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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摆着双脚,闻着花香儿。忽的,一阵和风吹来,头上芳华鲜美的桃花随风颤动,落下几片瓣儿,摇曳着旋转飘下,真是如诗一般的景致。我情不自禁地说:“好美呀!”
李煊呵呵笑,说:“看把你乐得。”
我说:“我要下来,我要下来。”他停住了车让我跳下。
“怎么了?”他问。
“嘘……我要采花。”我贼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我俩,伸手去摘桃花。
可是,这几棵树长得太高,我踮着脚都够不着,只能碰到花枝尖尖,那花枝被我一碰一震,上边的桃花儿纷纷被我弹了下来,一片片殷红的花瓣就扑在了我的头上、脸上、身上。“呀呀呀!看你这辣手摧花!”李煊走了过来,拿掉了我头上的花瓣。
我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委屈地说:“人长矮了。”
“我给你摘。”李煊伸手去采花。
“不许!”我叫道:“不许你随便采花!嘿嘿……要采也只能我采。你帮我找快砖来,我垫高了摘。”
李煊看看四周,无奈地双手一摊:“这地方哪能找到砖?”
“额……那你想办法。”我偷偷笑,故意为难李煊。
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转过身来,邪邪地看着我,然后,倏然将我抱了起来:“这样不就能采了么?”
我尖叫了一声,身子被一提,头就碰到了枝尖尖,又是一阵花枝乱颤落英缤纷,其中一片还差点飘进李煊的口里,他噗噗吹走了花瓣,唤道:“你快点儿!”
被他这么猛地抱起,我心跳如小鹿乱闯,脸红如绯色夕阳,挑了一串比较完好的花枝折了下来,羞涩地说:“好了,放下来吧。”
我俩刚站定,对面马路就传来一声喊:“那俩个!禁止摘花!不识字啊!”闻声望去,一位带着红袖圈的大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俩骂着。
眼看他要横过马路来抓我们了,李煊连忙拉过我,迅速踩上车:“快走!”
我慌张地跳了上去,李煊一阵猛踩,红袖圈的大爷被我们甩在了身后,他边追着我们边骂着,可他那个年纪哪能比得上风华年少的李煊,一眨眼儿功夫,老大爷的身影就湮没在桃花深处了。
我哈哈大笑着,手上的枝丫被我抖下来几片花瓣,连忙接住它们。
李煊边死命地踩着边教训我:“还好意思笑?就你手痒!摘这个干什么?”
我轻捶他的背:“你,不许说我!我就爱摘!赶紧踩,那大爷开车追来了。”
“啊!”他一惊,车猛地摇了下。我说:“骗你的!哈哈,快走快走。”
他呼了口气,摇摇头,笑道:“服了你!”
“嘿嘿,这还算保守的,我以前是女土匪,烧杀掳掠无所不能。”我用手抵住李煊的后背,当做手枪:“身上有什么,统统交出来!”
李煊石化了三秒,仰天45°说:“我有种上了贼船的错感……”我按住肚子笑抽了。
默了,我把枝上的桃花一朵一朵地摘下来,然后轻轻地、轻轻地放在了李煊后背的衣服帽子里。
片刻后,我们到了河滩入口处,把单车一停,几个出租风筝的小贩蜂拥了过来,用花花绿绿各种样式的风筝把我俩团团围住。
“小帅哥,带女朋友放风筝啊,放这个比翼鸟,天长地久。”
“美女,租我的,我这里花样多,大的五元一小时,小的三元。放两只蝴蝶吧,今天特流行。”
“帅哥靓妹,我的风筝可以自己设计,你俩想画个什么,想写个什么都行,一样的价钱。”
……
要是往常,我一定左勾拳右勾拳,划出一块真空地,然后大吼道:“都别过来!我只是打酱油的!”可是,这会儿李煊在,我得装得淑女点。我很受惊地躲在李煊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鸡害怕地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商贩们,我拉拉他袖子,说:“你选吧,我被说晕了。”
他很男子气地一笑:“那我就随便挑了啊!”随手一抓,捡了个蝴蝶花样的。
我俩付了钱,交了押金,走上了河滩。
抬望眼,淡蓝色的天空浮了几朵白云,阳光甚暖,大大小小的风筝飞在白云之间,有扭着长长身段的“蛟龙”,有优雅翩翩的“仙鹤”,也有可爱卡通的“葫芦娃”、“孙悟空”等。牵着风筝的人,有情侣,有小孩,有夫妻,还有鹤发童颜的老爷爷。
李煊抱着长宽足一米的蝴蝶风筝,问我:“你会放吧?”
