有声有色。”
    谢凉萤强压着想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勉力笑道:“不过是小打小闹,也亏得祖母和娘信我。”
    谢凉云跟在后头噘了嘴,不满道:“我也想要个铺子,但祖母和娘就是不答应。每次家里有什么都是给了姐姐。”说着含怨地看了谢凉萤一眼。
    柳澄芳放了谢凉萤的手,在谢凉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还小的很呢。外祖母哪里能放心你去管铺子,回头把铺子给捣鼓空了,外祖母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去。”
    谢凉云反驳道:“我和姐姐一般年纪,哪里就小了?怎得她行,我就不行。”
    柳澄芳闻言一愣。也是啊,谢凉萤如今瞧着的确成熟了许多,不像谢凉云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把谢凉萤当成大人来看了。
    站在台阶上的男子此时走到柳澄芳的身边,拉过她的手,笑道:“姐妹来了就把我给忘了,看来成婚后我得让谢家的妹妹们少来府上,把你放在我眼前看着才好。要不然阿芳哪天跟蝴蝶似的飞走了,我都不知上哪儿找。”
    柳澄芳羞红了一张脸,轻轻地捶了一下那人。
    谢凉萤朝男子盈盈一拜,“表姐夫。”
    柴晋扫了谢凉萤一眼,客气道:“五妹妹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他转向谢凉云,调侃道,“倒是六妹妹,还同前几年一样,半点儿没变。过几年可就要嫁人了,再这么下去可不成。得向你姐姐学学。”
    谢凉云气呼呼地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一个个的都数落我来着。”
    柳澄芳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早就在园子里摆好了茶宴,咱们一道过去吧。”
    不情不愿的谢凉云被柳澄芳拉着往里头走。落后一步的谢凉萤借机与柴晋攀谈起来。
    “听说前些日子芳姐姐在海棠楼宴客,有人救了一位公子。不知道表姐夫知道这件事吗?”
    柴晋有些吃惊,他同薛简认识,当日赵小姐救薛简的时候也在场。薛简是去南疆办差得的伤,这趟却是陛下给的密差,所为何事就是他都不知内情。当日为了防止薛简受伤的消息外露,他已经嘱咐过海棠楼的伙计和赵家小姐别说出去了,并未到场的谢凉萤是如何知道这事儿的。他在朝上已是多年,有些事想的就多了。
    看着柴晋眯起的眼睛,谢凉萤有些心惊,觉得自己问的太鲁莽了。只能又解释道:“表姐夫也知道我如今外头有个铺子,这是铺子里的伙计告诉我的。”
    柴晋并未因此放下戒心,只敷衍道:“是赵御史家的庶小姐救的人,当时我已经离开了,旁的就不知道了。”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得知薛简无碍,且如前世一样被人所救,谢凉萤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到底还是同前世一样的……
    柴晋一直暗中观察谢凉萤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柳澄芳见未来夫婿一直在盯着自己表妹看,登时脸色就不大好。她几步过来挽了柴晋的手,作天真状问道:“阿晋和五妹妹说什么呢?”
    柴晋摇摇头,“没什么,阿萤不过是问我前些日子你在海棠楼办宴之事。”
    “哦。”虽然应了,可柳澄芳还是紧紧地挽着柴晋的手。她瞥了一眼谢凉萤,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误以为她是因勾引不了柴晋而难过。不由得心里怒气大盛,暗道要提防这个妹妹,以后少来往才是。
    一场茶宴因四人各怀心事没多久便散了。
    回去的马车上,谢凉云面露羡慕,对谢凉萤道:“若是我以后也能嫁个像表姐夫这样的男子便好了。姐姐你看到了吗?席间表姐夫对芳姐姐真是温柔极了。”
    谢凉萤不由得苦笑。她自然是瞧见了,只是这极大地打击了她的复仇之心。从薛简被赵小姐救了,再到柴晋和柳澄芳一如前世的恩爱,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前世原有的发展而去。谢凉萤怀疑仅凭自己,根本无法撼动谢家。更何况是柳澄芳了。要动柳澄芳,必然越不过柴晋去。
    难道自己真的就只能任由事态如前世一样,而毫无任何改变之力么?
    谢凉云见她不理自己,气恼地把头扭向一边。
    马车经过贡院,谢凉萤恍若初醒,出声自己要先去看看铺子。如嬷嬷本还不愿意,但拗不过谢凉萤,只得先带着谢凉云回去,等会儿再另派马车来接她。
    谢凉云看着姐姐进了铺子,不忿道:“也不知道祖母和娘那里看上姐姐了,竟给了那么好的铺子。”
    如嬷嬷是知道内情的,对她可比对谢凉萤好多了,温声劝道:“待六姑娘出嫁了,老夫人和三夫人必会给的更好。”
    这才把谢凉云给哄住了。
    她们自回谢家不提,且说谢凉萤从后门上了铺子二楼,照旧是魏阳带着账册过来见她。
    周掌柜忙于处理字画的生意,事事亲力亲为,并没有太多的闲余时间来和谢凉萤商量。正好魏阳和谢凉萤能说得上话,便将这事儿交给了魏阳。
    魏阳见了谢凉萤后,两人就脂米分生意聊开了,定了三日后正式售卖魏阳研制的脂米分。
    谈完了正事,魏阳踌躇了下,问道:“东家可知道你外祖家近来是不是遇上了要用大笔银钱的要紧事?”