我回忆了下:“小时候放过,不过老久没玩了。”
“那你抱着它,我来放。”李煊把风筝塞在我怀里。他娴熟地拿起线轴,一手捏住了长线,对准风向。
“你跟我小跑一下。”他说。
我跟着他,举起风筝向前跑着。跑了几米的距离,手里的风筝越来越轻。然后,一松手,只听豁刺刺的一阵响,风筝飞上了天空。李煊继续跑了一段,边跑边放着线。
我高兴地追到李煊身边:“呀!真厉害!给我玩玩。”
他嘴角微微一笑,把线轴递给了我。他握着我的手,教了下基本动作:“就这样,往下拉拉,然后再放点线。”
我恩恩点头,呵呵笑着,我们的风筝稳稳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我去买瓶水来。”他转身跑向入口的食品店。
他手一拿开,我就明显感到不协调起来,风筝本来就重,这会儿风劲又猛,呼呼地吹着,感觉是风筝在放我,而不是我放风筝。我吃力地拉着线,可风筝却越飞越低。我放了点儿线,它更低了,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我只好撒丫子狂跑。
于是,下一秒,我很是生猛地撞到了人。
抬头一看,骇然了,竟然是霖枫,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见!我无语地抽搐了一下脸皮,又是一股劲风,线那边的风筝把我一牵,我一阵手忙脚乱。这下好了,本来就不会放,还被霖枫一搅合,我的风筝犹如喝了二锅头,在天上走着S路,画了大大的八字,一阵狂旋,然后往下一栽,挂在了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
我冰封,两秒,也顾不得那风筝了,把线轴往地上一扔,继而转过身对着霖枫吼道:“你不知道让开呀!”
“我让了,你照样会撞着人。”他把手里的线轴递给了旁边的人,面对着我站立。
我这才发现,他竟是和姚芳来放风筝的,姚芳接过线轴,对我挑衅地一瞪眼,骂道:“自己不长眼睛撞了人,反倒说别人!”
我只觉得所有的血都涌上了头,脑里滋滋地响:“我和霖枫说话,关你什么事!”
姚芳见我如此咄咄逼人,一愣,望向霖枫,估计是想让他帮忙。可是,霖枫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看蓝天,看看风筝,再看看河流。
姚芳有点失落地皱皱眉,转而一副娇弱的表情,柔柔地说:“枫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刚才把他撞了,连个道歉也没有么?”
额,枫哥?我一阵肉麻,干咳了两下,挑眉瞅瞅霖枫,他嘴一珉,像是在忍着笑。
我见招拆招,也柔柔地说:“道歉这种东西,我和他之间,是用不上的。我们俩从小吵到大,要是真道起歉来,恐怕是说到明天都说不完。”我装嫩地眨巴了下眼睛,扯了扯霖枫的衣角,嗲声嗲气说:“是不是呀?霖枫哥哥……”
霖枫打了个冷颤,被我恶心到了。再瞟了眼姚芳,脸拉得比苦瓜还难看,风筝也不放了,收了回来。
霖枫清了清嗓子,饶有兴致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风大,没听见。”
我一阵瀑布汗,他还真上脸了。
李煊买完水,远远地看见我连风筝都不放,立在那和两个人蹬鼻子上眼的,一想不妙,跑了过来。
“怎么了?”他焦急地问。
“风筝挂树上了!”我指向那边的梧桐树。
姚芳见来人是李煊,眼睛一光,找到报复的机会了,她大声说道:“呦,枫哥问你话呢,你倒是再叫一声霖枫哥哥呀!怎么不叫了?”
“霖枫?”李煊望着他问:“你就是霖枫?”
两个帅哥站在一起,本应是很赏目的景致。但是,这俩个,非同寻常。
我夹在他俩中间,只感觉气压骤降,方圆几米开始刺刺电闪,腾腾热气,我头皮一阵阵地麻。
拉过李煊,我说:“咱们去把风筝弄下来。走!”
李煊没说话,被我带着走了几步。
姚芳见没能弄出事来,不甘心,连忙叫道:“刚还叫霖枫哥哥来着,那声音让人听着都肉麻。”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她。姚芳很得意地对我笑,继续说:“李煊,你看看牵着的是什么女生,当着我的面就敢调戏我男朋友!真不要脸!”她挽起霖枫的臂膀:“枫哥,咱们走,这种人要离她远点。”
额滴神啊!你是要逼着姑奶奶我变身么?我握着拳头,按耐不住愤怒了,要火山喷发了。
“站住!”是李煊的声音。
我一惊,望向他那阴冷的面庞,他把我往身后一拉,像是在保护我。倏地,我心里那火苗苗被瞬间浇灭,转而弥漫朦胧细雨,眼里竟然飞出了泪花,靠!真不争气,我应该去扇姚芳俩巴掌的!
李煊看我流泪,眉头一皱,抬手捧起我的脸,轻轻擦过眼泪。
然后,他杀气腾腾地大步冲到姚芳面前,哇!他不会要替我扇那两巴掌吧!我吓了一跳,姚芳亦是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躲在了霖枫的背后。
李煊隔着霖枫骂姚芳:“你TM谁?”
霖枫顶着李煊的怒目,悠悠地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带出来的人,用的着你来教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对姚芳讲:“话太多,是会被人讨厌的,不要让我听到你说水儿的坏话,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不要随便跟人瞎说我是你男朋友。”他拿开姚芳拽着他胳膊的手,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了。
姚芳懵了,被骂得一愣一愣,眼睛睁得圆鼓鼓,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几秒后,她对着霖枫大骂道:“你个混蛋!”然后指着我说:“咱们走着瞧!”随即,拿着风筝气冲冲地跑了。
上次更衣室事件后,我见着姚芳就躲,她嘴巴毒,我认输,骂不赢她,躲还是躲得起的。但,我不招惹她,并不代表她会放过我。这次这么一闹,姚芳和我的矛盾急速升华。听人说过,谁要是惹了她,她会使出各种招数反扑,这和蔡老大不同,蔡老大是明着来威胁,而她,赫然是暗地里玩“金枝欲孽”。我打了个寒战,这次惨了,接下来的日子得慎之又慎。
修改了剧本
修改了剧本 霖枫和姚芳两大煞神一走,河滩上似又恢复了平静与和谐。李煊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摇了摇:“不哭了,别让她扫了兴。在意这些话,只会让自己烦心。”他擦掉我脸颊的眼泪,说:“你要是还不笑一个,那就正合了她的坏心思,指不定在暗地里得意着。”
我抬眼望向李煊水晶亮的黑眸子,强笑了下。
他狠狠地说:“以后,别搭理这种人,神经病一个!”然后牵着我往梧桐树走去,风筝还挂在上边,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着。
树下,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爷爷立在那,和蔼可亲地对我们微笑,他手里拿着根长长的竹竿,指了指风筝问道:“这个,是你俩的吧?”哈哈,这老爷爷莫不是过来帮我们弄风筝的?我崇敬地仰视他,真是好人呀!
李煊说:“是我们的。能借一下您的竹竿吗?谢谢大爷了。”
不想那老爷爷笑脸一收,竹竿一缩,伸出右手,冷冰冰道:“五元一次!先给钱!”
我晕,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物欲横流,世风日下啊!我抚了抚额头,叹口气,借个竹竿也得花钱?我嘟囔着嘴,说:“不要了,我们自己弄。”
老爷爷嘿嘿冷笑:“小姑娘,你这么弄是扯不下来的,风筝都卡住了,除非爬上树去拿。”李煊按住我胡乱拉线的手,摇摇头,说:“还是给钱吧,会扯坏的。”
无奈,好端端地被人诈去了五元,五元呀,可以再租个风筝了。我牙齿磨了磨,今天真是遇事不顺,霖枫这个衰人!
风筝取下来后,也没心思放了,李煊载着我去把单车买了。傍晚的时候,我实现了和他“比翼双飞”的愿望。
以前,每次看见他和榆哲一群人骑着单车从我身边飞过去时,就幻想着自己要是能在其中就好了。和他并行踩着车,聊聊班里发生的趣事,说说笑笑。或是比赛看谁骑得快,在繁华的街市中你追我赶。或是什么都不说,听风刮过耳朵的声音,看一路的灯火通明……想着这些,我不经意地傻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煊好奇地问。
我回神,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笑。”
我和他就这么肩并肩踩着车进了小路,路上人少,他往我这边又紧靠了下,我一紧张,晃了晃身子,单车就调皮地甩了下尾巴:“呀!我还没骑熟!”
他连忙伸手扶住我的车把,道:“有我,我带着你骑。”
他一手扶自己的车把,一手抓着我的,快速地一蹬,我的车就被他牵着往前行了……
路过