    “嗯?”谢凉萤把手上抿了一口的茶碗放在手边的桌上,不解地看着魏阳。
    好端端地怎么提到了颜家。

  ☆、第17章

魏阳道:“我前日出门消食的时候撞见了颜家金铺的人,见他行迹匆匆。因走得匆忙还掉了件东西,我替他捡起来的时候发现竟是宫中之物。颜家是官宦人家,宫里有个把赏赐乃是寻常事。但他抱着那东西进了金铺而不回颜家,却叫我奇怪了。再者,一个小小伙计怎能拿得到那等名贵之物。”
    谢凉萤扬起头,等着魏阳接下来的话。
    “我也有听闻,普通官宦人家若是遇上难关的确会将赏赐之物悄悄融了或变卖还钱。只是我未曾听闻颜家遭难,他们铺子也经营的很好,理当不缺钱才是。何况颜家若有难,东家的祖母岂会袖手旁观。”魏阳对上谢凉萤的眼睛,微微一笑,“不知道东家晓不晓得这事儿。我想着,若真是颜家遇上难以开口的祸事,不好向谢家开口,东家不妨回去提一提。都是姻亲,该帮的时候还是该帮上一把。”
    谢凉萤向他点头道:“多谢魏先生提醒,若不是你,怕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魏阳道:“东家莫怪我多事便好。”
    周掌柜从楼下上来,对谢凉萤道:“东家,谢府的马车在楼下等着呢。”
    谢凉萤道:“我这便去。”又对魏阳道,“三日后就拜托先生了。我若能来就尽量过来。”
    魏阳拱手相辞,“万事有我,东家不必忧心。近来年关将近,东家回去路上可小心着些。”
    谢凉萤朝他一笑,提起裙裾下楼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清夏终于忍不住了。她对谢凉萤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可有发现……魏先生,有些不对?”
    “嗯?”谢凉萤挑高了眉,示意清夏继续说。
    清夏咬了咬唇,大着胆子地把自己想的向谢凉萤吐露,“姑娘许是没察觉,但我在边上瞧着,总觉得魏先生看姑娘的眼神不对。”
    谢凉萤眨了眨眼,这个她倒的确没感觉出来。她只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挺有话说的,很多想法也都合得上。但这种感情与男女之情无关。谢凉萤是爱过的,无论前世还是重生后,她心里从来就只有薛简。所以她很明白自己对魏阳不过是朋友之情。
    清夏见自家姑娘似乎被她有些说开窍了,接着道:“寻常账房先生也没有他那样上心的,拿着一份薪,干两个人的活儿。天底下善心人是有,但哪里能生出这么多的好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姑娘可得小心些才是。你寻常来铺子可都是魏先生同姑娘商量事,周掌柜不是有事就是不在,那儿来的那么巧。”
    谢凉萤被清夏这么一说,如醍醐灌顶。原先对魏阳的好感顿时归零。
    铺子是谢家给自己的,里面的人自然也都是谢家原先的老人。那么,祖母他们会不会在里面安排些眼线?周掌柜借机不在,是不是想给魏阳制造机会,到时候让自己沾上阴私,致使自己声誉扫地。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谢凉萤自己给推翻了。家里头的姐姐妹妹除了大房的大堂姐早早出嫁后,其他都还待字闺中,若自己出了这等事,怕是整个谢家的姑娘都会连带着被人看不起。祖母对谢家的看重众所周知,绝不会走到这一步。
    再者,也没有理由啊。自己过的不好,对谢家有什么好呢?
    谢凉萤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收紧,掐疼了腿上的肉。清夏被她的大动作给惊了一下,不过见她并无大碍,就没放在心上。
    是了,自己前世不也什么都没做,就被毒死了吗?谢凉萤心中冷笑,谁知道谢家会不会这次又发什么疯。
    看来魏阳是不能信了。
    满怀心事的谢凉萤回了谢府后去见了颜氏,言谈间特地提起了魏阳对她说的话。
    无论魏阳是不是谢家安插在铺子的眼线,谢凉萤都想拿他提到颜家的话来试探颜氏。
    “娘你知不知道舅舅家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谢凉萤有些急切地看着颜氏,“我今日在铺子里听说有人看到舅舅拿着宫里赏赐去自家金铺。我想定是在钱财上有急用,这才急着去融了的。娘你是不是知道舅舅遇上什么事了?咱们要不要帮忙?”
    颜家一直风平浪静,哪里会遇到什么事。颜氏自然知道他们拿去融的赏赐是哪儿来的,又不能说出口,只得敷衍道:“你舅舅没跟我提过,你也知道他的咋呼性子,若真有什么肯定第一个跑来找我了。兴许是伙计看错了呢?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要稳重才是。”
    谢凉萤一副受教样,喏喏应了。但她却从颜氏闪烁的目光中得出了自己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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